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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何处问多情-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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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在‘梁墨’?”
“那御医,既为金钱地位进送‘凝思丸’应该会在‘梁墨’长住。”
“对不起。”我低声道歉,“那药是你心血,凝卿受用不起,一直留待他日还公子,只可惜保管不力,只怕再也难以追回。”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人俱有私心,他既当初只献两枚,之后也不会再给。”
“我,想出去走走。”望着窗外的黄叶,忽然想重重的呼吸一口那凉凉的空气,再从肺中将那些污浊狠狠的吐出来。
他仍在犹豫间,我已挣扎的下了地,随意的裹上一件大氅,拈起桌上的香,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卧床太久,脚下的感觉有些陌生,迈步间虚浮无力,靠手指撑着桌边门板摸索着,莫怀旻扶着我的胳膊,目光中有不赞同,“你现在最好不要出去,风凉。”
我默默摇头,想要推开他的手,已听到低低的叹息声,那手更紧,“我陪你。”
“莫公子。”侧首感激的望他一眼,取了三只香,“烦您扶我到那边的梅花树下。”
光秃秃的树枝,冷峻的伸展,在寒风中挺立。我颤着手指将香点燃,俯下身插在树下的泥中,静静的站立。
莫怀旻悄悄的退开,将这一方天地留给我一个人。
看香升腾起袅袅的烟气,直直而起,忽的一阵风过处,歪了方向,然后散去无形了。
双手合十,静静的闭上眼睛,“哥哥……”
我无能,竟连替他收尸都做不到,只能远远的燃上一只香,为他祭奠。
身边落下一道人影,乱了青烟的方向,“小姐!”
轻轻转身,我喘息着,“贺护卫。”
自从那日汇报给我哥哥尸首的去处之后,他便失踪了好些日子,今日又忽然出现,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无法捉摸。
“贺护卫,多谢你救命之恩。”莫怀旻是医术高超,但若不是贺云崖一直护卫着我,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碰上莫怀旻,这一路上,他带着我奔来‘乐岩城’,他为我寻到莫怀旻,为我寻找着抢回哥哥尸体的机会,于我而言早已不是普通护卫,而是恩人。
他垂首,没有任何姿态上的变化,也没有回应我的感激,“小姐,我回了一趟京师。”
“回京师?”我这才发现,他身上灰尘仆仆,显然是刚赶回来,短短十余日,他往返京师与南疆之间,一路奔波的辛苦完全可以想象。
“现下京师已破,司马宣带着最后一些臣子后妃迁往北边,风少将军的尸体被易承烈下命厚葬于老将军的墓旁,我只是寻了具因小产而亡的女子尸体陪葬于旁,为您立了个假墓。”他平静的叙述着自己离开的目的,“如今所有人都以为晏相夫人因为小产而亡,没有人会再追查您的下落。”
“为什么这么做?”面前的香在一点点燃烧,香头忽明忽暗。
“因为您一直希望避世平静而活。”他垂首回答,“这也是风老将军和风少将军最大的期望,也是皇后娘娘最想给您的,我只是执行他们的遗愿,给你最后一分安宁。”
是吗?从此以后世界上再没有风凝卿这个人,也再没有晏夫人了,我不用再因为是官家女儿而束缚,再不用因为制约权衡而需要牺牲什么,我可以过自己最向往的看日落潮起,青山雨后的生活了。
只是这生活中,曾经为我许下诺言的两个人,都不可能再陪伴我了。这踏遍江河,万里雪落的美景,只能我一个人独自欣赏。
三只香燃尽,忽然一阵风卷来,带着最后一缕青烟升起,直至消失。
“小姐。”他伸手扶住我摇晃的身体,紧了紧我身上的大氅,“西行数百里,地域宽广,草长牛羊壮,您若是想去看看,待您身体恢复些,贺云崖护卫您去。”
“贺护卫。”我慢慢抬起眼,望进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的双瞳中,“凝卿有一事相询,还请贺护卫诚实作答。”
他单膝跪地,“小姐请吩咐。”
“你到底……”咬了咬唇,还是将心头的疑问道出,“你到底是谁?”
那跪在面前的人身体忽然一僵,垂首不语。
我目光如死水,并不因他这个动作而有太多的反应,“你的行为,决断,早已超出了一名护卫的范围。这些日子来,你未向我要过一两银子,往返京师,置地买墓,甚至寻尸障目,这虽然不难,却也不是短短时日可以做到的,我绝不信只靠一人之力能完成,你的背后,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他始终不语,我只能看到黑色的发丝飘飘荡荡,那人却像是石块般冻结了。
在等待了良久以后,他才缓缓出声,“贺云崖忠心,小姐可信否?”
