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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变了?”
“变了?”伈突出迷茫的表情。
“是啊。”
伈低头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一边,“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不是说你的样子啦,而是说你的行为。”
“嗯?”伈更不明白了,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着她们。
“就是,你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拿东西出来而把自己弄得摇摇晃晃,让我们担心。”
伈听了他们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啦,不过我们很想知道你怎么一下子就改掉坏习惯的啊。”
“因为我答应小鱼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哦!原来如此啊!”五个女生异口同声地意味深长。
“有什么问题吗?”伈觉得她们的语调怪怪的。
“没有,完全没有。”
“哦!”伈虽然觉得她们有些怪怪的,但终究还是没有多问,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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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
“什么?”杨喻帮伈在手臂上抹着润肤露。
“今天那几个女生又来了,但是我总觉得她们有些怪怪的。”
“那你怎么不问她们?”
“问啦。她们不告诉我。”
杨喻吃惊地抬起头,问“以你撒娇的功力,她们竟然抵抗得住?”
伈不高兴鼓起腮帮子,“我没有撒娇啦!”
“你平时可是一直跟我撒娇的!”
“那、那是因为……”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他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讲法,“因为你是小鱼呀。”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啦!”伈奇怪地看着杨喻,心道:哪有人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的意思的啊。
“唉!”杨喻叹口气,“算了,反正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很开心了。”
伈还是不明白杨喻的意思,只是这一次不论他怎么撒娇,杨喻都不肯说那句话的意思,这也是伈的撒娇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在杨喻面前失效。
D28
伈拿着两个大大的袋子,走进一幢大厦,熟门熟路地走进电梯,而在电梯里的人在看到是伈后也很熟悉地替他按下了按钮。
“又来了啊。”
“嗯。”伈鞠了一躬,“你好。”
伈到了自己所要到达的楼层,拐了几个弯走进了一个办公间,里面的前台小姐看到伈向他打招呼,“小伈来了啊。”
“嗯,你好。”伈说完从大袋子里找啊找,然后拿出一杯饮料,“姐姐,这是你要的。”
“哎呀,辛苦你了。你一个人就这么拿过来的吗?”伈的店离杨喻的公司也并不太远,坐公车十分钟就到了,只是杨喻是不允许伈去坐公车的,而伈也知道自己是不适合坐拥挤的公车,所以通常伈也是走路的多,再不然就是坐杨喻的车。
“我有坐出租车。”
“这样啊,可是你拿上来也很辛苦吧。”前台小姐看着伈这样瘦小的身体无不担心,“我帮你一起拿进去吧。”
“真的可以吗?”伈的双眼闪亮。
前台小姐看着伈的眼神全然就是一副被电晕的模样,“当然可以啦。我不帮你才会被人骂呢。”
“嗯?”伈露出懵懂的眼神。
“咳咳,没什么啦。我们进去吧。”
“哦。”伈已经习惯了杨喻公司里这些女人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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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让你等我了,累吗?”杨喻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位的伈。
“不累啊。”伈回答得有点心不在焉。
杨喻听出了心不在焉,回头去看他,竟发现伈在玩自己的手指,“你怎么了吗?”
“没什么啊。”
杨喻看着伈的样子笑了,“小嘴都嘟起来了,还说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啦。只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叫她们姐姐啊?明明就是我大嘛,我都已经几百岁了。”
“那你不叫她们姐姐要叫她们什么啊?”
“起码也是妹妹嘛。”
“哦,你顶着16岁少年的样子叫二十好几样子的她们妹妹?如果他们问你到底几岁你怎么回答。”
“说实话啊,主人说过是不可以骗人的。”
“我的伈啊,你说出你的真实年龄,你觉得你难道不会被当成怪物吗?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活这么久的。”
“对哦。”伈愣了一下,“我都忘了。”伈的眼神有些黯淡。
“伈?”杨喻看到伈的眼神变化,知道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伈,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了。”
“我知道。”伈抬起小脸,“我知道小鱼不是故意的。”
杨喻看着这样的伈真是不知道如何之好,而他又在开车没有办法去好好的安慰,只好决定先把车开回家再说了。
D29
杨喻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时候,伈已经在床上合上了双眼。杨喻凑到伈的耳边,“伈,睡了吗?”
