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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宁揉了揉手腕,面露不耐烦地敷衍道:“没事。”
“你当人都是瞎子吗?”他这几天不停地回想自己哪点惹到她了,追溯源头他唯一能够记起来的就是早操时她忽然的变脸。那天早上他不过就是给了她两盒感冒药,这也有错?再不济就是他对那破诗词没兴趣,他讨厌背那些东西她不是一早就知道?
看他生气,她也有气。不过闷宁更气的是自己。听到燃华这样讲,忍不住道:“我怎么回事碍着你什么事了?!”
闷宁转身就要离开,这举动更是刺激了对方。燃华扯着她的胳膊不放:“你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我怎么惹着你了?要你天天摆着张脸。”
闷宁又惊又怕,既担心心思被人戳穿,又害怕惹人旁观,环顾了下四周,有些焦急地说:“你松手!”
“我松手可以,但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闷宁死不承认:“松手。我有什么可说的。谁说你惹我了,我自己心情不高兴还不行吗?谁规定不高兴了还得笑嘻嘻地主动和你找话说。松开!”
燃华松了手,有些气馁地看着她讲:“你和沈佳捷、袁振华都好好的,那为什么最近都不一起去吃饭,难道问题不是在我身上?麻烦给人定罪之前能不能给个解释的机会,你有什么对我不满意的说出来不行吗?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闷宁看着他这样,心里一阵阵的疼,语气也渐渐缓和下来,最后忍不住低声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听她死活不承认,他又急又躁:“拜托你能找个可信点儿的借口吗?如果是你自己的问题,那你对我摆什么脸,这理由成立吗?我是怎么你了?讲个理由还能为难着你啊?”
“你要我怎么讲?!说我喜欢上你……”闷宁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后,顿时脸色通红,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羞愧地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急忙转身要离开,这下好了,朋友看来是做不成了。庆幸还有四天重新排座,她一定要离得这人远远的,太丢人了。
燃华看着转身离开的背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几步追了过去将人重新扯了回来。闷宁不防,被人禁锢了手臂,低着头警告:“放开我!”
头顶传来某人阴云转晴的笑声,燃华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拍了下她的脑袋,带着生气和指责的口吻说:“你笨啊!你当我那晚讲的是什么?我说的不够明显吗?你怎么笨成这样?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吓着你了。”
闷宁的脑子转不动了,她甚至连挣扎都忘了,只听到对方不住的抱怨:“那晚激动地半夜没睡着,第二天早上还没做早操就看到你摆着张脸。我这些天都在想自己到底哪句话犯着你了。我靠,搞到最后你连那晚的事都没整明白,我他妈岂不是白激动了一晚上。”
闷宁紧张的表现就是专挑次要点下手,就好比现在,在听了对方类似表白的一番抱怨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许带脏话。”
远处有同学朝这边走来,燃华松了手。刚刚一激动,好话脏话一齐往外蹦,听她这样讲,低头朝她脑门上又是一下,打趣道:“这么快就想管教我了?”
闷宁瞪了他一眼,脸蛋还是红扑扑的,辩解道:“谁要管你!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对着我说脏话。袁振华这样我也有说过他。”
听她提到袁振华的名字,燃华不由自主想起这两天搁在自己心里的大疙瘩,极其膈应:“那天你俩怎么回事?”
闷宁不解,他们四人整天坐在一起,谁知道是哪天,问他:“哪天?”
当时看着她和袁振华旁若无人的打闹,即使明知两人清白的如同石灰,他还是有种将两人绳之以法的冲动。一个是他最铁的哥们儿,逗弄他喜欢的女孩;一个是他喜欢的女孩,拉扯他最铁的哥们。
两人不合常规的行为,实在让他恼火,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得发作。心里恨不得让人将他们俩统统拉出去,关禁闭!想到这里,燃华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写保证书的那天。”
闷宁顿时脸色又开始泛红,心说,还不是被你无所谓的表情刺激的。话出口却变成了:“闹着玩的。那个保证书呢?现在还我。”
对方简洁明了地回答:“没了。”
“没了?”
对方依旧丝毫不带泥水语调:“撕了。扔了。”
闷宁一阵可惜,有些失望:“我还指望用那张保证书让他做点打杂的事情,提壶水,扫个地什么的。”
燃华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
闷宁没听清,抬头不解地问他:“你说什么?”
