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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熏香一下子断了燃烧,味道也减淡了许多,昏昏欲睡的白小米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让她觉得困的是那个香炉。
“唔,现在好点儿了,那香炉里的熏香是什么?”白姑娘很礼貌,既然人家考虑她的感受,作为一个拿人薪水的人,她也应该表现的得体。
况且,现在也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跟国际贩毒集团有关系,这样一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人,其实也没有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白姑娘不知道的是,因为这间屋子里沾了太多的血腥,地板上玉石也被染成了暗红色,味道过重所以不得不每天燃熏香遮掩……
“珈蓝香,也许你不喜欢这味道,跟她一样呢。”
男人走回躺椅上坐下,每一个动作都是优雅而精致的,身上的西服看起来也极为得体,处处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和帅气。
除了那双莫名让人不安的眼睛。
“你不是找我出主意的吗?跟你说的她有关系吧。”
白小米正经八百的开始问了,她的心理学成绩可是很好的,成功催眠一些意志力薄弱的人她也完全有把握,正好她对那个疑似携带大批量武装人员潜入京城拦截他们车子的女人野蔷薇也有兴趣。
“是同一个人,野蔷薇为了心爱的男人放弃了她的前途和他们的婚姻,那个男人却恨她入骨并且打算另娶他人,如果你是这个女人的话,你还会爱这个男人吗?”
KING把玩着手里的祖母绿戒指,幽绿的光泽在橙黄的灯光下显得森冷幽怨,像是一团鬼火在跳跃着流转着。
白小米看了一眼这种适合催眠的地方,叹了口气,老实的回答:“那要看她现在是不是还爱这个男人。”
按照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不管是以前深爱还是现在深爱,只要感情倾向还是没有改变,那么她的决定就不会改变,起码——短期不会改变。
没想到这个拥有无尽财富的妖艳男人,喜欢上的女人却是个他永远无法拥有的女人,不得不说的确很悲哀。
“她为了见他一面,不惜破坏了我们的约定,然而等她回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佳人在怀,根本不记得她了,而她却选择什么都不解释,却始终不给我交代。”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透着寒凉的意味,乍一听起来就像是一杯甘冽的苦茶,让人忘不掉。
“你想让我给你什么意见呢?不如先跟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吧。”
白小米杵着下巴端坐在垫子上,华贵的丝绒垫子是纯黑色的,神秘的突然和花纹点缀着垫子的四周,这个小小的休息室里,似乎只有这个地方能做人,如果不坐在这里,那就只有他的躺椅下面的脚踏了。
伽蓝香焚烧的味道,半眯着眼打瞌睡的帝王,脚踏上有无数美人争抢着替他捶腿,白姑娘打了个寒战,为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把,继续正经危坐,偷偷揉了下她的膝盖。
真疼!
即使她坐的垫子很厚,这么曲折膝盖坐着也很疼,时间久了一定就站不直了……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母亲病故,我被父亲赶出门来,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几乎要淹没我。又饿又冷的我不知道往哪里去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最后走累了,蜷缩在一个小巷子里,等着死。”
男人的声音仍旧很低沉,像是钢琴的琴键,发出动听却震撼人心的声音,白小米的心里咯噔一下,叹了口气。
“后来呢?”
她也许不能做一个好的心理导师,不过她至少能做一个好的倾听者,因为她明白这种感受,叫做绝望。
“后来,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冻死的时候,她出现了,把她身上唯一一件御寒的衣服给了我,那是一件鲜红的小小的大衣,根本遮不住被冻僵的我,我甚至根本没看清楚她的长相。”
白小米瞬间想到了战天泽,那个有脸盲症的可怜家伙,根本不记得他的悠悠长什么样子……
“那你后来怎么找到她的?”白小米可以跳过了他挣扎求生的那一段,并不是她不愿意倾听,只是因为,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的伤痛,又何必揭开呢?
“在我终于有能力为母亲报仇的时候,我又一次见到了她,同样的香味,同样的火红衣服,带着同样善良的笑容。”
男人接过来侍者送来的咖啡,亲自在白小米面前放了小桌,给她放了一杯咖啡和方糖。
“谢谢!”
白小米觉得很奇怪,一个人即将被冻死的时候,整体意识是涣散的,瞳孔放大根本不能聚焦,也就是说他仅仅是凭着熟悉的味道和相同颜色的衣服,就认定了野蔷薇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孩?
不得不说这样的想法很武断,而且很偏执!
“后来呢?”
