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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不见了,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旁边的医生赶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咽了气了,原本还以为自己没有什么作用可以走了,可是这个时候裴烟却晕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伸手将裴烟接过来,检查了一下,就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只是因为原本就经常熬夜变的有些心血亏虚,现在更是悲伤过度,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所以就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裴烟被傅亦辰抱到床上。医生思考了半天。“这种情况是心病,不是西药能够解决的,我还是给她开一副固本培元的中药好好调养着吧,最近还是不要让她过于大喜大悲了。”沉思了半响,也叹了口气。“最好避免吧。”
不过,医生心中也明白,她的母亲还没有出殡,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安定下来,怎么可能就这么快的就能沉静下来,所以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去说些什么,开了药房就离开了。
裴家的老宅现在也不是裴家的了,黎玉茹在这边也没有什么还有必要联系的亲人了,这葬礼在哪办,怎么办,都成了问题。
傅亦辰看着床上昏迷着的裴烟,动作轻柔地拂去她额前碎发,不管碰到什么困难,都有他帮她解决。
旅馆的经理找了过来,在旅馆死了人原本就是一件很晦气,很忌讳的事情,他们现在更是不愿意客人将他们旅馆当成停尸房!
这个经理只当做住在这里的是一般的有点钱的人,却不知道来头何等的大,要是有人告诉他住在这里的是傅亦辰,他是说什么也不敢上来找他的。
“这位先生,您看,我们这是旅馆,往来的客人也非常的多,如果叫别人知道,咱们旅馆里存着尸体,那谁还敢来入住,这生意,您说还怎么做!”
傅亦辰眉眼凌厉的扫过去,硬生生将那人扫了一个激灵,浑身都是一颤,旅馆老板也算是见了点市面的,然而这个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冷厉了一些,只是这一眼,便叫他不寒而栗。
“你们一天生意额是多少钱,我照给你们就是,再说,只要你们不出声,谁会知道有人死在这里了。”傅亦辰的眉眼天生就有一种王者的气势,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所有的人都生不出抗拒的念头。
经理原本是打算将傅亦辰这伙人赶出去的,此时此刻竟然不敢说出那样的话,就好像这个男人说的话就是命令,任谁都无法违抗一样。
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他有些尴尬的离开了,一路上苦着一张脸,怎么想都觉得留个死人在旅馆不是一件好事情。
然而,在面对那个男人的事情,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鼓不起勇气去拒绝。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今天真是中了邪了!
傅亦辰看着那人离开了,才转头将药方递给柳儿,让柳儿去药铺抓药,柳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裴烟,又看了看傅亦辰,便放心地离开了。
心里不是不欣慰,当小姐心中难受的时候,身边有那么一个愿意守护她的人。
傅亦辰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斐烟,有些心疼去握住她的手,刚一触着,斐烟便痛苦地梦呓出声,“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妈……”她的眼角有眼泪缓缓的滑落下来。傅亦辰伸出手,帮她将眼泪轻轻的擦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别害怕,以后,还有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傅亦辰无比心疼地说着,他一直以为他敲碎她坚固的外壳,就能够让她一览无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以为那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可是此时此刻,当她真真正正的看清楚裴烟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在坚固的外壳下面,竟然是这样柔弱的内心,她那么害怕失去,那么害怕自己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他还是不能够完完全全的住进她的心里,她还是将他排斥在外,想到这种情况,他的心里就不停的绞痛,显然是有苦说不出,他只是有一点一点的委屈罢了,可是裴烟的心中却是日积月累的疼痛。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可能,尝试一切的方法,将裴烟心底里的不安和不信任一点一点的铲除出去。
轻轻的笑了笑,裴烟,我都守了你这么久了,怎么能在接近胜利的时候放弃呢?我会继续守护下去,我不禁要守护一段时间,我还要守护你一辈子,我不仅要陪着你将这个难关度过去,还要陪着你,将这一辈子的难关都度过去!
