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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夜,雷大哥的电话。”南浅不敢怠慢,拿着手机走到了浴室外,微微拔高了嗓音。
浴室的水停了下来,袁桀夜穿着睡袍走了出来,南浅将手机递给了他,手指无措的绞在一起,认真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男人的眉心微微拧了一下,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桀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袁桀夜静静的看着南浅,他斟酌了几秒,“蓝席逃狱了。”
“什么?逃狱了?这是怎么回事?”
刚去到法国的时候袁桀夜告诉南浅蓝席和蓝中石的案子已经判决了,法院判了蓝席10年的有期徒刑,蓝中石要严重些,是20年,立即执行,没想到才半个月的时间,蓝席竟然越狱了,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袁桀夜摸着南浅的脸,眸中有些愧疚,声音低低的,“对不起,浅浅,我们今晚得回国了。”本来说好明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的。
南浅笑着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下巴,“说什么呢,这几天你都把我宠坏了,我们都玩了20多天了,该去的地方也去的差不多了,你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才对,蓝席的事情本就是我的事,结果到了最后却变成你的事,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
“可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
“好啦,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天天都是蜜月,再说我们的人生还长着呢。”她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不会这么抠门吧,这辈子只带我旅行这么一次?”
听她这么一说,他就笑了。
这丫头真是善解人意,还有那么一些自娱自乐,苦中寻乐的本事。
没有在拉斯维加斯耽搁,连夜订了飞机票返回了S市,回到S市已是第二天上午,李雷早就在书房等候。
因为事情和南浅相关,袁桀夜没有避讳南浅,让李雷直接说。
蓝席趁着劳改教育的时间打伤了一名狱警逃了出去,监狱外面一早就有接应他的车子,狱警根本就抓不上他,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
本想通过查看监控录像来追查,谁都同一时段的监控路线在瞬间被完全破外,线索就此断了。
“雷,这件事你怎么看?”袁桀夜拧着眉头。
“袁少,蓝席逃出来了无非有两种选择,要是聪明的话他会选择远走高飞,要是他想不通则继续呆在S市,找您和浅浅报仇,我们的人在事发后就给各个S市的关口打好了招呼,至今没发现形似蓝席的人,他留在S市的可能性比较大。”
南浅冷笑了一下,十分肯定的道:“桀夜,雷大哥,蓝席肯定不会离开,我和他相处了10年,比谁她了解他的性子,他是个不服输的人,势必会找上我。”
她这次让他一败涂地,他要是有机会出来,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她敢肯定,只要一知道她回来的消息,他肯定立马就会联系上她。
袁桀夜一直没出声,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眼中凝聚起寒冰,“这件事袁家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打伤狱警逃狱,这个他一个字都不信。
蓝席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怎么可能伤得了训练有素的狱警而逃之夭夭,要是这监狱真这般弱爆了,设来何用,法律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尊严,这死刑犯还不得满大街跑。
而蓝席竟然能够逃避他们的追查,要不是有人在暗中帮他,根本就做不到这点。
“我们的人正在调查,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了,事情不单纯,是谁做的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李雷沉着声音。
李雷出去后,南浅跑过去坐在袁桀夜的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指问道:“桀夜,你说这事情会不会和陆家有关系?听说陆世萱和南席本来是打算订婚的,陆家二老也对南席特别的满意。陆世萱的事情他们肯定是要怨上我们的,帮南席也是有可能的。”
袁桀夜挑了一下眉,愉悦的掀了一下唇,他喜欢她对他全身心的依赖,他解释,“陆延松知道这事情是我做的绝对不会插手,他也不好插手,蓝氏破产了,蓝席对他也没有利用价值,他不会白出力。”
南浅抿着唇冷笑了一下,“混到这个份上他也真可悲的。”没有一个正真关心自己的人,有的只是利益上的伙伴。
“不忍了?”
南浅摇头,“怎么会,他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人,我巴不得他这辈子都处在地狱,只是让他逃了有些可惜,他最好逃得远远的,不要再被我看到。”
袁桀夜看着南浅冷硬的小下巴,笑了一下,“你看到了要怎么样?”
“哼,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南浅小手拍了一下桌子。
“这么暴力啊。”
“对待坏人必须这样,仁慈不能当饭吃。”
“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不过这几天你还是呆在帝景的好,我怕蓝席疯了到处咬人,你在学校不安全。”
“行,我呆在家里。”南浅突然想起一件事,吓得脸色一白,“桀夜,我怕他会去找王姨。”
袁桀夜拍了一下她的背,“别急,你们家我一直有让人盯着,王姨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要是不放心我让人把王姨接过来。”
“吓死我了,南席就是个疯子,你还是把王姨接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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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对我们的表哥有好感的?这可是个关键人物哦,后面会出现。
第073章 冤冤相报,孰对孰错?
