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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宇这才小大人似的走过去,不过一靠近齐温玺,却原形毕露显出了孩子气,他一把扑进齐温玺宽阔的怀抱里,搂着他的脖子使劲叫爹地爹地。
小小的身子,亲昵地窝在他的怀里,童稚的声音里满是崇敬和欢喜,一声一声叫着,齐温玺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没想到,他只是做出了让步,就得来了这样的好处。
因为……
在齐宇扑向他之后,乔菲也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甚至把头靠到了他的肩上,含笑看着他们父子两。
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在齐家很罕见,齐温玺很少能够体味到这么美妙的感觉,他情不自禁搂着难得乖顺并主动靠近他的娇妻,结束了这长长的一段冷战,再看着小儿子欢乐的小脸,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充盈着他的胸口。
正幸福滔滔之时,却有人直直闯了进来,伴随着佣人无力的阻止声。
“温玺……”乔老夫人横冲直撞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宋夫人和宋妍,还有几个宋家佣人,乔老夫人这一趟带来的佣人,很有些浩浩荡荡的意思。
一见到乔老夫人,乔菲的神色便冷了下来,她僵硬着身子挺直腰背,远离了齐温玺的肩膀,就连齐宇都感到了他妈咪的冰冷,便不安地爬到一旁规规矩矩地坐好,手,抓住乔菲的,好像有些害怕。
乔老夫人一行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家三口正在享天伦之乐,画面看起来挺温馨的,他们一来,就变了。
不过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卿卿我我的,晚上不可以?非要在现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要处理。
“温玺,你怎么那么胡闹,怎么会由着齐磊那个孩子脱离齐氏?”乔老夫人像在自家一般坐在了乔菲刚刚坐的位置,一开口,就是焦急的语气,听起来,齐磊不是她的外孙,倒像是她儿子。
不过这关系也够混乱的,齐磊到底是她外孙呢,还是她侄子呢?
乔菲一想到这事就心口堵得慌,看见乔老夫人这几十年未变的脸,更是觉得讨厌,甚至恶心,当即就欲起身离开,可齐温玺一把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淡淡瞥她一眼,分明是不准她离开的意思。
乔老夫人看出乔菲要走,当即气了起来,“长笙的婚礼上,你不尊敬长辈,连招呼都没跟我打一声,现在看见我就要走,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生养你的妈?”
乔菲突然尖锐地哈笑了一声,她没办法离开,只好硬着头皮对上,她直直地看着以一种高姿态出现的乔老夫人,异常讽刺地问:“我现在是齐温玺名副其实的妻子,而你是他姐姐,按理,我应该叫你姐姐才对呀,你说是不是,温玺?”
破天荒,乔菲很温柔地叫了温玺这两个字,这么多年以来,每当她显出弱势,有求于他之时,会叫他舅舅,至于温玺,呵呵……那都是关起门来,黑天瞎火的床上被他硬逼着叫着增加情趣的。
可现在这么一叫,还真让乔老夫人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这么大岁数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言行举止还这个样子,这……温玺,你也不教教她。”乔老夫人气极了,只得转向一直沉默的齐温玺。
满心以为齐温玺会帮着她说话,谁知他看了看疯癫的乔菲,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这么大年纪了,能改早改了,改不了我也不勉强。”
这话说的,分明带着宠溺。可以说,齐温玺是在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们,即使齐磊脱离了齐氏,乔菲失去了一个儿子,但她在齐氏的地位依然牢不可破,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乔老夫人沉默了好长时间,这才说:“齐磊那孩子聪明好学,就是脾气有些桀骜不定,像一匹野马,这都是他九岁之前在外生活失了教导所致,可毕竟是齐家人,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他又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决定?”
乔老夫人心里有她自己的考量,当年,她苦心孤诣让乔菲嫁给了自己的弟弟,因为她当时在乔家连生了两个女儿,被其他房轻视,眼看着失去了在乔家大夫人的位置,这才想出了拉拢娘家的支持。可齐氏有严格的祖训,嫁出去的女儿,绝对没有任何资格继承齐氏的财产,想要在齐氏获得帮助,她只有另想办法。
“够了——”乔菲突然拍案而起,怒目看着乔老夫人,要不是她的两只手都被人紧攥着,她一定是指着老夫人的鼻子开骂。
113 我来见你,是要告诉你,我和宋长笙和好了
“够了——”
乔菲不受控制地怒目而视,微仰着头看着乔老夫人。
“告诉你,齐磊是我儿子,是从我肚皮里蹦出来的,我怎么教他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你这辈子毁了多少人的婚姻,你心里清楚,你把我送给二婚的齐温玺不够,还想把乔格格送给我儿子,你为了巩固自己在乔家的地位,真是什么事都做绝了。铄”
“告诉你,你是武则天,不代表别人就是武则天那些为她成就霸业而牺牲的儿女们,别再妄想支配齐磊的婚姻。瑚”
……
这才是以下犯上真正的大逆不道的话。
话落,偌大的大厅鸦雀无声,死寂的可怕。
一旁立着的各家的佣人们大气不敢喘,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宋妍从小就听说她这个小姨很气魄和胆量,今日今时才亲眼所见,果然不是谣传,是真的。
母亲都是这么个强硬的性子,更别说齐磊了。
乔老夫人七十多的高龄,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了,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当众受到过如此驳斥,而驳斥的人还是她的小女儿,当即气的全身都抖了起来。
“妈,乔菲一时嘴快,您别往心里去,大家都知道您也是关心小磊。”宋夫人乔幸连忙安慰老母亲,并朝着乔菲投以一记责怪的眼神。
在婚礼上,乔菲鼻孔朝天,对宋家人爱理不理的,宋夫人心里也有气,现在见她又这么以下犯上,更加气了起来,可转念一想,乔菲怕什么?她后面有齐温玺撑着,有了齐温玺,就等于是有了全世界,她怕谁呢?
