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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吃,夏小溪一边琢磨。那个人真奇怪,一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真是的,这里这么多人家,怎么就靠在我家的窗户上。他看上去那么瘦,不会是吸毒的瘾君子吧?逃犯?抢劫犯?这倒不大可能,他那么瘦,能抢得了谁?还有那张脸,嗯,那张脸可真好看,就像是画上的人物。
想着想着,夏小溪放下手里的饼子,又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房间。她趴在窗边侧着头看一边,看到一条伸直的腿。
他还在那里,他没有走?
这下可让夏小溪犯难了,对门的叔叔阿姨和爸爸是工友,这次爸爸在做一个大活,附近相熟的叔叔阿姨估计全出门了。外面有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让夏小溪今晚怎么睡觉。夏小溪小心翼翼的将窗帘拉上,把自己的小台灯拿上,轻声退出屋子。
将晚饭吃完,夏小溪将房门和窗户都锁好,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刚借的红楼梦,溜到爸爸妈妈的卧室看书去了。这本书她看过很多次,和不同人借的,在不同的时间段,不同的版本。百看不厌,精彩至极。
看着看着,夏小溪很快就忘掉了外面的‘忧患’,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那些附有灵性的文字,不知不觉的进入自己的梦境。
*
早上本来没有什么事,但是夏小溪因为答应了同学对高考题,所以还是决定早起去一趟学校。她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远,所以总是要早早起床收拾。等她出门穿鞋时,看到门口堆起的高高的椅子,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将东西放到原处,夏小溪急急忙忙往外面走。
去做公车的方向在小区的另一边,夏小溪有两条选择的路。其中的一条很近,却一定要经过自己家房间的窗户,其实她并没有很赶时间,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走了小路。
为什么?夏小溪也不知道。
这条改变自己命运的路,当二十八岁的夏小溪回想起来时,还一直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对,这一切都像是自己的幻想,幻想。
就像一首经典的现代诗。
我曾珍惜幻想,
但现在我把它们抛弃了。
遵循那错望的道途,
我踩到荆棘,
才晓得它们不是花朵。
当夏小溪走近自己家的窗户边时,她曾经有过幻想,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或者,他还在那里。
你到底在想什么呀?夏小溪紧了紧肩上的书包,朝着小路走。
越走越近,夏小溪看到了一支修长的腿,松懈的伸展在楼房旁边的草地上。然后她看到一个侧倒的身影,那个男人还在那里,流海划到了一边,眉头紧皱,脸色发白,身体还在发抖。
看到这幅场景,夏小溪一刻也没有犹豫。她立刻冲到男人面前,拍拍他的脸,大声的对他的耳朵说:“喂,你…你还好吧?”
面前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夏小溪,一只手还揉着耳朵。
之后,他开口,声音沙哑:“你是谁?”
夏小溪指着自己家的窗户说:“昨天让你离我家窗户远一点的人,你在发烧,为什么不回家?需要我帮你打120吗?”
男人闭上眼睛,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夏小溪疑惑的问:“说话呀,什么意思?不需要打120?”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夏小溪看着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接站起来,扭头就走。
骄傲什么?夏小溪在心里忿忿地说,你最好病死在那里。
可惜这股气只持续到她走出小区门口,一出门她就开始担心。因为那条小路很偏僻,一般没有人从那里走,那家伙好像病得厉害,如果就那样丢在那里,会不会就这样真的死掉啊?如果死掉了,那自己岂不是重大嫌疑人?而且,还是死在自己家门口,好像也不大好啊…
唉…
夏小溪停下脚步,深深的呼吸,然后快步向回跑。
当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小路,看到那个要死的男人果然还躺在地上。夏小溪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喂,醒醒,我送你去医院。”
“怎么又是你…”男人睁开眼睛,之后又闭上。
一而再三的无视让夏小溪很生气,她一把揪起倒在地上的男人,动作强硬。而被施 暴力者也很惊讶,一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小女生,竟然能把自己拉起来。但其实,夏小溪也不相信自己能就这样把一个男人揪起来。不过反正做也做了,夏小溪索性架着他向外走。
男人无力的从她肩上挣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能去医院…”
“嗯?”夏小溪看着又倒在地上的人,小心的问:“你犯法了?你是…通缉犯?”
那人摇头:“我只是不能去医院。”
夏小溪蹲下身子看他的眼睛:“你说的是真话?”
