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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回事?”林雪落苹果一扔,顿时来了精神,听完舒浅的描述这才犹疑着问出声,“所以你觉得,他本来是想表白了,结果接完那个电话就放弃了?”
舒浅咬着唇想了想,还是“嗯”了一声:“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感情方面的心理障碍啊?不然都这么大的人了,各方面也挺完美的,怎么就从来没谈过恋爱呢?”
“管他呢,再怎么样也甩开宋晔那样的滥情渣男N条街啊!别的不说,长得好、性格好、人品好、家境看起来也不错,像穆杨高配置高性价比男人你去哪儿再找一个啊……”
“好啦好啦,”舒浅实在听不下去了,笑着打断她,“顺其自然吧,我承认是对他有好感,也挺乐意试一试的,只是如果他不想再提起这回事的话——”
舒浅说着说着,自己也是突然一顿。如果穆杨真的不再开口了,如果两人的关系真的就此停滞不前了,她是该迈前一步,还是也停留在原地沉默放弃呢?
脑海中忽然闪过之前沙发上穆杨的身影,疲惫却又隐忍的。如他一般清冷孤傲的性格,竟然会那样低声地请求她留下他,像个孩子一般,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脆弱展露在她面前。
明明都还没有开始,明明是最容易全身而退的时候,她却好像已经身不由己,剪不断那缕缠绵的情思了。
雪落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犹豫,有点恨其不争地狠狠点破:“笨啊你,他不主动,你不知道自己去追啊!”
见舒浅没出声,她轻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下来:“浅浅,秦绪今天都跟我说了,当年出国进修的事情,其实是他爸爸私自替他决定安排的,他也是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
舒浅一愣,其实上次和他谈过后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是此刻亲耳得到确认,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异样的滋味。她握着手机在床边坐下,只听见那端雪落继续说着:“想想你们也实在是可惜,大学那会儿谁不觉得你们是天作之合啊,居然因为这样一个误会就彻底分开了,你就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是啊,当年秦绪不愿上前一步给出解释,她也不肯先低下头要个答案。就像两只骄傲的孔雀,明明都受了伤,却硬撑着不肯多走一步。
说是年轻气盛也好,说是幼稚可笑也罢。到底还是交心太少,曾经视若珍宝的感情也在突如其来的现实面前变得不堪一击,甚至抵不过内心那点自尊的价值。
“浅浅,秦绪已经放下他的骄傲回来找你了。就算你不打算再接受他,你也不能像当初一样,等到错过之后才后悔没有早迈出一步。”
舒浅沉默着,却突然听见那端低下来的声音:“许卿桓之前说过,穆杨三个月后就会回美国,而且很可能会接他爷爷一起过去,从此就不再回来了……”
她怔在原地,世界仿佛悄然沉寂,只剩下耳畔听筒里的声音继续低声沉吟,就像一根细细的针猛然扎进了心口——
“所以这次,如果你们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第20章 chapter20
“回来了?”穆杨刚推开病房的门,就听见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天天早出晚归的。”
“帮朋友处理一个案子。”他平静回答;刚带上门转过身就看见老人正好奇地盯着他:“卿桓吗?那小子又出什么岔子了?”
穆杨抿了抿唇,低低笑开:“他就那点儿破事,我才懒得管。”
老人撇撇嘴:“那还能有谁;你在这边又不认识几个人了。”
某人自然是妥妥地装作没听见;往沙发椅中一坐,一边揉着还有丝酸疼的脖颈,一边闲来无事随手翻了翻茶几上的东西。
人参鹿茸、天山雪菊、蒙顶山茶……穆杨无奈蹙了蹙眉;探个病至于这么砸钱吗?他的视线落在最边上的一篮康乃馨上,在一堆名贵礼品中它似乎朴素得有点不相称;娇艳欲滴的鲜嫩花瓣却让人一看便是心旷神怡。
“这花谁送的?”穆杨问着,把花篮拎到身边来。
“护士说我睡觉的时候有个小姑娘来看过了,除了这花什么也没留下。”老人靠在调高的病床背上,从报纸中抬起眼来瞧了瞧孙子;就见穆杨修长的手指从锦簇的花朵中径直翻出一张小卡片,只是略略一看神色便柔和下来,唇角也泛起淡淡的笑意。
不过短短几句平实的祝福和对他的感谢而已,穆杨却反反复复盯着那隽丽清秀的字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将卡片从花篮上扯了下来,收进了衣服口袋里。
他一抬头,就看见老人正灼灼地盯着他的动作,眼神有丝意味深长。穆杨若无其事地迎上他的视线,平静问:“张嫂来送过饭了吗?”
有人却不中招,径直道:“谁的花?”
“朋友的。”见爷爷问起,穆杨也不躲,只不过才说完就看见老人犀利的目光闪亮来:“你什么时候交了个女性朋友?哪天带来给我看看,替你参考参考。”
穆杨:“……”
他也不急着解释,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的小几旁替自己沏了壶茶,轻呡了几口这才徐徐开口:“改天带她来。”
见他并不否认,穆老反倒是一脸惊讶起来,半晌才迟疑着开口:“杨儿,你是认真的?”
