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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域祁觉得自己是好人,替简深炀这个深沉又沉默的人做翻译,不然他们可无法了解简深炀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整件事是怎么样子的,可没想到自己一片赤诚之心根本无人了解,只好无奈的摊手,“不让我说?ok,我不说了。”
任唯宣看着当她不存在的简深炀,上手推着轮椅的轮子,欲靠近简深炀,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简深炀的身上,“你为什么不说话?现在是连跟我说话都不肯了?”
不过,她轮椅还没走多远,苏群就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再度靠近简深炀。
任唯宣咬唇,刚想说话,接到了简深炀投过来的眼神的苏群就冷冷的说:“有事快说,要是不说,请马上离开!”
“你,你那是什么态度?!”任母看不过去了,愤愤不平的看向简深炀,”你不但将小宣推向风口浪尖,成为乔陌笙的挡箭牌,帮你引出王颖月,可你跟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六年了,你竟然还要追究小宣的责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小宣?太过分了,没有一点良心——啊!”
任母的话才刚说完,刚才没有一点情绪的简深炀忽然沉了脸,发飙的将桌面上的琉璃杯子扔到了任母的脚下!
瞬间,就吓到了除了任唯擎以外的所有人!
感觉到简深炀身上骇人的戾气,几乎时立刻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容域祁看了,难得的也沉了俊脸,看了一眼办公室房间的门后,再看一眼简深炀,看来,有人是真的生气了,就因为任母提了一句:你跟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六年了。
而男人发飙,应该就是因为担心,担心房间里的人听了,还是会难过吧。
因为第一个孩子没了,是乔陌笙心里永远的疼。
而任母的话刚落,距离简深炀不远的房间处,就响起了一个不算响亮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响亮,却引起了简深炀跟容域祁的注意。
简深炀沉了脸,他差点从椅子上坐起来,脸色阴郁的看了一眼任母。
容域祁看了眼简深炀,然后轻咳了一声,起身道:“那个,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哇,就朝着乔陌笙那个房间走去,推开了乔陌笙房间的门。
除了任唯擎,跟简深炀,没有人在意容域祁的行为,没有过分的留意他。
注意到有人推门,里面的乔陌笙也不笨,知道是谁,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她还缓慢的贴近了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一面墙,遮挡住自己。
容域祁进去了房间,就看到乔陌笙咬唇的靠在边,看向他,心情显然是受到了刚才他们提到孩子一事,被影响了。
容域祁将门锁上,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能说话,担心外面的人会注意到,所以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编辑文字,交给她,上面写着:深炀担心你难过,让我进来看看你。
简深炀虽然只是看了他一眼,容域祁就已经完全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谢。”乔陌笙也写道,然后告诉他:我没事。
她虽然还是难过,可是,她同样的也愤恨,愤恨他们不但没有因为害死她的孩子而感到愧疚,竟然还毫无悔意,所以,她的心,因为提及到孩子的时候是心疼跟难过的,因为他们的态度,她差点忍不住出去的跟他们理论!
容域祁继续编辑文字:安静的听下去,所有事,深炀都会帮你解决的,有些人该得到的报应,一定会偿到的!
乔陌笙点头。
容域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狡黠的笑了下,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写道:继续听吧,不要错过外面的精彩,我走了。
容域祁跟乔陌笙说话的时候,外面的人也其实在交谈着。
简深炀摔杯子的举动,吓到了任父任母,还有任唯宣。
可吓不了任老爷子,任老爷子是不会畏惧他的。
在容域祁进去跟房间的时候,他掷地有声的指责简深炀,“她又没有说错,小宣同样也怀了你的孩子,她跟你的孩子被王颖月那个坏女人给弄没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同样是你的孩子,你不帮小宣跟你们的孩子讨回公道就算了,你竟然还这样对小宣!不是没良心是什么?!”
说完,简深炀还没说话,他又慷锵有力的说:“这件事,你要是不给小宣一个好的答复,我就告到简老那里去,你不讲道理,我不相信你爷爷也不讲道理!”
一边的任父也附和,“就是!小宣也怀过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差别对待?!”