“信。”我没有迟疑,颔首回答。
“既信贺云崖忠心,能否不再追问?”他忽的抬头,“贺云崖愿以性命护小姐一生,小姐任何命令绝无不从,也绝不有欺骗之语,所以唯有恳请小姐不要追问。”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全不存秘密的,贺云崖虽是护卫,也有他的不得以。
“好,我不问。”
这瞬间,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中,透出一股轻松,还有——真诚。
75  品药知己 红尘难破
九月鹰飞,大漠草长。
碧蓝的天空下,鹰儿在天空翱翔,尖锐的啼叫声划破长空,猛扑而下。
草原一望无际,成片的羊儿簇拥着,悠闲的吃草,远处牧人嘹亮的歌声飘飘荡荡的传来,别是一般豪迈。
绿油油的颜色,清新的味道,漫步在这片天地相接的颜色中,人仿佛都融了进去,那风不觉就熏醉了心。
站在风中,听到身上衣衫呼啦啦的声音,我望着远处天边白云缭绕山头,两个黑点从山头直奔而下,朝着我的方向而来。
“风小姐。”帐篷被撩起,雪白的衣衫不然纤尘,手指如玉挑着门帘,缓步而出,“风大,你身子刚好些,莫要再病了。”
那身白,在任何地方都显得遗世独立,又融合的恰到好处,便是这塞外粗犷之地,与他的精致相合,没有丝毫格格不入之感。
他的手指间端着药,散发着热气,苦涩之味传来,我下意识的看向他的手腕之间,红玛瑙夺目,却没有了白纱绕腕。
贺云崖带着我避居草原,让我真正看到了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让这辽阔之地舒展我的心怀,莫怀旻一句不放心我的身体,便也随了来。
这里没有京师的喧嚣,没有车水马龙的穿流声,只有羊儿咩咩,马儿欢腾。
我苦笑了下,“又是药,该治的病你都治好了,治不好的就听之任之吧。”
他摇摇头,手中的药碗已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手指捧上药碗,不期然的碰上了他的手指,他怔了下,没有后缩,反手握上了我的掌,轻皱了下眉头,“进去吧,很凉。”
掌心捧着药碗,让那热度暖透手心,“这下暖了。”
他眼中虽是不赞同,并未多言,臂弯间的大氅罩上我肩头。
药汁入喉,苦涩中透着淡淡的清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涩,“你在药中放了甘草?”
他唇边勾起细致的轻松弧度,“都说品酒品茶有知己,原来怀旻的药品过之后也有知己。”
品药知己。这话让我不由微笑,“若说尝药的味道,只怕凝卿真当得莫公子的知己。”
当年便在药罐子里长大,本以为那一年之后不会再有病灾苦难,才不过大半年,又活回了这样的日子。
“喂……”马背上立起一道人影冲我们大喊招手,站在奔驰的马背上,身影随着马背颠簸起伏,清丽的嗓音远远传来,充满了快乐悠扬。
她身体一晃,我惊呼,“小心。”
“咯咯……”人影晃动着,笑声不断,双腿犹如粘在了马镫上,纤腰扭动,躺在马背上。
没想到她的骑术这么好,倒是我多虑了。
“青舞姑娘很活泼。”看着在马背上呼喊着没有半分矜持的姑娘,心中不由艳羡。
莫怀旻接过我手中的药碗,“这大漠虽然豪迈,难免有些悲凉之色,秋意冬寒,更形萧条,看多了未必对心胸有益。”
我缓缓摇头,“我不会过度悲伤的,你日日替我诊脉,应该知道。”
“就是知道才希望你离开。”他握着我掌心的手动了动,手指贴上脉门,“你以为你不在意,可是你真的看破了吗?我是大夫,心脉郁结我还是诊的出来的。”
没有因为他的点破而在意,只是淡淡的扬起脸,“我需要时间,我看不破红尘,也不想遁入空门寻求暂时的平静。”
他笑了,很淡。
“遁入空门寻求平静那是对佛主的亵渎,空门不是给人避世的,只有真正的五蕴皆空,方能入那圣洁之所。”
他才是真正敬神佛的人,所有才有一字未破不入空门的想法。
“冬日近了,这寒凉之地不适合你。”他并肩我身畔,“莫府尚算清幽之地,风小姐可愿前往小住一段时日?”
我沉吟未答,两骑人影风般掠过,前首黑色人影手臂微带马缰,俊健的马儿扬起前蹄,长嘶出声,顿时停了下来。
蒙面巾下的双瞳停在我的手腕处,贺云崖甩镫跳下马,“莫大夫,小姐!”
“贺护卫好骑术。”我赞赏颔首,“这骑术,倒像是马背上长大的人,令人佩服。”
他身体微僵,“青舞姑娘的骑术才好,属下不过只是普通。”
青舞的马踏着尘沙而来,笑声中,那个人影蹦蹦跳跳的跃了下来,“‘梁墨’很大一片土地都是草原,大多‘梁墨’的子民都会驭马,算不得什么。”
大多‘梁墨’的子民都会驭马,所以那个人才有一身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出众骑术,才能纵马飞驰,青衫飘渺。
心头,猛的一抽。
手掌,被紧了紧。
侧目,身边的莫怀旻望着我,浅浅的摇了摇头。
回应了一个宽慰的笑容,“无妨。”
低叹,在耳边回响,“风小姐,可愿莫府一行?”
记忆中,他是冷淡漠然的人,不喜多言不爱接近人,再见他时那种排斥抗拒无形中少了几分,更勿提两次相邀,这都不会是象他说的话。
青舞跳到我面前,随意的一手抓上我的手腕,一手揪向莫怀旻的袖子,“喂,你们也试试啊,这感觉真好,象是融在风里了一样。”
莫怀旻的手缩了缩,人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两步,又是一方属于他的空间,不容他人靠近。
心头微怔,原来他还是这般……
“风小姐身子不适颠簸,还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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