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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误。
闷宁的成绩一直稳居班里前三,燃华稳居前十,沈佳捷在十五名之内。
袁振华的成绩不太稳定,忽高忽低。有时“蹭”地窜到班里前几名,有时“嘭”地掉到二十名开外。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小爷的脑袋瓜子那是锋利锋利的,小小使点劲儿,就可以把全校第一名的宝座拿下。”
三人通常哈哈嘲笑,讽刺鄙视他一番。
有一次把袁振华逼急了,主动立下了血书:下次月考成绩如果赶超了闷宁,另外三人要给他当牛做马直到高中毕业。
袁振华随后的一个月里,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埋头苦读了整整一个月,结果却是,那次的月考成绩,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跌倒了人生低谷。
其实他的排名还不错,班里第十一。
可问题是,闷宁第一,燃华第三,沈佳捷第七。只有他,袁振华的大名,被甩在了前十名开外。
事后,面对三人的冷嘲热讽,当事人特潇洒地来了句:“真要你们给我做牛做马的,小爷我还不得心疼死你们啊!”然后敲敲桌子,暗示道,“放水,我在故意给你们放水,懂不懂?!”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很配合长“哦”一声。
沈佳捷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和袁振华还有燃华闹得都挺大的。闷宁虽然不内向,但远做不到沈佳捷那般豪放,和两个男生一直处于小打小闹之中。今儿个争执个茶壶,明个儿推诿让谁去打水。
高中的生活简单得如同一条没有褶皱的直线,但却透露着轻快、欢盈、平滑的调子。
*****
每逢周六的晚上都是属于班里的自由活动时间,这天晚上的自习时间大家可以自由调换位置。
每到这个时候沈佳捷就和袁振华凑在一起打游戏,把燃华赶到她的座位上,时间一长闷宁也习惯了燃华和沈佳捷每周有规律的互换。
自习课上两人有时一起聊会儿天,有关于学习的,有关于课外的,有关于新闻报道的。
闷宁喜欢篮球,燃华偶尔会跟她讲讲最近国内国际上举办的大型比赛。
只是这天晚上的闷宁抬不起劲头儿,一只手托着脑袋做语文的古言文试题,感觉头晕沉沉的,最后支撑不了趴在课桌上打盹儿。
燃华在旁边做数学卷子,写写画画整整两节晚自习才把三套试卷全部搞定,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身旁的闷宁仍趴在桌上睡觉。
他暗想,什么时候跟头猪似的了,这貌似快睡了两节课了吧?他抬手拍了她一下:“放学了。”
闷宁慢吞吞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小片儿类聚的嘀咕声、欢笑声,瞪他一眼:“下什么课,别打扰我睡觉。”
燃华这才注意到她有些潮红的脸色,边往她额前试探边问:“你身体不舒服?”
自从上次袁振华开过他们两人的玩笑后,闷宁就有些避讳和他肢体上的接触,没等到他的碰触就躲闪到一边,打算埋头接着睡,嗡嗡道:“没有。”
燃华二话不说扯着她的连衣帽将她的头拉起来,在她额前试了试,语气有些冲地讲:“还没有?你打算今晚自燃了升天吗?”
闷宁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重新趴下:“哪有那么严重,”想了想,顺便还嘀咕了句,“自燃了也好,我就可以提前高中毕业了……”
燃华回头看了看挂在教室后墙壁上的时钟,想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现在医务室还有人,我带你去看看。”
闷宁现在浑身无力,懒得动弹。两人僵持拉扯的动作引来了后排两个沉迷于游戏里的人的关注。
沈佳捷看到闷宁潮红的脸色瞬间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放下手机站了起来,对燃华说:“我和她一起去吧。”
两人的游戏眼瞅就要分出胜负了,袁振华靠着后面的桌子不让道:“燃华不是也没事吗,让他去。这盘还没打完呢,你这是打算临阵脱逃啊?!”
沈佳捷最经不起别人的挑衅和刺激,听了这话又和袁振华扛上了。
闷宁暗叹,这觉,看来是睡不成了。
她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医务室离这儿又不远,我自己去就行。”
袁振华直起身子,准备继续和沈佳捷拼高下,同时还不忘对前面的燃华说:“不跟过去看看?甭待会儿在半路晕倒了。”
沈佳捷一脚踹过去,说自己的好朋友就是在说她自己,骂道:“你个乌鸦嘴!”
袁振华怒了:“靠!一会儿不杀了你,老子跟你姓!”
杀,当然是指游戏里……………
*****
医务室距离教学楼的确不远,五六分钟的路程。
燃华走在闷宁身边,好奇地问她:“怎么发烧了?”今天下午他记得她还好好的,四人上体育课时一起打了半个小时的球赛。
闷宁身体不适,心情有些烦躁,没好气地说:“我要是知道早就成医生了,还用在这儿上学?”
