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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人齐刷刷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惊恐地看了一眼她的手,又抖抖瑟瑟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霍霓。
“如果那只手是我的,估计已经没了吧……”安士豪嘴唇颤抖地嘟哝。
在一片静谧中,霍霓站了起来,走到祈忆凌面前,把手中的鼓棍放到了她摊在鼓面的那只手里。
“我去!”安士豪哀嚎一声,接着朝蒋毅白了一眼,“就说这混蛋看上学妹了,你还不信!”
“谢谢师姐!”祈忆凌笑得灿若桃花,“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你吗?”
霍霓和其他人一样,被祈忆凌的笑晃了下神,之后清清喉咙说:“有空再说。”摆了摆手便走了。
“师姐真是越看越帅……”祈忆凌盯着霍霓离开的门,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宇宙在上,如果王子殿下不是以雄性人类作灵魂容器的……”
“我赌一个月。”蒋毅吐了个巨大的眼圈,把烟叼回嘴上,含糊不清地说。
“一个星期。”安士豪心有不甘地拿过一根鼓棍。
辰烽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看着仍在呆滞状态中的祈忆凌,揣摩着自己刚才隐约听到的“王子殿下”等字眼的意思。
“WUHU!”祈忆凌跟着乐队混了两个星期,乐理没半点长进,倒是学会了打唿哨。
“怎么样?”安士豪一脸贱样地凑近祈忆凌,“我弹得特好是不?”
“我简直要爱上你们了!”祈忆凌眼看着乐队训练的曲目越来越熟练和精进,这过程中自己还贡献了一两个名字丰富他们的曲目单,对乐队的感情已非当日可比,赞赏之情也确实发自肺腑,“要是我也能跟你们一起练习就好了,都怪我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
“我听过你唱歌,还过得去,”霍霓的万年寒霜脸,在面对祈忆凌的时候总有点异样的软化,“你要是想过这个瘾,到时候我们给你伴奏个,半个月的时间练起来也差不多了。”
“太后的心长到右边了吧?”安士豪见连日来祈忆凌竟然获准在乐队训练间隙毫无章法地对着霍霓视如珍宝的七头架子鼓乱敲一通已经嫉妒得目露凶光,听到这话几乎把键盘架一把推倒了,“那还分什么主唱伴奏,干脆我们一人来几首自选曲目凑齐这个演唱会得了!”
“就你那鸭子嗓一开口还不得把观众都轰跑了!”蒋毅踢了他一脚,凑近他说,“老二你就认命吧!太后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的,你看这才半个月就又收了个鬼灵精的小学妹。”
“去你的!”安士豪眼圈都红了,狠狠还了他两脚。
“师姐别开玩笑了!”乐队眼看就要起内讧,祈忆凌忙打圆场,“我只是来给大家打气的。”说完猛地跳起来,“哎呀,差点忘了!”跑到角落里,翻半天翻出个特大号的保温瓶,哼哼哧哧抱回来,一边拧开盖子一边说,“下午熬的银耳莲子羹,大家趁热喝!”
“小师妹聪明手巧又会心疼人,不怪太后偏爱,”蒋毅灌了口莲子羹,舒服地叹了口气,“老二,输给她你也该服了。”
“哼!”安士豪大口大口地喝着糖水,没回话。
“给你的。”祈忆凌拿起一个700毫升装的保温杯,走向了独自倚在窗户旁的辰烽,“师兄,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
“没有,”辰烽接过保温杯,但只是拿着不动,“谢谢。”
“别想骗我噢,”祈忆凌扶着窗沿朝外探出身子,看着笼罩在夜色中一片朦胧的校园,“你今天唱得好差。”
辰烽没说话。
“骗你的!”祈忆凌转身看着他,抢过保温杯拧开,倒了一瓶盖递给他,看着他喝完,又倒了一盖递过去,“但你今天确实有点心不在焉,有什么烦心事吗?和演唱会有关的?”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辰烽无奈地笑了。
“怎么了?”祈忆凌柔声问。
“我们几个都不太懂怎么操作一个演唱会,这个想法出来后,是卿影一直帮我们奔走,才算是有了个雏形。”
“哦。”祈忆凌心里还一直纳闷怎么身为女朋友的水卿影这段时间只在乐队排练时露过一两次面,一点也没有身为女朋友全力支持的自觉,现在乍然听到了她如此正面的消息,不由得有点闷闷不乐。
“因为算是回馈式的校园演唱会,也不可能收大家的钱,”辰烽没发现祈忆凌的纳闷,继续说道,“本来卿影已经帮我们拉好了赞助,基本能和演唱会各个方面的开销持平,但原本说定的场馆却突然间怎么也不肯租给我们了。”
“啊?怎么能这样?”祈忆凌愣住了,试探性地问,“是钱的问题吗?”
“听卿影说不像,因为对方什么原因也没说,就是突然间说不租了。”辰烽苦笑道,“入场券已经印好派得七七八八了,就算能找到别的地方,观众人数有多少、能不能好好维持秩序都是未知数,演唱会就算能如期举行,效果恐怕也会大打折扣。”
“我去谈。”祈忆凌冷不丁插了一句。
“什么?”辰烽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说,“你确定吗?”
