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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地拖着脚爬到小阳台,又回去拖出一把椅子,打开台灯,顶着寒风背政治。
反正也疼得睡不着,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现在想想,真想再来一次,就那天背得最清楚,一辈子都忘不了。
文科真的是用脚学的,不然我为什么头不痛脚痛?明天又是月考,我期待自己的进步。
第一次月考的时候,我考了三百多分,也就是游雅讽刺我连艺术生都考不过那次。
“是是是,她一定考不好,她一定完蛋了。”
某些人很开心,就像游雅。我知道,那是一种知道自己的预测灵验的开心,真有趣,真有趣。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疼得走不动路了。怎么会这样?
实在没办法,我翻出手机给文星宇打电话。
五分钟后,他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疼……”
我抹了一把脸,竟然全是汗!
“流星雨,是不是她来报复我了,是不是她来报复我了?”不仅是脚疼,我的脑袋也开始发懵,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呼出的空气都是热乎乎的,刺得鼻子眼睛都很疼。
他立即打断我的话:“乱说!”
“真的……她真的来找我了!”我忽然想放声大哭,那条常常走的路,我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摔倒了?还摔得这么惨。
文星宇的掌心贴上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
“我……我不去医院,带我去药店……我的脚……好痛……”大半天我才说出自己的症状,根本就不是头的问题,是脚。
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竟然是血液感染,加上感染风寒,我烧到39度。
医生给我清洗,包扎,不管有多疼,我都咬着牙,不吭声。
“我不要输液……打一针就行了!”
医生有点诧异:“只听说过宁愿输液不愿打针的。”
我摇头,打针比较快,九点就要考语文,我必须赶在这之前回到考场。
打针吃药之后,文星宇又背着我回了学校。一双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颠颠簸簸,我有点困,有点想睡觉。
“我……我自己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抓住了他的肩。打的针吃的药应该有镇痛的成分,脚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他轻轻地放下我,回过头看我的时候,我发现他竟然满头大汗。
“我们已经把事情全部处理好了,你就安心去考试吧。”
“什么?”我忽然不知所措,想到某种可能,我打了个寒颤,“你知道什么?”
“游越都跟我说了,放过她吧……也放过媛媛……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游雅走了,轩哥说,他舅舅坚决否认这件事,也不会上诉。”
虽然他说得不清不楚,我想想也就明白了。肖传兴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女儿怀孕、自杀,在云城那个地方,这样的名声,足以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又是自己的女儿害人不成反害己才落得这个下场,他怎么也不可能承认这件事。只要他不上诉,中间有人周旋,也就不存在着判决。
四川的冬天很少有太阳,雾气很重。
“游雅的爸爸给了肖传兴多少钱?”我眼睛望着别处,不想去看他。“我外公给了他多少钱?”
“小麦,别这样……”
“见到文轩的时候,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等高考结束了,我还要去深圳接回点点,那是他送给我的伙伴。
我一瘸一拐地朝教学楼走去,文星宇就在我后面跟着,没有上来扶我,被老师看见会有麻烦。
他明明在我后面,我没有回头,依然能感觉到他在跟着。
这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区别吗?没钱的人就该死,死了也是白死。封锁这件事没有难度,学校的声誉保住了,肖媛媛的名声保住了,游雅保住了,我也保住了。
很多事根本就不需要真相,只需做到利益最大化,伤害最小化,我别无选择。
我不知道在这件事中,文星宇和游越起了多大作用。但凭直觉,他们俩一定做了什么。外公和游雅的爸爸,都一定做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对谁都好。我跟肖媛媛也没什么交情,死对头这么多年,甚至可以说,我们一直是仇视敌对的。只对她一个人不公平的事,我为什么这么愤懑?
第二次月考,我考了495分,一个月提高了100多分。可是,还没到年级估算的二本线。
开始报自主招生考试了,楚芸香放弃了雅鱼市那所二本的保送,决定搏一搏。文星宇也一样,报考中山大学。报考中山大学最大的优势,就是只考数学和物理,他最擅长的科目。中山大学的文科自主招生考语文和数学。
有人问我,我笑着摇头。我放弃了理科,放弃了我拿到过的奖项。似乎没有哪所学校的自主招生只考化学吧?
