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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柚子,现在我要换衣服,如果你强烈要求留下,我也不会介意,不过这事,可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噢。”
“下……下流!”
小由不屑地哼了一声,再也懒得理睬这位内分泌严重失调,半男不女的异类,反手关上了房门。
待那扇门合上之后,等到过道里再也没了声响。郁子笑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穿上拖鞋,掀开薄毯,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矮桌上的布带,一圈一圈地缠上她那不算丰满但却早已发育成熟的胸部,穿上衬衣,然后一颗一颗地别好纽扣。
沉浸在淡金色的微光里,郁子笑冲着试衣镜内的纤细身影笑了笑。
“钱小由,你要当心喔!我郁子笑,生来就是个贪心的人。”
好不容易在办公室与公寓双重压力下存活到了周末,小由趁着郁子笑还没起床的空档,拎起手袋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刚走不久,郁子笑的卧室门便“叭嗒”一声打开了。 并不是小由的第六感敏锐,而是“跟踪”她的人太招摇了,一头金毛很显眼不说,还穿着件色彩斑斓的涂鸦T恤,大摇大摆地跟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如果不是小由手袋的饭盒里放着的是鸡汤,小由早就把这玩意扣在郁子笑脑门子上了。好在公寓附近的小巷繁多,小由从慢走到疾走,最后演变为狂奔,一口气甩掉了身后的那个瘟神。
郁子笑气喘吁吁地扶着电线杆站稳,苍白的面上挂着不少汗珠,掏出口袋里事先准备好的哮喘药对着嘴里猛按了几下,难受的感觉这才有所缓解,大口大口地吸了不少空气,她才断断续续自顾自地说:“小柚子,我可不能跑那么快啊,谁稀罕跟踪你了,你公寓钥匙给落在客厅了,到时回去没人给你开门,可别怨我……”
小由之所以会租这样偏僻的公寓,并不出于优先考虑比闹市区便宜数倍的房租,而是因为它离某处特别近,也就是精神病患者研究基地,大家口中的疯人院。
就是这样一个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小由却拎着手袋一脸平静地走了进去,在张医师的带领下,她步入了某间设施简陋却整洁的病房。
穿着淡蓝色病号服的妇女正背对着小由坐在病床上,后脑勺稀疏的发丝间隐约可见不少缕银丝,小由将鸡汤小心翼翼的盛出来,端到了她面前,开口温柔的轻唤。
“妈,小由今天给你带了补身子的鸡汤,味道不能保证,但营养却很扎实噢。”
女子转过身来,和善的五官饱经沧桑,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她抬手接过小由手中的汤碗,一口气把鸡汤给喝了下去,抬手用衣袖随意地抹了把嘴边的油渍,将空碗举到小由面前,傻兮兮地笑着。
“给汤汤,给汤汤……”
小由面露难色,一只鸡在她的厨艺下只能浓缩成这么一碗的份量,下次煲汤,只好再加点料了。
“妈,小由下次来的时候,再带给你喝好不好?”
“唔——”
钱妈妈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太情愿,拽着空碗就是不肯放手,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浅,突然撒气般的把碗一摔,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小由的脸,恶狠狠地叫道。
第二章 螳螂效应(6)
“为什么不回家?你为什么不回家啊!孩子都出生半年了,你看都没看过一眼!混帐东西!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准备往小由身上扑,好在护士冲进来的及时,一群人连忙上前将她牢牢按住。
看着病床上不断挣扎的女人,小由的眼眶虽然有些湿润却不敢让眼泪掉出来。张医生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小由出去有话说。
“令母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目前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医疗措施,只能通过药物控制,电疗辅助来缓解她的病情,降低发病率。”
张医生说的是实话,他也希望能将这位病人治愈,减轻每次孤身一人来给母亲探病的女孩负担,思考了良久,他终于问出了那个在病情之外,人情之内的问题。
“小由,你的父亲以及兄弟姐妹呢?他们都不关心你母亲的病情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小由望着张医师的眼睛渐渐合上,掩去了悲伤。
“十八岁之前我都在孤儿院长大,二十三岁的时候,我才知道了生母是谁,尽管为此付出了让我抱憾终生的代价。”
顿了顿,她又说。
“张医生,我知道这种病有多严重,我也不在乎会为此花多少的钱,我只有一个心愿。”小由扭头望向病房内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母亲,看着她脸上清晰的泪痕,一字一句,无比坚定。
“我想听她亲口喊我小由,以一位母亲的身份。”
“好孩子,相信这不会是奢望的。”
张医生这一刻是真心地祝愿这对母女,希望她们可以少了一些挫折,从此平平安安。
小由刚走出精神病研究所,就接到了一通显示陌生号码的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她肠子都快悔青了,对方正是她的顶头上司,避无可避的旧情人陆子辰。电话里陆子辰声称来福的身体有些微恙,希望她现在能抽时间赶过去看看,然后又很别扭地补充了一句“作为曾经的猫主人”,这样小由就再也没有理由推脱,所以她只好计划“看完就走,绝不停留”。
于是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有小由故意不知。
今天给小由开门的陆子辰精神有些欠佳,抬起左手不断按揉着太阳穴,双眼还有些微肿,好像身子也不太舒服。而来福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半合着眼皮一对爪子有气无力地搭在沙发的抱枕上。
小由走过去,抱起意外没有反抗的来福,触了触它并不湿润的鼻子,又指了指陆子辰红肿泛泪的眼眶。
“陆经理,来福的身体难受,您的心也跟着憔悴了吗?”