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就是先把故事听完,然后再发表意见,况且白小米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真的想让她给他什么意见,他只是太寂寞了。
“我看到她和她的未婚夫在一起,而那个人正好是我的目标,我第一次犹豫了。”KING抿了一口咖啡,语气似乎很无奈,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看起来更加孤独。
白小米也想到了,从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子,到现在坐拥无数资产的富豪,说他是白手起家做正经生意的话,白小米根本就不信,不过如果以这个来判断人的好坏,那也太过于武断了。
“所以你去找她了,希望她能想起你来,却发现她根本不记得你了,所以你很伤心。”按照故事的情节走向,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吧,白姑娘摸着下巴说道,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嗯,你真是聪明,不过我没奢望她能记起我来,只是跟她提了一个条件,做了一场交易。”
男人自嘲地笑了,知道现在野蔷薇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她救了自己的命才会和她做这场交易,她以为他就是单纯的想得到她这个人。
白小米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儿难过,说不上来似乎为什么,但是看着这个自小被家庭抛弃的男人,为了他唯一的希望甚至不惜把爱的人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是自私还是无私?
“现在她又回到他身边了吗?你为什么不阻止?”白姑娘心软,最见不得别人难过,这会儿看着这个极品妖孽男一脸哀伤的模样,她就快要想提刀去把那个无情傻女人千刀万剐了……
当然,这只是她自个儿的YY罢了,别人的感情,任何人插一脚都落不了好。
“她想回到他身边,但是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已经背叛了她,不记得他们的约定也不记得他们的海誓山盟,准备另娶他人了。”
男人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朝垫子上住着下巴沉思的白小米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来,盘腿坐在了她对面。
“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抛弃这样的女人吗?”
“呃……”
这个问题让白姑娘很为难了,首先她没有抛弃别人的经历,其次她不是男人,不可能体会得到男人另娶新欢的欢乐心情,就像是男人一辈子也不明白女人大姨妈来了是怎样的感觉一样……
“我没有抛弃过别人,这种心情很难体会,更何况,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没有绝对,不能以偏概全,不过你想让她在意你,这个我倒是有办法。”
白姑娘拍了拍KING的肩膀,衣服语重心长的模样,KING看着她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脸凑近了盯着她看。
“你真的有二十岁吗?”
一瞬间条件反射地想给他一个过肩摔的白姑娘强忍着心底的那股气,讪笑着把这自来熟的狼爪从自个儿脸上挪开。
揉了揉被他捏痛的下巴,讪笑着道:“亲,你跟每个女人都这样吗?难怪她不喜欢你了。”
男人瞥了一眼语气变得阴阳怪气的白小米,凑近了脸道:“你和她长得很像。”
“呃……”
白姑娘混身上下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警惕地看向距离她只有不到半米的高大男人,语塞了。
这下可好了,野蔷薇是谁她还没探听出来,小命儿已经要交待在这儿了,不要啊,她不想出卖自己换取什么机密情报,救命啊……
“哈哈哈哈……”
KING突然笑了起来,看着白小米的眼神也充满了笑意,似乎笑得停有点儿不下来:“哈哈,咳咳咳,你真可爱,你可以叫我珈蓝,也可以叫我KING,我更希望你叫我珈蓝。”
“很好笑吗?我不觉得。”
白姑娘生气了,这个看起来很可怕实际上却孩子气的神秘大富豪,真不像是住在宫殿里的王子,而那个巫婆也过分的年轻了些,想到依琳说的话,白小米头又大了。
她不想卷进来这个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纷纷扰扰里,烦!
“咳!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说。”
珈蓝看着白小米气呼呼的脸,心情莫名其秒的好了许多,这个小姑娘聪明乐观,并且有一般人没有的活力和忍耐力,最重要的是,她不怕他。
“说到野蔷薇忘不了那个男人,我可以教你怎样让她开始在意你,让她因为你抓狂发疯,甚至爱上你。”
白小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得不说,如果那个女人对他都能不屑一顾的话,那么那个女人多半是取向有问题,或者是某方面特别冷淡……
“真的?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珈蓝整理了一下衣袖,突然觉得这么坐着的时候似乎比较热,于是直接把外套脱了朝旁边的垫子上一扔,随意的就像是扔一件破衣服。
白姑娘嘴角抽了抽,认真的点点头:“真的,我没开玩笑,当然如果你做不到所以达不到目的的话,不能怪我。”
玩心上来的白姑娘觉得,如果想更好地呆在这里探听消息,成为敌人的朋友是最好的办法,并且对那个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的依琳,也要有个交代才行。
“说说看,如果着真的有用的话,我会陈诺你三件事。”
珈蓝转动着他左手食指上的祖母绿戒指,表情极度认真,今天野蔷薇说她有点事儿,大概要化妆舞会的时候才会赶回来了,正好让他有计划地试试看……
白姑娘一听,立刻两眼放光,贼兮兮的道:“让你把你的一半财产给我你也答应吗?不会把我咔嚓了?”
“哈哈,小丫头,我愿意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