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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上海这样的地方,新旧交替的事情简直是稀松平常,可是陈甜甜还没到那种需要让位置的年龄,再说就算是陈甜甜在夜上海辞职了,怎么可能不告诉自己呢?她有些疑惑的再次环视了一周,确实也没有找到陈甜甜的身影。
她还以为她找来这里,那个眉眼潋滟的女子回给她回眸一笑,会媚眼飞扬的将她看着,问她一声,你回来了啊。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连心心念念的人一面都没有看到。
经理跟在裴烟后面,看着傅亦辰大人那张面若冰霜的脸,心里在不住的打着寒战,傅亦辰浑身生人勿近的气场,一般人是没有那个修为去靠近的,她站在旁边,也满是压力,看到裴烟还在房间里面找陈甜甜,虽然心里徘腹自己已经告诉过她陈甜甜已经不干了。
可是眼前的这尊大佛哪里由得她这么说话,只能兢兢业业的跟在裴烟的身边,小声的提醒着。“我刚才就告诉夫人了,陈甜甜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只是夫人心里不信。”
她这是一边在给自己开脱罪名,一边解释着现场的状况,有些和裴烟还有陈甜甜是旧时的一起登台的歌女明白了过来,感情裴烟还不知道自己的姐妹跟了段云峰这个大人物呢,也是陈甜甜将自己姐妹的追求者弄到了手里,怎么敢告诉裴烟。
当初傅亦辰和段云峰两个男人对于裴烟的那一场角逐,可是整个夜上海都有所耳闻的,所以在得知裴烟不知道陈甜甜和段云峰在一起这样的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多么的压抑,这夜上海,原本就是个欢场,各自为营,表面上再好,还是会为了自身的利益翻脸的。
为了男人翻脸的例子数不胜数,裴烟和陈甜甜这样的情况毕竟还是好的,最起码没有因为一个男人大打出手,不过像是这里的女人,到时候有了自己的靠山,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怎么还可能去考虑别人的生活,到时候走在大街上,谁还认识谁?
裴烟的眉眼低敛了下来,眉目间充满了落寞。自己的最后一个朋友,连一声告别都没有的就这样从自己的世界里面消失了,这样她怎么接受,该拿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
“我知道了。”转身,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玫瑰色的裙摆在脚下潋滟成殇,也映衬着她脚步的毫不留恋,她确实不留恋这个地方,如今这个地方最后一点让她留恋的理由也没有了,还有什么值得她留下来看上一眼的呢?
如果这次要是裴烟自己一个人来,也许还会有好事的人将陈甜甜和段云峰在一起了的消息放出来,可是这次偏生是又傅亦辰陪着裴烟一起来的,这样的情况下,裴烟自然是就这么错过了陈甜甜的下落。
傅亦辰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这些歌女们从始至终大气都没敢出一声,更何况是和裴烟说话。
裴烟挽着傅亦辰的手就要离开,对于这个夜上海,她是一点别的感情都没有,这个地方只能说承载了她最苦痛的一段回忆,承载了当初她倔强的坚强,也承载了她映照在灯光里的曾经逢场作戏的脸庞。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什么。
那段记忆,她不以它为耻,却也不以为荣,就像是一段别人的故事一般,真实的存在着,心中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如是想着,裴烟也不打算再多留,眉眼中虽然有些落寞和不甘心,可还是揽着傅亦辰就要离开。
傅亦辰当时和经理说的那句话,还像是一个炸雷一般的再这个小经理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炸响着,自己只是一个歌舞成的小小经理,怎么可能得罪的起这么大的一尊大佛,这尊大佛说的那句话,当真是落地有声,他没有记住也就罢了,要是他记在心上了,自己也就完蛋了,她哪里敢去赌他有没有记住。
一般这样的男人记忆力都比较好,自己得罪了他怎么也不可能是会有好果子吃的。想到这里,她还是焦急的喊住了裴烟。
裴烟回头看向她,裴烟当然也明白了她和自己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自己没有相信,理解成了别的意思了,但是裴烟也敢保证,她一开始确实是没有将自己当做是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来对待的,不过好在没有为难自己,裴烟对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所以在她开口叫住裴烟的时候,裴烟也就十分配合的转过了头。
“您看,刚刚,刚刚傅少爷说的那句话。”
裴烟是一个如何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她这么一说,裴烟自然也就明白了她已有所指的是什么,所以在经理这么说话的时候,她也就笑了起来,那笑容浅淡从容,带着让人赏心悦目的坦然,好像抛却了一切身外之物一般的淡然。
“亦辰,算了,我们就算是给孩子积德了。”她用商量的眼神看向他,虽然眼神是商量的,她也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就算是平常,只要她开了口,他就一定是要答应的,更何况现在她还将孩子抬出来说事。
傅亦辰的冰山脸在面对裴烟的时候彻底的柔软了下来,浅浅的一笑,勾动天地的辞色,让人看了,心都不自觉化开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回答,裴烟心里一点都不意外,浅浅的一笑,伸手将这个男人的手紧紧的扣住,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夜上海这个地方,自己以后怕是没有什么事情都不会来了吧,虽然它关乎了她整个苦痛的岁月。
她的人生如戏,就在夜上海这个舞台上面华丽的上演。
不知道她的那个好朋友,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能有缘分再见面,突然生出一种惆怅,怅惘的不行,自己最最放在心坎上的朋友,现在怕是也不拿自己当朋友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被全世界背叛了一般的无奈。
都说戏子无情,她以往从来都是不信的,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是不信的,那是一起和自己摸爬滚打的女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无情的从她的生命里面消失,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可是人呢?那个她拿命去珍惜的人呢?
