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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不在你身边,我在哪里都不安全。”
他深深地叹气,他的手又在抚弄我的长发,像很多次那样。他久久地看我,我也久久地看他。明亮的光线里, 我看到他的眼珠呈了棕色,黑色的瞳孔里,一个曲线丰盈的女人对他笑,对他哭,只是不肯说一句话。
“你为什么选择和我在一起?”许久,他瞳孔里的女人问。
“因为你与众不同。”
“哦?”
“你知道吗,没有人敢让我为她提鞋,而你就敢。”他在我耳边低语,气息吹着我的鬓发,直发痒。可是我却 哭了。
大胆有的时候是一种错误。特别有的时候是不幸的开始。
那天,我们去吃火锅了,在冷冷的空调里吃麻辣火锅是一件非常过瘾的事情。或者,多年以后,再次去那 个店吃饭,他依然会想起我们曾一起在那里吃过火锅。可是,他不知道,其实最后留在我心里的,只有一碗白 米粥。因为,我不曾告诉他。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仿佛又恢复了。我们的联系没有最初始时候的密切,没有一天好几个短消息,我几乎不主 动联系他,因为,我说过,他给我什么就是什么,给我什么,什么就属于我,我不去要更多。
他却常常联系我,多是给我一个电话,告诉我他的地点,然后就是做爱。只是,渐渐的,他催我回家的时 间越来越早,甚至,刚刚做爱以后,不等我呼吸平静,他就可以说,快起来,我得马上开会,你现在必须离开 这里。我多会穿了衣服,默默地下楼,在酒店的大堂的沙发上休息。往往,就可以看见,他衣装整洁地打着电 话下来,看见我,只是目光交流一下,仍然若无其事地从我身边走过。酒店外面,则是他的车,司机早已等待 多时了。
若去大连之前,我们的交往可以以工作来作为借口的话,那么现在呢?爱情?呵呵,怕不是吧,我已经贱 得不如一个妓女了,这我知道。但是我还知道,我爱他,这样的感情,让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每次看见他在 我身上从精神抖擞到疲惫不堪,再从疲惫不堪恢复到精神抖擞,我都会非常、非常快乐,即使是这样的付出, 又有什么。
我只是在等,等待着有一天,我不再爱他、他也不再需要我,我便可以平静地离开。可是,那天是什么时 候?
又是月初。夏天已经到了,叶子绿绿地堆满了枝头,虽未成荫,但是也密密麻麻的了。各式各样的小动物 也慢慢地爬了出来,空气中偶尔可以看见飞着的小虫,嗡嗡嗡地震动着翅膀,爬在头上脸上的,特别痒。我喜 欢夏天,因为我喜欢穿裙子。
衣服买得多了,钱也花得快,我忽然发现我的存折里,这个月的工资未到。我跑到财务室,问会计:“我 的工资忘发了吧?”
会计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笑呵呵地说:“小秦,你忘了,你借了公司四万块。那天老板把你的借条看了 看,说,从这个月起,停发工资,还公司的钱。”
“什么!停发工资,那我吃什么啊!”我气急了:“再说,老板说给我奖金呢,还没给,那奖金足够还公 司的钱了。”
“小秦别着急,奖金的事情老板没有和我说过。要不你问问老板去?”会计拍了拍我的胳膊,“老板对你 那么好,你只要一说,他保准就同意。”
我跑到老板办公室,没人。我又跑到司机班,勇子在。
“勇子,老板下午还来吗?”
“来吧。”勇子答,手机响了起来:“老板好。……好,马上去接。小秦刚刚还问你来不来呢……不知道 ,可能有事……您的意思是让她一起去?好好。”
“走吧,小秦,老板说让你一起去接他,有事见了他直接说。”勇子说着就往外走。
“哎……用得着我去吗?”
“你问老板去啊,他刚才这么说的。”
这是我不做秘书后第一次来老板的家。客厅装潢如故,神龛里的香灰依然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四川小保姆见我 来了,热情地招呼,并马上端来一杯水。——看来在老板的教导下,做事主动多了。
“小秦,你来。”忽然老板叫我。
勇子笑说:“去吧,看看什么事,是不是有提包要拿。”
“那他为什么不要你去拿包?”我一脸的不高兴。
老板的卧室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装饰,除了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台灯之外。老板躺在床上,看到我上来, 指了指旁边,让我坐。
“小秦,找我什么事?”老板疲惫地闭着眼睛。
“哦,没什么事,就是见你这两天去公司都很晚……”
“我最近感冒,身体总是不太好……”他依然闭着眼睛。下午的光线不是太好,显得他头上的头发特别少 。
“老板怎么感冒了?”
“天气忽然变热,一吹空调,就病了。”他缓缓睁开眼睛,问:“找我没有别的事?”
