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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同?”
“现在是我决定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拍出自己满意的作品,然后亲手交给我,由我把它们制作出来,送到每一位读者手中。”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勾雷尚莫测高深的黝黑眸子瞅着她,令人分辨不出里头情绪。
棠羽菓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凭我的直觉和这几次近距离接触你的经验。”她直觉这个回答很重要。“你是真的很喜欢摄影这件事,否则不会以如此多的热情跟执着来投入,我唯一比较不解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批评缠着你?”
“因为批评这件事比较容易做。”他嘴角轻撇,纵容所有轻蔑与不屑流泄。
见他三言两语轻松带过,棠羽菓反倒听得怒气腾腾猛皱眉。
“他们张嘴批评前,难道不曾好好看过你的作品吗?如果没彻底研究过你的作品,又凭什么批评?”
勾雷尚见她越说越动气的生动神态,嘴角竟微微往上扬了几度。
这女人说不定比病毒还够瞧!
“拿上次在阿尔法拍摄当例子好了,相同的衣物、人物,你就是能拍出别人无法拍出的感觉,如果这不是艺术,还能是什么?”她稍微喘口气,再继续把自己的看法一次说出来。
“再加上,你浑身上下都是对摄影这件事着迷的细胞。如果你问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会回答,是因为你对摄影独到的眼光跟热情,尤其是后者,我从未看过有人能对一件事投入到这种地步!”
勾雷尚感觉体内有块地方,被她的话轻轻包里,正隐隐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他藏匿体内漫升的情绪,忽然冲着她微笑起来。
“这是你的真心话?”
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柔和微笑,棠羽菓发现自己心跳又开始混乱、疯狂加速,幸好她现在没有靠他很近,否则说不定会被他拿来取笑。
“如果我说这是我临机应变编出来诓骗你的话,你相信吗?”
听见她的反问,勾雷尚感觉全身突然一阵暖和,低沈笑出声音,随兴丢出调侃,“你脑子没这么好。”
棠羽菓听了也不气,反倒跟着他一起笑开,抬高下巴,扔出一句。“我也是这么觉得!”
这个控制狂还真不是普通的瞥扭呐
老老实实说他愿意相信她,有这么难吗?幸好她脑子转得够快,了他真正想说什么。
“好啦,我不吵你,你要好好休息喔。”才说着话,她马上举步往门外移动,心想等一下要去磨一些苹果泥给他吃。
听见原本低沈醇厚的迷人嗓音,变成那样的沙哑,实在……实在好令人……心疼……
棠羽菓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吓了一跳。
她心疼他?她干么心疼他?
天啊!她也被病毒入侵体内,脑袋混沌了吗?
楞住同时,她居然听见他亲密喊了她的名字,答应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事——
“羽菓,改天把正式合约拿来给我签一签吧!”
顿时,她脑袋一片空白。
一时间,她完全搞不清心疼跟合约,哪件事比较震撼她?
而思绪已经够混乱的她,很快再次承受他最后一记猛烈的攻击,只听见他用哑到极点的嗓音低喃着——
“羽菓,谢谢你。”
第四章
棠羽菓拿出这半个多月修改无数次的合约,慎重放到咖啡店的桌面上,缓缓移到勾雷尚面前。
一抬头,马上看见他眼尾带笑的眼睛。
棠羽菓有磨牙的冲动,这、个、男、人,还真是让她见识到什么叫作“真正的控制狂”。
这半个多月来,他人在欧洲各国四处移动,努力消化先前签订的工作,一面居然还能腾出时问来,几乎一天一通电话督促她该怎么修改合约内容。
而且,之前她把自己关在画室里,着手准备自己下一次个展,没有把手机带在身边,因此没接到他的电话,而才漏接一通电话,他就不太开心。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从他说话音调她感觉得出来,他很、不、爽!
她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早跟他说过了,她从来没有踏进杂志社处理过任何一份合约,偏偏他坚持这份合约一定要她亲拟,否则就不够有诚意。
吓得她赶紧把杂志社内部相关合约扛回家研究,东抓一块、西抓一块,七拼八凑把合约搞定,Mail给他。
没想到接到他打电话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这位大小姐,你居然还真的没拟过合约呐。”
然后,飘洋过海赏她了一记“你真是无可救药”的深深叹息。
气得她差点当场把电话摔向地面!
她老早就跟他坦白过自己没有处理合约的经验,他之前到底是把她的话听到哪里去了?可恶——
“虽然辛苦,但合约总算还是生出来了。”勾雷尚单手拿起合约,仔细阅读前,不忘先冷冷调侃她一句。
棠羽菓突然感到气闷,在咖啡店里又不好朝他大吼“还不都是你的鬼坚持”。
只能抬起右手,搞成拳头,猛捶自己胸口!
