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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子,坐在院子凉亭下的竹编躺椅上,眼睛时不时的往贺城房门上看一下。
她知道贺城走的时候一定会给她打招呼,可她还是想这样坐在这里等他出来,送送他。
看着贺城虚掩的门,胡莱莱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骂自己胆小鬼。
她昨晚上给自己鼓了整整一夜的劲儿,却还是拿不出许多年前向董路言告白的勇气来。
那时候,她不怕他拒绝自己,可是现在,她却不敢想象自己被贺城拒之门外的情景。
等了很久,贺城房里还没有任何动静,胡莱莱突然觉得浑身有些乏力,眼皮也开始不停的打架。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坚持,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乏力到竟然连抬手揉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渐渐的,躺在躺椅上皱着眉头的人儿,呼吸开始变的均匀起来。
贺城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走到胡莱莱跟前,俯身看着她,微微的叹息一声:“莱莱,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
伸手把熟睡的人抱在怀中后,贺城转身就走。
感觉到异动,胡莱莱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被贺城抱在怀里,她吃惊的叫了他一声:“贺城?”
贺城没有低头看她,他只是说了一句:“早上外面湿气重。”
“嗯。”胡莱莱嗯了一声后转移了视线。
贺城从来都是考虑的那么周到,他说的话,她都相信。
胡莱莱被贺城抱着进屋,然后他又小心翼翼的把她重新放在床上,因为太阳刚升起不久,屋内的视线还有些昏暗。
依稀中,胡莱莱好像看到贺城的视线在她床边的木板上停留了那么一下。
在她想再次确认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扯了条毯子,替她盖上。
跟我回去
替胡莱莱盖好毯子后,贺城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胡莱莱眼眶一酸,猛的翻了个身,面朝里面,侧着身子。
贺城去部队,每次都起的很早,胡莱莱人懒,睡的也沉,每次她都听不到他起床,可他每次又会早早的吧她叫起来吃早饭。
早饭无非就是一杯豆浆,牛奶,鸡蛋什么的,她不愿起来吃,可贺城每次都会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强迫她吃早饭。
吃完早饭,她想收拾一下桌子,他又会捏捏她的脸说:“乖,时间还早,再去睡一会。”
第一次的时候,胡莱莱对贺城的做法很恼火,嚷嚷着再也不要叫她起来吃早饭什么的,可贺城压根就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每天依旧吧她揪起来吃早饭。
时间长了,胡莱莱却也养成了吃了早饭又睡个回笼觉的习惯。
听着贺城要离开,胡莱莱蹭的一下转过脸,问:“你是要走了吗?”
看着她无辜又单纯的眼神,贺城的心一下子停住了,眼神一沉,他给了董路言机会,可是他并没有把她照顾好。
现在,他不想继续装伟大了。脚步一转,长腿往前稍稍一迈,就靠近了床边。
他扣住胡莱莱的下巴,压低了声音问:“你有想跟我回去吗?”
“……”贺城猝不及防的动作,惊的胡莱莱半个字儿都迸不出来。
“跟我回去!想过吗?嗯?”胡莱莱没有说话,贺城扣住她下巴的手加深了些力道。
胡莱莱吃痛的皱了皱眉,想说‘有想过’嘴里却迸出一个疼字。
“疼。。。”
看着胡莱莱含泪的双眼,贺城赶紧松开了她。
“跟我回去!”这次他不再问她了,沉着脸转过身,就开始收拾胡莱莱的东西。
贺城闷着头,快速的收拾着胡莱莱本来就不多的东西。
也就是一会的功夫,贺城就已经把她所有的东西打包好,左手提着东西,右手拎着胡莱莱,说:“我们坐快铁去成都,然后转乘飞机回B市!”
手腕被贺城死死的扣住,胡莱莱一路小跑的被他拖到屋外。
贺城,你疯了吗?
手腕被贺城死死的扣住,胡莱莱一路小跑的被他拖到屋外。
“贺城,你疯了吗?放开我!”
她确实想跟他回B市,可是B市已经有个人在等他了啊。
贺城转过头,瞪了胡莱莱一眼,怒吼道:“没错,我是疯了,而且还疯的很严重!”
