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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路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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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过人群,把分秒流逝的时间甩在身后,散漫的不想再把它拾起。我讨厌这种感觉。

也不清楚是不是幻觉,那天,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当我回过头时,我看见一个卖茶蛋的老婆婆正依偎在墙角,张着嘴,看着我笑,她穿着一件带斑点的的棉袄,衬着一头的银发,那微笑正分明闪着银光,让我想起了我已故的祖母。

我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说:“婆婆,你叫我。”

那婆婆依然微笑着:“孩子,要卖茶蛋么?”然后打量了我一下又说:“雨要来了,孩子,你穿的很单薄。”

我突然间感动,怔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婆婆笑的更加慈祥了:“孩子,你叫闵雨是么?”

奇怪,这素不相识的婆婆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问她,她只是微笑,说她只是一卖茶蛋,我也就没多问了。

当我买了她的茶蛋要走时,雨果然就来了。婆婆递给我一把伞说:“孩子,快回去吧!”我觉得更奇怪。

而找婆婆还伞的时候,一连好几天,她都不在,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这叫我耿耿于怀,婆婆她是不是真的存在。

周末的夜晚,寝室里通常只有我一个人,只开着一盏的荧光灯下满是冰冷的空气。我半睡半醒的听着水管滴滴答答漏水的声音,心中感叹着时间的漫长,居然要这样等着它一点一点的慢慢逝去。

我开始很怀念和楼晓衣在一起的日子。

尽管她已远去,或者,她正依偎在某个人的怀里。

但是,想她归想她,这是我的事。

就像我们这所大学,非要说是自己是在著名科学家钱学森老人的亲切关怀下建的,尽管他老人家从没来过。我们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见过。可是,我们院长那个老头总把这常挂嘴边,。电子书。以此洋洋自得。好似他是钱老的子嗣或孙子什么的。

这常使我感慨科学的堕落和教育的伪善。

楼晓衣那时候就对我的观点深表同意。

她说:“你可以搞教育研究了,干吗还学什么建筑。”

我说:“你以为这是找女朋友啊。就算现在恋爱自由,像我这样的穷人不还是没有。”

这时候,楼晓衣总是不经意的笑着说:“你不是还有我么?要女朋友做什么。”

楼晓衣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总是装作没有听见。

其实心里是很开心的。

我和楼晓衣的相识确实叫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更何况像她那样的大美女,学习又好,家里又特别有钱,谁追到她都会觉得是一种福气。

大约在这更早的一两年前,其实,我是个很张扬,很喜欢音乐的人。可能我真的有音乐天赋吧,我的吉他谈得很好,歌也唱得很好。所以一到酒吧去应聘就被录用了。

我和楼晓衣是在午夜空荡的街头认识的,那一年,我没有买日历,所以忘记了日期。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唱完最后一首歌,收拾好东西,接过老板付过来的钱,背着我的吉他走出来的时候,街上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天气很燥热,还可以听到蝉鸣。我习惯性的到街口老大爷的小店里买了罐冰茶,转身走过街口的时候,映着昏黄的灯光,我看见一个女孩子靠在路边一棵很老很粗壮的白杨上,头发很凌乱,耳朵里塞着的应该是耳麦,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和一条细长的牛仔,使她整个人看上去高挑而修长。她把一双手插在裤兜里,整个人摇来晃去,眼神漫无目的,看她的样子像是在等人。我从她身边走过去,她扭头望了一下,然后继续听自己的音乐。

当我走到下一盏路灯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你是在那边黑城酒吧唱歌的么?”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停下,觉得她是在叫我,我回头愣了一下,她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们两相隔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我才看清楚她的脸,很纤瘦,很轻柔,有一种如水的单纯和如雪的洁白。

他仔细的端详了我一下,就像看一个和她分别很久而重新归来的密友,让我感到很亲切。

“我以前见过你,去听过你的歌。恩,你现在要回去么?”

我没有做声,她就笑了:“看你也是一个穷小子,走吧!到我家里去。”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拒绝,就像一个在外边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被姐姐拉着回家了。

之后,她告诉我,认识我是她早就事先预谋好了的。

并且我很快发现,她跟我同校同班。

她的家很大,也很华丽,离黑城酒吧很近。家里除了家具外,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那天晚上,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位公主,她养了一只黑色的小猫,小猫在公主的照顾下活得很快乐,很开心,可是它却永远长不大。有一天,公主远嫁了,嫁给了她心爱的王子,但却忘了带上它。

小猫很伤心,它每天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深夜,希望公主能回来带上它,可是因为路途太遥远,公主一去多年不复返。有一天,它终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再来依靠公主了,它希望自己也能像公主一样等到它的王子来迎娶她。

