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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宋问安满足了,那么张英也应该满足了吧。
“别抱着了,已经让你女儿出过气了。”袭珂声音沉得宛如冬日里的一面死气的湖,低哑暗沉。
张英闻声,像是触了电般松开,拉着眼睑,低声说“珂珂,对不起。”
袭珂冷笑“什么对不起?我觉得你做的非常好。”
“问安因为这次流产,没得到及时医治,伤了子宫,以后再也法生育了,所以,就别和她计较了,让她消消气儿就过去了。”张英低着头,声儿真心很小,这时她倒像做错事儿的孩子。
袭珂听了这话,觉着更加可笑了。自始至终,她从来没有害过宋问安一分,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丧尽人性的事儿。
她宋问安摸着良心问,这事儿是谁造成的?
是她吗?她究竟做了什么事儿?凭毛算账的时候,什么账就往她头上顶!
要是宋问安那次成功了,那么是不是一切就息事宁人了?她下手失败了,她这个受害者一句话没说,对楠爷吹枕边风将她放了。
结果事后出了无可抗力的事儿,她又成罪人了!
对于这类乱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的人,只想说一句‘去你妈的!屁脸不要!’
“她生不了孩子,请问,关我毛事?我打的?还是我是间接人?你们都要点脸成不?别每天恬不知耻在我跟前瞎蹦跶,我看了又闹心又恶心。”袭珂盯着张英,用口水战将她教训的丝毫不留一丝儿缝。
“不,你没做错什么,只是因为问安她恨你。”张英情绪黯然。
袭珂嗤声笑道“她恨谁你都会这样帮着她去教训人啊,那她要是恨国家主席呢?你那么能,去教训啊。”
“珂珂…总之对不起…”张英抖着声儿说。
袭珂摆手苦笑“不用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张英咱们两清了,你就当没生过我,我也当没这回事儿,我一直都是个孤儿。”
说完,她抖着手从包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抓过张英的手,将卡拍在上面,云淡风轻地说“这是我嫁给易军长之前做教练时赚的钱,除了每个月寄福利院的,还有十万。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很多钱,说不准你都看不上,毕竟你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终归来说是有恩的,你就收下,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纠缠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请不要再掏空我的心了。”袭珂这番话说的挺心酸的,眼眶里有一股热流潺潺涌动着。
不行!她绝不能让此落下!怎么着也不能再这两个女人面前软弱不是。
这是她这辈子的急积蓄,拿出去真儿是挺心疼的,之前还想用来当嫁妆来着,嫁给楠爷之后,发现根本用不着,就合计着用来当私房钱。
毕竟是自个儿用泪用汗赚来的辛苦钱,心中那堵不快太浓郁了。
袭珂赶紧转身走,一是怕自个儿看着那张银行卡会后悔,二是怕宋问安气儿还没消,又倒回来给她两耳刮子,到时多丢人啊。三是不想听张英在那里叽叽呱呱,说些违心话。
说出来是一套,做出来又是一套。
先是给了她一耳刮子,最后又来认错道歉,软磨硬泡等等等,去她妈的,看着真恶心!
袭珂走后,张英愣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宋问安见袭珂走后,过来问“妈,她给你这张卡什么意思?”
听到宋问安的声音后,她的四处散乱的思绪有些明朗了,她颤了一下身子,抬眸间一滴泪水顺着滑下。
“妈,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宋问安轻声问道。
“袭珂为什么要给我们钱?你们刚刚说什么了?”宋问安继续问,心中狐疑的紧。
张英抹去脸上那滴泪渍,抖索地说“没没没呢,她刚刚说,她知道错了,这笔钱是给我们的损失费。”
宋问安拿过张英手中的银行卡,咬唇说道“这都是她应该给的!刚好爸的积蓄都被上级清空了,于褶刚上位,贪不了什么钱,我们家现在正困难,这笔钱正好可以渡我们过一段日子。”
“问安,拿了她这笔钱,就不要去招惹她了。”张英柔声劝道。
“多少钱?”宋问安突然问道。
“十万。”
宋问安轻哼一声儿“才十万?那贱人是打发叫花子啊?十万就能弥补我这辈子不能做母亲的痛?她想的到美!这事儿,没完没了!”
“不然你想怎么样?毕竟她没有直接导致你流产。”张英也被她逼急了,不禁反驳道。
“就是她直接害我的!是她将我送到牢里去的!我要去告她!”宋问安咆哮,脑子热涨,什么都来不及思索。
“死孩子!咱们还是要讲点理,你去告她,你拿什么去告她?要不是她手下留情,你现在还在牢里关押,就今天你做的这一出,她完全可以告你一个罪。她现在有易军长撑着,你玩的赢她吗?”张英以反面来解说这事儿。
无论现在宋问安作何举动,使用什么计谋,都是以卵击石。
自个儿内心心疼袭珂的同时,也不想宋问安一再再错,这样错下去,谁也帮不了她。
宋问安被张英一顿说后,整个人就安静下来了,须臾后,她眼泪刷的如同洪水一般来的突然,她捂着心口,将头埋在张英肩膀上,抖着身子失声痛哭。
“妈,我心痛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想给于褶生个孩子,想着这样就能挽住他的心。千辛万苦终于怀上了,现在有没了,关键是我这辈子都怀不上了!袭珂她就是一个灾星!自从她出现以后,就没有好事发生过!所以我恨她!我会惦记着这一辈子!”
