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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是什么期限?两年很快就过去了,那时候,他是否要面对她的离去?从少年起,围绕在他身边的,就是各种杀戮和阴谋诡计,唯独这个女子,用真心待他,她一直都说是他给了她整个少年时期的温暖,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他们不过是互相靠近取暖罢了。
是什么时候爱上她?他已经记不清楚。爱了太久,已经分不清是亲情还是爱情了。他没有什么期望,只盼着她好好的,幸福地生活下去,跟她深爱的男子,拥有一个正常人的家庭,那样,他会远远地,一直守护着她。
她已经守护了自己很多年,否则,以他是唐军山儿子的身份,早已经不存活世上。为了他,她可谓殚精竭虑,即便是在生命进入倒数阶段,她还为他建立了一个事业王国,她说过,哪怕她死了,也绝不会让人欺负他。
一如既往地,他跪在了一张佛像前。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依稀记得,从一个中国人口中听到,说如果你诚心礼佛,你所求的就能够实现。所以,每一次明朗出任务,他都会跪在佛前,恳求满天神佛保佑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平安归来。
很多人知道他有这个信仰,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信仰其实是明朗,他所求的,就是她平安喜乐,仅此而已,就跟阿公去世的时候所期盼的一样。
明朗怀孕回美国之后,曾经跟他叹息过一句,“如果穆易没死,原来我真拥有很多很多的,但是穆易一走,带走了所有属于我的幸福!”
那时候,他看着她,很想告诉她,不要觉得悲伤,因为,她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是,也得到了一些。上天是很公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错而让你伤心了,总会在某处给你一颗糖果滋润你的生命。他想告诉她,他很希望一直做她的糖果。
第二日一早,甄阳就出去了。
明朗没有问他去哪里,只是帮他系好领带之后问他:“中午回来吃饭吗?”
“尽量!”他眉目含着一丝遽然,却试图掩饰,只是不得不说,他不是善于掩饰的人,军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善伪装。
她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伤感,脸上漾起一抹笑,“我中午约了子竣,你不必着急回来!”
“梁博维有没有找你?”甄阳回过头问道。
明朗郁闷地道:“哪里需要找我?他现在忙着装修新房子,到时候每天都会见面,真不明白这个人想怎么样!”
“用心想想!”甄阳笑了笑,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说的就是她了。梁博维只差没说出口喜欢她了,眉眼里全都是情意,而且他相信这种感情维持已久,非一朝一夕的。
“你貌似知道一些事情没告诉我!”明朗盯着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甄阳用东北话说了一句,拿起车钥匙就促狭地出了门。
明朗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什么都不知道?
她忽然严肃起来,甄阳一定有事瞒着她。
她刚要走出房间,接到了梁博维的电话,“喂,你在家里吗?我刚才不小心弄伤了手,你家里有止血贴吗”
明朗道:“不知道,我找找吧!”
她穿着拖鞋噔噔噔地下楼,问娟姐,“有止血贴吗?”
娟姐笑了一下,“大块的还是小块的?”
“大块的吧!”明朗道,梁博维这种人,如果只是伤了一点点,绝不会打电话问她要止血贴,随便冲冲就行了。
娟姐神秘兮兮地从房间里取出一块东西,递给她,“只有这个牌子,合适吗?”
“……”
“不合适?”
“我要止血贴,止血的!”明朗把卫生棉塞回给她,“我拿去给人家的!”
“噢,我没见你有伤口,还以为你亲戚来了没买大姨妈纸!”娟姐不好意思地从药箱里取出一盒止血贴,拿了几贴给她。
明朗接过止血贴,冲了出门口。
来到梁博维的家里,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家具都堆在门口,有装修工人在开工,梁博维捂住手在厨房里冲洗。
明朗走进去,吓了一跳,“伤口这么大?去医院吧!”伤口手背,一大个口子,皮都往外翻了,即便冲着水,血还是汨汨地流出来。
“没事,我还有些东西没弄好,我晚上飞机回美国,所以要尽快弄好!”梁博维把手伸给她,“麻烦你帮我贴一下!”
明朗瞧着那小小的止血贴,如何能贴得住他的伤口?那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手背。
但是她没有说什么,撕开止血贴贴住伤口,但是,血还是不断地流出来,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明朗拉着他的手臂,“走,去医院!”
梁博维竟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出去。
“我没开车过来,你的车呢?”明朗回头问道。
“就在外面!”梁博维忽然扬起一抹笑意瞧着她,“我没见过你穿家居服和拖鞋的样子,很……特别!”
“邋遢吧?”明朗冷笑一声,“想耻笑就尽管取笑,我都习惯了,一点都不介意!”
“不,我很喜欢你这样穿!”梁博维轻声道。
明朗没听真他说什么,径直走到他那辆辉腾前,梁博维拿开了车门,明朗上了车,道:“就去附近的诊所吧!”
