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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裴烟不是无情也不是绝情的人,到了现在,她还是想要帮助舅舅一家的,只是不想帮助自己的舅舅罢了,因为她知道,她就算是给了这个男人钱,让他去还上赌债,这个男人还上赌债之后,无债一身轻,还不是一样会继续出去赌,到时候不还是一样再去连累自己的家庭,在母亲在的时候,在裴家没有家道中落之前,这样的事情已近发生过多少回了,几乎都已经屡见不鲜了。
斐烟的眼眸中掠过一抹晦暗,她一笑旗袍上的牡丹花便颤动得仿若可以抖落下花瓣一般,“当初也未曾见你给我留过活路。”
她一个人苦苦的支撑过来了苦难,同情心已在时光变迁中消失殆尽,她曾经舔舐着伤口踏入风尘。风尘的胭脂把她的生命染得卑微,她仿若低到是尘埃中,在尘埃中辗转。
有些人,她纠缠不起,有些人,她管不起,如是而已。
江彦西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要看看裴烟,所以就算是裴烟现在要转身离开了,他也不会出声挽留,他只要看一眼,看上那么一眼,就足够了,即便是心已经血肉模糊,却仍抑制不住心中泛起的情深。裴烟的舅舅可是不这么想,裴烟的舅舅现在都已经像是要疯了一般,她到底想怎么样,自己的女儿不还给自己,钱也不肯给自己,这不是要将自己向着绝路上逼吗?
“裴烟,我的家事你不管,你现在最好就将我的女儿交给我,如果我的家事你偏要管的话,既然你管了你就管到底,给我拿钱,让我还给地下钱庄,这样的话,我的女儿在你这里住多久我都没有意见。”
裴烟浅浅的笑了,一瞬间暗淡了人世间的浮华,他竟然这么和自己说话,他的女儿他还真的当成了一个香饽饽了,如果不是他的女儿在这里求着自己让自己收留她,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会讲他的女儿留在身边的,然而此时此此刻,这个男人竟然还将自己的女儿想成了什么抢手货,裴烟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不管他怎么说,裴烟也不再说话,就径直的想着别墅走,眼看着就要进门了。
“裴烟,你要是再不管我,或者不把我的女儿叫出来,我就死给你看。”
黎青业也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裴烟既然已经想好了就是不把自己的女儿叫出来,到时候地下钱庄来追债,李家人再和自己要婚礼的定钱,到时候自己也是前是郎后是虎的局面,反正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还不如就这么威胁裴烟一把,他就不相信。裴烟是自己的外甥女,就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舅舅死在自己的家门口。
虽然裴烟已经做好了不再去管门口的这个人的,但是他的做法和税法还是让裴烟微征,眼眸中的冰冷中带了几分烦躁。他竟然拿生死来威胁自己?不错,真的不错,他赢了,她确实是不能够无动于衷,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舅舅,自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舅舅去死,自己不能够那么做,自己也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所以到了这样的地步,裴烟也是不知道进退了。
黎青业知道自己的威胁好使了,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真的就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在这里,一时之间,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得意,着证明什么,着证明胜利在望,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不自觉地就神情得瑟了起来。
傅亦辰还不了解这种男人,浮生就是喜欢享乐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潇洒享乐,他又怎么会一辈子不务正业,只想着潇洒赌博,这样的男人往往也是最贪生怕死的,就怕现在裴烟刺激他,让他去死,他也不会真的去的,他赌的就是裴烟会不会心软,可是当真的,就踩在了裴烟的最后一道防线上,裴烟也是真的心软了,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就算是这个男人真的想去寻思,傅亦辰也不会让他这么算计裴烟的。
眼看着裴烟就要中计,傅亦辰目光一沉,眼眸中却尽是云淡风轻,手指扣在她的指尖,指尖的动作带着几分轻柔,转眸低声喝道。“将这个男人给我拖下去,扔的远远的,死也不要死在家门口,闹眼睛。”这个男人说的这一席话当真还是冷清至极的,也一样还是那么的绝情,就好像这个男人的生死自己真的不在乎一般,就好像这个男人就算是死在了他的面前,他都不会给予一丝一毫的怜悯,相反的,他会是觉得肮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傅亦辰的这一句话下来,黎青业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再一次的落空了,这个男人,他当真是厉害,当真是有能耐,也当真不是他这种小黎民百姓斗得过的。
裴烟看向他的眼睛,平静无波,好像刚才说出的的那些话真的就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一般,也好像刚才说出的那些话,也根本是和自己无关的一般。好像他的一句话真的不是在执掌别人的生死一般。
两个人也在一起这个久了,该有的默契也都有了,裴烟也清楚自己这个男人不管怎么做,不管做错什么都是有着自己的道理的,这个男人他不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同样这个男人,他也一样不是一个做事情不想后果不想自己的人。