“问安,你的心情妈都懂,这些不重要,只要你好好活在我们身边就好了。”张英心里也酸得紧,难受到极点。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两个女儿互相残杀,两败俱伤。一个失去了人生中较重要的亲情,一个在痛苦边缘上垂死挣扎,不能自已。
她想,定是她得罪了什么神了。
“妈,你不懂你不懂,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那就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女儿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宋问安喃喃低泣。
“傻孩子,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还有爸和妈啊,还有于褶,我们都是毫无保留的爱着你,以后什么都会好的,知道吗?”张英拍抚着宋问安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
这两母女,是阅人无数中最不要脸的一对儿。
——
袭珂进了医院大厅后,往后瞄了一眼,发现那俩并没有跟上来,才舒了口气。
她拿起手机屏幕看了看,额头上那块包越肿越大,显得贼有立体感,还带着刺眼儿的血丝,她轻轻摸了摸。
咝,钻心儿地疼。
她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往前一看,就见小四和邬耿提着一大袋东西出来了。
她收好情绪,绽着笑招手“小四儿,这儿!”
小四和邬耿注意到她,跟着走过来。
“袭珂,你啥时候长了这么大一颗瘤子,估计要动手术啊。”小四盯着她那块包看了许久,噗地一声儿笑出来。
“滚你丫的,什么瘤子,刚刚边走路边玩手机,给撞墙了。”袭珂一掌劈去。
“成成成,别闹了,赶紧送叔走吧。”小四嬉笑间,仍忘不了邬耿。
“嗯,好。”她上去接过邬耿手中的提包。
“没事儿,嫂子,我自个儿来就成。”邬耿躲开了。
“去你,跟我还见外什么。”说着袭珂又要去拿。
邬耿再次躲开,撇嘴说“那可不成,要是让头儿知道了,还不咔嚓毙了我,嫂子,你为我想想吧。”
袭珂耸肩摊摊手“那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拿,哈哈。”
“袭珂,他不让你拿,拿我的。”小四凑上前,笑的真特么腻歪加淫荡。
“去,自个儿提去。”说完,双手揣兜里,潇洒走了。
“哼!”小四在后面气的吹胡子瞪眼儿,心中将袭珂上上下下问候了一遍,白眼狼!势利眼!
出去后,好在宋问安和张英已经走了,不然又得上演一场战争了。
要是以前,她铁准连着张英一块打了,但是自从张英捅破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后,她实在没忍心去下手,毕竟自个儿也不想去担着那六亲不认的罪名。
但是事情只有今儿这一次,下次遇见,绝对不会看在任何人面子上!这次她们的关系,已经撇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请不要命的去揍吧!
坐在车里,袭珂掌握着方向盘,红色小跑在道儿上形成一道瑰丽的风景。
“你家住哪儿?”袭珂问。
“他家住…”小四张口刚想说,就被邬耿打住了。
“送我回獠牙吧。”邬耿说道。
“你应该好好养伤。”袭珂一口就拒绝了他。
邬耿笑笑“养了那么久的伤,也差不多得了,再说了,部队就是我的家,一天见不着,我心里痒痒,嫂子,你就成全我吧,让我少痒一天成不?”
“你确定要回獠牙?”
“嗯。”
袭珂点头,腻歪地笑了“那楠爷问起来,记得将责任全部拦在你自个儿身上啊。”
“嗯!收到!”邬耿立马精神亢奋,举手行着军礼。
“成了,就少贫了。”袭珂摆摆手,一轰油门去獠牙了。
——
一进獠牙,就簇拥上来好些队友。
邬耿走下去以后。
草!那更不得了啊,就跟小粉丝见偶像似得。
任袭珂和小四两个小保安怎么保护,也被挤到一边边上去了。
任由她俩在原地,如何如何郁结了。
最后来了个大人物,道儿立马就让开了。
煞笔都猜的出来,这人就是咱们楠爷驾临了。
可小四和袭珂仍然被挤在尾尾上,探视前方,四字儿‘望尘莫及’
楠爷上去,拍拍邬耿的肩“邬耿,欢迎回家。”
“可不,近来这日子可是把我惦记坏了,现在嗅到部队这气息,闻着就是顺畅。”邬耿展开双臂,深呼吸一口。
“赶紧去和队友们聚聚吧,你嫂子呢?”楠爷问。
邬耿跟着往后瞄了瞄“被挤到后面去了。”
楠爷跟着望去,远远就能看到袭珂额头上那个越鼓越大的包,跟一鱼蛋似得。
楠爷眉梢轻收敛,直直走向她去。
“怎么回事儿?长了这么大个瘤子?”楠爷望着她圆脑袋说。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