5
蓝席一直没有找到,南浅只能呆在帝景,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在梧桐林下给袁桀夜织毛衣,张嫂在一旁指导。
“少夫人,你的手真巧。”
“也不知道桀夜会不会喜欢这种颜色,我感觉有些深了。”南浅有些苦恼,袁桀夜这人在衣着方面特别的讲究,哪怕是一个袖口他都要精心搭配,不出一丁点的差错。
“只要是少夫人亲手弄的,少爷一定会喜欢。”张嫂朝着南浅暧昧的轻笑。
南浅面色羞恼,“张嫂,你又在拿我开刷。”
“我可不敢,我可从没看过少爷对哪个人这么用心。”
张嫂笑了笑,去厨房拿水果盘,南浅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南浅的心骤然一紧,这几天她一直在等南席的电话,不管是不是对方,他依旧按照袁桀夜教她的操作一下才接起。
“南浅,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蓝席阴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还真是他。
南浅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嘴角浮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越拉越大,“蓝席,你觉得我不该得意吗?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怎么样,倾家荡产沦为落水狗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以为袁桀夜能护你一辈子吗?等他玩腻了我看你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好奇,如果你死去的父母知道你如今沦为男人的玩物会作何感想,你猜她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蓝席手上青筋突兀,有些张狂的笑着,笑声里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南浅抿了抿嘴唇,无声的笑了一下,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只要她自己知道她是袁桀夜的妻子就行,其他人说什么她才不在乎,“你放心,看到你这个人渣败类落到这种下场我父母肯定比谁都能安息。”
“没想到这几年的磨练你其它本事没长,倒是脸皮堪比城墙厚。”蓝席的声音里情绪难辨,隐约有几分荒凉的意味。
南浅的眉心不自觉的蹙起,不知道他现在又在闹哪出,“过奖了,比不上你南大少爷。”他不也一心想和陆家联姻吗?为什么,无非还不是为了陆家的权势,寻找庇荫,而她依赖的是她的丈夫而已。要说脸皮,他们半斤八两,谁也别想埋汰谁。
“我叫蓝席,不叫南席,我再说一次。”南席的情绪似是一下被激怒,有些抓狂的味道。
他越是表现出愤怒,南浅觉得心头越是舒畅,“没办法,你冠上我们家的姓氏那么久,我已经叫习惯了。”
电话里出现长时间的沉默,安静的可怕,要不是还听得到他的呼吸声,南浅会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了。
“浅浅,是不是我当年不抢你的家产,到今日我们会是一对幸福的恋人,或许早已结婚生子。”
南席前后跳跃太大,南浅有些反应不过来,会吗?她在心中问自己,她其实也不知道,少年的南席的确在她的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十年青梅竹马的情谊。
可是在公司易主,父母双双过世之后一切都变了,他成了她不得不拔去的毒瘤,埋在身体里隐隐作痛,并不是她想忽视就能忘记的,每一天醒来她都会告诉自己,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过去的事情太惨烈,她不愿意再去多想,何况现在她的身边有了袁桀夜,更没那心思去深究。
而他有那个资格去做这样的假设吗?南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的笑出声,“南席,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浅浅,如果我说我现在后悔了你相信吗?”
南浅冷笑,“南席,你现在是在打亲情牌吗?那你未免太可笑了,你以为你一句后悔就能换得我的原谅,这不是小孩子打架胡闹事后道歉就行,你欠我的是两条鲜活的生命,是我本该无忧无路的童年生活,你还得起吗?”
“那我的童年呢?谁又来还我,南浅,你知道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在垃圾桶的滋味吗?你试过被人折断双腿在路边乞讨吗?你吃过死老鼠吗?”
南席的声音不若方才那么激动,而是淡淡的,布满哀伤的气息。
南浅惊了一下,心却在瞬间揪紧,不规则的跳动起来,怀中的毛线团滚了出去,“这些……关我什么事?”
“是啊,不关你的事,但”嘲弄的轻笑了几分钟,蓝席幽幽的开口,不过却没有干净利落的说出口。
怦怦怦
南浅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脸色白了又白,她隐约能猜到南席接下来的话会是她从未知道的,过去有些掩埋的真相会一层层剥开。
“但关你那位道岸貌然父亲的事,是他逼死了我的父母,让我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同样也是杀人凶手,我只不过是把他对我家做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而已,这你就受不了了。”
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