老母亲这么反对齐磊脱离齐氏,还不是怕她自己以及乔菲在齐氏会失势。
“你看你,当着孩子的面,急什么?”一片死寂中,齐温玺淡淡开口,手上用力把站着的乔菲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齐宇立刻乖巧地窝到乔菲怀里,双眼睁大了看着对面被他妈气的呼哧呼哧的老太太。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所以还请乔夫人稍安勿躁,我想,这件事终归是齐家的家事。”齐温玺又转向乔老夫人,目光看似温和实则犀利,带着淡淡的不悦。
齐温玺是她弟弟,乔老夫人怎么看不出他的不高兴?按理说,她难得来看他,他若是念着姐弟情谊,怎么也该称呼她一声姐姐,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见外地称她为乔夫人,其用意已经非常明显,更何况口头上也说这是他们齐家的家事。
这么说,就是明显包庇齐磊,袒护乔菲了。
乔老夫人一前一后被这两人给气住了,她霍然站起了身,身子因发抖而摇晃,差一点栽倒茶几上,幸好宋夫人乔幸及时扶住,乔老夫人伸手,颤颤巍巍地点着沙发上安然坐着的乔菲和齐温玺,“好,好,你们好……”
乔老夫人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甩甩手,连一口茶都没喝就离开了。跟着来的那些佣人自然跟着离开。
眨眼间,大厅里又只剩齐温玺一家人,就他们三儿。
安静中,乔菲慢慢转首,仰头看着成熟持重的齐温玺,启唇,轻声对他说:“谢谢你。”
齐温玺目光瞬地变得深邃似海,他盯着乔菲依旧白皙紧致的脸,大手摸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抚摸,而后沉声说:“这下好了,我为了你,大概是成了乔家、齐家的罪人了。”
“噗嗤……”乔菲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齐温玺这个老男人一生也没说过几句感性的话,从来都是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强硬,铁血,冷酷,直接。
乔菲是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因为她的笑容刚刚紧张的气氛倏地消失不见了,齐宇也跟着活泼起来,他虽然不大明白大人们的话到底有多大威力和更深一层的含义,可他明白了他的父亲刚刚帮了他的妈咪,他的妈咪现在笑的好开心。
于是,他上前搂住齐温玺的脖子,说:“爸爸你真棒。”
娇妻幼子俱在怀,齐温玺心里对于齐磊纵有遗憾也满足了。
一家三口,很是玩乐了一番,气氛正浓之时,乔菲笑嘻嘻地问齐温玺:“你什么时候把顾默放了呀?”
他们自从回来参加过婚礼就没回郊区,可是顾默还被关在那里呢,算是对顾默的惩罚。
这么好的气氛,齐温玺听到乔菲问起那个一直爱慕她的顾默,脸色当即沉了沉,垂眸危险地看着乔菲,目光冷冷的,有些吓人。
乔菲并没有被吓到,她只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理直气壮地说:“我和顾默是好朋友,我始终拿他当弟弟看待,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这么对他,不公平。”
“公平?你和他们在外逍遥快活的时候可有想过孤枕难眠的我?”齐温玺严厉地瞪着乔菲,似乎对她离家出走的事儿还余怒未消。
乔菲蹙了蹙眉,这个男人,说变脸就变脸,当即也就闭口不谈了,再谈下去只会惹他更生气,顾默只会更倒霉。
“也不知道磊去了哪里。”想到齐磊,乔菲担心地皱起了细眉,徐佳和宋长笙结婚了,在他还被囚禁的时候,等他重获自由回来却看到心爱的女人跟前夫已经复婚了,并且整个家族的人都见证了他们的婚礼,给予了他们祝福,如此一来,他心里该有多难过?
想到这场意料之外的婚礼,乔菲凝神细想了一下,随即看着齐温玺,眯了眯眼,眼底滑过慧黠的光芒,洞察先机地问:“当初宋长笙出现在郊区,是你通知的吧,是你故意让他接走徐佳的,你也有意撮合他们,甚至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因为这样一来,即使等齐磊出来,他也没有机会了,他只会对徐佳失望,然后会回头,会回到齐家?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齐温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很平静地说:“年轻人,就该受点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