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刚转过来,我就知道,安邦看见了我。我的眼角余光中,他还是那样一副温和的笑,笑得平稳而恬淡。 他一只手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抱着那个小姐。我径直走去,走到那个小姐跟前。
我俯身下来。我想,他们一定都看到了我胸口的风景。我缓缓对那小姐说:“姐姐,小心这个人啊,这个 人特别爱拿女人的袜子啊鞋子的,说不定还要拿你的胸罩、底裤什么的呢!我就上过当,真的。”
我看着小姐惊诧的表情,觉得特别可笑。而余光中的安邦一语不发,仍然笑眯眯地抽着烟。
在小姐仍没有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时,我下楼了,一把抓住勇子:“送我回家吧,我好累。”
旅途上的纵容(1)
元旦的几天假期一晃就过去了,这几天我把手机关得死死的,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我在家好好地陪了陪 妈妈,而妈妈也不时念叨:邵楚阳很久没有来家吃饭了。
妈妈不知道,邵楚阳不但很久不来吃饭了,就连电话也很少给我打了。每次去找他,他都在紧张地准备考 试,让我也没办法多坐一会儿。有时我会给他做些吃的,更多的时候是给他洗衣服,他仿佛连洗袜子的时间都 没有,更别说和我亲昵一会儿了。
他已很久不曾碰我,偶尔我撒娇地要他亲亲,他总是蜻蜓点水般应付一下,哄了我了事,气得我也懒得再 暗示他什么。是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如此?是不是我真的是那《聊斋》中的狐妖,会坏掉他一世的功名?
节后的第一天上班,大家的心思还没有收回来,都是懒懒的情绪,我也是。我一早就打开老板的房间,想 看看这几天的传真和电话留言,却什么都没有。当然,我也曾几次想起我的那双鞋,斗争了好久,还是决定不 要了。一双换一双,我并没有吃亏。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是老板。
“小秦,一会儿来接我,我们去秦皇岛。”
“去秦皇岛?”
“对,叫上项目部的胡经理,还有公关部韩冷、预算部马经理……”老板停了停,似乎想了想,过了很久 ,决定似的说,“就这几个人,够了。对了,再带上二十块现金。”
“去几天,什么事情啊,老板?”
“去两三天吧。上次和安书记吃饭,不是有几个秦皇岛的人嘛,他们有个项目,一千亩的一块地正在招商 ,我们去看看。”
这次老板没有带常姐,让我很是吃惊,同时也怀疑这次去秦皇岛的正式性。当然,也不排除老板想借此对 我的工作进行一番考验,看来我得好好地准备。
我到常姐的办公室对她说了说,然后常姐让勇子去检车。每次跑长途之前,常姐一定要勇子去检车的。她 也嘱咐我带上老板平时服用的那些药,及其他一些若干紧急情况下才用的药,但是不可让老板看到。常姐的周 到是任何一个未婚女孩所不能及的。我逐个通知了要去出差的人,也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妈在电话里急着问,要不要带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回来,云云。我也说不清啊,妈妈,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说,若邵楚阳给我打电话,就说我临时出去了,让他打我手机,别告诉他我和老板一起出差了。
二十万一点也不多,盛在袋子里连半袋都不到。我掏出两万带在身上,把剩下的随手扔进车的后备箱。没 有了常姐的护航,我的心底空空的,没有着落。
坐在车里,老板昏昏欲睡,我把一件他的外套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当我盖好的时候,老板闭着眼睛动了一 下,忽然从衣服下面拉我的手,握住了,接着睡。我不想后面的人看到,于是悄悄把我们的手用衣服盖住了。
一路上,除了吃了一顿饭,其余的时间老板都是拉着我的手,也只是拉着我的手。
到达秦皇岛时,天色已经黑了。
海边的夜真美。临海的宾馆灯火辉煌、五光十色,海边的涛声隐隐传来,仿佛美妇的低吟浅唱。经过了一 天的跋涉,我们都已经太累,没有半点食欲。勇子更是,开了那么久的车,最累的怕就是他了吧。我拍了拍勇 子的肩膀,勇子得意地一笑。
宾馆的餐饮部还在营业,他们进去随便叫了点东西。我径直跑到前台开房,心里只想早点睡下。老板一定 是自己一间套房的,勇子可以和胡经理住一个标准间,我可以和韩冷住一起,预算部的马经理也是女的,却比 我们大许多,属于长辈,于是我安排她自己住一套标间。可是,我的安排没有让老板认可,老板沉着脸说,让 韩冷和马经理住一起。于是,我便自己住一套标间了,虽然我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这么安排,但我只能接受。
