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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是何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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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 
  这时的如一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意,她故作轻松地说道,他请我吃了咖喱蟹,味道还真挺不错的,但是咖啡和气死蛋糕我实在不知道好在哪里。如一似乎还想说下去,但已被李希特厉声打断,够了!听你说话这口气你很得意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骗子,就是专门骗你这种人的?!而且婚介所全是这种婚托?! 
  他居然还知道婚托,看来真是回归社会了。如一心里冷笑一声。 
  但她看上去面色平静,这种平静当然是最让李希特抓狂的,他的眉毛又拧起来了,五官变形。好好在家里呆着你会死吗?他说。 
  如一的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服气,她想,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让我当旧家具。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又是,我才不会去什么婚介所,这个人是朋友介绍的。李希特火冒三丈道,你还有什么朋友?!不就是那个恶俗的小美妈吗?!她会给你介绍什么好人?有好的她自己早留下了,她看男人的眼神就像一只母狼,有免费午餐她吃三份都还嫌不够,哪就轮到你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可以断定那个人百分之百是骗子。这时的如一被李希特深深地激怒了,同时心里又升起无限的悲哀,她想,是啊,李希特,我跟了你二十二年,现在人老珠黄,你到灯底下仔细看看我,我还有什么东西能给人家骗吗?! 
  以往的生活是那样现实,一针一线,一餐一食,男人最怕的就是琐碎、重复和豆腐账,可是女人又何尝不怕这些磨砺? 
  只是话一出口,又变成了,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被人骗,而且是骗财骗色,经历一个纸醉金迷的大骗局。如一的声音小小的,但是双眼凄迷,吐字清晰。而且带有一种一往无前的病态的固执。然而话音未落,她的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不要忘记李希特是练过咏春拳的,所以让他随便打一下也要承受千钧之力,如一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巨响,好像里面的东西全部坍塌,四处散落,紧接着是被扇过的脸颊完全麻痹了,而且明显地肿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四目相望,眼光全都变成了锋利的刀片,深深地割伤了对方的身心。隔了好一会儿,如一才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然而不知何时,李希特已经离去了。随着房门一声山响,屋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和冷清。如一觉得脸是木的,麻的,没有知觉
的。 
  后来才慢慢有了钻心的痛楚,但是脑袋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粥吃粥有饭吃饭,愿意与你终老一生的人,如果有,也许就是自己吧。 
  她想。 
  不过这一次有些奇怪,如一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她不仅没有哭,反而心中有一点隐隐的快感。她拿出毛线来织。 
  自从李希特离开了这个家,如一的毛活就织得飞快,因为无论是伤心还是晚上睡不着觉,她都像编织机一样机械地动作,任何有难度的织法都好像不在话下,琢磨一下就会了。连甘笔都说,你不是超人吧?活计也做得太快了,就算是自己的公司也不用这么玩命吧? 
  这个晚上,如一一分钟都没有睡,她把一件本来已经快织好的毛外套收了针。剩下来的线和时间,她织了两条长围巾,完全不用动脑子,一泻千里,长而又长,但因为两边总是挺不住地要卷起来,如一便打开柜子,找出多少年前的一块棉布被面,热烘烘的红底子上是一大朵一大朵的黄牡丹,非常的喜兴和怀旧。她把被面剪开,把它缝在长围巾的一面,这样不仅解决了卷曲的问题,而且稀松的针法配上艳俗的棉布,居然产生了化学反应,那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洋气和韵味。 
  在她决定剪被面的一瞬间,也许是三秒或者五秒,她有过片刻的犹豫。这是她跟李希特结婚时用过的被面,后来旧了,土了,不时兴了,她洗净,收藏在柜底。如果是从前,她会下不去剪子,因为剪开这样的记忆总不是那么吉利吧。但是这个晚上,也只是片刻的凝神,一剪子下去心就变成了两瓣,所有的痛楚和伤心仿佛也得到了化解,告别自己的珍藏不过是这么一回事。 
  如一的黄金周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之后她还是照样上班下班,小美妈见到她时还问了一句,你的脸怎么肿了?如一笑道,吃了你们家老王的咖喱蟹,牙就肿起来了。小美妈眼珠转了转道,你不是血口喷人吧?!如一道,可能我吃太多了,所以上火。小美妈道,那岂不是又轮到我请你吃面?如一道,吃面也得等我牙好了再说吧。隔了好一会儿,小美妈端详了如一几眼,突然说道,如一你没事吧?如一笑道,我没事。 
  这一天,如一去编织大王手工社送毛活。 
  见到甘笔,她把自己织的两条长围巾递给他看,甘笔当即有点瞠目结舌,惊艳道,你这是在哪里买的?如一道,是我自己织的。甘笔问道,有版吗?如一道,没有,我想织就织了。 
  甘笔摊开长围巾,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一边又道,肯定是看韩剧的时候织的吧?如一道,什么意思?甘笔道,这两条围巾看上去很伤心啊,我看就叫忧伤系列吧。如一瞪大眼睛道,围巾也能看出伤心来吗?甘笔道,当然可以啊,这有什么出奇吗?一件物品上可以看到岁月、历史、富贵、寒伧所留下的痕迹,怎么会看不出喜悦和忧伤呢? 
