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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
听到这里,裴烟的脑海中嗡的一声就炸开了,顿时脑海中就是一片空白,嘴唇都青白了,只是掩藏在精致的妆容下,看不出来丝毫的破绽。
她们说的不是很清楚,她只是隐约猜到,他为她做了什么傻事,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他怎么就这么傻,她只不过就是夜上海的一个歌女,何德何能,能让他为自己付出这么多。
“那按你这么说还是傅三少对着裴烟动了真情了?切,别开玩笑了,舞厅里还能出处女,笑话,傅亦辰难道会看上一只破鞋!”
裴烟早就知道这些女人恨不能她死,却忘了,她们与她身份相同,骂她的同时,更是再骂自己。
对于她们的诋毁,斐烟冷嘲一笑,无动于衷的听下去,她想要听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最起码要知道,傅亦辰到底是又做了什么事情。
这个女人的一句话,自然是引来了满堂的哄笑。随即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平日里裴烟和她们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际,裴烟本就性子清冷,自然是不会和她们整天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她们也眼红裴烟在这里的待遇,自然也是将裴烟看作眼中钉肉中刺的,所以虽然是在一起上班,却很少有什么交集。
裴烟到现在也并不全能认出她们,现在她贴在这里听,也只是判断那些声音和那些声音是出自一个人的。
“可是傅少爷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假的啊,你说一个男人就为了能让自己的父母接受一个女人,一动不动地站着,四天了都已经,这……”
裴烟的手,终是僵在了那里,就连眼神,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那一晚的情景,她想起,他将自己紧拥,哑着嗓子对她说“你等着我!”。
就是这句话,原来,那个时候,他的心中竟然是这么决定的,亏了她这么多天竟然以为他要放弃自己了。
但凡她对他多一点点的关心,这件事情自己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整个夜上海的歌女都知道了,偏生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可不可笑。
猛地推开眼前的门,她们的讨论也戛然而止,但是聚在一起的形态却还是来不及改变的,裴烟的眸色清冷,如月下清辉,将她们每个人冷冷的扫视着,这件事情,自己之前居然都不知道。对于她们差钱饭后的讨论,她也不想再去计较。
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傅亦辰现在怎么样了,到了这一刻,她才开始慌了起来,原来他对自己是这么的用心。
转头拿了自己的包包,甚至连妆都没有卸,衣服都没有换,就向着夜上海的门口疾走,陈贤安见了,连忙追上来,卑躬屈膝的笑着,笑里上满是无奈。
“我的小姑奶奶,下一场就是你的表演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裴烟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去找傅亦辰!”便就推来他的手,奔了出去,她这是第一次,拿傅亦辰当了后台,以前都是她死都不肯,也不屑的,然而这一刻,她的心,划开了,虽然鲜血淋漓的痛,但终究是将那个人塞进去了。
她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一个平日里谈笑风生,操控一切的骄傲男人,是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家中的院子里,此时是夜上海最最繁华的时段,黄包车也是非常的多,裴烟上了黄包车,双手紧紧的搅着手中的包包。
此时风比昨日夜里还要大了一些,夹带着丝丝的寒冷,裴烟只感觉脸上一凉,伸手去擦拭,竟然是水滴,抬头向着天上看去,竟然有雪花纷纷扬扬的下了下来。
上海的气候还算是不错,经常连着几年冬天不下雪的情况也是有的,然而此时刚刚入冬,竟然就下起了雪来,斐烟抬眸看天,心中更加的焦急,下雪了,他就这样站在外面,也不知道穿了多少衣服,冷是不冷。
他怎么就那么傻,那只不过是她像将他从自己身边赶走的气话,他却信奉如宗旨一般的去办了,去做了,还是用那么低微的姿态,半辈子都不曾低过头的人,在裴烟两字放在面前的时候,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每每想到这里,裴烟的心脏就紧缩的好像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了一般。
不住的催促黄包车快一些,黄包车夫已经跑出了一脸的汗水,不住的拿着毛巾擦着,累的不行。
傅亦辰的眼前终于是一黑,头上一沉,便倒在了身旁的草地上,就连倒下前一瞬间,他心里想的,都是她娇艳柔美的脸庞。
“父亲,母亲!三哥倒下了!”眼看着自己的哥哥晃晃悠悠的支撑不住倒在那里,傅馨雅心急如焚,跑出房间去喊父母。
傅夫人一直忍着不曾从窗户向下看,此时猛然看去,果真看见傅亦辰倒在地上,连眼泪都顾不得掉,拔腿就向着楼下跑,这么多年的气度和修养全部都抛之脑后,那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命!