男人同夏小溪对视,其实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的、认真的看面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女孩子。他叹了口气说:“真话。”
夏小溪又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说:“那好,我相信你。”
说完,她继续架起男人,向外走。
“你干嘛,我都说了,我不能去医院。”
由于身体上的重量,夏小溪只顾得看面前的路,她一边小心男人摔倒,一边说:“闭嘴吧,不送你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大吉,跪拜各位过路神仙。
☆、爱情是起失窃事件
当夏小溪架着男人下楼梯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人真的病得非常严重,他几乎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回到家,夏小溪把男人放在自己的小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松软的瘫在床上的人似乎已经昏睡过去了,夏小溪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连体温计都省了,直接着急的翻箱倒柜找退烧药。等帮男人喝下药,夏小溪就用凉毛巾给他的额头物理降温。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帮男人擦拭的时候夏小溪才看清楚。这个人其实就是个长的有些高的男孩子,似乎和自己的年纪也差不多,只是穿的正式,加上个子也很高,所以难免有些显老。
三盆凉水用过后,躺在自己床上的男孩子还有没有一点好转。夏小溪也不敢乱给他再吃药了,就只好去冰箱里将妈妈的速冻饺子和速冻元宵都拿出来,用毛巾包好扶在男孩子的额头和脖颈上。这个法子比凉水管用多了,过了好久夏小溪都能感觉到毛巾是冰冰的。扶着毛巾,夏小溪看着昏睡的人,觉得总算可以大大方方的仔细看看他了,她看着那白皙俊朗的脸庞,心里默默的想,我可真是一时冲动…又冲动又傻!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他带回家里…还让他睡我的床…真是的,夏小溪,我真是服了你了。
不过,最后当夏小溪快要睡着时,她偷偷的笑了笑,因为那时她心里就只剩一个念头了。真的会有人长成这个样子啊?不会是去韩国整容了吧?他…长得可真好看。
*
林琛睁开眼睛时,只感觉全身酸痛,一丝力气都没有。不过身体没有了昨夜的寒冷,反而热得有些难受。身下不是很软,但肯定不是在硬梆梆的地上。身上倒是感觉很柔软,像是六月倒挂在天边的云彩。脖子上有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突然,身上的东西动了动,林琛直起身子看看,可是一点都动不了,只听到一声惊讶的声音:“你醒啦?”
然后出现在视线的是一个笑容灿烂的脸,这张脸林琛记得,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因为…因为他曾经仔细的、认真的看过这张脸。
“唔,幸亏你醒了,不然我就要把你送医院了。”夏小溪笑眯眯的看着他:“虽然你似乎不能去医院。”
林琛看着她,微微张嘴,只是似乎说不出话来。
夏小溪连忙制止他,说:“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喝水对吧。”说完,她连忙将一个杯子放在他脸前,杯子里面还有一支细细的吸管。
“喏,喝吧,是温水。”
林琛扯着嘴角笑了笑,慢慢将一杯水喝完。夏小溪放下杯子,又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点点头说:“你还在发烧,不过比刚刚好一点。既然你不去医院,那我们就只能用老办法。我去给你煮姜汤,然后你还的再盖一床被子。你乖乖躺好,我再去给你接杯水。”
林琛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夏小溪拿着水杯走出去,可是一只脚刚刚伸出去就又伸了回来。她走到床前看着这个挤在自己床上有些别扭的男孩子,说:“我平时做事有点傻,所以才会把你这个陌生人带回家里。你说你不是坏人,我才把你救回来的。现在你醒了,我也算救了你半条命。所以,我对你有一点要求,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林琛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子,点头。
夏小溪说:“我叫夏小溪,夏天的夏,大小的小,溪水的溪。你叫什么名字?”
林琛笑笑,示意她离自己近一点。夏小溪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用耳朵靠近他的嘴巴。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后夏小溪甚至感受到了男孩子弱弱的呼吸,她听到那气息呼进呼出的带出两个字。
“林…琛…”
*
司机将车开到家门口,安晨在车门外站了一会才坐进去。
车门被人小心的关好,汽车缓缓发动,慢慢向前。
安晨揉了揉紧绷的额头,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干涩无力。昨天一回到家,就看到林姨跑到家里拦着老头子不让走,不停的追问她宝贝儿子的下落。一会语气强硬想要威胁,一会带着哭腔和哀求。安晨知道,林姨真的很担心林琛,第八天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汽车慢慢开出安家的别墅,顺着公路下山下开。安晨通过玻璃看到下一栋外形相似的豪华房子,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林姨现在怎么样,这样不吃不喝的可真不是办法。
林姨是自己的继母,嗯…准确的说是自己的前任继母,毕竟她和老头子已经离婚很久了。林姨是钢琴家,据说年轻的时候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不过在安晨眼里她永远是个可怜女人,她还记得这个女人在最后离婚时跪在地上哭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