难得燃华好脾气地没和她拌嘴,解释说:“我是问你今天吃什么了?是不是有不卫生的东西。”
“别人吃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难不成食堂还有开小灶的地方?”
她这是发的什么脾气?燃华不禁微微皱眉,声音也冷了几分:“闷宁,我今天没惹到你吧?”
闷宁心不在焉:“我有说你惹我了吗?”
“那你一副吃了枪子的口吻做什么?”
“我吃不吃枪子碍着你什么事了?”
燃华长吸一口气,懒得和她争吵,哼哼了句:“懒得搭理你。”
闷宁不舒服的是身体,不是耳朵,所以这话自然一字不差地全部落进了耳朵里:“我稀罕你搭理了吗?”
“你……”燃华忍住没爆粗口。
闷宁却不罢休:“我怎么了?腹诽多难受,有话直说就是了。你要是看着不顺眼回去就是了,我有让你跟过来吗?”
燃华无语加气结。她这般不正常难道是生病的缘故?!
旁边的人显然是在故意不停找茬,他有病才会跟她一起胡搅蛮缠。想到此便一声不吭地扯了她的胳膊往前走。
他的步子有些大,闷宁因为生病有些乏力跟不上,一边挣扎一边用脚踢他:“你放开我,滚开!”
虽然是不长的路,夜里的校园内连个人影也没有,但是她的挣扎让他有些不满,低头看着她警告说:“你再闹,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治她?凭什么治她?!闷宁又是一脚踹过去,她很奇怪现在竟然还能想起这是沈佳捷对付袁振华时的惯常手法。
燃华吃痛,忽然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墙壁上,盯着她一字一句问:“你确定还要闹?”
两人的间距忽然只剩几公分的样子,闷宁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喷洒在她脸庞上薄薄的呼吸,她垂眸使劲却挣脱不开,最后不耐烦道:“放开,我自己有手有脚会走路。”
燃华沉默地看了她数眼,最后依言放开了她。
*****
两人僵持着进了医务室,校医量了量体温,说有些低烧,然后开了退烧药,叮嘱她回去之后好好休息。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气氛有了缓和,彼此谈起了将来报考大学的事情。
闷宁道:“还不知道,看考试之后的估分吧。南方北方各有好处。你呢,打算报哪所学校?”
燃华想了想说:“还不确定,看情况。”
闷宁想到之前听同学谈论的袁振华和宋瑜欢都是打算报北京那边的,也没怎么细想就顺口安慰道:“反正北京的好学校不少,考不上北大清华也有其他不错的一本,不用这么悲观吧。”
燃华好奇看了她一眼,问:“我有跟你说过要去北京了吗?”
闷宁有些不解,疑问脱口而出:“难道你不和袁振华、宋瑜欢一起去?我以为你也要去的,难道不是?”
燃华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语气也不怎么好听:“你以为……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除了学习不错外,还会给人算命,要不我去给你支个招牌?”
闷宁拧眉,这人要不要这样,说翻脸就翻脸。
“你去支啊,顺便帮我做做宣传,等什么时候生意红火了,定重谢。”
燃华”哼“了声,既而道:“想得美。”
两人默不作声往前走。不远处,教学楼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把校园里的场景映射的仿佛蒙上了一层光晕,朦胧,美好,静谧。
燃华忽然开口:“振华从小就喜欢瑜欢,瑜欢要考北影。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的。”
闷宁默了半晌,最后只发出一个音节:“哦。”
短短的一个音节却让燃华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悦。
直到走进教室闷宁也没有说回答燃华为什么去医务室的路上不停地找茬,因为她忽然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第四章
高中的全部课程基本在高二时结束时就已经讲解的差不多了,所以高三总的来讲是一个循环复习的过程。第一遍各科老师会系统的带领学生复习一遍,其他时间基本就由学生自己支配。
在这个过程中,谁耐住了繁重和枯燥无味的学业,一步步跟随老师的步伐行走,谁就可以笑对高三最后半年的时光。
一年重拾三年的知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需要我们付出的却是每个人高三时期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这样的一个环境和背景压力之下的高三,注定带着高一高二不曾有过的拼搏和压抑。
早上五点半,全体学生操场集合,跑步做操。麻利的男生或许可以趁此机会赖会儿床,眯着眼睛磨蹭到五点二十分。
高一高二与高三的区别、男生和女生的区别,大概在此刻可以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起早拿着小本子在清晨的灯光下默默背诵,识记知识点的百分之九十是高三党,而且是高三的女生党。
有时不得不承认,男生与女生的大脑构造是有区别的,高中的班级排名里靠前的多半是女生,但这是女生用勤奋和细心来填补的,她们通常会牺牲比男生多的多的时间和精力花费在学习上。没有东升的光照,大家都分片儿集中在路灯下小声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