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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3条之间,能数对四条已经算得上凤毛麟角,按现在的形势推断,说不定五条这个成绩真能封顶了。正因为这样,祈忆凌的喜悦可谓是发自心底,如果不是身怀公务,她铁定要找个办法确定这人的身份。
“真的?”他的眉舒展了,笑容也变得更纯粹而热烈,“看来是游戏太难。”
“本来就是!”祈忆凌对自己同样空前绝后的“0”条成绩仍旧耿耿于怀,一边递给他两张奖券,一边用蚊呐般的音量吐槽道,“设计者游戏的人居然还说要把成绩超过五条的人的联系方式记下来……”
来人婉拒了奖券,礼貌地听她碎碎念了一大段,但因为听不清楚也不好接话,最后终于忍不住留下一句“我再看看别的游戏”转身要走。
“什么?”祈忆凌还在念叨着后续实验之类的破事,猛然听说他要走,暗忖这身份还没搞清楚呢,二话没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之后触电似地收回了手,翻了手里那叠纸半天,总算把一张空白的表格翻了出来,“您好,是这样的,设计这个实验的师兄交代过,如果有人的成绩超过了五条,务必请对方留下联系方式以进行后续实验,请问您方便吗?”不等回应,就把纸笔塞了过去。
“我和卓言挺熟的,我跟他说就好了!”那人笑着把可疑的白纸推开。
祈忆凌看出他的怀疑,心说都怪这破游戏的门槛太高,老半天都没一个及格的,好不容易来了个,这不起疑心了吧,忙摆出招牌笑容:“您看哈,我记性不太好,回头您日理万机的,不见得会把这事记心上,等我把这记录纸交上去了,他一看记录纸和这里的记录对不上号,指不定怎么整我呢?”
那人本来还想拒绝,看她笑得人畜无害,说话却转得跟陀螺似的,想了想沈卓言的为人,觉得这女孩的话倒也有一半的可信度,于是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留下了。
祈忆凌如愿拿到他的联系方式,又实在找不到留人的借口了,只得目送着长出翅膀的王子徐徐飞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祈忆凌回摊位喝了口水,抱着杯子念了两句诗,一心认定王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飘然而去后,这难度偏高的游戏已难觅知音,当下就泄了几道气,干脆跟同伴打了声招呼,窝遮阳棚下小寐片刻。
正梦见王子抱着自己在太空中滑翔呢,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搭了下她的肩膀。祈忆凌在梦里眼睁睁地看着王子变了脸把自己扔下一个人远走高飞,心碎得跟饺子馅似的,睁开眼黑着脸跳将起来。不睁眼还好,一张眼,祈忆凌的火又“腾”地往上冒: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数月前骗掉她初吻、前几天又害她出糗的无耻之徒!
、章六 六宫粉黛无颜色(2)
“扰人清梦,判下地狱九重!”祈忆凌好不容易遏制住朝他挥拳的冲动,没好气地说,“想打架挑别的日子,要玩游戏找别的妹子,本帅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话音未落,只见同伴一号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祈忆凌面前,心急火燎地说:“阿珊她肚子不舒服,你快过来帮忙!”然后扭脸朝无耻之徒赔笑,“不好意思,马上轮到您!”又朝尚未动换的祈忆凌甩脸子,“过来呀!”
祈忆凌梦还没全醒呢,倒是被她吓得一个激灵,不由嘀咕这人上演川剧绝活“变脸”连道具都省了。还没感叹完,祈忆凌猛然感觉有人拉了自己一把,手里又稀里糊涂多了叠东西,一转身,自己已站在了无耻之徒边上。她无奈地一边打呵欠一边说了个有气无力的“开—始”,拇指顺势按了下手机。
“给。”一分钟转瞬即逝,无耻之徒将记录纸递给祈忆凌,问道,“刚才你同事介绍游戏规则时,说如果达到一定条件可以参加后续实验——”
“你达到条件再说吧!”祈忆凌撇撇嘴,不以为然地看着记录纸,之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怀疑地看了无耻之徒几眼,嘴里碎碎念道,“怎么可能……”记录纸上写了八个清晰的数字,她拿着红笔,不甘心地戳了几下,“八条。”
“怎么样?”无耻之徒满脸的期待,“属于什么水平?”
“于英!给我几张奖券!”祈忆凌扯着嗓子喊。
“几张?”叫做于英的工作人员一边走一边数着奖券,“一张还是两张?”
“三张。”祈忆凌哼哼道。
“什么?”于英的眉毛惊疑地挑起。
“三张!”祈忆凌懒得解释,干脆从她手上抢过三张奖券,一巴掌拍到无耻之徒手上,“走吧!”
“不用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无耻之徒的眉也挑了起来。
祈忆凌本来要脱口而出说不用,但于英还站在旁边,她只好把记录纸递回去,“啪”一声扔过笔,“在纸上随便找个角落写名字和联系方式。”
“但——”无耻之徒还没说话,于英却开口了。
“那个不小心弄丢了!”祈忆凌斩钉截铁,之后满不在乎地看着无耻之徒,“要是你觉得我们的态度不够专业,可以慎重考虑要不要——”
“好了。”无耻之徒把记录纸推了回来。
“谢谢!”于英笑容可掬地接过记录纸,等人走远了,压低声音道,“瘦是瘦了点,眼镜也有点老气,但还是蛮清秀的嘛!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祈忆凌呸了一口,把那张记录纸抢了过来,走到遮阳棚下,便顺势把团成一团的纸塞进了抽屉里,还挺耐心地跟于英解释道,“这数据不干净,记了也白记!”
