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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喜欢栗子，你不就是想要得到她吗？”刘笙咬着牙问。
“哈哈。”没想到王汀大笑起来，刘笙疑惑地看着他，看他止了笑，一字一顿地问：“刘笙，你觉得我如果想要得到西西的话，会等到现在吗？”
“不过，如果你不能保证西西的幸福的话，刘笙，你现在的一切都会由我来收回。”
“你以为你是谁？”刘笙讥笑着。
“我是……”王汀想了想还是说不出口，眼神黯淡下来，哑着嗓子说：“我承认西西是我的梦，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但是，我的梦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破灭了，我所希望的，只是西西可以幸福。我也不想承认，可是西西，她相信你。”
“说完了？那我知道了，走了。”刘笙说着起身要走。
王汀哭笑了下，戳了口咖啡，强调道：“刘笙，我说那句话不是开玩笑，如果你不能给西西幸福，你也别想好过。”
刘笙笑着走出了咖啡厅。
、【水调歌头·难测人心】之五
赵冬冬后来怎样了，关小栗也不知道，她更不敢问，怕自己承受不了后果，只是再没见过。
在赵冬冬的事情上，大家几乎都把焦点放在了那个女人的狠心上，没有人关注关小栗内心的波澜与惊吓，也或许是她自己伪装得太好，谁都看不出来她的行为举止有何异常。
刘笙从期末复习开始就每天陪在关小栗身边，也怕会发生什么事。
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把关小栗送回寝室就走了，却不知道关小栗一直躲在宿舍大门后，并没有进去。
刘笙走后，她又缓缓走出了宿舍，走进路边树林的阴影里，站定不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面的人先开口。
关小栗笑着摇摇头，想问后来怎样，还是问不出口。
“冬冬她……关导，我能不能求你！”对面那人说着拉了关小栗的衣袖，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关小栗并不惊讶，也乞求着：“师兄……”
“他们想把冬冬搞死啊，关导！我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你救救她好不好？她已经知错了，关导……”何北说着大哭了起来。
关小栗心里也很痛，只是她强忍着故作镇定。“我只有一个问题，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何北愣了一下，惊讶地抬头：“你不知道？”
关小栗摇摇头。
“冬冬她……喜欢刘笙有两年多了吧……”何北低声说。
关小栗不禁皱了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刘笙说都是他的责任是因为让自己去聚餐了。“这么说，她开始就是有意接近我了？”
“关导，我只知道她去参加选角那时根本不知道你，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关小栗抿着嘴闭了眼，脸上渐渐现出泪痕。刘笙，别的我也不想管，可你说过会保证我这里一片安宁的，可是，誓言呢？
“关导，冬冬她只是一时糊涂啊，你救救她吧！”何北声嘶力竭地极力央求。
“她在哪？”关小栗冷冷地问。
“他们制造了一起故意杀人案，冬冬她……入了狱……可是杀人啊，关导，那要一命尝一命啊！”何北拽关小栗拽得紧紧的，生怕她狠心地走掉。
“师兄，”关小栗梨花带雨地笑起来：“你曾说遇见我就是一种缘分，现在你还那样觉得吗？”
何北愣了一下，刚想答，又听关小栗呜咽了起来：“所有遇到我的人都是那么倒霉，你是这样，王汀学长是那样，还有冬冬……”
“关导，不是那样的。只是因为冬冬一时想不开，其实她也是很感谢你的……”
“不要再说了，”关小栗猛地挣脱开何北，背过身去，缓和了语气安慰道：“冬冬会没事的，你放心吧。”说完回了寝室。
何北站在原地，斑驳的光影不断在他脸上晃动，他一脸忧虑的样子，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
在公安局想进想出，如此有权力和手腕的，关小栗知道绝对不会是刘笙，而且她深知刘笙也不会那样残酷，所以她直接找了王汀。
“我真是不懂，她明明那么恨你了，你就不怕她出来还想杀你？”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都知道的。”
这还是关小栗第一次这样叫他哥，王汀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关小栗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王汀不悦地皱了眉：“你没跟刘笙说吧？”
关小栗笑容僵在脸上，缓缓地点了点头。“期末考试之后，我要和他分手。”
王汀一惊：“因为赵冬冬？”
关小栗点点头，又摇摇头：“为了大家吧，只是我在这件事上看清了，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都怪我太自私了，自私地想让他保护着我。”
一夜没睡，想来想去是她自己不好，刘笙也没有什么错。
“你不喜欢他？”王汀想到看到关小栗和刘笙在一起时幸福的表情，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西西……”
“哥，放了赵冬冬吧，真的不怪她。”
王汀看着关小栗认真的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西西，这件事好像对你影响很大，你成长了。”
关小栗微微一笑：“其实早该成长了不是么？只是我自己不愿面对。”
“可是，那真的是你的真心么？你再考虑一下吧！”王汀真的不希望关小栗做伤害自己的事。