她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那天那晚,两个同样被命运摆弄的女子,寂寞相拥的画面,那眼泪微凉,内心却灼热异常的夜晚,两个女孩子,同样明亮的眼眸,还记得,她们两个紧紧相拥的夜晚,互相替对方擦着眼角的泪水,做着那个关乎于好姑娘的梦。
而现在,时光早已静好,只是人不在了。
裴烟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就挽着傅亦辰的手臂离开了,上海的晚风,些微的透着些凉爽,带起了她的衣角飞扬,额角的碎发也轻轻的飘荡了起来,迎着夜风行走的她,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丽。
傅亦辰亦循亦步的跟在裴烟的身后,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脚步和背影,心里涌起了一丝心疼,其实他知道,倔强如她,其实需要的不是谁的心疼,她需要的只不过就是那么一个男人,能够和她比肩而立,能够理解她的倔强,可是同样的,他也是一个男人,在看见自己的女人这么难受的同时,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怜惜,这和理不理解无关,而是一种爱的方式,一种想要帮她非但一切的方式。
“别瞎想了,也许她只是有什么事情离开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到时候她办完事了,自然会回来找你了。”
裴烟转头将傅亦辰看着,眉眼中又生气了一抹希翼,这一抹希翼实在是太浓烈,浓烈的好像是一团火就烧在她的眉心,如火如荼。
裴烟和傅亦辰回到家里的时候,很明显傅亦辰的父母已经在客厅等了很久了,看见裴烟和傅亦辰回来,一直充当热络角色的傅老夫人,忙就迎了上来,裴烟看了看时间,不是很晚,也就没有因为自己要让两位老人等着而感到愧疚。
“阿姨,您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和亦辰说吗?”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二老不会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着的,这点裴烟心中还是清楚的。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裴烟还是选择了问一问,心里还是揣着忐忑的,虽然傅亦辰的父母保证过不再难为自己,可是有些时候,保证这东西最不值钱了。
虽然这段时间,他们也确实是没有难为过自己,可是裴烟怎么知道,这么几天的时间是不是就证明了长此以往的以后呢?所以心里还是有一份小心翼翼的,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别让人记恨了去,怎么都是好的。
看着裴烟眉目间的防备,拉着裴烟的手的傅老夫人也是一愣,知道裴烟不可能那么快就相信自己是真心的接受了她了,这是自己以前的态度的错,没关系,总有一天是会相信的。
她也没有想着要去为难裴烟,她只是想要和裴烟商量,裴烟和傅亦辰婚礼的事情,他们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两个人都不着急,两个人不着急,她这个做家长的急啊,裴烟的独自毋庸置疑的会一天比一天大,到时候再举行婚礼,岂不是晚了一些。
“你们两个的感情这么好,现在孩子也有了,妈就想啊,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时间,去举行婚礼了啊。”
裴烟一愣,没有想到举行婚礼这件事情,会有傅老夫人的最里面说出来,她以为他们能接受自己就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竟然还会在婚礼这件事情上面这么热络。
傅亦辰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是真的转性了,向来是岁月那么辗转悠长,想一想,也就没有什么是放不开的了吧。也就放柔了自己的姿态,其实这天下哪里来的不是的父母,到最后不是的,都是儿女罢了,最后低头也是父母,那也不过就是因为没有底线的爱罢了。
“妈,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婚礼,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肯定是裴烟肚子还没有鼓出来的时候解决好,相信您儿子好吗?”
他向来刚硬清冽,像这样将自己的母亲拥在臂弯里面的场景,是从来都不曾有的,但是现在他已经被裴烟磨平了心态,再也没有当初那么锋芒毕露,也明白了这世上的每一种的感情都是那么的难得的,应该对自己好一些。也对自己的身边人好一些。
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伸出手来这么揽住自己,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