于英似乎回了句什么,但祈忆凌没心思问清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剧烈,她觉得周围的景色有点奇怪,树叶绿得发黑,恍惚还听得到知了的叫声,但这明明才是四月份啊!
“阿珊回来了吗?”祈忆凌问道,感觉越发地晕了,一个摇晃,幸好坐到了椅子上,“我好像有点中暑,休息一下……”
“忆淩!醒醒!”
祈忆凌茫然地抬起头睁开眼睛,看到同伴一号正在轻轻摇晃着自己。手臂被枕得微微发麻,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怎么了?”
“一点啦!有人来换班了,”同伴一号把她扶起来,“我和阿珊要走了,你也赶紧吃饭,数据你看着办吧!”
“哦,”祈忆凌揉揉眼睛,“交给沈卓言?”
“都可以。”同伴一号见她醒得差不多了,转身对着另一个人,“英子,下午摊子就交给你们了。”然后一边叫着“阿珊,等等我”一边小跑着走远了。
祈忆凌扶着椅子站起来,摇摇昏沉的脑袋,听到有人朝自己打招呼,也没看清楚是谁就胡乱应了几声,之后一把抓起那叠用过的记录纸,朝人声比较密集的方向走去。
“沈卓言呢?”祈忆凌感觉自己的精神总算回来了,想起联合军演里自己的最后任务,看见一个穿着系服疑似05级师兄的人,顺手抓住他问道。
“师兄!”这位师兄似乎心情并不好,遇到了祈忆凌这样不分尊卑的小孩,干脆纠正起她的称呼来。
“哦,师兄好,”祈忆凌老老实实地问了个好,“你见到沈卓言了吗?”
“沈卓言师兄!”师兄似乎觉得还不够,亲自做起了示范。
“哦,他来了?”祈忆凌四下里看看,没看到记忆中的身影,但他的气场仿佛还没散去啊,于是不耻下问道,“师兄你刚才叫他了吗,但我没见到他人啊!”
对方忍无可忍地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指着上面偌大的“沈卓言”三个字。
“哦,师兄你捡到了沈卓言师兄的工作证啊?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估计没法帮你交还给他。”对于盟军里的兄弟,祈忆凌还是挺有礼貌的。见自己帮不上忙,不知不觉就有点惭愧。
“叫、我、沈、卓、言、师、兄!”沈卓言几乎是在咆哮了。
“我去!弄半天你就是沈卓言啊,我说怎么看着还有点眼熟!”祈忆凌屡教不改,居然还吐起槽来,然后一点时间也不浪费地把手里的东西呈上前去,“这些记录纸是要现在交给你吗?”
“……”弄半天还是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称呼,沈卓言觉得再说下去自己恐怕会气绝身亡,干脆默默地接过了记录纸,转身要走。
“对了,听说这游戏是你设计的?”祈忆凌似乎还嫌不过瘾,叫住正在吐血中的沈卓言,“方便告诉我你自己做出的成绩吗?”
“五条。”沈卓言言简意赅。
“哦,持平啊!”祈忆凌喃喃自语道,“辰烽真不赖!”
“结果怎么样?”沈卓言见她主动提起游戏成绩,一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随口问道。
“噢,一条都没有……”祈忆凌又开始羞愧难当了。身为副统帅,她却连这个最普通的士兵筛选程序都没通过,真是无颜见母星父老。
“啥?”沈卓言惊讶地翻看记录纸,“这不是挺好吗?两条、三条、三条、四条……”
“哦,你说的是玩家的成绩啊!”无视沈卓言的白眼,祈忆凌的脸居然浮起了一片可疑的红晕,“普遍在两条到三条之间,目前最佳成绩是五条——如果把异常值排除在外的话。”
“什么异常值?”沈卓言迅速地捕捉到关键词,迅速权衡了追问和无视可能造成的结果区别,带着慷慨赴死的心态追问。
“哦,异常值啊……”祈忆凌也不提示则个,转身自顾自往游戏摊位走,把手伸进桌洞里,鼓捣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记录纸来,一边眯着眼睛看一边递给气喘吁吁追过来的沈卓言,“就这张,成绩是八条,叫什么——苍阳,我看他八成是作弊,所以就把成绩作废了。”
“给我!”沈卓言气还没顺,有点惜字如金。
“假的啦!”祈忆凌不死心地嘟囔道,“让他做实验一定会污染你数据!”一边不情愿地递给他一边迅速地看纸上的东西,递到一半停了手,“啊哈!不用拿了,他电话是假的,只有十位!”说完就要把纸撕成两半。
“别撕!”沈卓言头痛不已,还得眼疾手快地制止她,一把抢过已被撕出一条楚河汉界的记录纸,仔细地看起来。成绩确实是八条,字迹看上去颇为熟悉,龙飞凤舞的,联系方式处确实只有十位阿拉伯数字,名字挺特别的,叫“苍阳”。
“都告诉你是异常值了,”祈忆凌鄙夷道,“反正都得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