伈没有回答,然而杨喻刚躺到床上,伈就睁开了双眼,“小鱼。”伈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小委屈。
“怎么了?”伈不说话,只是钻到了杨喻的怀里,一直小手拽着杨喻的衣服,漂亮的眼睛又重新闭了起来。
“小鱼,我难受。”
“怎么难受了?”杨喻有点紧张,他怕是伈的身体出问题。
“小鱼对我太好了,好到都让我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娃娃,产生了自己也是人的错觉。”
“那伈就做人好了。”
伈摇起自己的小脑袋,“不一样的,我永远都做不了人的,我没有灵魂,跟你们不一样。”
杨喻心疼地把伈抱在怀里,“在我眼里你和我们没有差别。”
伈愣愣地看着杨喻,良久没有反应,倒是杨喻看到他的这副样子笑了起来,刮刮他小巧的鼻子,“怎么了?睡觉吧。”
“哦,好。”伈说着把头埋在了杨喻的怀里,只是他并没有闭上双眼,他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东西好像和过去不一样了。。电子书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就算是在过去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候,伈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娃娃的事实,可是在杨喻的身边,不知不觉之间他就忘记自己是没有灵魂的娃娃的事实。
之前的伈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当今天意识到了之后,伈的心就在不断地打鼓,完全都不能平静。而且,他发现只要在杨喻的身边他似乎甚至可以忘记自己要主人的念头,一开始害得,可是在和杨喻相处之后,伈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记得这个事实,他反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和杨喻在一起真的是很快乐。是和主人在一起时不一样的快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伈想不明白。
这种感觉虽然让伈觉得不错,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远离这种感觉,他怕自己会忘掉主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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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伈看着自己花店的花叹了口气,“到底是为什么呢?”伈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的那种奇妙感觉,他试着疏远杨喻,可是每次杨喻一对自己好,自己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决心。才疏远一点点的距离又变会原来的亲密。
伈把自己所学过的东西在脑子里全部都翻了一遍,可是完全找不到可以参考东西,而他的主人也同样没有教过他这些东西。
“都五点半了,小鱼怎么还不来呀。”伈鼓了一个代表怨念的包子脸。
风铃的声音响起,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当伈看到来人的时候愣了一下才把话说完,只是他依旧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而进来的那个人看到伈的时候同样也呆滞了一下。
D30
司徒泉因为急着要用花,满大街地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家还没有关门的花店,走进去一看里面的人让他大吃一惊。
“我想要一束雏菊。”司徒泉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伈就好像没这么好的恢复能力了。
伈睁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而眼眶则慢慢被湿润,“主、人。”
司徒泉并没有回话。
伈伸手拉着了司徒泉的衣角,泪珠不受控制地滚下面颊,“主人。你是主人对不对?对不对?”
“唉!”司徒泉叹口气,怜爱地看着伈,“伈。”
短短的一个字让伈的眼泪彻底崩溃,“主人、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司徒泉替伈擦去脸上的泪水,“伈,这么久以来你是怎么过的?”
“我一直都在找主人呐。”伈这样说着,手中包着司徒泉要的花,嘴角的笑容很是灿烂,“主人,这是你要的花。”
司徒泉摸摸伈的头,“谢谢,多少钱?”
“不要。”伈赶忙摇头。
“为什么?”
“因为是给主人的。”伈回答得很认真。
“那谢谢你了。我走了。”
“主人,等一下。”伈理完东西就要跟着司徒泉一起走。
“你这是做什么?”司徒泉皱着眉看着伈。
“当然是跟主人一起走啦。”
“不行。”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主人的。”听到司徒泉不要自己,伈慌了神。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想要辛再跟在我的身边。在过去辛的生活里就只有我一个。可以说什么都是以我为重,把我的快乐、幸福当作自己的快乐幸福。我希望辛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伈摇头,“我不在乎。”
司徒泉对伈的固执很是头痛,“伈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只有五百年的时间,我希望你可以找到拥有灵魂的方法,可是这四百多年来你根本就没有去找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时间就要到了,你会变成跟别的娃娃一样的啊!”
“我不知道主人说的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教给我呢?而且我也只想和主人在一起!”
“伈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司徒泉真的有些拿伈没办法了,“你跟我走了,那杨喻怎么办?他一直以来对你都那么好。”
伈听司徒泉提到杨喻不由得愣住了,“主人怎么知道的?”
“伈,其实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出错,你的确来到了我的身边,可是杨喻的生日的时候,我把你转手送给了他。”
“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