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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甜甜遭斐烟骂,却仍笑得花枝招展,“那也得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啊!我告诉你,他若是看上我,我立马放下所有身段,笑着扑过去做他的女人!”
傅亦辰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做他的女人差不到哪去,陈甜甜听说傅亦辰对女人向来阔绰,即便是分手,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对方。
不管陈甜甜说的如何天花乱坠,斐烟不为所动,素白的手执着墨黛细细描眉,苏娜走进来,瞧了她一眼,顿时冷嘲起来。
“哟,还在这呢,我还以为你能被三少看上,从此远离夜上海这个不入流的地方呢!”
斐烟装作没听见,自顾与陈甜甜说着话,话却另有所指。
“甜甜,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丑吗?”
陈甜甜摇了摇头,心中暗笑,斐烟向来不是甘人欺负的主,苏娜不会是她的对手。
“就是那种凡是与别人比,只会嫉妒别人的女人。”斐烟轻飘飘地说道。
苏娜冷笑一声,双手环在胸前,傲慢地抬了抬下巴,“自以为是,我犯得着嫉妒你!?”
斐烟拿着黛笔的手一摊,模样无辜,“我说你了吗?这么急着对号入座,这么说你承认你很丑了?”
苏娜气得头顶冒烟,挥手打落斐烟桌上的花瓶,“哗啦!”一声,玻璃花瓶与玫瑰洒了一地,登时,斐烟脚下一片狼藉。
斐烟眸光一寒,冷凝之气浑然而成。叫人毫不怀疑,她有将苏娜撕成碎片的本事。陈贤安推门进来,看到化妆室里混乱的情景,不由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
艳丽的丹蔻色在灯下一闪,斐烟指着苏娜,眸底泛着一抹逼人的冷茫,“我正在化妆,她来挑事!”
“是我挑事吗?你血口喷人!陈经理,你不要听她胡说……”
陈贤安皱了皱眉,面露不满,“苏娜,你也算是夜上海的老人了,应该懂点规矩,这里是上班的地方,不是街角胡同,任由你滋事生非!斐烟的演出是夜上海的重头戏,耽误她出场,让客人久等,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陈贤安的话冷酷无情,苏娜顿时面如死灰。夜上海是个能让人无限风光的地方,却也是个最残酷无情的地方。曾经苏娜也是这儿的台柱子,那时候客人们都等着看她演出,走到哪都被众人簇拥着。只可惜,曾经那朵明艳照人的牡丹花褪去了色彩,她渐渐被人遗忘。陈贤安一声“老人”唤的好,她已经不红了,自然也就没什么身价可言了。
神色惨淡的苏娜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陈贤安转脸对着斐烟,方才冷厉的面孔一转,又堆上一脸的笑了。
“斐烟,三少又来了。”
斐烟闻言一怔,旁边的陈甜甜则笑得意味深长。
☆、第四章 做我的女人吧
离上场的时间还早,斐烟坐在化妆室里,希望偷得片刻清闲。外面有喧哗的掌声,欢快的乐曲声传来,她看着镜子里那张因为施了粉脂变得更为精致美丽的面孔,愣愣出神。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传入耳中,斐烟抬起头来,周纪阑推开化妆室的门,身姿挺拔,神色依旧一丝不苟。
“斐小姐,三少有请!”
在众人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或好奇的眼神里,斐烟站起身来,她其实早就知道,依照傅亦辰的脾气,躲是躲不掉的。
推来雅室的门,朝里看去,傅亦辰还坐在那个位置,依旧给她一个背影。即便如此,那股发号施令者才具备的强大气势依旧扑面而来,令人心生畏惧。
稍稍收拾起内心情绪,斐烟扬起笑脸走过去,纤细的腰肢如弱柳扶风,身姿婀娜迷人。
“哟,三少,听说你又来了,我还以为是他们在寻我开心呢!”这次,她径直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手捏着锦帕有一下没一下地朝面上扇风,那手腕软得仿佛没生骨头。
“我想呀,像你这种军务缠身的人,怎么可能老是到夜上海来?”她笑,如同妖精,勾人魂,迷人心。
傅亦辰黑眸睇视着她,神色冷峻,“那你希望我来吗?”