  你不会告诉我这就是艺术吧,如一笑道,她还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却被甘笔一眼看穿。这时甘笔郑重其事道,这当然就是艺术啊,而且是小众的艺术,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皓首穷经要追求的东西啊。而且你知道吗?在我看来所有美的东西都带有一种或深或浅的忧伤。 
  如一认真想了想,还是茫然道,对不起甘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说到拍电影对李希特的好处,除了他回归了社会以外,还回归了正常的作息时间,他现在不再晨昏颠倒了,算是告别了夜猫子的生活习惯。 
  但是那个夜晚,他也没有睡觉。 
  当时他被如一气得已经不太清醒了,头脑发昏地回到灰楼的六楼。许二欢并不在家,就是黄金周她也还是要全国到处飞,到处跑,从一个剧组到另一个剧组马不停蹄地干活。生活并不是总在沙漠里谈恋爱,许多美好的东西反而更容易灰飞烟灭。 
  当然屋子里还是留下了许多许二欢的痕迹,桌上就有一张许二欢的照片,古装打扮,身体仰躺着几乎接近地面,眼神漠然犀利,手中的一杆红缨枪直指前方,至少它一枪挑翻了李希特的心理防线。 
  说起来许二欢并不是太年轻,虽然她体轻如燕,上下翻飞,但她也有二十七岁了,不过在生活上依旧跟那些小女生没什么区别。屋里的梳子,粉色的圆镜子,小碎花的睡衣,还有小小的盆栽仙人掌,无不提示着这间屋里有过女人出现,而这个女人已经悄然地走进了李希特的生活。然而李希特对这一切却熟视无睹,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如一的所作所为产生那么大的反应,不是都已经两不相欠了吗?他以为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他对她根本就不曾放手。 
  一想起她说过的话,他的心脏就气得乱颤,两只手也在发抖,还睡什么?躺着都喘不上气来,要坐起来才好受一些。 
  这样坐了好久,他就像一个失忆症患者,刚刚恢复了一些记忆,以往那些平凡的日子便如一列火车,从远到近,呼啸而来,轰鸣着在他眼前风驰电掣。重重叠叠的往事繁若一片一片的雪花,积累到今天也该是一场雪崩了吧?如果是一滴一滴的水珠,也该是一场海啸了吧?原来时间才是一位巨人,它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是深藏在每一个人记忆深处的魔鬼,随时都会降临。 
  而当许二欢不在这间屋里的时候,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或者她曾经存在过。短暂的石破天惊就真的那么靠不住吗?还是时间果然有着无以言说的魔力?这个夜晚,李希特一直在一种复杂情绪的纠缠中无法入睡。 
  第二天,他去了雷霆的工作室,雷霆道,你跟如一谈了没有?李希特道,谈什么?雷霆火道,你说谈什么? 
  原来从甘肃回来不久,雷霆就跟李希特长谈过一次,他对李希特说出大事了。李希特说什么大事?雷霆告诉他,《雪剑长箫》的前期拍摄完毕,主创人员、演员、工作人员全部结了账之后该散的都散了,这才发现账面上的钱已经全部花完了。雷霆说道,可是没有钱我们怎么做后期啊?李希特道,什么叫后期?雷霆道,要剪辑啊,录音啊,配音乐啊,还要宣传发行啊,这些事情都不做,光拍回来一堆素材也没有用啊,素材并不是电影啊。李希特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雷霆道,没有别的办法,就是出去找钱。 
  但是钱这个东西是个隐形女郎,都知道她千娇百媚,人见人爱,可是越需要她的时候越是无缘相见。雷霆想尽一切办法,八辈子都不来往的人也去找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才感念花制片的能力的确非同一般,自己不是望其项背,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可是花制片已经回北京了。 
  李希特过去也认识一些人,他也跑出去借钱。把他的电影吹得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能卖钱,或者说他也不是吹牛,他真的从内心里觉得这是一部好影片,而且他见证了拍摄的全过程,大家都是把命拿出来拚的啊,这就不可能不是一部好影片。然而无论他怎么说,听的人都无法激动,更无法分辨他说的一切是真是假,再说他张口就要三百六十万,这无论如何不能算一个小数字,一般的人哪有?就是有也不可能听你讲个故事就把钱拿出来啊。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钱是肯定没有找到,但是曾经贷款给雷霆的人却纷纷打来电话,催问他何时还款。 
  人被逼急了自然就会产生罪恶的念头,雷霆突
然就想起了如一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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