关小栗依旧笑着，笃定道：“哥，那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没错的。”
王汀也笑了起来，不再多话，或许现在心里的感觉叫庆幸？
****
赵冬冬出狱的时候，关小栗和何北去接了她。
赵冬冬出了大门，看到关小栗在那里等着，冷冷地住了脚，和她对视着。
关小栗笑笑，和何北说了句什么，何北走得远了一点，她又笑着朝赵冬冬走了过去，上前握了她的手说：“是我不好，我明明不喜欢刘笙还强占着他。”
赵冬冬原想把手抽回，听她这样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冬冬，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我把刘笙还给你。”
“栗子姐？”赵冬冬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不明白还给她是什么意思。
“好了，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好觉，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关小栗说着招呼何北过来。
“关导，真的谢谢你了这次，以后当牛做马，我保证，任您差遣！”何北说着还发起誓来，关小栗和赵冬冬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冬冬，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冬冬的话，那就做我的江南吧，你对我怎样都无所谓，我只是希望现在还有梦可做。”何北深情款款地望着赵冬冬，听得关小栗心里濡湿一片。
“师兄，再给我些时间吧，我想先把自己这边整理清楚。”
竟然没有拒绝，何北腆腆地笑起来，这样就好，还有希望。
“栗子姐，你刚才说把刘笙学长还给我，不是那样的。他不是我的，你也不能觉得他是一件东西，你想给谁就给谁。栗子姐，”赵冬冬眼里闪着亮光：“真的很抱歉，之前的甚至现在的给你带来的困扰。”
“都过去啦，没事了哈！”
“但是，也真的很感谢，栗子姐，你值得刘笙学长那么对你，求你了，栗子姐，千万不要和学长分手，求你了，不然我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赵冬冬说着要给关小栗跪下，被关小栗和何北及时制止住。
“瞎说什么呢？我们分手是因为我们自己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关小栗安抚着赵冬冬，眼神示意何北快带她走。
“冬冬，我们回去休息吧，关导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赵冬冬依依不舍地看了关小栗一眼，跟着何北走掉了。
关小栗看着他们走的方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
“这里这里！”刘笙进滑冰场的时候，就听关小栗远远地就大呼起来，本来还扶着旁边的栏杆，看他来放了手要滑过来，结果一滑就摔了个狗吃屎，好不狼狈。
刘笙无奈地刚忙进了场子，滑过去把她拉起来，责怪道：“怎么忽然要来滑冰？不会滑惩个什么劲儿，乖乖扶着栏杆不行啊！”
关小栗抬起头委屈地看他，他看到她红着的眼圈，也再生不起气来，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傻栗子！”
关小栗扶好了栏杆，刘笙蹲下身给她揉了揉膝盖，又抬头问她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她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摇着头。
刘笙叹口气，无奈地起身，前天考完试，这傻栗子就说要来滑冰，记得以前她说过再也不想滑冰的。
“怎么忽然要学滑冰了？以前不是死活都不要再滑了？”刘笙笑着问。
“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关小栗笑着，又自己滑起来。
刘笙耸耸肩，他怎么会忘。
那次，本来是他们那群兄弟去滑冰场玩，结果郑新把关小栗带去了。
他远远地就注意到关小栗，他看着郑新一边给关小栗换上溜冰鞋，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关小栗低垂着头，像是在调教。又看郑新给关小栗把外*了紧，慢慢地拖着她进了场，他才明白刚才郑新是在说她穿的衣服太少了。
当时大家也都不大，特别是男生们不拘小节惯了，见郑新进来，立即拖着他要去单挑，关小栗无奈地被撂下，她那时根本不会滑，呆呆地站在旁边，做什么都不知道。
刘笙看到，滑过去告诉她扶着场边的栏杆一点点往前走，然后熟练之后再一点点开始滑。
郑新不知怎么甩掉了那群兄弟，那时也脱了身，滑过去，对刘笙说了声：“我带她滑吧。”就牵着关小栗的手滑走了。
刘笙落寞地站在原地，直到弟兄们喊才回过神，之后虽然是跟大家在滑，但时不时还是会瞥向那两个身影。
郑新一直是很小心地护着关小栗的，过了很久，关小栗大概觉得可以自己滑了，要郑新放了手，自己开始滑，慢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要到郑新面前的时候，她一个加速就直接趴到了前面，看起来很是惊险。
刘笙正要滑过去，见郑新已先一步去拉她，然后看他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关小栗大概摔得很疼，哭喊着再也不要滑冰了，郑新应着，就急急地带着她除了场子。
刘笙当时差点追上去问她摔坏了哪里，严不严重，现在想想，或许自己之前就是喜欢她的。
那之后，他印象中，郑新再没有让她滑过冰，郑新自己也很少再跟他们这群兄弟一起去滑。
“刘笙。”刘笙还沉浸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