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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岑森见那些牧民的手里都有枪,已经都爬到后座准备拿出家伙上膛了,谁料那些人只是来告诉李墨时他们别把车往里开了,说里面有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大野牛,他们之前无意碰到结果其中一个同伴被野牛的犄角顶死了,到现在已经七天了,他们同伴的尸体还在大野牛的犄角上挂着,他们现在就是在这里堵截那只野牛……想要抢回自己同伴的尸体。
当时郑弯弯就震惊了,到现在人的尸体还在犄角上挂着,那是得多大的野牛才行?!
岑森说,后来……李墨时劲头足,说是他们的车上有特别好的枪支弹药可以提供,想要一起加入到猎杀大野牛的行列中去。
连景言闭目听着,这倒真的很像是李墨时的个性。
他们怕汽车的声音会惊着大野牛就把车停在一旁等牧民送来了两匹马和他们一起寻找大野牛的足迹。
找到野牛的时候他也在奋力的想要把犄角上的人弄下来,可不论它怎么做都都是徒劳。
后来,那只大野牛被他们逼进了山谷弄死在了那里,等靠近了之后那只野牛大的程度简直让人震惊,岑森说……感觉那只牛都要成精了。
但他们靠近后,那只野牛还在动……藏民几个人一起上齐心协力割断了野牛的脖子,把自己的同伴从野牛的犄角上取了下来。
那只野牛大的程度,李墨时把车都开过来开到最大的,在那种崎岖的泥路上车轮一边打滑折腾了几分钟才拖出不到五百米。
后来李墨时干脆就放弃了,让藏民们自己想办法把野牛弄回去,他是帮不了忙了。
郑弯弯听的惊心动魄,一个劲在问他们这一次去会不会碰到那么大的野牛。
岑森直笑,郑弯弯更是害怕。
尤其是想到把人挂在犄角上一路跑的野牛,心里莫名的扑通扑通直跳。
可当郑弯弯从窗外看到一大群盘羊时整个人都激动了,她打开天窗站起身……
盘羊的生活习性一般都是3-5或数十只为一群,很难见这一群几乎是十五六只盘羊在一起。
摄影师也连忙拿起设备架在天窗上拍摄。
“可以速度放慢一点轻一点,慢慢靠近……”岑森对司机说完转身对摄影师道,“拍照片的话不要用闪光灯,会惊着那群盘羊的。”
车缓缓向那一大群盘羊靠近,在很近很近的时候,岑森让司机把车停了下来,说是盘羊的视觉、听觉和嗅觉敏锐,性情机警,稍有动静,便迅速逃遁,靠近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再靠近就会把那群盘羊惊走。
郑弯弯被摄影师挤了下来很是不高兴,一见已经离那群盘羊那么近了忙和连景言换了位置拿出单反,快门一按下去,闪光一亮,岑森心里大呼不好。
果然,那群盘羊在突然惊乱之后就朝着他们冲来。
“开车!”岑森忙道。
连景言此刻也坐不住了,忙把郑弯弯拉回来命按下关车窗键。
但,越是到这种紧张的时刻就越容易出问题,车轮居然一直在打滑根本开不出去。
司机急的满头大汗。
连景言亲眼看着一头盘羊疯了似得朝他们冲来,就在连景言猛然关上车窗那一刻,那头盘羊一头撞在了郑弯弯坐的那一侧车窗上……
顿时,车身剧烈摇晃后窗的玻璃花了一片。
也就是因为盘羊这一撞,把车轮从坑中撞了出来……
车子一溜烟冲了出去。
盘羊群还在后面追赶,司机因为害怕一路狂奔,在剧烈的颠簸中连景言刚给已经吓傻了的郑弯弯刚系上安全带,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连景言直接撞进了摄影师怀里。
下一刻,连景言只觉天旋地转之后竟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连景言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是个夏天……她们一起爬上树捉知了,可是她从树上掉了下来,摔破了头,胳膊痛……背也痛,腿也痛……特别的痛。
她窝在连立群的怀里哭,连立群对她说……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是啊……睡吧……
连景言也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她都闭上了眼,却听到那一声声急切的声音在喊自己。
好熟悉的声音,好着急的声音啊!
景言……景言!景言……
就那么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景言……景言!”
好像……是岑森的声音。
连景言只觉有谁正在拍打着自己已经麻木的脸颊,感觉……湿漉漉的。
湿漉漉……这是水!
水?!
