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安浅夕你……”对于血狐狸的装腔作势,安子卉险些咬碎一口银牙,顾不得疼抬手就是一指。
“管家伯伯的话你也不听了?千万别乱动!姐姐想说什么?大点声……”抓住安子卉的手,看似小心轻放,实则又是一捏,凑上前去低声一语,“还有力气指我说明无大碍,放心,我出手有分寸,死不了人,顶多断几根骨头。你体质好的话,躺几个月也就没问题了。这还真是好事一件,病美人惹人怜,某人自然会寸步不离守着,没准他家人也会去看你,到时候你来个舌灿莲花,像收服安家人那样收服那家人的心,因祸得福,是不是想想都觉得美满?感谢我吧!”
“你……”
“什么?哪里疼?肋骨?别说话、都伤成这样了就留点力气。”血狐狸安抚性拍了拍安子卉的手,又惹来一声闷哼,“哎呀,手也伤了啊?那我不碰你了,虽然地上凉,你就委屈点好好躺着吧!”
“怎么回事?”中气十足的声音起,从后花园赶来的安老爷子进门就问。
“爷爷——”无奈身体的创伤和被血狐狸的话气得伤了心肝,只开口唤了声就晕了过去。
“子卉、子卉——”
第六十四章 三堂会审
“艾玛!安安,你家人真把你赶出家门,让你体验住校生的苦难生活?”要不要这么狠?看着轻装上阵的安浅夕,程诗诗咋舌,“连司机都不给配,不是这么绝情吧?那生活费……”
血狐狸不以为意耸耸肩,箱子往程诗诗车上一丢,跨上车门随手一带车门:“可不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的卡又被冻结了。以后每个月生活费一千,不够就勤工俭学。”
“一千?”程诗诗刚发动了引擎准备上路,一个惊吓就熄了火,“我滴个妈呀,这也太狠了!一千够干什么呀?”
还不够买件像样的护肤品呢!
“你就这么点行李?”一个小箱子,最多也就装几件衣服,垫絮被子什么的呢?难不成“裸睡”?
“安心,其他的昨儿办入住手续时安浅夜就给我送去了。”狠是很了点,还不至于苛刻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啧啧,这回可算是做了回哥哥该有的样子了。”程诗诗点头,“话说高床软枕惯了能忍受那硬板床?可别把小蛮腰给折了。哼,那个在医院里好吃好喝供着,你就发配到学校里受苦受难,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就没把她摔死?”
“你怎么比我还气愤?”
“那必须的啊,咱俩是死党,朋友受难,我能好过?”说话间掏出一张金卡递了过去,“没事,有我在。喏,这是我的卡,你先拿去救急,别客气!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就当是借你的,我可是要收利息的哦。”
“心领了!”何为朋友?当如是!血狐狸轻笑着推回金卡,“人活一世得一两个知心朋友实属不易,你的这份情谊,就心照了哈。别说我不识好歹,只是我总不能一直这么靠人救济吧?一千块,对于我们确实不算什么。可学校里那么多学生,绝大多数都是工薪阶级的子弟,有的甚至来自贫困山区,他们的生活费才多少?人家能活,为什么我不行?什么也别说了,我自有打算。现在么,好好开你的车,把我安顿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好,有骨气!既然是你的意愿,我也不勉强。咱就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惊脱眼珠,即使没有了家人的支持,咱一样活得顺风顺水!”程诗诗豪气放言,就好似受难的是自己。再次发动引擎,驱车驶向大路,话锋一转,“不过安安,有困难一定要和我说,朋友可不是干假的。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保证义不容辞。话说这回可要把关溯给心疼死了哦!”
“瞎操心!关他什么事?”血狐狸白眼一翻,还嫌安浅夕身边的男人不够多,关系不够乱么?谁都往她这里扯,不带这么坑爹的。
“好好好,知道你心烦,我就不乱说了。不过当时到底什么个情况?安家上下又是什么态度?安老太爷真舍得?”不是一直都挺宝贝这个孙女的吗?一次下乡还不够,这回还要把人往绝路上逼不成?
“你自个脑补吧!”对于程诗诗机关枪似的发问,血狐狸无心多言。
还能有什么情况?无非是鸡犬不宁,倒是安老爷子的态度挺耐人寻味。
话说安子卉滚楼梯当天,其实也就是前天的事了。闹那么大动静,安家上下谁人不知?安老爷子前脚刚到,本在书房里办公的安又均后脚就奔来了。子卉子卉叫得那叫一个揪心,夸大一点可以说是撕心裂肺了。平日里的内敛稳重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和疼惜,真情流露可算是由心而发。除去心疼,剩下的就是愤怒。当时就狠狠瞪了安浅夕一眼,那眼神,凌厉地似要吃人。只是碍于救人为先,也没多说什么,救护车一来立马就跟车走了,愣是折腾了一整晚,第二天疲惫而来,眼里还带着血丝。
安又均没当场发火,就连安老爷子也没立刻进行盘问,想必也是出于事有轻重缓急的考虑。
这种情况下,换做他人,这一晚肯定是寝食难安,暴风雨前的宁静只会预示之后将掀起滔天大浪。可血狐狸是谁?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现在余火一消,自然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安家的男人齐聚一堂,祖孙三代,一个个正襟危坐,就等着某个不肖子孙来负荆请罪。
“小姐,快起来。老爷子和先生都在楼下等着呢。一会好好说话,低头认个错,再哄哄,这一篇也就翻过去了,可别再火上浇油……”
“刘妈,你觉得这可能吗?”翻篇?怕是借机要大动干戈才是。血狐狸慵懒伸了个懒腰,不疾不徐穿衣,“山雨欲来风满楼,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如今安家宁静的表相可算是要打破了,爆发好啊,热闹!”