裴烟悠悠转醒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傅亦辰已经吩咐好人将黎玉茹送到敛房去了,他知道斐烟一定不想大肆宣办,也就没有安排大型的葬礼,只是打算按着正常的礼仪,将黎玉茹葬在裴夫的坟边,夫妻合葬。
裴烟听说傅亦辰将这件事情办好了,听了他的安排,她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想把母亲的葬礼办的太大,母亲能安然入土就好,葬礼不需要哗众取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了,当年就已经人走茶凉了,现在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还能指望谁在乎他们。
裴烟苦楚地扯唇,散了,都散了,该走的人都走了,到最后还是两手空空,也罢,就当做是自己两袖清风吧,也落个清闲。
再也不用那么累的活下去了,她孜然一身,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从此以后她只能对自己活了,这人生,也就如此了。
黎玉茹的葬礼在傅亦辰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裴烟现在好像失了魂一般,整天就愣愣的坐在那里,傅亦辰每每看见都非常的心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裴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心中空落落的状态能够持续多久,又该有多久才能继续好好的生活下去,外人说的道理她全部都明白,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亲人离开自己的伤痛和现状,父母团聚了,这世间当真是一个人了。
裴烟坐在窗口,母亲的葬礼也已经接近尾声了,裴烟目光茫然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她现在还当真是两手空空,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可能也只剩下傅亦辰了,裴烟浅浅的笑了,将胳膊伸出窗外,风从她的袖口吹拂而过,原来这就叫做两袖清风,当真是挺清爽的。
傅亦辰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裴烟将手伸出了窗外,生怕她会跳出去,虽然他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但是看见裴烟那么站在那里,他心中还是十分担心,他害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伸手将裴烟揽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呢?”他有些担心的拍打着她臀,带着惩罚意味,裴烟转过了头,痴痴的看着傅亦辰,傅亦辰浅浅的笑了笑,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强颜欢笑,只不过就是想要让裴烟看着自己笑着,能微微改变她一点的内心情况。
裴烟将手伸到了傅亦辰的面前,巧笑倩兮的将傅亦辰看着。傅亦辰已经很多天都没有看到裴烟笑了,此时此刻看见裴烟一笑,表情立即变得古怪了起来,他自己都笑不起来了。裴烟浅浅的笑着,眉眼飞扬的将他看着,好像真的有特别新奇的事情要让他看一样。
“你看,这是什么?”
傅亦辰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看着裴烟这么古怪的表现,他的心里不仅没有一丝一毫好的预感,反倒是不好的预感汹涌而至。
傅亦辰也配合的浅浅的笑着。“这是什么啊,这袖子里面,不就是有你的胳膊麻?”他轻轻的揉着裴烟的胳膊,看着裴烟轻颦浅兮的样子,他的心里莫名的发慌。
“谁说的,这叫两袖清风,你知道这两袖清风是什么意思吗?”裴烟眉眼希翼的将他看着,好像非常期待他的回答一样,裴烟还在笑着,傅亦辰却终究是笑不出来了。
“裴烟,你别这样,我害怕。”他伸手想要将裴烟搂进自己的怀里,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他以前搂裴烟,纯属是因为想要抱抱她,然而现在他想要抱她是因为自己害怕,他感觉她变了,生怕她真的就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裴烟好像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继续玩弄着自己的袖子,脸上的笑容天真,但是傅亦辰就是能从中间看出来沧桑和无奈的感觉。他也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将裴烟安抱到椅子上,伸手关上了窗户。
“裴烟,我再告诉你一遍,你现在还有我,但是如果你还是这样郁郁寡欢的话,就连我也要离开你了。”其实也就是吓吓他,对她现在这副样子,他真的有些看不下去。
说到离开裴烟,他的心中也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疼痛细细密密的袭来,将他密密匝匝的包裹了起来,整颗心都四分五裂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裴烟,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眼看着裴烟就这么离开,所以这样的话,他宁愿给她一个惊吓,让她看清楚眼前人,知道珍惜眼前人,而不是每天都为了已经离开了的人闷闷不乐的不说,还精神恍惚地吓人。
听到傅亦辰这么说,裴烟的心中猛的狠狠一颤,眼神也狠狠一颤,不再是之前的呆滞模样,而是那么痛那么痛的眸光,那么不置信,那么不置信的将傅亦辰看着,傅亦辰说他要离开她了,如果她脸傅亦辰都失去了,那么她还剩下什么了?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真的很让人讨厌,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难受,很难受,难受的她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抒发出去。
傅亦辰强自压下眼中的不忍,冷眼将裴烟看着,裴烟看着他眼底的冰冷,这一次是真的惊慌了,不再胡说,相反,眼泪却噼噼啪啪的砸落了下来,他现在倒是宁愿看着她哭,看着她像个正常人一样,知道哭,知道难受,而不是神经兮兮的笑着,笑的人毛骨悚然,生怕下一秒就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傅亦辰也不再说些什么,就那么冷眼将裴烟看着,因为他实在是再也说不出来那么冷清的话,那么冷,那么冷,那么伤人的话,这辈子就和裴烟说一次就够了,说这么一次,就够他心疼好一段时间的了,怎么还能说出来更狠的话呢。
裴烟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她的手指指尖都是冰凉的,甚至是有些颤抖的,傅亦辰的眼眸都一颤,感受着她冰凉的体温,沿着自己的眼角眉梢传达开来。
裴烟终于再也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