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律齐现在的心情大好。就象个垂死挣扎着的人又彻底的活了过来。
“不了,哥,下次吧。今晚,我和锋还有事。”
诗雨冲他甜笑,一口回绝。
“喔,好。那就下次。”
诗雨想怎么样,他都会点头同意。于是,诗雨和冯乐又在这楼上楼下参观了十多分钟,终于坐车离去。
“诗雨,你大哥的家真是不错。对了,那副画还真是神奇,那女人怎么就这么和你相像!”
这一路上,冯乐还在提那副画。但却没有发现,诗雨并不想多谈这个。毕竟,不管他的性趣向如何,但他终归是个男生,神经比较大条,丝毫没有发现,上了车后的诗雨早就已经和在严律齐住所的她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的小脸上已凝聚成霜,她默默无语,她若有所思,她沉默了已好久。
“诗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在驶了一大段的路程之后,冯乐终于发现车内很是沉闷。诗雨好象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在路遇红灯时,他的头转向她,却发现她正紧抿着迷人的小嘴,低着头,神情异常的严肃,脸色看上去竟有点惨白。
“嗯,没有。就是有点困,想快点回家睡觉。”
诗雨有了点反应。抬头冲他挤出一抹笑容。
“马上就到家了。再忍忍。”
绿灯亮,冯乐的车继续前行。停顿了一下,他调侃的声音传来。
“困成这样,是不是夜里太激烈了?年轻人,要保重啊!”
“你,过份!”
诗雨低着头嗔怪出声。但她的声音很轻,看起来还真的象有气无力的模样。这让冯乐也不敢再开玩笑,直想快点把车开到诗雨的住所。让她快点能够回家躺在床上。
很快,他的车已经驶到了诗雨所在的小区。不一会,就停在诗雨家的大门外。
“诗雨,好好休息。”
冯乐冲已经开门下车的诗雨摆手。
“好。我知道。过几天,我会去送机。”
“好的,再见。”
“再见!”
目送冯乐的车驶离后,诗雨瞬间又绷紧了小脸,一幅没精打采的模样进入了大门。
“少夫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张妈一眼就瞧见刚进入客厅的诗雨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诗雨冲关心她的张妈摆摆手,脚下没什么力气般的迈上楼梯。
此刻的她,有种眩晕感,她真的很无力。有种随时要倒下的感觉。她必须先回房间,躺在床上才行。否则,她可能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进了房间,她边走边脱外衣,又挪向衣帽间,找了件睡裙穿上。再回房间时,她把自己整个的投在被窝中,连小脸也全部盖得严严实实。
……
诗雨不知道自己躺了有多久,当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听到窗外的雨声,而她的面前是一脸担心神情的谢豪锋。
他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床沿边上。
“你回来了?很晚了吗?还下雨了?”
诗雨来不及看壁钟,美眸睨着他,她发现自己喉咙有点干。
“不晚。才是早上。诗雨,你睡了一夜。现在是早上。”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眼中透着温柔的关切。
“我真会睡!”
诗雨一脸的意外。她记得,她昨天到家时,很是无力,把自己抛入了被窝中,怎么会一夜都没有醒过来?
“你发烧了。昨晚,家庭医生来了。我喂你吃了药,你凌晨才退的烧。”
昨天傍晚,他回到家。发现她整个的缩在被窝中。脸上身上全是冷汗。好在,吃了医生配的药后,今天凌晨终于退了烧。
“这样啊。让你担心了。”
想到他还要去工作,可是,夜里要喂她吃药,凌晨还在观察她的病情,她就觉得过意不去。
“傻丫头。我不担心你,还担心谁?有没有饿,要不要吃点稀粥?”
她莫名的生了病,发了高烧。所以,吃点清淡的食物还是好的。
“好,我要吃稀粥。”
她点点头,在被窝中抬了抬手脚。又晃了晃脑袋。她感觉自己现在好象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昨天下午的眩晕感也已经彻底消失。除了喉咙有点干,喝点稀粥挺好的。
“好,一会就让他们送上来。你如果没力气,就靠在床头上,就这样吃吧。”
“不了,锋,我没事了。真的。”
她撑着手肘坐起身来。毕竟是年轻人,睡了一夜,已经安然无事。
“你看,我一点也不会头晕。我起床了。”
最终,拗不过诗雨的谢豪锋只能允许诗雨下楼到餐厅用早点。又在她的催促下离开家去工作。而之后,诗雨就上了楼,进了房间。
但很快的,她的身影,就靠着围栏,站在了露台之上。起床的时候,还听到雨声。而此刻,雨过天晴。
她微拧着眉心。脑子里不停的在转动着。她在纠结着一些事,心底的烦恼又增添了几分。
昨天下午,她和冯乐在参观严律齐房间时,在看到那幅画时,她就已经确定了一件她无法想通的事,那就是,脸上有一道疤的严律齐,这个比乌马历的年纪大了那么多,成熟了那么多的男人,他就是乌马历本人。
就和前晚的梦境中所见到的一样,这个男人,这个总是在救她,总是在帮她的男人,他就是乌马历。
原因是,她看到了那幅画。那幅画就是个证据。
记得以前,乌马历买通了宫女太监,于是,她的宫中总是会出现他的诗作或画作。但她却不屑一看,直接让人把这些当垃圾扔掉。
那现在,她为什么知道这幅画就是乌马历画的呢?!她难道不以为画中的女子象她,只不过是人有相似了吗?!