“好!”梁博维应道。
明朗见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蹙眉道:“把你的脚抬起来!”
梁博维喔了一声,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抬起来!”明朗一手拉开他那双系鞋带的真皮靴子的鞋带,然后在他手腕上缠了几圈,口中道:“男人也爱穿这种系鞋带的鞋子么?真是奇怪,我男人从来不穿!”
“我一向如此!”梁博维淡淡地道。
“行了,坐好!”明朗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坐正开车。
她驶往附近的诊所,但是诊所没有破伤风针打,只帮他止血和缝针,要他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明天再去吧,死不了的!”梁博维道。
明朗懒得理他,道:“随便你,你这么有钱,哪里需要亲力亲为?交给底下的人去做吧!”
梁博维笑笑,“家是自己和心爱的人住的,亲力亲为更有心思,而且住的人也舒服,当然,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有些事情可以假手于人,有些事情却必须自己做!”
“不懂你的理论,这一次去美国,是接你的妻子吗?”明朗闲闲地问道。
“不是,回去买点东西!”梁博维坐在车上,“让我开车吧?送你一程!”
“还是我开吧,你手不方便!”明朗瞧了一眼他刚包扎好的手。
梁博维坚持道:“不,我开,你坐在我身边!”
明朗耸耸肩,也不跟他争,好在路途近,否则远一点她可不愿意,小命要紧!
第二百六十六章中医
回到梁博维家里,梁博维正想出言叫明朗进去看看,明朗的手机响了,是子竣。
“子竣,你到我家了吗?”她回头对梁博维摆摆手,然后往外走去。
“到你家里了,娟姐说你不在家!”子竣道。
“我马上就回来了!”明朗挂了电话。
子竣坐在客厅里,正与娟姐说着话,见她回来,娟姐就笑着走开了。
明朗坐下来,问道:“她刚才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随便问问,闲聊了两句,她问你为什么跟梁博维这么好,大概是怕你对不起姐夫吧!”子竣笑了一下,见她一身居家服打扮,问道:“去哪里了?”
“隔壁,送鬼子去诊所,他伤了手!”明朗道。
“难怪一大早不见了他,原来是来这里了!”子竣道。
“今天约你过来,想你去陪陪真真!”明朗转开话题,不愿意说梁博维这人。
“嗯?”子竣抬眉看着她,想弄清楚她的意图。
“你学过心理学,跟她好好谈谈,我觉得她很灰暗!”明朗悄然叹息,“上次甄阳和她谈过,她是积极了一些,但是,我那天不小心看到她手机,她竟然在百度人死了之后是不是真有灵魂!”
“她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子竣蹙眉道。
“我最怕就是这样,干爹说过,病人的意志力很重要,如果前期疗程不好,她如何再度接受移植?子竣,我想送她出国治疗,你跟她说说可好?”
“出国?那多不方便,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方便照顾,而且,我了解过,铭心医院的医资水平也不差……”
“你什么时候了解过?”明朗问道。
“你病的时候,我就已经了解过,否则当时我就带你回美国了!”子竣洁净的面容上有一丝伤感,“姐,要积极治疗的,绝对不止真真一个啊!”
明朗拉着他的手,正要说话,却见娟姐在厨房里探头探脑,她神色一沉,道:“嗯,也确实是这样,毕竟在国内有干爹看着,我也放心一些!”
“嗯!”子竣见她神色异样,便不再说了,“那,我们走吧?”
“好的!”明朗与子竣一同起身,明朗冲厨房喊了一声,“娟姐,不用做我们的饭,我们出去吃!”
“好,那一会太太问起,我要说你去哪里了?”娟姐冲出来问道。
“我们出去吃饭!”明朗道。
“好嘞,好走!”娟姐笑着挥手。
明朗和子竣上了车,子竣问道:“什么情况?”
“她大概已经被杨古雪收买了!”明朗淡淡地道。
“哦?那你为什么不揭穿她?”子竣大怒。
明朗淡淡地笑了,“不必!”
子竣蹙眉,“姐,你不会是怜悯她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慈手软了?你可知道她随时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明朗侧头看他,嘴角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觉得我会心慈手软吗?揭穿了她,也会有另外一个,这一个起码被我们识穿了,必要时候,还能为我们所用,在乎你怎么做而已!”
子竣沉思一下,明白了过来,淡淡地笑了,“我这不是怕你一时心软,结果被对方有机可趁吗?”
“自从被杨古雪出卖过之后,我对背叛者不会留情,她和我们不一样,大概是看在一个钱字,也不知道她贩卖这点消息,会对我们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只想着报告一下行踪,不会有什么问题,她哪里知道对方居心叵测是要取我们的性命?”
“上一次陈居士的事情,大概就是她泄露了消息吧?否则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