放开她后,他骂自己不光疯,而且还脑残的严重。
董路言算老几,他爱她有他深吗,就因为他是她的初恋情人,他就该把她让出来吗。。。
在接到医院的电话之前,他还怕她已经和董路言在一起了。
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刹,他才知道,董路言爱胡莱莱并没有那么深,而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并不是和自己估量的一样低。
至少医院给他打了电话。
“贺城,你放开我,放开我!”胡莱莱挣扎着,不肯听话的跟贺城走。
贺城扭头看胡莱莱不肯合作的样子,怕用蛮劲会牵动她的伤口,他索性丢下她的东西,双手环着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抱离地面。
胡莱莱还在挣扎,后来贺城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环着她的背,牢牢的把她禁锢在他的胸前。
“小伙子,你这是在做啥子哦?”房东老太太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披了件衣服,赶紧从屋里出来。
一开门,就看到了贺城把胡莱莱抱在怀里,胡莱莱胡乱的在他背上捶打的样子。
“婆婆,救我,快让他放我下来!”胡莱莱求助的时候,拳头并没忘了在贺城背上挥舞。
那房东老太太看着小两口嬉闹的情景,笑着摇摇头,转身进屋,关门的时候,还善意的提醒了胡莱莱一句:“妹妹,小伙子的背结实着呐,小心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婆婆。。。。”胡莱莱在贺城背上狠捶了一下,手背果然被震的生疼。
“怎么?不打了?像刚才那位婆婆说的一样,手被我咯疼了?”贺城低笑着看了胡莱莱一眼。
房东婆婆的话提醒了胡莱莱,就算她因为打贺城把手震成粉碎性骨折,那些花拳绣腿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痛痒,她不打他了。
看到了吗,那一树的果子
胡莱莱挣扎着不肯跟贺城走,可是她哪里敌的过他的力道。
最终,她还是被贺城抗上了火车。
成都到B市的火车上,胡莱莱坐在贺城的对面,贺城偏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胡莱莱则静静的看着他。
她一直有的问题想要问他,她现在回去是以什么身份回去的,她回去了,那个在B市等他的女人又该怎么办。
坐在火车上,胡莱莱才暗暗的开始害怕,当时贺城昏头了,她确实也想跟他一起回去。。。
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当时跟贺城一起回B市的愿望更加强烈一些。
深深吸了一口气,胡莱莱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她说:“贺城,我还是不回B市了,下一站,我就下车了吧。”
贺城扭过头瞥了胡莱莱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又看向窗外。
他说:“橘子树怎么结那么多果?”
胡莱莱探出头,也跟着贺城往外看。
果然,漫山遍野的橘子树上挂满了果实,现在还不到深秋,橘子仍然是深绿色的,可是绿叶中,那亮晶晶饱满的果实,还是很抢眼。
“看到了吗,那一树的果子?”贺城转过脸,问胡莱莱。
他说话是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抚在胡莱莱脸颊上,她一下子像触电般的坐回到座位上。
她提出的话题,贺城根本就不理会。
胡莱莱闷着头,扯着指甲,贺城依旧看着窗外,火车过隧道的时候,耳朵会产生不适感的时候,他还会伸手护住胡莱莱的耳朵。
胡莱莱不说话,贺城也不言语,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面对面的坐着。
最终,胡莱莱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把胳膊放在跟前的小餐桌上,趴在上面装睡。
因为昨天晚上一夜没怎么睡,她这一装,还真的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是躺着的了,而且脑袋下面多出了两条腿来,萦绕在鼻前的气息也该死的熟悉,好闻。
你还真能睡
贺城见胡莱莱醒了,就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重新入眠。
“还有个一多小时才到家,再睡一会!”
听到贺城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到家,胡莱莱哪里还睡的着,她蹭的坐起来,盯着贺城问:“你说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就到B市了?”
贺城冲胡莱莱笑了笑,不容置否的点点头,说:“你还真能睡!”
从成都到B市,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胡莱莱想自己确实像贺城说的那样,真的挺能睡的。
可是,现在让她纠结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她能睡不能睡的问题。
她下定决心要中途下车返回都江堰的。。。怎么一路就睡到了B市。。。
“再躺一会吧,一路都睡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个多小时了。”贺城扳着胡莱莱的肩膀,让她重新靠躺在他腿上。
胡莱莱愣了很久的神,才又重新坐起来,说:“不行,贺城,我得回去!”
“回哪去?”
“都江堰啊!”
“在那住了那么久的院,你还没住够么?”贺城皱了皱眉,伸开了一直固定成一个姿势的双腿。
“不是,那个房东婆婆的房租,我都还没付呢,怎么能这么逃跑了呢!”
贺城捏着胡莱莱的脸,笑着说:“钱我已经放在你住的房间里了,傻瓜,想逃脱,找个高级点的理由吧!”
贺城一句话,说的胡莱莱的脸刷的一下通红。
她找的理由是有点低级,可是出了这么低级的理由,再高级一点的她根本就找不到啊。
实在找不到,要不就说出她心里真实的想法,胡莱莱咬着唇认真的思考着。
胡莱莱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却把贺城逗笑了。
他伸手揉了揉胡莱莱的头发,问:“想到高级一点的理由了吗?”
“我回去了,住哪?”胡莱莱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一直在她心里跳来跳去的问题。
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着贺城回去。。。他们以前的家,是不是已经有新的女主人入住。。。
窒息
盯了胡莱莱片刻,贺城突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胡莱莱本来还一脸严肃的,可被贺城这么一笑,她心里却也泛起嘀咕来。
她问的问题很搞笑吗,为什么贺城会笑成这样?
“很好笑吗?”
“哈哈,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