没错,人是有相似。可是,那副画中的女子不但长的象她。而且,身上的那件华服是她十六岁那年头一次看到乌马历的那个中秋晚宴上穿的服饰。而她头上的那支金钗也是独一无二的,她正是佩戴着它出席那个晚宴。
作为白凤国的公主,她拥有无数的华服与珠宝首饰。她根本就不会记得那么的清楚。
可是,这件服饰和这支金钗对当时的她却具有很深刻的意义。因为,那是她远嫁去异国的皇姑送给她的。
皇姑心灵手巧。又会制作服饰又会制作首饰。是白凤国皇宫的奇迹。
皇姑比她年长十岁。但一直待字闺中。原因是,她喜欢的男人是位将军。可是,在当年,她就要嫁过去的前夕却因为与敌军交战,中了埋伏,身首异处。
从那时起,皇姑封闭了内心。十年来,她只研究女子的服饰和首饰以排解寂寞。设计的每一款都打动人心让人惊叹。
只可惜。诗雨对这些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所以,并没有向皇姑学过这些。
在诗雨满十六岁的年初,太后过世。临死前,说最担心的就是皇姑的终身大事。孝顺的皇姑不想让她的母后带着遗憾离开。因此,她在她母后的床前答应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同意远嫁一位番王。才使得太后含笑而终。
皇姑一直把诗雨视为己出。远嫁前,又亲自设计了一套华服和金钗送给诗雨。还告诉她,当想皇姑时就穿戴着这些。就好象皇姑就在她的身边。因为,这两件物品在这世上仅此一件,独一无二。
所以,当中秋节出席赏月晚宴时,诗雨理所当然穿上了这件衣服,戴上了那支金钗。因为,在这种团圆的日子里,皇姑却远在他乡,让她很是惦念。
因此,当诗雨在严律齐的房间里看到那幅时,她再也不会告诉自己人有相似。因为,她记得很清楚,乌马历用那种赤裸裸目光盯着她猛瞧的那个中秋夜,她就是这样的穿戴。
所以,她可以确认,画中的女子百分百是她本人!
她不会相信严律齐说的话。他说,那是他一个朋友留下的画。她不会相信。
因为,这幅画的画功相当精湛。而且,画中人物这么的逼真,和她当时的装扮完全不差分毫。这只有那一晚见过她的人,才能画出来。而她也知道,乌马历画得一手好画。
还有,当她发现这幅画时,她眼睛的余光不断的在偷偷打量着已经走到了她和冯乐面前的严律齐。他处于高度紧张又随着冯乐的话而变幻着的神情全都落入她的眼中。
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就是如梦境里提示的那样,他就是乌马历!
但当时,她什么也没说。更不想让他发现她已经知道了的这件事。于是,她装得若无其事。因为,她需要理清很多东西。
为什么他成了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为什么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张狂和轻佻?为什么他再也没有对她露出色眯眯让她极度厌恶的表情?!为什么他也会穿越来到现代世界?!白凤国还是被他的父亲叛贼乌岳所控制吗?!
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需要理清,所以,在和冯乐上车后,她陷入了沉思。最后,她发现,她这样瞎想猜测,一点也没有答案。她找不到答案!
如果是以前,她发现对方真的是她的仇人,她可能又会冲动之下,想要杀了他。但现在,她却很是纠结。
如果他真的是她的仇人,甚至,她现在已经确认了他是她的仇人,可她却好象难以下手。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当初她正想要撞死他时,他面对着她时的坦然目光。是他把撞伤了头部的她送入了医院。如果送医不及时,按医生的话说,那就是,她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她也记得在F国时,他来看她。发现她遇到危险时,他奋不顾身抱住她。被摩托车撞伤头部,而且,他的背还被泼了硫酸。那种烧焦味,使他锁着眉头陷入昏迷。
这些,她都记得。
他真的救了她的命,而且,不止一次。
可是,现在,他却被她发现,他竟然就是她的仇人。这恩和仇夹杂在一块儿,让诗雨的思绪不断的翻腾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更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她忘不了她的皇兄因为乌马历父亲叛乱闯宫而被杀。忘不了为了留一点骨血把她推入地道的父皇母后自焚而亡。也忘不了对她极尽照顾的奶娘因为乌马历的长臂失手一挥而撞上崖壁当场死亡。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往事,她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