“嗯。”穆杨端着紫砂茶杯,侧身望着窗外如水月色,声音清淡,却浸染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柔意,“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
赶项目的设计师从来没有周末可言,舒浅出差回来只休息了一天,就又开始往几个客户那儿跑个不停。
只不过今天碰见的这个,似乎是个特别刁难人的主儿。
某上市公司昭市总部客户经理,工作忙到不行,人也拽到不行。舒浅接下他私人别墅的装修订单后就一直没见过本人,直到如今主体材料都基本确定下来了,对方才一个电话打来,提出会面商谈。
两人坐在CBD附近的一间咖啡厅里,中年男人一言不发地浏览着舒浅给他的材料单和样品图,眉头慢慢皱起,好一会儿才把资料往桌上一扔,抬头望向对面淡定喝着白开水的女人。
“你这实木地板的颜色太暗沉了,我要的装修是时尚风,不是死气沉沉的复古风。还有这吊灯,说了要铁质的,你这里写个云石吊灯是什么意思?”
“李先生,地板的事情我两周前就跟你商量过了,当时我提议的是色泽浅淡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不过您坚持要用实木,而实木地板颜色选择非常有限,我当时有提醒过您的。”舒浅平声静气地解释着,“吊灯的话,纯铁质和您的装修风格并不搭配,所以我选择了云石吊灯,它的装饰性和档次感非常高,光线质感也很柔和。当然,我选择的这款除了云石部分,其余连接处全部是铁质,您看了完整效果图应该会喜欢的。”
她边说边递上手中的平板,翻动着效果图仔细介绍着,态度不卑不亢,自然大方,即使隔着一张桌子也能感觉到男人的面色稍稍舒缓下来,一直微蹙的眉头也渐渐展开。
“你们设计师购买原材料前都不要同业主商量吗?这样谁知道你们报价里有没有掺水分?”商人的嗅觉天生敏感,下一秒注意力就转移到价格上。
“您当初选择的是包工包料,也就是说我们公司会全程负责所有施工工作,也包括采购原材料这方面。虽然在决定前我会与您商量材料的选择,但是具体购买是不需要再通过您的。至于价格方面,”舒浅放下茶杯,淡然而又真诚,“我问心无愧。”
男人审视了她半晌,这才有丝玩味地开口:“舒小姐,这是我这周第四次坐在这家咖啡厅了。”
舒浅抬眼看他,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是视线才刚对上,就察觉出男人眼中的一抹狡黠的精光:“不过,好像前三次相亲的感觉都不如这次和你见面称心。”
舒浅神情一僵,下意识往座位后靠了靠。可是男人也随着她倾身向前,双臂伏在桌上,语气低缓诱惑:“看你这么年轻,应该还没结婚吧?”
“李先生,我们今天只谈装修的事。”舒浅正色,他却摆摆手径直打断:“你们公司不是承诺提供全方位优质服务吗?聊天服务算不算?相亲呢?”
无理取闹啊这不是!
“我有男朋友了。”舒浅懒得跟他兜圈子,索性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
“哦?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律师。”好吧,这个谎扯得……她有点脸红心跳了……
“律师啊……”男人故意迟疑了一下,“这年头律师这碗饭怕是越来越端不稳了吧,收入又不高,工作还越来越危险了,好像前不久报纸上才登过律师一家被人报复的新闻啊。”
哼哼,只怕穆杨比你还有钱呢。舒浅在心里撇了撇嘴。不过危险性,碰到吕刚这样的对手确实是有点啊……
见她不说话,李大经理顿时有底了。像他这种三十来岁的金融界黄金单身汉,哪里不是被女人倒追的份?倒是他自己一直看不上眼,如今玩累了这才觉得找个是时候娶个老婆应付下家里人了。不过也只是撑撑门面而已,他可从来没打算放弃外面的一大片花花草草。
而眼前的女人,正好合他胃口。
“有没有兴趣跟我试试?”他凑近舒浅,一脸的志在必得,直看得舒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跳起来跑开了。
“我男朋友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了。”她避开不回答,扬手招来了服务员,“我请客,结账。”
“诶,怎么能让女士来做这种事呢。”男人只当她是欲擒故纵,反倒是借机按住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靠,还吃上了?!
舒浅几乎是用力甩开了他,匆匆整理了下桌上的资料收回包里,勉强笑笑道:“那就谢谢您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男朋友不是还没来么?”男人大抵没想到她真会拂了他的面子,声音冷下来几分,“舒小姐这么草草地敷衍我,恐怕我只能跟贵公司反应一下情况了啊。”
舒浅才迈出一半的脚步生生止住,扭头毫不客气地扬起眉看着他,怒极反笑:“那李先生还想要我怎么做呢?”
上钩了?男人心头一阵窃喜,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