她相信,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看和裴烟目光流转的信任,他的心猛的一颤,酸酸软软的酥麻,这个女人,当真是一个小妖精,总是能撞击上他心上最最柔软的地方。
黎青业的眼神中含带着不甘心,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傅亦辰的亲兵给拖走了,他就是这个一个强势的男人,不想看见谁,就不去看见谁,不想让谁呆在他的身边,就拒绝一个热呆在他的身边,他有的是办法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黎雨珊站在阳台上,就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拽走,紧紧的抿紧了自己的嘴唇,不管自己的父亲怎么样,自己的父亲想要怎么去对自己,那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是生自己养自己的人,她也终究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幸福逃了出来,自己的父亲也确实是过分,就为了赌债,竟然就要将自己这个亲生女儿卖掉。
虽然现在他们之间是他不仁她变不义的情况,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她还是想说,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解决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逃避,自己现在唯一能面对的,也只有自己。
虽然看着自己的父亲被那个样子拖出去,自己感觉到羞愧的同时还是有些心疼的,但是她还是不打算去牺牲自己救苦救难,自己的幸福,是最重要的,自己的父亲犯下的错误,她没有必要去为他买单,他是自作自受,为什么要拉上自己跟着他一起受苦。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好起来了一些,眼看着傅亦辰和裴烟上楼了,她的眉眼一低,转瞬就盈满了泪水,眼泪噼噼啪啪的掉落下来,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去安慰,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是裴烟看着却觉得自己的头非常的疼,这两个父女简直就是她的两个冤家,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要给她这个大的一个烂摊子收拾。裴烟现在已经够累的了,更是没有心情去哄那个大小姐。
“谢谢您。”黎雨珊对着傅亦辰鞠躬,眼泪更是落得汹涌,好像是积攒了很久的委屈,在遇见了那个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的时候全部倾巢而出了一般,裴烟看到黎雨珊的这个反应微微的一愣,心里更是烦躁厌恶的很,她才是那个为了她披荆斩棘的人,她都疲惫成了什么样子了,结果回来之后呢,这个女人竟然向着自己的男人鞠躬。
这点小心思是越来越明朗了,裴烟也懒得和她计较什么,因为裴烟清楚这个女人是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的,但是最好的她还是要学聪明一些,不然说不上哪天她惹毛了自己,自己会怎么对她。
但是裴烟也看出来了,黎雨珊根本就不是一个打算识时务的人,她现在心里德小九九没准还打算着怎么将自己取而代之呢,如此想来,心中更是烦躁,看着她的眼泪,也更是没有了什么好脾气。“受委屈的怎么好像又成了你,我这个为你出头的人还没委屈呢,你在这委屈个什么劲,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烦死个人了。”
裴烟倚靠在沙发上,神色中尽是慵懒,旗袍在沙发上散出褶皱,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动。她的指尖卷过沙发上的毛毯,在指尖缠绕出几分绵软,心中却全然是凉薄。就算是看见了黎雨珊对傅亦辰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打算过再说一些什么磕碜人的话,来说她,毕竟当初要留下她的人是自己,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还能够怨谁?
黎雨珊看着裴烟不给自己好脸色还撵自己出去,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女主人还是裴烟,而且这个男人也没有表现出来对自己太大的兴趣,所以自己现在还是识时务一些的比较好,万一自己得罪了裴烟,别说自己个金佛自己抱不到了,到时候自己去哪里安身都成了问题。
裴烟站起身子,旗袍的开叉长到大腿部,每走一步凝脂般的便从衣裙中晃出。傅亦辰走到她的身旁,揽住她修长的腰肢,身子一倾,身子便摔落在床上,砸碎了一床的阳光,“傅亦辰,你……”
想到傅亦辰最后的那个行为,裴烟有些捉摸不透,为了明白傅少爷当时的想法,裴烟已经开始不惜出卖色相了,因为裴烟知道要是想从傅亦辰的口中套话,这个方法是最最靠谱的,可是最最保险的。
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气就一定一点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傅亦辰浑身的肌肉那么一收紧,双手也随之收紧,傅亦辰的双手此时此刻还仅仅的扣在裴烟的腰上。此时此刻紧紧的一搂,裴烟也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这个寒战却不是害怕的寒战,而是激情猛然上涌,有些汹涌的控制不住的寒战。裴烟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她是打算好了,今天说什么也是不能让他吃到嘴里去的。
裴烟现在实在是太疲惫了,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做那档子事,虽说身体的反应那么明显的放在那里,她也在止不住的战栗,但是身体对感觉忠诚,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