“我去谈。”祈忆凌斩钉截铁,“事实上,我想当你们演唱会的总策划,我要把你们的演唱会变成最成功的、最受观众喜爱的节目。”
“你不必这样,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辰烽摇摇头,“再说期末考试也快到了,你应该认真复习做好准备。”
“你不欢迎我吗?”祈忆凌朝其他人聚集的方向大声询问,“我想当演唱会的策划人,大家怎么看?”
“好呀!”众人纷纷打起了唿哨,连依旧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邹斯文都朝她竖大拇指。
“你看,大家都很欢迎我,”祈忆凌朝辰烽眨眨眼,“除非你觉得我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辰烽的表情很为难,“只是这样你会很辛苦的。”
“不要紧,”祈忆凌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相信我,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祈忆凌蹦蹦跳跳地走回众人中间,霍霓放下了鼓棍,把她摁到地上坐下,无声无息地帮她按摩起后背。
辰烽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景象,一直紧着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了。
在她的保证过后,好像一切难关都不再存在了,哪怕演唱会真的搞砸,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
“为什么呢?”辰烽拿着比刚才轻了不少的保温瓶,不由得问自己,“难道她说的话带有魔力?”还是她干脆就是个女巫,所以连带他也有了份王子的闲适?
接下来的半个月,夸下海口的祈忆凌忙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她不是班干部,远离学生会,唯一与舞台有关的正式经验都要追溯到遥远的小学时期。说到活动策划,更是半点头绪也没有。幸运的是,她算是S大动漫社的荣誉会员,深受资深社员们的钟爱,而这些社员们除了爱玩Cosplay外,一个个身怀绝技,曲目编排的技巧、舞台灯光的设计、现场气氛的调动等等都有专业指导,加上原墨翎这个策划能手从旁协助,她总算慢慢把握了演唱会策划的核心和精髓。
这十多天,精神高度紧张的祈忆凌没睡过一天好觉。翻来覆去到后半夜还不能合眼已成常态,即使侥幸能睡着,连梦里都是接二连三演唱会因为她考虑不周、安排不当而搞砸的种种景象。这段时间里,她唯一能睡着的竟然是hope乐队更改为每天一次的排练时间内。在时而柔和、时而高亢的乐韵中,她无一例外地迅速坠入梦乡,有一次还站着睡着了,几个人吓得要把她送医院,但被她坚定地拒绝了。
还有一次,她像邹斯文那样,坐在折叠椅上靠在墙边,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睡着睡着却睡歪了,一侧头栽倒在地上,晕乎乎的几天没缓过神来。邹斯文被她吓得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敢再坐在椅子上睡,弄得差点在训练的时候睡着了。
当然,最难的,还是解决场馆的问题。
即使是为了王子殿下,祈忆凌也没攻破心关和水卿影正面交涉,而是采取笨办法,直接跑到场馆去找人。场馆并不在校内,而是和学校北门隔了一条大马路的一个体育场馆内。祈忆凌虽然从辰烽那得到了借场馆重要交涉人的联系方式,但打电话给对方,总是还没来不及介绍完自己就被挂断。她只好从扫地的大婶、巡逻的保安问起,从最低级的办事员到办公室主任一层层软磨硬泡,居然还真给她找到了最终能在这件事上拍板的人的办公室。
祈忆凌不知道这人的头衔,只知道他姓高,心里把他叫馆长,敲了办公室门进去后,老老实实叫了声“高先生”。
“你是干什么的?”高馆长见是一个不认识的黄毛丫头,连寒暄都不打,冷着脸一边签着什么文件一边问。
“场馆那天有别的用途,不租。”听祈忆凌说完来意后,高馆长头也不抬地回绝。
“方便告诉我们是什么用途吗?”祈忆凌堆着笑问,“或者我们可以和对方商量一下,互相协调。”
“没什么好商量的。”高馆长依旧埋头办公桌,“这事儿已经敲定了!”
祈忆凌从小到大都没这样陪过笑脸,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后果是什么,她习惯了梗着脖子,但这次事关王子殿下,由不得她任性。她想了想,觉得高馆长确实日理万机,不像是为了敷衍她而故意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干脆道了别走了。
“怎么又是你?”第二天,高馆长刚在办公室坐下不久就又被祈忆凌敲开了门,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脸色更差了,“不是告诉你没什么好商量的吗!”
“这天底下没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祈忆凌说得挺大义凛然,“您可能是对有些情况不太了解,贸然拒绝的话说不定会错过一个多赢的机会。”
“你一个大学的破乐队,能带来什么多赢?”高馆长很不屑,“真把自己当天皇巨星了?”
、章十 山重水复疑无路(3)
我堂堂王子殿下,你居然拿他和那些批量生产的戏子作类比?
祈忆凌气得要掀桌,但抖了抖还是忍住了。她想今天高馆长比昨天的情绪还重,可能真不是一个好时机,还是改天再战吧。
祈忆凌脚正要往上抬呢,忽然听见电话响起来的声音。这电话显然来自一个重要人士,只见高馆长脸色凝重地摁了接听键,听着听着冷汗就滴了出来:“医生怎么说?”对方大概复述了些医生的话,高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