听得家里的人都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任唯宣心里好受多了,她看向了简深炀,希望他能对他们已经没了的孩子而多积分愧疚,给自己一个好的答复,最好是因此而不计较六年前的事。
正准备从房间出来的容域祁听到他们说到这里,笑了下,也明白了他们过来这里,最大的目的是什么了。
原来,说来说去,任唯宣是不想坐牢,所以在跟简深炀理论。
想到这,容域祁看了眼乔陌笙,看到她皱了眉头,却除了皱眉头,也没有难过,或者是怀疑其他的神色,他就知道,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任唯宣之前怀的那个孩子,不是简深炀的了。
用眼神让她不要乱动,发出什么声音让别人发现,也让她要沉住气,然后,他才转身出去。
简深炀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立刻反驳任家的人的话。
而任唯宣这时候也难过的说:“你不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我也不怪你,可是……你对得起我们的孩子吗?对得起我吗?那也是你的孩子!”
她声泪俱下的说完,见简深炀不开口,皱了眉头,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得心里有愧疚了,乘胜追击道出自己的目的:“很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也不怪你这么对我们的孩子,这么对我。可是相对的,我也希望你能别再提六年前的事了。”
任唯宣说这些的时候,神色着一丝傲然,好像就算简深炀答应了她,吃亏的也是她,还是弥补不了她失子之痛。
任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振振有辞的说:“就是,小宣已经替乔陌笙当了一次挡箭牌了,要不是有小宣在,她现在又怀着孕,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没有了!怎么说,这功与过,也相抵回来了!你要是再因为六年前的事而怪小宣,就是不应该了啊。”
容域祁听到了任母说的这句话,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不过,他好歹也憋住了,不动声色的低了头。
而任家除了任唯擎,其他人都觉得任母说得有道理,尤其是任唯宣,所以她看向了简深炀,希望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开口的男人,能给她一个答复。
男人薄唇微启,泛着冷意的开口了:“是她自己撞上王颖月的枪口的,并不是我送她去的,关我什么事?”
大家听到男人如此冷漠的开口说了这么一段话,均愣住了,不过,男人接着又开口了:“没有你任唯宣,我就一定保护不了我的孩子了?”
“炀,你——你是在推卸责任?王颖月要绑架我,还不是因为你吗?”任唯宣难以置信的看着简深炀,她没想到他竟然能这样说。
坐在一边的容域祁看着好戏,也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可要不是你跟王颖月说你跟深炀感情有多好,他有多爱你,要不是你到处张扬深炀包庇你,跟她说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深炀的,王颖月会以为深炀很爱你,进而绑架你吗?”
言下之意是,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能怪得了谁?
任唯宣受不了的开口:“可是炀他不是也让我以为他包庇我吗?!要不是因为我以为炀包庇我,我会以为炀爱我吗?!”
所以,在她看来,错的人,还是不是她,而是简深炀。
“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以为而已,深炀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要不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这么想,要不是你自己害死了人却毫无悔意,你会觉得深炀是真的包庇你?而且还觉得深炀包庇你是理所当然,然后沾沾自喜吗?”
说完,他又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深炀包庇了你,可你有因为害死了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而对小嫂子跟她的孩子感到愧疚吗?要是有半分内疚,你会到处去张扬吗?你明知道他们结婚了,你还要继续的缠着深炀,要是你对小嫂子有愧疚,你早就该主动自首,跟小嫂子道歉,离开深炀跟小嫂子的世界了,而不是还想害死小嫂子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害死了人,根本不用付出代价?!你孩子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了?!”
眼看着自己这边处于劣势,任老爷子不高兴的抿唇:“容先生,请你放尊重点,这件事是我们任家跟简家的事,跟你们容家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小宣进行人身攻击!否则,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哦?那你们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们还见不到深炀呢。”容域祁挑高了眉头,他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
他难得说了这么多连自己都觉得富有哲理的话,可没有想到,有些人根本就听不进去,说完,也不管其他的,他就是要说话膈应人家,问出了他们的目的:“这么说来,你们是想深炀看在任唯宣的孩子的份上,让她不要坐牢了?”
“难道不应该吗?”任老爷子沉声说,“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就应该一视同仁。”
任唯宣也振振有辞的开口,“炀,你说你不爱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可对待孩子这件事上,你难道就不觉得亏欠了我吗?难道我的孩子不能抵过乔陌笙的孩子吗?!”
很久没有开口的简深炀在他们正式的亮出了底牌之后,冷声反问:“你的孩子,是我害死的吗?”
任唯宣听到这里,就知道简深炀是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了,竭嘶底里的说;“虽然不是你害死的,可你作为父亲,不是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吗?你能为乔陌笙的孩子讨回公道,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说过那是我的孩子了?”
简深炀没有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