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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走了好远了,仿佛听见勇子说:“娘儿们真是麻烦……”
这家夜总会比起“黑色金属”更像酒吧。演艺台并不大,周围是一圈的小圆桌和舒适的小木沙发椅,每张 圆桌上都有一枝插在高颈花瓶里的鲜花和一只亮着的红色蜡烛,蜡烛稳稳地飘在一个盛满了水的玻璃杯里。
人不算多。再往里是一个小舞池,人影晃动,挤挤的,不少人在跳贴面。那里的音乐也是那种比较慢拍的 ,显得十分暧昧。
韩冷今晚非常美,她的夜妆竟然化得如此之好:浓密的睫毛、紫色的烟熏妆,配着她藕荷色真丝露肩长裙 ,飘逸而妖娆。我们找了一个靠台子较近的桌子,勇子要了些瓜子之类的小吃和几瓶啤酒。
节目比较保守,没有那些荤段子,唱得也都是老歌,听得人直困。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节目终于换了。一个穿着异常暴露的女人登了台子。这个女人很丰满,灯光里皮肤显 得非常白皙,浓妆之下大概看着有三十多岁,总之属于非常不年轻的那种。她跳起了舞。当然她跳的不是脱衣 舞,因为她实在也没有什么衣服可脱。唉,这舞跳得……让我面红耳赤。
女人跳着跳着,便走下了台子,扭动着身体和前面的客人逐一握手,慢慢往这边走。女人和最边上的胡经 理握手以后,胡经理随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女人回眸一笑,接着向我这边走来。
午夜魅影(2)
我端起一杯酒,慢慢喝,仿佛没有看到她。她的手伸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反应,只好越过我,扭着腰和勇 子他们握。
女人走出好远,勇子笑着看我,说:“何必呢,这么不给人家面子,都不容易。”
共事这么久了,勇子还是不了解我:我并非不给那女人面子,而是实在不想同她握手。这个世界已经太肮 脏了,为了金钱不计后果的女人比比皆是。我只希望在我的世界里这样的人能够少一点、再少一点。比如这个 女人,她当然可以选择她的挣钱方式,而我也可以选择我的握手对象,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同我握手。
女人又登台了,接着跳。“咱们走吧,我真的很累了。”我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不要一起再去吃点海鲜?这里的海鲜才鲜呢!”胡经理建议。
“不了,你们去吧,我实在很累。”
我上了电梯。电梯里豪华得很,我抬头仰望电梯的顶部,那里仿佛一面镜子般光亮,里面那个女孩儿空洞 的眼睛正在看我。她长长的头发垂了下去,露着一张苍白疲惫的脸。
我把房卡插在墙壁上:灯,全亮了;房间里,一切如故。
手机里现在会不会有短信?我急忙打开,还是什么都没有。
就那么失望着,就那么听着涛声,就那么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项目进行得很顺利,一千亩的地我们也看过了,老板高兴地让马经理做初步的价格评估。
黑手(1)
就在最后一天,老板忽然不高兴了,我们谁都猜不到为什么。
最后的晚宴吃得很是奢侈,同宴的当然包括这几日接触到的几个官员。整整一个晚上,老板的脸上总是多 云,既不吃菜也不说话。
没话的时候就喝酒,仿佛是这边的风气。于是,勇子和胡经理就充当了上次常姐的角色。觥筹交错间,我 一点儿也不快乐——老板给我的压力是无形的,总是这样,他若不高兴,我就觉得特别受折磨。
终于回到了房间,我开始整理行囊,准备早点睡下。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勇子,而是韩冷。电话里 ,韩冷说话很是含糊,欲言又止的。过了一会儿,她亲自过来了。
“秦姗,我觉得咱们应该看看老板那里有没有事。”她说。
“他该没事吧?若有事会打电话的。”
“去吧去吧。”她边说边用手拉我的胳膊。
“为什么啊?”
“听我的,啊,看看去。”
“可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往回赶呢……”
“没事的,走,咱俩做伴儿去。”她拉着我往外走。
老板没睡,穿一身睡衣在看电视。看到我们来,他特别高兴,仿佛一天的云彩都散了去。
“老板——”韩冷从桌上端起杯茶,给他递了过去。
“来,坐。”老板把床让出了一大片,韩冷坐了过去。我坐在了沙发上看电视,也听他们聊天。
“老板这几天累不累啊?”韩冷的嘴就是甜。
“累!这么大的项目,什么都要考虑……”老板闭了眼睛,靠在床头,幽幽地说。
“那我给你按摩按摩吧。”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个寒噤,想躲出去,又怕韩冷不好意思,而坐在这里,却难以接受他们的亲热。
老板半躺在床头,很是受用。韩冷为老板按摩得也卖力,在我的眼角余光里辛勤地劳动着:一会儿揉头, 一会儿揉肩,可能连腿都揉。我只有强打精神看电视了。
韩冷忽然叫道:“小秦,来,我揉腿,你来揉肩。”
我看了看他们:老板还是闭着眼睛,韩冷的笑有点生硬。
我推却:“我可不会按摩,万一弄疼老板,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呵呵,明天我得学习学习去……”
“没事,来,就这样……”韩冷说着摆了一个按摩的指法给我看。
“韩冷,让老板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往回赶,你看老板多困啊,我们走吧。”我站起了身。
韩冷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给老板按摩。
老板忽然睁开了眼睛,怒道:“你们都走!”说完一手拨开韩冷的手。
老板真是易怒啊!