连景言的指头动了动,她想要张开眼……却怎么都张不开,仿佛眼皮上压着一座山一样。
意识已经逐渐清醒,耳边雨滴砸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眼皮上的山似乎也渐渐的消失不见,她睫毛一颤……眼睛只是张开了一瞬间又再次闭上。
她似乎看到了岑森一脸的焦急。
“醒了!谢天谢地景言终于醒了!”郑弯弯几乎要哭出来。
她此刻正跪在连景言头的那一方用衣服帮连景言挡雨。
此刻逐渐清醒起来,连景言才觉得疼痛越发难忍。
她紧皱着眉头张开眼,口腔里全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周遭是一片黑暗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只有放在一旁的手电筒给这里带来了一点点光明,可也仅仅只能让连景言看到岑森和郑弯弯焦急的面容。
“岑森哥……怎么办?!景言怎么又昏过去了?!”郑弯弯终于哭出了声。
连景言手指动了动,郑弯弯的声音就在耳边,她不是又昏过去了……只是,眼皮太沉重。
“水……”
那一个字嘶哑难听的厉害。
“要点水吗?!”岑森问。
“嗯……”
连景言只觉得没说一个字,嗓子都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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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患难见真情……岑大叔总会有办法攻陷景言的心,哈哈……
她的生命里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任何人了!
连景言只觉得每说一个字,嗓子都是疼得……
尤其是那股子血腥味让人难以忍受。
她恍惚间再次张开眼,郑弯弯用衣服给连景言当着雨,虽然她已经尽力的遮挡连景言,可是连景言还是能感觉到雨滴拍脸的感觉。
可是……连景言手动了动,自己的下身除了手脚之外为什么感觉不到潮意铄?
难道……是脊椎断了吗?!
连景言当时心都揪了起来,直到目光注意到搭在自己身体上方的简易“帐篷”。
岑森把帐篷的骨架插在连景言身边,把帐篷搭载了上面。因为岑森不确定连景言的脊椎到底受伤成什么程度,所以不敢轻易移动她。
连景言脊背有一条大口子,所幸那条口子看起来狰狞其实并不深,岑森缝合了连景言背后的伤口之后犹豫了很久,把一个帐篷垫在了连景言身下不敢过多移动。
后来开始下雨……岑森只能又拿出一个帐篷这样暂时搭在连景言的上方,帮她挡雨。
岑森找来了矿泉水,可是现在还不清楚连景言到底伤到了哪里不敢托起她的脑袋只得洒了些水之后把瓶口轻轻放在连景言的唇瓣缓缓向上扶,让水能够顺利流淌进她的口中。
喝了水,嗓子不再像刚才那样干涩仿若粘结在一起一般,连景言缓缓张开眼。
“景言!”郑弯弯惊喜的唤了一声,一下子就哭了。
“景言现在醒了,你得和司机赶紧出发……”岑森声音坚定。
他们跌落下来之后,同样没系安全带的摄影师从车顶未关的天窗被甩了出去当场就已经气绝身亡。
郑弯弯也没有受什么伤,多亏连景言及时给郑弯弯扣上了安全带。
司机用胳膊护着头撞在车窗一侧,是轻伤……简单的给司机处理了之后,他检查修理了车子,可是车子还是完全不能开,手机完全没信号……就连卫星电话也摔坏了。
在连景言还没有醒来之前,岑森大致检查了一下,他担心连景言的伤势太重,这里山路又颠簸,他和司机换着背连景言出去到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万一连景言是伤到了脊椎,这一路走一路颠……原本能治好的到最后都治不好导致下半辈子瘫痪了怎么办?!
所以,思来想去岑森决定他留下来照顾连景言,让司机和郑弯弯两个人出去找人帮忙只要给他和连景言留下水和食物还有枪支弹药就可以。
可是郑弯弯担心连景言,说没有看到连景言醒来绝对不走。
不论岑森和司机怎么说都不听。
郑弯弯在一旁看着连景言泪眼滂沱,她一直说都怪自己开了闪光灯惊着了那些盘羊才会让连景言变成这样,还害得摄影师丢了一条命。
郑弯弯抱着自己的手臂所在角落一直哭一直哭,时至今日……郑弯弯似乎有些能够理解林叶凡死后连景言的感受。
后来还是岑森说让郑弯弯帮忙为连景言挡好雨照顾景言,郑弯弯那种愧疚到极致的情绪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本来司机也要帮忙照顾连景言,可是岑森和郑弯弯两个人也就够了,岑森便让他准备了他和郑弯弯在路上需要用上的枪支弹药和食物水之后在搭了的帐篷正在里面休息补充体力。
司机听到岑森的声音从帐篷里出来,他看了连景言一眼对郑弯弯道:“我们快去找帮手吧!你在这儿耽误的越久……你朋友就越危险!”
郑弯弯听司机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声,她抬头看着岑森:“岑森哥……”
“司机师傅说的对,你和司机师傅得赶紧出发……路上小心,景言这里有我照顾,你放心!”岑森沉着对郑弯弯道。
“好!岑森哥……你和景言一定要等我们搬救兵回来!”郑弯弯咬紧了牙,她从小到大从未这么想要办成一件事过。
“雨越来越小了……我们快出发吧!”司机再一次催促了一声。
司机只觉得这个地方阴森极了,尤其是……那个摄影师的尸体还在半山坡上挂着,他只想快速逃离这里,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又不敢,所以他需要郑弯弯和自己同行壮胆。
按说,司机和郑弯弯伤的最轻,但郑弯弯是女性……司机是男性,所以怎么算都该留下司机来照顾伤的最重的连景言,岑森和郑弯弯出去找救兵。
然,岑森怎么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