我知道,也许世界都在发笑,但是,我要证明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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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点事晚更了一点,抱歉。
☆、Chapter114:开启学霸模式+更
为了感谢breaking_bad童鞋的支持,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必须满足,嘿嘿,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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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庆幸,我还有一个好身体去透支。而她,老天连努力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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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期末考越来越近,我几乎每次周练都有惊喜,班主任开玩笑说:“你呀,成绩还真是像搭了火箭似的上升。”
似乎估分成了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他先是说我只能考专科,然后是本科,然后是二本,再然后是好点的二本,最后是拼一下,可能能上一本。
陈青青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每个月都有两次。老师不得不停课十几分钟,我和刘劲松处理好之后送她去办公室。刘劲松坐得也不是很远,课桌里有葡萄糖注射液,他越皱越深的眉头,让人揪心。
“放松一点,尽力就可以了。”不管课程有多紧,压力有多大,我都会抽出一点点时间去安慰她。
她每次发病都会损伤神经,造成背过的知识点不怎么清楚。总是哭过之后,重拾课本,抓紧每分每秒的课余时间去背。给自己的压力越大,发病频率就越高,恶性循环。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一次努力的机会都不给我?”她绝望地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顿悟有一个好身体有多么重要。我每天喝黑咖啡提神,像个机器一样从早转到晚,零件也没出问题。而陈青青学我喝了一次咖啡,不久就发病了。
咖啡是刺激神经的东西,她沾染不得。我对她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愧疚,决定下次月考之后,离她远点。当然,她有需要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我一个月做完了一本历史53,把数学53做了好几遍,把典型题归类,总结在一个本子上。政治书背不下来就抄,英语每天雷打不动五篇阅读一篇完形填空……她一直都看着,对比我,她觉得自己不够努力,一直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
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差,对刘劲松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了,就劝她:“你对他温柔一点好不好?”
“是他想方设法惹我生气!”
我偶尔也看到,刘劲松来找她谈话,无非就是劝她,告诉她考不上大学也没什么……可他怎么就看不出,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看轻她。她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往往不知道哪句话说错,就把她伤得体无全肤。
很多课我都没有再听老师讲,比如英语和语文,英语讲得多不如做得多,做多了做出经验,往往凭直觉就能选出正确答案。至于语文,付出与回报严重不成正比,我懒得多看它一眼。
“这个题为什么选b不选c?”有次周练后,陈青青指着一道历史题问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先排除c、d两项,然后a、b二选一。”
“那这个呢?”
“……我蒙的,它长得比较像正确答案。”
“为什么我二选一总是选错?”陈青青有些沮丧地问。
文综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很多难题都能轻松排除两个错误答案,让你陷入二选一的死胡同。
那时候12班流传有一句话:“最可恶的就是二选一,最可恨的就是二选一还选错了!”
很多时候,我都解释不出来为什么,但往往能够蒙对,我把这一切归功于我那一个月高强度做完的3cm厚的53。那根本不叫做,叫“刷”,也许我连高中历史课本都没有背过,但是,会考试就够了。
那种温和的、水到渠成的学习方式,标准的作息时间,只适合一开始就拥有良好学习习惯的学霸。他们的知识是系统的,无论从哪个角度考核都很少有漏洞。而我,只能用极短的时间去应付即将到来的考试,研究透高考题,用自己敏锐的直觉筛选出考试重点,抛弃那些冷门考点。
比如,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在极短的时间算出圆锥曲线的第二小题,拿十分也不错,那两分我不要了。节约时间把前面的简单题检查一遍,保证每个题都正确。
地理,地球运动只考8分,我往往是做不如蒙,也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这8分,抓好另外的92分。
语文,字音字形只有6分,考试的时候千变万化,四川人坑四川人,往往用我们习惯的地方表达来误导我们,我也在考虑放弃。
……
一算下来,吓了一大跳。
即使是这些毛毛雨的东西,累积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哪能这么容易就轻言放弃!抓好树干之后,我又逐步攻破这一个个曾被我放弃的“毛毛雨”。
转眼就到了一月份,美术生集训后回校,教室一下子就变得很拥挤。
在这群美术生中,我看到了游越。
“考得怎么样了?”
很久都没有跟他说过话,我们竟然在一个班。
雅鱼中学的文科班很少,说难听点,稍微有点实力的都去读理科了,能遇上游越我也不觉得奇怪。
“估计270多吧。”他风轻云淡地说。
“总分多少?”
“300。”
我挑眉:“某些人?龋?故遣灰??孕趴?r?悄隳芸嫉?70,估计都能上清华了。”
游越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