“没事,”他侧头看了看不远处走进宿舍的学生,扯了扯她的胳膊,“走了。先去吃饭。”
闷宁想到一会儿见到袁振华肯定要经受一番调戏,而且她上楼前已经买东西带宿舍吃过了,就讲:“我吃过了,你们去吧。”看到对方眯起的眼睛,连忙补充了句,“这次是真的。”
燃华只好打电话给袁振华,对方极为体贴,嘻嘻哈哈的声音,闷宁都能听到。只听那边讲:“我就不当灯泡了,你们吃,随意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哈哈。”
第七章
闷宁被他拖着出了校门,一路上她极力避开燃华,他靠近她便躲开,两人从路的南沿一直斜线般地走到北沿,最后与迎面而来的电动车互相让路。燃华不耐烦地将她扯回北沿:“靠左行走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怎么长大的。”
闷宁甩开他的手,气急:“你不靠近我会往一边躲,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知道,你怎么长大的。”
“……”半天后他又忍不桩噗嗤’笑出了声,故意凑近她,压低声音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讲的是陌生人,我们是陌生人吗?”
闷宁一把推开他,抬头斜着眼睨着他:“再说,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回去,反正没吃饭的又不是我。”她见他又要靠近,立马朝右迈了一大步,“路上随时可能碰到同学和老师,你离我远点成吗?”
燃华终于不再靠近了,却还是忍不住反驳:“我们四个平时一起出来时搭肩的时候也有过,你自己心里有鬼罢了。”说完自觉有漏洞又补充,“我心里也有鬼,但不会像你这么傻乎乎地表现出来。你越表现的别扭,别人才越会觉得有猫腻。正常点,走过来点。”
闷宁:“……”
ps:后来,闷宁进了大学,听人讲起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压马路,第一次吃饭的美好场景时,她都会有种想哭的冲动。因为她的这些第一次没有一个是美好的,三者同时上演不说,还全程是在两人的斗嘴之中结束。
吃完午饭的两人闲来无事,燃华想拉着她去离学校远一点的地方逛逛,被闷宁一口回绝了。学校周遭的环境就那么点,她不确信不会碰到熟识的老师和同学。最后两人乖乖回了教室。
因为下午没有课,所以教室里的同学不是很多,零零星星坐着十八、九个人,而且全部都是女生。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大家都熟悉惯了,有几人看到燃华出现在教室里都笑着打趣问:“哎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过来自习了。”
燃华半真半假地笑着回应:“没办法,这不是过来陪读吗。”
闷宁险些将翻出的课本掉到地上,心里砰砰直跳,扭回头怒目瞪着他:“这玩笑很有趣吗?”
闷宁坐在板凳上,燃华站在自己课桌前,两人原本就有身高上的差距,这样的角度差更使得闷宁需要抬头看他。
周围的女生都知他们的关系要好,何况还有宋瑜欢顶着燃华‘绯闻女友’的称号,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更是让人不曾想过要将闷宁和他划上怎么样的等号。
长得帅的男生通常都会受到女生的格外照顾。有人看着闷宁忍不住替燃华解释:“他这么二的一个人,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
“……”燃华心里抽搐,怎么都不觉得这样的一句话是在好心帮他圆气氛。
不管女生的话是不是中听,两人不和睦的一页总算是翻过去了。至于燃华为什么会在放假的时候出现在教室里上自习这个不正常的现象,也被众人抛之脑后忘记提起。
*****
燃华在自己的座位上呆了不到五分钟就拿着练习册跑到了前排,将人挤到里面然后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哎哎,这道题怎么做?”
闷宁低头看过去,眼角忍不住地跳动,那是一道几何图形题,是用来证明几何定理的最简单的图形题。
她抬头,果然看到对方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对方悄悄伸过手握住她的,不容许她有丝毫反抗。两人手掌间慢慢地都渗出了汗液,他仍旧握着不放,低声说:“再一会儿。”
两人的座位并不起眼,闷宁随他,忽然看到课桌上的文言文解析,灵光一闪:“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每天背诗词。”
燃华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
那些东西简直要了他的命。之前的那套说辞不能涵盖整体,他不喜欢背诵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他背诵完后总是很快地就着饭菜全忘光了。他只能将此症状归结于自己没有文艺细胞。
闷宁使劲儿挣脱,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讲:“不行算了。”
燃华气闷,低声咬牙切齿道:“你这什么破规则,难不成我一直背诵不下来就一直不能碰你?”
“是。”
“……”他心里暗暗叫苦,她的执拗他也知道,这事情如果不依她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他纠结半天计从心生:“人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我每天背诵三条。”
闷宁皱眉,现在已经高三了,再开口:“太少。”
“四条。”
“还少。”
“五条。”
闷宁平淡地看着他,然后平淡地开口:“你能闭嘴让我好好看会儿书吗?”
“……”燃华愤愤然,死死地盯着她,最后将尾音咬的很重,“十条,这次总可以了吧?”
闷宁歪头看着他,打量着:“你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