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烟点了点头,她也认为自己有必要去换个锁,浅浅的笑了笑,低头继续吃东西。然而,这件事情在傅亦辰那里过一遍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次吃饭因为陈甜甜的破嘴变的不欢而散,陈甜甜有些愧疚的抱了裴烟的手臂来回摇着。”裴烟,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嘴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裴烟虽然心中也很是忧心,但是她也知道这不是陈甜甜的本意,她和陈甜甜认识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比谁都清楚。
”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们去上班吧。“一听到上班两个字,陈甜甜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委屈兮兮的将裴烟看着。
裴烟,你故意的!
陈甜甜心中是一百个不情愿去上班,但是还是被裴烟生拉硬拽的拽去上班了,裴烟当然知道陈甜甜为什么那么抵触上班,但是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裴烟也不想见到段云峰,但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去上班吧。
这件事情,丢脸的是谁还不定呢,如果就这样做了缩头乌龟,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裴烟拖着陈甜甜到夜上海上班,陈甜甜的反应几乎就是要将夜上海门口的石柱都抱在怀里一样。
”如果段云峰要对付你,你就算是躲着也没有用,这件事情我们才是理直气壮的一方,既然是理直气壮的一方,你就给我拿出个样子来。“
陈甜甜听到裴烟这么一说,也就有些底气了,也是,昨天不过不是他想欺负裴烟,她也不会那样做的,但是她害怕的是,在大上海这样的地方,向来都是权力说话,而不是道理说话的地方。
裴烟怎么会不知道大上海的生存规则,但是她就是相信,段云峰在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是不会再去为难她的。
然而陈甜甜今天的状况是十分的不好,甚至在舞台上面还在错漏百出,裴烟看着陈甜甜在上面的表演,有些头痛的撑住了额头,这究竟是怎的了,只是一个段云峰就将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裴烟没有想过,陈甜甜和自己不是一样的女子,虽然说现在都是夜上海的歌女,但是她们的身家的出身是不一样的,就算是现在都是一样的处境。遇见事情的思考方式和处理方法也都是不一样的。
相比于陈甜甜来说裴烟上台就是非常非常从容的,浅浅一笑,下面就千灯齐灭,独留她一个人在台上孤芳自赏。她是那么冷艳的一抹颜色,神色中,永远都是那么的妖娆,百态妖娆,妖娆进世间百态。
浅浅的笑容还在她的脸上,她的后背上就尾随了一道炙热的目光,不需要回头查看,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是傅亦辰。
他从认识她开始,就从不间断的到夜上海这里,来看她的表演,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风雨无阻。
此时的上海已经是严冬,外面已经变冷,街道上也微微清冷了下来,不似平日里那么繁华,然而夜上海里面,还是一如往日的奢华,从来不变。
雪白色的貂皮披肩,一件绯色长裙,穿在裴烟的身上,雍容典雅,也只有在夜上海表演的时候,她才会去穿这些衣服,平日里的她,还是喜欢素雅的。
裴烟唱的是一曲《良宵莫相忘》,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意味,只是唱一些适合大众口味的歌曲而已。但是却感觉紧紧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越来越炙热。炙热的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了一般。
裴烟的脸颊,也在这灯光中渐渐的变得粉红了起来,带上了一抹羞涩,更加的吸引人的眼球。裴烟表演完毕走下台的时候,台下都是此起彼伏的掌声,叫好声连成一片。下面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裴烟是傅亦辰的未婚妻,他们这么做,一半时因为裴烟表演的好,一半还是因为卖傅亦辰的面子。
裴烟转身走出化妆间的时候就被陈贤安堵在了门口,裴烟不是没有看见陈贤安,可还是当做没看见一样向外走,她知道,一般陈贤安来找自己是一定没好事的。
陈贤安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她了,这时候找她能有什么好事情?