斐烟耸耸肩,粲然一笑:“我无所谓啊,夜上海又不是我开的。”
她笑得没心没肺,他却彻底被惹怒了。
抬起眸,发现男人正阴沉着脸,眸中的怒火似乎能将她整个人吞噬。
“素闻三少用人不拘一格,处理军务时也总喜欢集思广益,真想不到,竟也是不喜欢听真话的人。”她勾起饱满的唇,灯光倒映在她眼里,褶褶生辉。
她今晚身穿一袭绯红色的旗袍,襟口上绣着细细的花纹,白色绸制的荷叶袖子轻盈美丽,那旗袍的腰收得极好,她本来腰就细,这会就更显得如柳枝般柔软纤细。
他要极力克制,才能不伸出手去握上一握。
旗袍上攒着的那几朵芙蓉,不是用传统的丝线绣的,而是用柔软的绸子做的,即便距离这样近,看上去就像是真的芙蓉花在夜里绽放,暗香浮动。
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珍珠簪子轻绾在脑后,露出她洁白细腻的颈子,几缕秀发不经意间散落在脸侧,更添妩媚与诱人。她身上有幽幽的冷香,却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她自身的体香。
他的眸色渐渐沉溺下去,变得更为幽暗不明,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总能轻易撩动他的心弦。
“三少,你先在这坐着,我要去换衣服了,一会该轮我上场了。”斐烟朝他客套笑笑,起身往外走去。
“不要在这唱歌了,做我的女人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划过寂寥的黑夜,传入她耳里,如同最蛊惑人心的魔音。性感迷人的红色高跟鞋停止踩动的步伐,斐烟回过头去,正撞上男人深邃无边的眼。
有一瞬间的心动,却很快被理智冲淡了。
她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那杯被他喝掉大半的红酒,蔷薇色的唇瓣弯起媚人的弧度,明眸在长睫的掩映下却清冷如水。
“三少,这酒后劲大,看来你已经醉了。”
说完笑着走出去,背影娇柔美丽,却冷艳至极,步入走廊之前不忘为他把门带上。
傅亦辰坐在那儿,看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扉,冷峻的薄唇紧抿。因为灯光是从侧上方打过来的,此刻,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半处在明亮的光线中,一半则隐没在黑暗里,幽暗莫名,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斐烟自台上回来,陈甜甜便告诉她,傅亦辰已经走了,她不经松了口气,看来是方才自己的态度起了作用,那男人脾气不好,想必被她气得不轻。
陈甜甜为她惋惜,幽幽哀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今天他还没跟你跳舞呢!”
斐烟白她一眼,“跳什么舞?姑奶奶脚上的泡还没消呢!”
陈甜甜用手肘轻撞撞她,附在她耳边问:“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心动?”
多少女人争先夺后往他身边挤,她倒好,冷着脸将人推出去!
斐烟已经卸完妆,即便不施粉脂,也难掩她清丽脱俗的容颜,“他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逢场作戏可以,真搅和在一起,可以想见我的下场有多惨。”
他的女人那么多,她可不想哪天被谁暗中谋害了都不知道。
陈甜甜瞧她一脸正色,顿时也跟着打了个激灵,“去你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夜里的风格外凉爽宜人,傅亦辰出来后并不急着走,点了一支烟,靠在车旁抽起来。
他的身材颀长挺拔,姿势慵懒优雅,薄唇往外轻吐一口气,眼前顿时烟雾缭绕。此刻,夜上海外面灯火通明,远远看去亦觉得浮华无比,可以想见出入这里的人是何等的穷奢极欲。
他不喜欢这里,他之所以会来,是因为这儿有让他着迷的东西。
属于烟的甘冽味道弥漫在胸口,深邃的眼微微一转,似无意瞥到大橱窗里那张巨幅海报。海报上的女子微弯着身子,黑色舞裙的薄纱,衬得肤白如玉。她并没有笑,眸子里泛着潋滟清冷的光,却说不出的性感妩媚,那黑色的裙裾微垂在地上,像是一朵半凋的芙蓉,灯下看去,极是动人。
心神微微一晃,不管是海报上的她,还是现实中的她,都别有一番风情,都叫人难以克制的心动。
看着海报上那张娇美明艳的面孔,忆起方才她居然当面拒绝做他的女人,他的神情突然又变得幽暗冷沉起来。
周纪阑站在一旁,看傅亦辰神色隐晦莫名,忍不住提醒他,“三少,徐统制还在会议室等您。”
傅亦辰从车窗内拿出烟灰缸,将手中的烟掐灭,动作优雅,神情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从容。
“走吧!”
有侍卫上前为他打开车门,他阔步入内,线条流利的黑色轿车在黑暗中迅速往前驶去。
☆、第五章 真的失宠了?
那一晚过后,傅亦辰已经接连三天没来过夜上海。没有傅亦辰,夜上海依旧热闹非凡,座无虚席。斐烟再站在台上唱歌的时候,也终于感觉不到来自二楼的那道炙热逼人的视线。
夜上海还是夜上海,夜夜笙歌,浮华异彩,斐烟则依然是这里的头牌,全场目光的焦点所在,一曲新歌《落落难舍》惹来更多客人的喜爱与追捧。
来夜上海听斐烟唱歌的人很多,其中自然不乏富商、阔少会打她的主意。懂得揣合逢迎的她与他们周旋起来毫不费力,含糊搪塞着倒也能把他们打发了!可是傅亦辰不一样,斐烟面对他的时候,总会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甚至会手足无措,真是枉费她夜上海第一交际花的称号!
就好像那一晚,他直白地叫她做他的女人,她面上虽然在笑,不为所动。心里却是既震撼又紧张,出了雅室许远仍不能稳住呼吸。
他是傅亦辰,一个在上海滩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一个强势而又有魅力的男人,何况当时他的表情还那样认真,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心动。
只是,斐烟不是一般的女人,三年前斐家遭遇一场大变故,使得她整个人生轨迹也跟着发生了巨大改变。她已经不是那个人人羡慕,养尊处优的斐家大小姐了。为生活所逼的她,只能放弃原本到英国留洋的打算,在夜上海当了歌女,每天抛头露面,争妍卖笑。
现在的她,每日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维持生计。她不求别人帮助,更不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