我关了机,今天没有任何人给我打电话,包括我的男朋友邵楚阳。这个该死的,大概早就把我忘了吧。当 然,那段新编的铃声也不曾响起。其实,我心里是多么的希望他能够给我发一个短信啊,哪怕只有几个字!不 知道为什么,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面孔是那么熟悉,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极其舒服的味道,却说不 清楚。这感觉大概从我提着鞋子看着他笑时就开始了。在那样窄窄的走廊里,我提着鞋看着他,感觉那么舒服 ,仿佛清晨醒来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仿佛是走了很久看见的一眼泉水。还有那天在“黑色金属”,为什么我 看到他和小姐在一起会生气?甚至看到小姐露了乳沟我竟然也要与之一争高下?我究竟怎么了?现在,我竟然 对那样一个男人如此挂怀。可是,还有邵楚阳呢?当然,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之所以牵挂安邦,大概只是想排 遣一下寂寞吧。一定是这样的,若楚阳有足够的时间陪我,我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神魂不定。
旅途上的纵容(2)
我倒在床上,关了所有的灯,埋在被子里不肯起来,甚至懒得洗澡。忽然觉得这个公司给我的高薪也不似 当初那么吸引人了,就像“鸦片”香水一般,当初那般魂迁梦萦地想要,如今拥有了,也渐渐明白它的确不大 适合我。何况,老板对我的举动越发亲昵了,他会不会那样做……我不知道,但是我应该给他一点警示了,否 则这样下去,要么沦落,要么走人。中间的那条路,根本没有。
我觉得身体懒懒的,仿佛迷蒙着要睡了。可想起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挣扎了很久,才拔起了 身体,到浴室准备清洗一天的征尘。正在此时,房间的电话响了。空旷的房间,浓重的夜色,这声音听起来有 些恐怖。会是谁?谁知道我房间的电话?除了服务员。
午夜魅影(1)
“喂?”我接起电话。
那边一片寂静,只有电话线接通时微微的嗡嗡声。
“喂?”我小心翼翼地又一次应着。
“我现在好想你啊……”对方说话了。这是个陌生的声音,很沉,透着诡异。
“你是谁?你找谁?”我大声地问。
“找你。我是……是鸭子,不贵。”当他说“鸭子”二字的时候声音更轻了,仿佛耳语一般。
我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的宾馆都不能住了,都和鸡啊鸭的有亲密联系。据说有宾馆服务员专门给他们送 情报,比如哪个房间有人、是男是女、多大岁数等等,大概是成了还有提成。今天看来果然是真的。黑店!都 是黑店!这人也倒霉,怎么就找我头上了!于是我对着话筒大叫:“想上我,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奶奶 我屁股后面免费的还排着一大堆呢,能要你!”
正说着,那边有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还有人急着问:“她说什么?她怎么说?”那人笑得都喘不上来气 ,转述着我方才的话。我羞愤难当:勇子,好,你行,看我怎么整你!我“啪”地挂了电话,跑到他们门口, “嘭嘭嘭”地敲门,连门铃都不用。
门打开了,勇子上身赤裸着,下身只裹一条白色浴巾,头发没有干,满脸的笑意还不曾散去。后面是项目 部胡经理,也探着头瞧我。晕哦,还光着呢!我气急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扭头就走。
“唉,别走,和你商量点儿事。”勇子叫住我。
我转回头盯着他,没说话。
“秦秘书,来。”勇子低声说,把手一招。
我犹豫了一下,进了门。
“咱们一会儿去玩吧。”
“咱们?”
“对,还有韩冷,马经理不去,留守。”
“玩什么?”
“去他们夜总会看看去,我们都商量好了,就差你了。”
“费用谁报啊?”
“你不用管,让胡经理报。”
我盯着胡经理看。胡经理正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喝袋茶。听到这些,他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说:“费用 我来报,万一老板要问,秦秘书替我作个证就行,就说秦皇岛有一个项目我联系好久了,这次来顺便坐了坐。 ”
胡经理该有四十岁了吧,蛮能干的,曾经在市政府的某个部门干过几年,因此对省市官员都非常了解。如 今来到公司,得到了老板非常的尊重,他要花的钱老板从来不会阻拦,并且在人事关系的疏通上老板也总是找 他指点迷津。在秦皇岛他的确有几个朋友的,听说从前一起共过事。
我对他的印象却不是太好,这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太稳重。在公司的这几个月里,偶尔去他的办公室的时 候他总是让我帮他拿这个拿那个的。这倒也罢了,每次他还有意无意地摸一下我的手。一次两次我还觉得他是 无意的,时间久了,我也只能躲着他走。
男人年轻时风流一些可以理解,若一大把年纪了,还偷偷摸摸地占人小便宜,就没意思了。不就是想偷情 吗,直着说啊,这样的小动作只能证明他太不自信。
“那好啊,反正我也没事。”
“嘿嘿,刚才吓着了吧?”勇子傻笑。
“呸!我去洗澡,半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
“半个小时?你要洗那么久?”
“还要打扮呢。现在才九点多,节目怎么也得到十点才有好看的。”
我转身走了好远了,仿佛听见勇子说:“娘儿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