“哎呀小姐,你怎么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别担心,一切有我!”拍着忧心外露的刘妈的手以示安抚。美目一转,多好的机会啊,正好借机探探这家人的心思。
血狐狸慢条斯理下楼,哟,瞧这屋里弥漫的低气压,佣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再瞧那安又均的黑脸,堪比包公。另两个虽不动声色,却也是少有的沉重。
呵呵,这便是豪门版的三堂会审么?
------题外话------
离家了,更好办事了。鼓掌!
第六十五章 辩驳掷地有声
“安浅夕,你睡得好啊!”看着慢悠悠下楼,一副没事人模样的安浅夕,安又均气不打一处来,不等老爷子发话,就率先开了腔。
哟,连名带姓叫了?看来真是气得不轻。只是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哪像是做父亲的?血狐狸嗤鼻,今儿我气不死你!
“嗯,多谢爸的关心,我睡得很香。”抬脚上前,懒懒而坐,“秋高气爽,这种天不冷不热,盖层薄被最舒服不过,刚沾枕头就见了周公,一觉到天明呀……”
“啪”地一声,安又均拍案而起,打断了血狐狸的“安睡论”。
“哎呦爸!你这是干什么?吓我一大跳!”血狐狸作势拍了拍心口,一副莫名。
“你还会怕吓么?”阴沉的脸黑如锅底,安又均痛心疾首,“你姐姐还躺在医院,疼痛难忍,安家上下更是忙碌了一整晚,你不在一旁帮衬着也就算了,竟然还睡得着?我安又均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不肖女?”
“爸!瞧您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医生,更不懂医理,能帮上什么忙?去了也只是干着急,没准还要被医生说添乱。哎,早知今日,我不如去学医了,好歹也能出一份力。不过话说回来,有您在一旁照看着,父爱如山,姐姐一定感受得到。心怀一开,自然百病消除。”血狐狸说着递上茶盏,往安又均面前一放,“姐姐这么一摔,牵动了一家人的心。瞧您,眼睛红得,这是整完没睡吧?赶紧喝杯清茶解乏。爷爷年纪大了,还要在一旁担惊受怕,我看着真是于心不忍,这要是都累倒了,家里总得有个人照应不是?”
“你还有理了?”安又均被血狐狸的一番话噎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不如不快,转头,“爸,您看看她什么态度?自己做错了还诡言狡辩,真是家门不幸呐!”
听听都是什么话?这是在诅咒长辈们吗?安又均心滴血的同时不由又细细看了安浅夕几眼,自己这个女儿什么时候起不光能言善道还敢当面顶撞人了?
“是是是,没有及时看护姐姐是我的不是,可我这不也是为了……”
“你闭嘴!”还想说是为了整个安家吗?安又均再次打断血狐狸的话,“骄纵也该有个度,而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平时你吵吵闹闹,不外乎心里不舒坦,只要不是闹得太出格,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想着人心都是肉做的,将心比心之下,你多少总会有所长进。谁料你变本加厉,一言不合竟然动气手来。怎么说子卉都是你同宗姐姐,你怎么能不顾念亲情狠心推她呢?”
“我……”
“大人说话别插嘴,你的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别说不是你推的!楼上就你们姐妹二人,难道子卉她无缘无故回自己滚楼梯不成?你看看这几十层阶梯,摔下来是闹着玩的吗?幸亏子卉命大,不然就不是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了。”
三番四次打断“女儿”的辩解,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是这么言传身教的?这心未免也偏得太狠了。血狐狸抬眸,正色道:“爸!历来断案且不说是否有证据,最起码也有个程序。您问都不问一句,也不听女儿的解释,就直接给我扣了个推人的罪名,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要公平?好!张婶,你来说。”
“回先生的话,昨儿大小姐说要和小姐闲话家常,吩咐我去泡壶好茶,可半晌也不见二位下楼。后听得几声争执……也、也不敢上前。”张婶低眉顺眼,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再后来,争执声大了,怕二位小姐有个什么不是,就……可我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大小姐滚下楼梯。”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解释?那你当着安家上下人的面,好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