傅云翔的手也是一抖,雪茄折在手中,火红的烟头烫伤了掌心,终于是再也拿不出自己的倔脾气来对着自己的儿子了,也随着夫人跑下了楼。
傅夫人跑到儿子身前,看着儿子干裂的嘴唇,和黑色的眼圈,哭的脱了形,将傅亦辰的脑袋抱进怀中,眼泪就噼噼啪啪的掉落下来。
“老三,你醒醒,醒醒!……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再也不难为你了,母亲答应,全都答应,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娶谁都不重要。”
就算是娶了那个夜上海的歌女家中从此不会再安宁了又如何,如果自己的儿子没有了,还要家中的安宁有什么用,没有了儿子,家中才是永无安宁!
然而傅亦辰此时就那么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见惯了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此时却如此虚弱,仿佛连生命迹象也没有,无法不叫人担心。
见儿子没有醒来,傅夫人哭的更凶了,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丈夫,转过身去去打。
“都是你,拧着,拦着,就是不同意!现在你满意了,儿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他要娶歌舞厅的女人怎么了,他喜欢的,你犯得着去拦!”
傅云翔震惊地站在那,夫人这一辈子都站在身后默默支持自己,从来没有否定过他的决定,对他的做法也从来没有异议,而如今竟然伸出手来打他,一副恨他到极点的样子。
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这里,他的心中也很是烦躁,再加上自己的夫人竟然出乎他意料的对待他,他也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怒吼。
“好了!现在他要是能睁开眼睛,我也就同意了,要是不能,就赶紧送医院。”
迷迷糊糊中听见父亲说这么一句话,傅亦辰沉重的眼皮动了动,傅亦辰刚刚是明显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与其这样倒在这里都没能换回来他们的同意,倒不如就就着自己支撑不住这件事情赌一把,如果赌成了,自然是极好不过的。
傅亦辰只感觉自己的眼皮都粘连到了一起去,眼底下都是酸酸了,怎么睁眼皮都好像粘连到了一起一样睁不开,可是想到裴烟的那句话,他还是一咬牙,睁开了眼,眼底遍布血丝,可见这么多天他是多么的累,真好,睁开了眼睛,干涩的唇瓣扯了扯,浅浅的笑了。可是很快,他的眼前一黑,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傅云翔也没有想到他是真的能够睁开眼睛,顿时反倒是被他气得哭笑不得,这个臭小子!
他向来也是说话算数的人,虽然对于马上要接受一个歌女出身的媳妇他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言出必行也是他的一大准则,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也只能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下人们七手八脚的将傅亦辰抬上了车,这中间傅夫人都站在旁边,一脸担忧地看着,生怕他们一个手重,弄疼了傅亦辰。
裴烟在傅亦辰昏倒的时候就已经下了黄包车,不管心中如何焦急,如今却只能看他被大家抬进车里,终究是没敢靠上前。
就站在那里,看着锦云官邸里,乱作一团。
傅亦辰的模样,远远看去就能看出十分的憔悴,也十分的狼狈,赶回上海他本来就很累,回来之后又火急火燎的回了家,求自己的父母接受裴烟,这一路下来,何曾好好休息过。
裴烟的手紧紧的攥住,指甲抵在掌心,是刺刺的疼,心中也是在一抽一抽的疼,原来他为了她,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眼看着傅亦辰被抬上了车,裴烟的心中却怎么都没能松开那口气。电子书下载,他怎么样了?
直到她身边的黄包车夫叫她,她才反映过来没有给人家钱,随手拿出十个银元就给了车夫,车夫愣愣的看着她不敢接。
“拿着吧,这一路让你跑的这么快,也辛苦了你了。”
裴烟将钱放到他的手中,便失魂落魄的走了,他怎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认识他以来,这是他最狼狈的一次,却是为了她,她终究是何德何能,让一个男人这般掏心掏肺的对着她?
裴烟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瑞德医院,伸手搓了搓已经冰凉的胳膊,向着瑞德医院里面望着,此时已然是深夜,她是一路走过来的,脚下的积雪也已经积了挺厚,傅亦辰给她买的那双柔软的鞋,此时都被冻的发硬。
不知道傅亦辰住在哪个病房,眸光流转之间,就看见了傅家的车,慢慢的靠近,车中果真是有人的,正好还是周纪阑,裴烟面上一喜,将手拍在车窗上。
周纪阑见是裴烟,也有一瞬间的惊讶,她怎么来这里了,印象中,这个风华绝美的女子,脸上总是带着精致的笑容,让人无法靠近一分,她不是对一切外界的事物都漠不关心的么?
摇下了车窗,将裴烟看着,裴烟眉眼慵媚撩人,当真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的,但是周纪阑还是比较为傅亦辰抱不平。
他可是三少,呼风唤雨的三少,无所不能的三少,偏偏在这个女人身上吃了鳖,把自己弄成了这个德行!此时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呢,说的好听一点,这叫痴情,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贱皮子了。再难听的,估计就没有人敢说了。
“傅亦辰,他在哪个病房?”
“怎么?还嫌没祸害够三少?”
裴烟一问傅亦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