陆子辰干咳了几声,昏昏沉沉地坐在沙发上,他的嗓子里似乎噎着东西,迫使声音带着一些嘶哑。
“好像有些感冒……现在怎样处理?来福跟我在一起之后,这是第一次生病,对了,请别叫我陆经理,我宁愿你连名带姓叫我陆子辰。”
小由拨了拨来福的胡须,又捏了会它有着好几层坠皮的胖脖颈,发现来福也不叫唤,仍旧低垂着脑袋,一个自认为极大的“可能性”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会不会乱吃什么东西噎着了?陆子辰,有劳你搭把手,帮我一下。”
陆子辰有些不解地接过小由让她抓住的两只猫爪,小由自己则抓起来福的两只后爪,开始像抖抱枕似的想把噎在它嘴里的东西抖出来。陆子辰在配合着小由的动作使了会力气之后,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把将不断哀嚎的来福解救到了自己怀中,仿佛一下子恢复了精神。
第二章 螳螂效应(7)
“钱小由,我竟然也会跟着你犯傻,就算是吃东西噎着了也不是你这么处理的。我真怀疑,正常人世界观形成的时候,你到底去了哪里当时做了什么。”
钱小由望着同样虚弱的人和猫,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那么,陆子辰,去医院吧,人医兽医都得去看看……”
驾驶着陆子辰那辆雪弗兰,好在小由考了驾驶执照,虽然技术不算太好,但还是能在不违反交通规则的正常情况下,将一大一小送进医院检查。
原来来福一声不吭是因为昨儿猫粮实在是吃得有些过量,被噎着了消化不良。而陆子辰则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医生要给他打针的要求,拿着开好的几盒药就摇摇晃晃回到了车上。
小由小心翼翼地踩着油门,瞥了眼身旁仰靠在副驾座且一脸微红的陆子辰,突然笑了。
“陆子辰,你还记不记得原来有次你犯了急性肺炎,需要立马输液,那医生针头还没扎下去你就穿着病号服逃了出来,然后又被我和几位护士姐姐给连拖带拉地给活捉了回去。”
“你总笑我。”
陆子辰说话有些费力,眼睛勉强半眯着是为了注意车窗外的交通,而他的唇角也兀自有了一丝笑意。
恍然间,他想起了当时那个背着画板的女孩,她气喘吁吁冲到医院门口,整个人流的视线都在一瞬间集中,晃若自己不是焦点似的,像个女流氓般把他给拽了回去。
“看你生气又担心的样子,那时候的我竟然会觉得又丢脸又高兴……”
“所以,回忆一向很讨厌。”
瞥见身旁沉沉合上眼皮的男子,小由含糊不清的回应了一句。稍稍舒气转动方向盘,雪弗兰顺利驶进了景泰园小区。
忙活了一个下午,小由的计划终究还是没有赶上变化。
已经恢复体力的来福伸了伸猫爪,打了一个懒洋洋的大哈欠,绕过正在专心致志擦拭茶几的小由,一个猫跃,朝着楼上奔去。
到了楼上的主卧门口,来福用爪子推开虚掩着的房门,望着大床上呼吸略沉的熟睡男子,摇了摇尾巴,冲过去跳上床,将猫脸离陆子辰脸上越凑越近,然后伸出舌头,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干燥的唇瓣上辗转一舔。
就在此时,陆子辰的手指动了动,眼睫也有了反应,这只正在恶作剧的肥猫扬起唇角,仿佛在胜利微笑,一甩脑袋凭靠与它体重绝不相符的速度,奔出了房间。
陆子辰迷迷糊糊的转醒,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床上,抬手抚了抚微潮的唇瓣,又望了眼那扇微敞的房门。沉静了良久,终于,他支起身子,掀开被角。
刚走到楼梯口,陆子辰就望见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小由,齐耳的短发下露出她纤白的后颈,肩膀依旧窄窄的,比原来更瘦。
“小由,刚才……你……”
有没有去过我的房间?
沙发上静坐的女子没有转身,好似在微微颔首,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却可以明显的分辨出那两字的读音,那就是。
“很甜——”
小由被身后传来的“咚咚咚咚”上楼声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陆子辰捂着嘴,一脸潮红地狂奔而去,然后随着重重的关门声,一切又寂静如初。小由歪歪脑袋,不解地朝着楼梯上大喊了一句。
“陆子辰,你感冒难受得反胃想吐吗?”
过了半响也没人理她,小由皱起眉觉的古怪,又拨了颗费列罗塞进嘴里,味道好吃得使她眯起了眼角。
“偷吃陆子辰厨房里两颗巧克力应该不会说我吧?不过还好,刚才没被他发现。”
“唔……好甜。”
当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