有一天,王子和公主终于回来了,可是他们已经有了另一只猫,一只英俊的公猫。就在它要走近它的王子,走近那只公猫的时候,皇宫的宫墙外突然翻进来了一只野猫,那只公猫一看见她就和她一起跑了。

小猫伤心欲绝,继续独守着它的黑夜,等待着她的真爱。可是皇宫里的人们早就像公主一样把它遗忘。

很久以后,她告诉我:她就是那只在黑夜中独守寂寞,一个人等爱的黑色的小猫。

那时候的日子,也许是太无忧无虑了吧。所以回过头来看时,我都感觉自己像是第一次看《蜡笔小新》一样轻松有趣。好像我们也曾那样淘气过。也许,我和她一样,是另一只长不大的黑色的小猫。

而所有的快乐和悲伤,所有的美好和伤痛,现在回想起来,却只有眨眼的一瞬间。

我望着窗外蓝天上涌动的白云,突然泪流满面。

《失路人》--人在武汉'3'

'3'

每次看到刚出生不久的小孩时,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怎么当初像个毛毛虫一样大的我们,眨眼之间就长大了呢?

这个问题一直让我深为困惑不解,为了想这个问题,我都快想得脑残了。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为此,我常痛骂爱因斯坦那个老混蛋,还有达尔文那个饭桶。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把时间和生命体解释的更清楚,更明白,让瞎子也能读懂《相对论》和《物种起源》呢?真是混账的科学家。

混账透顶了。

每当我说这些的时候,楼晓衣就笑得人仰马翻。那姿态简直就像要疯掉了。

我说:“你也笑的太不像个女人了。”

我没想到这一打击的话在她根本不起作用,她反而笑着说:“谁说我是女人了,是女人会跟你在一起么?”

“那你是说我很差劲了。”

“本来就很差劲吗。”

这句回答简直叫我忍无可忍,我说:“你走吧!跟着我干什么?老子就是人渣。你丫懂么?人渣,你知道什么是人渣么。快滚吧!”

我本以为这句狠话能让她像个女生一样乖乖的来哄哄我,说点矫情的话,讨好讨好我,并认个错。

谁知道她反而气了,她当着众人的面哇的一声就哭了,并冲着我大喊大叫:“小狗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真把自己的肺当狗肺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心想这么多人看着我,这丑可出大了,我他妈什么时候就变成小狗子了呢?

并且楼晓衣那家伙站在那一动不动,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我连忙走过去,很凶的对围观的人说:“看什么看,快回家吃干饭去吧。”于是我推推耸耸的才把楼晓衣带着离开了。

谁知道没走多远,她一下子就又笑了,叫我哭笑不得,气得简直快要吐血了。我说:“你这个小混蛋。”

她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我差点没有当场晕倒。

那年夏天,楼晓衣的爸妈在国外,没有回来,我就理所当然的答应了她,住在她家。每晚,她都会跟我到黑城酒吧去听我唱歌,然后,我们俩像两个疯子一样在午夜空荡的街头跑着喊着回家。她总是喜欢趴在床上,像个小妖精一样不停地翻着数着她新买的CD,然后看着CD的封面包装,不停地尖叫,而我总是靠着窗台面向她,一面弹吉他,一面唱歌。

然后,她总是争着抢着先进浴室淋浴,然后称我不注意的时候,从浴室盛着满满的一盆水泼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甘示弱,跑进浴室对面的厨房拿起盆和她一起对泼。直到整个屋子被水浸满了,直溢了出去。

她说:“你想把我家弄成一个游泳池啊?”

我说:“我还以为你想弄个鱼塘呢?”

她说:“养谁啊?养你啊?”

我说:“养你啊!”

然后我们俩像两个孩子一样,你说养我我说养你的一直说个不停。直到最后倦了,才各自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总是坐在我的床头,看着我睁开眼睛说,哎呀,好可爱哟!这么秀气的假小子,快说,你是不是真男的。然后,我总是装作要揭开褥子说,你来看看啊!他就用手捂着眼睛,张开手指缝说,呀!大色狼,你这混蛋,无耻,流氓。之后,我们一哈哈大笑。

我觉得那个时候,楼晓衣的样子特别像个女生。

而楼下大妈来问昨晚渗到他们家的水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楼晓衣总是水龙头坏了这一个理由说了无数次。然后那大妈很是气愤地说,你们家的水龙头每天都坏么?她总是一脸天真,很是委屈的说,啊呀!婶婶,是啊!这年头,造假的太多,不过你放心,每晚三十个钟头就可以搞定,保证不放水了。

那大妈于是只好一脸无可奈何的叹着气走了。

大妈走后,我们总是要花上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去把地拖干。然后两人一起躺在地板上,映着照进屋里渐渐斜去的夕阳,她把头扭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就又笑嘻嘻的把头扭回去,继续睡觉,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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