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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顿了顿,抬起头看了安晨一眼,安晨很正常的看着自己,似乎只是等着他的回答。顾阳又环视一下林琛和夏小溪,问:“你最近的身体出过什么状况?”
安晨很坦白的说:“初四回国,上午看顾言和林琛的访谈节目。之后…又流鼻血了…”
顾阳一听,连体检报告都放下了,很着急的问安晨:“血流得多吗?多长时间止住的?你最近又频繁流鼻血了吗?”
他这样一问,林琛和夏小溪都着了急。林琛惊讶的看着安晨的脸,语速极快的问她:“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身体不是快好了吗?”
安晨没理林琛,而是认真的回答顾阳的问题:“这是做完骨髓移植后第一次流鼻血,血量不多,很快就止住了。顾叔叔,我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顾阳没回答,站起身拉着安晨:“我们去19楼,你再做一次血液分析。”
再做一次的结果和体检报告上的没有什么变化。林琛的脸都急红了,他一动不动看着翻着报告的顾阳,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最后顾阳摇摇头,放下手里的报告对安晨说:“小晨,你的身体…”
安晨看着他的眼睛:“顾叔叔请直接告诉我吧。”
顾阳叹了口气说:“你身体里的白细胞突然无缘无故的增加了,造血干细胞又开始极具减少。小晨,这说明你姐姐的骨髓还是不能在你身体里存活,之前的良性现象只是骨髓短期的存活和药物的支撑,就相当于一种沙漠里的海市蜃楼现象。”
安晨听完笑了笑,她轻轻的问。
“那就是说,现在海市蜃楼消失了…”
那就是说,我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好,我还是一个或许下一秒就会死掉的僵尸…
林琛像是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原本就是来陪安晨看病的,他就是想亲耳听医生说一句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怎么会这样?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林琛抓住顾阳的胳膊,不停地问:“叔叔,那现在是怎么样?安晨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她…她…”
她会像爸爸一样吗?
同林琛相比之下,夏小溪就冷静的多。她也是吃惊的,但却明白要先稳住自己。夏小溪拉起林琛的手,仔细的问顾阳:“顾叔叔,安晨一直在吃药,也积极配合医疗。现在骨髓没有存活,但之前毕竟存活了很长时间。依您看安晨的身体,现在应该怎么办?”
安晨抬头看着夏小溪,对她笑一笑,然后她也回头注视着顾阳,等着他的答案。
顾阳看着安晨,思考了好久才点头说。
“回美国,联系你家人,你需要再做一次骨髓移植。”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想爱他
开车回去的路上,安静的可怕,三个人都是死一样的沉寂。夏小溪不时的扭头看安晨,她一直盯着外面的风景,慵懒的靠在座位上,她的眼睛很安静,就像一泊平静的湖水。夏小溪看着她随意搭在座位上的手,轻轻的握住。
那双手又变的冰凉,就好像被抛弃在室外的雪球。夏小溪先是轻轻的触碰,之后紧紧地捂着。安晨回头看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她拍拍夏小溪的肩,示意自己很好。
上次安晨面对这件事情就是夏小溪陪着她,那个时候也很冷静,但骨子里却透露着深深的恐惧。夏小溪知道她是害怕的,她在做每件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时心底都是害怕的,安晨根本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坚强。
夏小溪靠近她,把两只手都捂在她冰冷的手上:“我对你有信心,我相信这次你一定也会没问题的!”
安晨笑笑,她点头:“我知道。”
“可是…”夏小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看上去很不好。”
安晨拍拍她的手:“不是因为这个,我在想别的事。”
夏小溪看着她:“是李佑司对吗?”
夏小溪说的直接,连前面沉默开车的林司机都从后视镜上看她们,安晨知道自己瞒不住夏小溪,点头承认:“小溪,我在想,我该拿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又要学五年前吗?你应该告诉他!”前面的林琛生气的插嘴,这种事分明就不是一个人可以扛下来的。
安晨听着他生气的声音,摇头。
夏小溪看安晨的样子,试探着问:“…你又要离开?”