陈贤安看裴烟理都不理他,面上也有些尴尬,很快又追了上去。
”小祖宗,小祖宗,你先别走,你听我说啊。“陈贤安伸手去拉裴烟的衣服,裴烟回头冷冷的睇了他一眼,他就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之前裴烟谁都没跟的时候,他和她说话还能好说些,那个时候,她就算是夜上海的头牌,大牌了一些,可是终究只是夜上海的一个歌女,上头的话还是要听的。
可是现在她的身份就不同了,再也不是那个听令于人的歌女,现在要是得罪了她,就不仅仅是她走人的问题了,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可是他也是为别人办事的,别人说的事情,他也只能努力去办到。
毕竟他也是别人的手下啊,裴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越来越骄纵,以前她也不喜欢陈贤安找她,但是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会给他看,会让他知道,让他知道害怕,可能人都是这样的生物吧。
她浅浅的笑了,平凡的人,就算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又有谁在乎,只有站在权利的顶端,掌管着生杀大权和别人的命运的人,他的喜怒哀乐才能牵动着别人喜怒哀乐。
天子一怒,伏尸百里的这句话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是云少,他在三楼的包间等你呢,我这不也是给别人办事的,带个话而已,小祖宗你也就不要为难我了,你也知道在别人手底下做事的滋味,那是身不由己的。“
”行了,知道你为难。“
她冷眼看着自己的指尖,颗颗饱满,在灯光下泛着盈盈的光亮,一看就是保养的十分的精细的。
她以前是身不由己的,现在不也一样不是由自己的,只是能比那个时候身不由己的舒坦一些而已。
裴烟只是浅浅的看了陈贤安一眼,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是一个给别人办事的,他也没有必要去难为她,就算去难为她也没有什么用处,段玉峰昨天对她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直躲下去也没有必要,更不是办法。
这件事情不解决,她倒是还好,只是陈甜甜那个胆小鬼就不一定了,浅浅的叹了口气,还是拔腿向着三楼走过去了。突地想起傅亦辰还在二楼等着自己,她又回过了头。
”傅亦辰还在等我,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陈贤安的腿一软,这个姑奶奶刚帮他解决了一个烫手山芋,又不死心的扔给自己一个烫手山芋,这原本自认为的美差事,此时此刻看起来也不美了。
毕竟夜上海这庙小,这些大人物要是干起来,说不定能拆了自己。
裴烟推门而入,比前几次进入这个包间还要不自在,昨天发生的事情,说实话她心中也是留有阴影的,只是她向来是不好将喜怒表露出来的人,她从来都能看似从容的去面对各种情况。
也能拿出各种姿态,来面对不一样的人,可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在在她的心里重重的划了一道,让她现在恨不能离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好。
段云峰虽然是夜上海的幕后老板,但是以前他几乎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现在,他几乎是只要她在的时候他就在,像是不散的阴魂,时时的将她缠绕着,叫她无可奈何。
”坐,你不会现在怕的连坐下都不敢了吧。“
他眼角眉梢都是柔情,谁的眼角,桃花尽开,染了霜花,却胜了流年。
她以前觉得他那双眼迷人,现在却最是不敢看他的那双眼,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情,曾经看在眼里,以为那是美,那是魅,那是一种勾勾魂夺魄的风景,然而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那是一个错,谁一眼沉沦,谁就万劫不复。
”昨天是我喝多了。“除了这一句话,他不知道还能再去说些什么,自己昨天做的事情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她现在恨透了自己的吧,很不想见到自己吧,其实他自己也恨透了自己,但是同样,他也知道,他那么做,都是因为情不自禁,原本他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而已。
如果昨天不是陈甜甜拿包打他,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会将两个人的关系,推到什么境地上。
现在,她对他已经够生疏了,他怎么还能让她离自己更远,他接受不了那样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去接受。
”云少真会说笑,昨天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她也眉眼含笑的将他看着,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她自己的眉眼也极是好看的,她的眼梢微微的弯起,更加映衬得她眼底的风情,一颦一笑一动,都是带上了魅惑众生的气质。她信手从容,又有谁会相信,她只是夜上海的一个歌女。
他调查过她,知道她是大家败落的小姐,一般这样的小姐,到最后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一般都死在自己不肯低头的高高在上上面,然而她却是不同的,她竟然低了头,甚至是进了这种地方,她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吗?也不尽然。只是,被别人议论着议论着,也就麻木了。
傅亦辰浅浅的笑了,听到陈贤安的回话,他拿起了眼前的酒杯,黑眸莫测高深。
他相信裴烟,更相信,段云峰今天绝对不会再做出昨天那样的事情,可是段云峰现在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到现在为止,所有觊觎裴烟的男人,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一定会一点一点,一下一下的,逐个拔除。
然而段云峰这根刺,却不是那么好拔的,怕是有些扎手的。
陈贤安倒是也想对傅亦辰撒谎,但是他哪里敢,就算他现在撒谎不被拆穿,到时候那个小祖宗出来,两个人再一谈起来,一旦自己露了馅,还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唉,他就说自己现在干的是个苦差事。
裴烟坐在段云峰对面的沙发上,一句话,将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一笔带过,云淡风轻,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裴烟这么做不可谓不精明,裴烟在做一切的事情的时候,都事先想好了后果。
昨天的事情一笔勾销了不仅保住了段玉峰的面子,同样的,也保证了她与陈甜甜的工作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