我低了头,没说话。
“你知道,我们有感情,有事情你就说。”老板来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老板,是这样,这个月没发我的工资,我问会计,会计说是您的意思……”
“恩。”他又闭了眼睛,久久地,他接到:“你借的公司的钱……”
“老板,钱我还。可是,我也得吃饭啊……”
“你老公出国以后没有给你寄钱回来?”
我摇摇头。
“老板,你说要给我五万的奖金啊,什么时候发?或者,我就要四万,还了公司算了。”
“奖金?什么奖金?”
“就是征地的时候,你让我催书记批条,成了之后发我五万啊。”
“小秦,你一定记错了,我从来不会说过这样的话。并且,公司的员工再能干,我也没有发过五万的奖金 。做人要诚实。”老板认真地说,口气中还颇有教育的意味,好像我在面对面地敲诈他一样。
“对啊,做人要诚实,老板!”
“你有证据吗?我可是有证据。”
老板忽然从床头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床头柜上。我一看,就是那张我曾经打的欠条。那欠条 近在咫尺,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拿到。我的心不禁怦怦地跳了起来。只要我能拿到它,撕掉,他就什么凭证 都没有了。
老板忽然把我拉在他的怀里:“秦姗,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
又是,又是这样!我已经烦了,拜托,老板,请你玩点新鲜的花样好不好?
我已经没有上次的紧张:“老板,不行,来事了。”
我以为,他仍然如同上次一般好打发,因此推脱着。并且,这次我确实来了月经。说实话总比说谎话要有 底气得多。
“没事,月经期间同房可以促进血液的排出,对痛经还有一定好处呢。”他呲着闪亮的黄牙,说。
……
当我下楼的时候,我的脸色可能特别平静,勇子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别看老板平时飞扬跋扈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原来就这点儿本事。老板真他妈的窝囊!自己的东西软 得几乎挺不起来了,还没忘记戴个套套。那套套戴得那个艰难啊,比长征都费劲。好容易弄好了,还手忙脚乱 地呼哧呼哧地东找西找,找不到地方。找什么啊,就算找到了你有本事干老娘嘛!看他忙的,我几乎都想帮帮 他了。果然,还不等他找到地方,他的面部肌肉就哆嗦了两下,好像见了鬼一样,瞪直了眼。怎么也得让老娘 哼哼一声、反抗一下做做样子吧,可是他偏偏不给机会,就彻底成了软蛋。唉,若把这次事故当作强奸还真是 抬举了他。自己不行就不行,还非说他干了一辈子,没干过带血的,心里紧张得要命,好像这阳痿、早泄都是 因为我引起的,哈,笑话。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若对方是个对手,我也不敢蔑视,可是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忍提及。
老板懊恼地提上了裤子,一把把我的“卖身契”又锁回抽屉,说,下次可以还给我。
下次?行啊,只要您老可以退回二十年,或者还有下次。我心里暗想。
没有了经济的源头,我变得更能花钱了,无聊的夜里,我会去的厅喝酒。越乱的的厅越好,让那些群魔乱舞的 身影暂时冲淡安邦的面容和我欲死的心态,让震耳欲聋的音乐暂时麻木我心口的疼痛和生活的粗糙。多少次, 我几乎疯了一样想去找他,对他说,我真的爱你,我们结婚吧。可是,多少次,我都忍住了。我知道我们的路 已经到了尽头,再做什么,于他于我,都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婚姻,有的时候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况且, 他并不爱我。他贪恋的,不过就是我的肉体。等有那么一刻,这块肉臭了,烂了,他也只能恶心地躲开了。而 我,大概也是在贪恋他的肉体吧,我不知道。若是如此,换个男人,他就会从我的心里彻底走掉,那岂不是很 简单?
的厅里,我会用涂了紫色口红的唇轻轻向对面的靓仔吐去丝丝缕缕的烟雾,然后用眼角游离的目光慢慢抚 过他的脸,下滑,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口,两秒钟后,不屑地一笑,移开。我知道,我的表情是魅惑的,但是, 我宁可让自己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就是一个善于勾引男人的、玩世不恭的女人。所以,安邦,不过是我 勾引的一个对象而已。那么、那么多次,我屡屡试验、频频得逞——几乎没有什么男人可以逃得出我浓郁的风 尘味道。我几乎要相信,我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很坏的女人,伤害这个词,永远不会用到我的身上,一切都是自 愿的,都不过是一场游戏。
偶尔,我也会跟他们走,去他们租的简陋的房间,然后脱掉衣服就上床。那个时候,我们都像哑巴一样, 不去交谈的。本来就是,一次风流而已,知道那么多干嘛。奇怪的是,他们往往会在不久之后给我打电话,说 还想做。我不会同意,因为我越做越感到空虚,仿佛自己在抽自己的骨头,一根一根的,直到最后自己瘫成一 团肥肉。
可是,我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我几次偷着去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工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