安晨依旧摇头,笑的苦涩。
告诉他?让他跟着自己担惊受怕?装作冷血无情的样子离开他?再伤一次他的心?安晨闭起眼睛想象着不同的场景,无论哪个,她的心都是疼的,她都做不出来。安晨苦笑,她原本以为上帝给她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原来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安晨…”夏小溪看她的脸色难看的可怕,她轻轻抬手环住她的肩,安慰她:“不管怎么样,多考虑考虑自己。”
安晨点头,把身体的重量放在夏小溪的肩上。
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容赫打来的。安晨看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
容赫的口气听起来很严肃。
“车里。”安晨盯着车顶:“最近好久没联系了,你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我他妈还能有什么事?”容赫在电话那边咆哮:“为什么美国的医生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的病人情况又反复了。他们已经看过你的血液分析了,要求你立刻回美国!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安晨扶额,看起来顾阳大夫的动作还真是快。他是她国内唯一的联系医生,所以也一直和美国方面有联系。安晨真是有些后悔,应该嘱咐顾叔叔先别安排。她吐了口气,对容赫说:“我现在没有去美国的计划,我很好,你不用过来。”
容赫听完安晨的话,声音至少高了3个分贝,吵得前面的林琛都听到了:“你不去美国?!你是想做什么?安晨!你他妈是想等死吗?!”
安晨也动了气:“对!我就是要等死!我五年前就他妈该死了!”
说完,她就狠狠地朝车板摔了手机。手机屏幕亮了亮,还没有挂断。安晨回身趴在夏小溪怀里,毫不掩饰的哭了起来。夏小溪什么都没说,不停地摸着她的后背。前面的司机似乎受到了惊吓,减下车速看她们。夏小溪叹口气,对他做口型说先回公寓。林琛会意,点点头继续开。
安晨哭的很厉害,瘦弱的身体就像一把干枯的骨头。林琛从没见过安晨哭泣,想不到姐姐原来也会哭,哭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夏小溪很娴熟的安慰她,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听着安晨撕心裂肺的哭声,林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用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停地对自己说要专心开车。
“林琛…”
趴在夏小溪怀里的安晨突然说:“我们要去哪儿?”
夏小溪温柔的告诉她:“我们先回公寓,好不好?”
安晨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声音从夏小溪怀里发出来,听上去感觉闷闷的。
“回李佑司那儿,我去拿行李。”
安晨说完后,被丢在车板上的手机屏亮了,显示着电话已挂断。夏小溪抱着安晨越来越僵硬的身体,也难过的闭上眼睛。
*
又是一个阴暗的下午,天空阴沉沉的一丝阳光都没有。夏小溪看着这样的天空,不由得想起五年前安晨离开的那天。那天也是这样,也是一个冬天。她隔着车子看安晨若无其事的对李佑司宣布自己去美国的决定,看着安晨坐上飞机飞离自己的生活。想不到,五年后又是这个样子,他们一群人来到李佑司的别墅,陪着安晨收拾自己的行李。
林琛开车过去时,容赫已经顶着一眼红血丝在那等着了。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冲到他们车前打开门,大喘着气上下打量安晨。
安晨此刻已经不哭了,除了头发微乱,眼眶发红,她依旧是那个天姿娇美的大美女。安晨看见他,眼神里有深深的愧疚。
“对不起。”她对容赫说:“我刚刚情绪不好。”
容赫摇头,不死心的问:“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恢复的很好吗?一直有按时吃药,做检查,怎么还会这样?”
安晨低头:“造血细胞存活的假现象,身体检查是测不出这些的。”
容赫拉起她的手,朝别墅门口走:“没关系的,我们先收拾东西,机票现在就可以定。顾叔叔说你需要再做一次骨髓移植,如果做一次能坚持四年,那我们就每四年做一次。你一定会没事的!”
“不不不!”容赫像是想起什么,又拉着安晨往回走:“美国那边你的东西都有,我们什么都不用带。我们现在就去机场,明天就能到纽约…”
安晨掰开他的手:“容赫,我没有说要去美国。”
“不去美国?不去美国你能去哪儿?”容赫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笑容:“安晨,别闹了,你必须去美国。”
安晨摇头,她指着不远处的别墅说:“我已经和他又在一起了!你让我怎么去美国!”
容赫看着她坚持的模样,心里就像有刀子割。这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他坚持了五年,却熬不过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心。他可以放手,但前提是她得好好活着!容赫看安晨的眼神变成哀求,他的声音几乎是在求她。
“别闹了,跟我走吧…”
安晨看着他,她知道他在求她,可是她不配。五年前她不配他陪着,五年后更是不值得。安晨慢慢的靠近容赫,抬起手和他轻轻的抱在一起。她靠着他,目光却停留在一旁的林琛和夏小溪身上。
安晨静静地说:“你真是个傻子,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别管我了…”
容赫却回抱住她,一言不发。
“你在美国陪了我五年,又忙生意又忙照顾我。五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爱上你,我这样不惜福的女人,根本不配你做这些。”安晨怀抱着容赫,看到远处有辆车在慢慢驶进,那是李佑司的车子。现在应该4点了吧?每次李佑司早上出去找人谈案子下午4点都会准时回来的。安晨对着容赫的耳朵轻轻说:“容赫,你和李佑司都是我的孽缘,如果、如果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