韩冷立刻停止了按摩,站起身来,同我一道出了房间。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我太困,只觉得眼睛睁不 开了。
不知道睡到了几点,正睡得香甜,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老板。只听到老板大发雷霆,在那边咆哮着: “秦姗,我的药呢?为什么不给我吃药!为什么不给我拿药呢!你怎么做的秘书,这些事都做不好你以后还能 做什么!”
“老板,对不起,我……真的忘了……”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忘了?现在给我拿来!”那边“啪”地挂了电话。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那些药,一顿不吃又死不了人,何必如此动怒?我看了看表,正是午夜时分 ,外面又那么黑,涛声如同魔鬼的嚎叫般传来……
我从包里拿出他常服的药,正在穿衣服,电话又响了:“为什么药还没有送来?”他喝道。老板是个急性 子这我知道,却没想到会这么急。
我来不及系扣,匆匆拔出房卡往他那边跑。
电梯里,一个浓妆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调情,男人把她抵在电梯壁上湿吻。
怎么都是这个?这个社会怎么了,处处泛滥了色情?我逃样地出了电梯。
老板很快把门打开了。
老板不动声色地吃完了药,没说让我走,我呆呆地站着。
总不能这样冷战吧,我想。
“老板,对不起,今天我确实忘记了。”我小声说,想以道歉打破尴尬。
夜很冷,而我只穿了一件外衣,我把衣服裹了裹,想给他一个要回去睡觉的暗示。
“冷?”
“有点儿。”
老板起身去调室内的温度。我看他还没有意思让我走,又小声问:“老板,还有事吗?”
“你坐吧。”他指了指床,钻进了被子。
我蹭着床边,半坐半靠。
“来,离近点儿。”老板一把拉了我的手。
我紧张得一哆嗦。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心跳得异常快,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黑手(2)
“小秦,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很喜欢你……你跟我这么久了,我们有感情。”
“我知道,老板就像我的爸爸一样关心我。”
“其实我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不要像常萧那样,太瘦,没有意思。”
“老板……天太晚了……”
老板忽然把我的手一带,我便躺在了床上,顿时他压了过来;他来亲吻我,可是先传来一股的烟味儿。我 觉得恶心,把头一偏,而他的手已经伸入我的衣服。
我的脑子突然不转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叫,而在这样的异地我该怎么办?
“老板,不行啊,不行……”
老板的呼吸像蠢猪一样在耳边粗喘着,我推也推不开,只觉得被他压得眼冒金星,“老板,今天不行啊, 改天——改天好不好?”
他停了,问:“怎么了?”
我一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第几天?”
我的脑子中一片混乱:说第一天吧,好像有的时候它还不能算正式来;说得靠后吧,可能又快完了。
“第……第二天。”
“真的?”
“真的,老板。”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动一动。我浑身在抖,又冷,又怕,又后悔。
“哦,那不好,对身体不好……”老板说着,仿佛不甘心,又凑上来,要把手伸进我的衣服。我一哆嗦。
“你的很大,很挺,从外表就能看出来……嗯,手感也好。”他的脸在灯光下泛起油光,眼神猥琐地盯着 我。
“老板,要不……要不我帮您叫个小姐?”我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小姐?我不要,太脏。”老板没了兴致,从茶几上拿出一支烟来抽。
“老板,您早点睡吧,明天要起早。”我更冷了,牙齿都在打颤。我向门口退了几步,觉得天旋地转,再 多待一会儿,我一定要瘫在地上。
“好,你也回去睡吧。”老板平静地说,“以后要学得灵活一点儿。”
捱不明的更漏(1)
走廊里寂静无人,深红色的地毯踩在脚底下柔软极了……不,也许不是地毯柔软,而是我的腿已经软了。
为了避免再看到下流的表演,我选择了走楼梯。我仍然冷,可是脸却是火一样地烫。我的手紧紧攥着衣服 的下襟,有些僵硬了。忽然我意识到,这衣襟我已经攥了很久了……
睡意全无。我必须要冷静冷静,要慎重地考虑一下我的出路。我茫然地下楼、下楼,一层又一层,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