如果交给对合约很有办法的人处理,他们还需要几乎每天都大战一回合吗?她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再次确定自己搞不太懂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勾雷尚快速扫过合约一遍,从怀里掏出专用笔,在上头利落签下自己的名字,放回桌面,送回她眼前。
“签、签好了?”棠羽菓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满心感动地捧起合约。
在真正签定前,她还没告诉爸爸这消息,怕期待太大,万一没签成,爸爸的失望会更大!爸爸的心脏,让她不能随便冒险,……。
哟呼~现在,她终于可以把合约拿给爸爸看,让他好好高兴一下,说不定他老人家一开心就能出院静养喔~
呵呵,越这样想,心里就觉得越开心呐!
“终于。”他轻叹口气。“幸好别的合作厂商对处理合约很有办法,否则我光谈合约,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闻言,原本充满感谢的棠羽菓霍地抬头,恨恨看向今天心情似乎很好的勾雷尚!
察觉她眼底闪着怨毒的光芒却闭紧嘴巴一字不吐,勾雷尚眸底笑意转浓,对鲜少亲自盯合约的自己这回反常的举动,有了另外一层领悟。
看来自己发烧时对她产生的诡异情愫,并没有随着病毒消失而不见,也没有随先前半个多月的分离而减弱。
相反的,人在他国异乡,反而令他更加迫切渴望听见她的声音,透过声音,汲取涓滴温暖。
难道她真心以为,他闲到有那么多美国时间,一天一通电话盯人修改合约?连阿志那个二楞子,都从合约这件事嗅出一些端倪。
勾雷尚无声叹口气。
他早有预感,这女人恐怕会比病毒更磨人,要命的是,他却不希望她像病毒那样从自己身边消失无踪!
“你今天心情不错?”她试探地问。
“当然,还完合约债,现在只要专心准备去非洲的事。”勾雷尚看眼手表,说要自己开车过来跟他会合的阿志怎么还没到?
经过这半个多月密集通电话,棠羽菓对他们打算到南非拍野生动物照片的计划,一样了若指掌。
“所以南非那边都安排好了?”棠羽菓发现自己视线一触及他的,就会害羞到忍不住想瞥开目光。
“羽某,改天把正式合约拿来给我签一签吧!”
这句话,她还挺得住,是公事上的认同。
“羽某,谢谢你。”
他第二次喊她的名字时,她全身宛如被电到的感觉,实在……实在……令人想忘也忘不掉!
这半个多月以来,这句明明应该平淡无奇的道谢,居然不时跳出她脑海、威力宛如原子弹,只要一想起,她就会全身发热、心跳剧烈跳动。
她要不是病了,就是更糟——沦陷在他狂狷的男性魅力里了!
天啊,可以选择不要吗?他是不折不扣的控制狂耶!
“我有认识的朋友是那边的当地人,已经帮我打通关,甚至连住所、吉普车都帮我准备好。”勾雷尚表情沉着,没错过她先是微微脸红,接着又万分沮丧的垂下双肩。
她在烦恼什么?
“听起来很不错,感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感觉到他锐利的打量视线,棠羽菓连忙低下头,假装忙着把合约收妥。
“羽菓。”
“嗯?”回应得漫不经心。
“有件事我想问你。”
闻言,棠羽菓的心重重一沈。
不会吧?!该不会是他又突然想更改哪条合约吧?如果是,她一定要当场表演吐血给他看!
“合约的问题吗?”她强迫自己扬起灿烂笑容,迎向那位脸蛋俊归俊,却龟毛、毛病一大堆、老爱用电话遥控她行动的男人。
不理会她虚假的笑容,勾雷尚笔直视线定定望进她眼底,锐利眼神散发出来的无形压迫感,让她慢慢收起假笑,不自觉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咕噜~她又吞了一下口水!
这个男人,只用眼神就能肆无忌惮控制人……
“我打给你,你没接手机的那几次,你在干什么?”
听见他的问题,她从紧张瞬间转为困惑。
他是在戏弄她或者正在开什么诡异的玩笑吗?可是看他认真的模样,又不像在说笑。
他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古怪?
“这、这很重要吗?”棠羽菓发现自己心跳又开始不规律的狂跳不止!
“那要看你接下来的回答而定。”
这句话说得就更玄了……她眉头皱得死紧,咬着下唇思忖了一会儿,才小小声坦承。“我正在忙着做某件事,所以没办法接手机。”
“什么事?”步步进逼。
“一定要说吗?”她一张小脸皱成苦瓜样。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她越不肯说,勾雷尚表情越阴沈不豫。她在隐瞒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啦!”棠羽菓小脸微微涨红,总觉得在他面前谈自己画画的事,有点像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我、我在画画。”
“画画?”他微怔。
“别看我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