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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来一看却是个纸折的小鸟,因为藏起来的缘故,被捏的有些发皱,林束看的眉头拧到了一起:“就这个?你至于藏起来?”他见豆豆鼓着腮帮子也不看他,晓得孩子是生气呢,别说,他自己也生气,这有什么好藏的,小小年纪就贼眉鼠眼的,简直不像他林束的儿子,这么想着,心里更加不爽,直说:“你整天玩鸟就算了,啊,还玩这劳什子东西,玩就玩了,还躲躲藏藏的,我是你老子,又不是老虎,藏着掖着干什么,你是个爷们,也该有个爷们的样子。”
林束恨铁不成钢,他小时候就喜欢枪,送一把他就拆一把,早早就把枪的内部结构搞得很熟了,他只觉得这样才是正经男孩玩的东西,而不是像豆豆一样,捉个小鸟就可以发呆个大半天,现在更好了,还折纸?!
越想越火,只看的心烦,直接就把那折纸往地上一扔,甚至还踩了踩,却不想这一连串的动作居然引得豆豆发狂,从他手里窜出去,跟个小炮弹一样就着他的肚子一顶,林束完全没有防备,直接跌倒了地上。
那受伤的脊背狠狠一痛,差点没有给痛死。
偏偏豆豆完全不理他,只是捡起了地上的小鸟,当做宝贝一样地捧在手里。
“你娘的,你这么对你老子啊,有种!”林束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他的概念中,儿子就得听老子的,怎么可以违逆!更何况,豆豆本来就是错的,他本着要好好教育豆豆的意思,捉住了豆豆就往膝盖上摁住。
豆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本能地觉得危险。果然,下一秒钟,就被林束扒了裤子开揍。
啪啪啪!
林束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尤其是现在正生气呢,手里的力气哪里收的住。这不,几下以后,那屁股就跟猴子屁股一样,肿的很高。
豆豆痛得哇哇大叫,这是他自从医院打针以后第二次开口,不过依然不算说话,但是林束没觉得这是什么突破,只是觉得小孩子不听话了就该打!周姐在厨房听到了声响,出来一看,吓坏了,急的不得了,在边上劝着一点没有用,只好去书房通知白燕。
白燕本来在写稿子,听到这事情,什么都管不了了,立刻就让周姐推着轮椅出去,见到林束还在打,急道:“你住手,别打了!”
“我今天就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你知不知道他整天干什么啊!”林束抬头看了一眼白燕,斥责地说,“慈母多败儿,以后,你少管。”
白燕哪里愿意,只道:“你教育孩子说就是了,为什么要打啊。”
“这才能给他教训。”
“我不许!你这是家暴!”
“我家暴?”林束冷笑,“今天这事还真没完了。孩子再这么下去还不定长成什么样子。”
白燕听得生气,胸口起伏:“豆豆怎么了啊,他还小你至于下这么狠手!”
“都是你们惯的!”林束抓起豆豆,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拎着他就往卧房里面去,把白燕两个给关在外面,他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做的,无奈,周姐和白燕那溺爱的样子,只会坏事。
第48章 在你面前不知爱你
豆豆是个意外;他的出生从来就是一个大大的错误,是一个大大的阴谋;所以不是那种众人期盼的;尤其是林束;他的亲身骨肉不管如何,都被打上了一个欺骗的烙印,他只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赤、裸、裸地宣扬着一件事情,他被人给算计了。
这甚至是一种耻辱。
但是血缘这种东西没法忽略,他可以厌恶这个孩子的来历;却不能厌恶这个孩子的血统。
他可以不承认这个孩子的母亲,却不能不承认这个孩子与他的关系。
所以;内心深处;他早就明确了对豆豆的定位;这是他的血,他的肉,他的继承。他的孩子可以获得爱护,宠溺,但是却不能因为这些而变成娇滴滴的弱不禁风的温室花朵。
豆豆被林束放在了床上,哭的已经开始打嗝,他素来不会哭闹,今天是真的痛极了。小脸蛋涨得通红,在奶白色肤色的辉映下,显得格外的可怜。
林束不耐烦地道:“别哭了。”他被这孩子的啼哭声闹得脑袋都大了,若不是因为是他的儿子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说不准就直接把孩子给扔窗外去了。
豆豆呜呜咽咽地看着林束越走越近,危险就跟一个巨大的网一样,把他团团围住,他人小却很识时务,晓得现在唯有听话才能被放过,所以停止了抽泣,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所觉,却也不再拒绝,只是睁着那双已经红了眼睛,像怒极的小兽一样盯着林束,好像是想把这个欺负他的人记住一样。
“这眼神不错。”林束低下头,与豆豆对视,“明明该是个狼崽子,偏偏要养成小绵羊。”
白燕完全被林束给搞晕了,要知道虽然对于豆豆的教育两个人是出现过分歧,甚至上一回她还被扔在了高架上面,可是林束对于豆豆还从来没有施暴过,如今算是个什么节奏,她被关在了外面,根本不晓得里面的进展,但是心里却很是担心,越是看不见,越是焦急,就怕豆豆受了伤害。
她不是瞎操心,以她的了解,豆豆大概要倒霉了。
虎毒不食子。
他林束却是下的去手的,白燕记得当日林束面对白琳死的时候的表情和样子,也记得他见到豆豆的时候那种冷漠的态度。
那种冷漠那种平静,白燕很是恐惧,她催促着周姐取钥匙开门,等待的过程如同煎熬一样, 房间的隔音做的很好,侧耳听,刚开始还能听到豆豆的哭声,尽管被隔着,还是那么响亮,就跟小动物一样惨叫着,这哭声持续了好久,伴随着这哭声,白燕只觉得好像有一根尝尝的针头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房,不停搅动,直到血肉模糊,这种可怕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又发现再也听不见屋里的动静了,这种无声胜有声,比能够听到哭声还要可怕,白燕手脚冰凉,想象着小豆豆可能遭受的一切,仿佛看见可怜的豆豆被孤零零地一起在祭坛之上,宛如献祭,而他的面前就是恶魔一样的林束。
简直是难逃一死。
人生中有许多的等待,这大概是白燕屈指可数的很揪心的一次了,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着门,知道门后面大概在进行着什么让他心疼的事情,然而,她只好等待着,一筹莫展。
周姐总算赶过来了。
因为焦急反而好几次都没有对准孔,白燕在边上看的心惊胆战,却不敢催促,就怕钥匙塞进去断在里面。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两个人赶进了里面,顿时傻眼了。
林束在边上悠闲地坐着,而豆豆则对着他胡乱挥舞拳头,像是把林束当做沙包了,偶尔口中还会哼上一声,他的动作杂乱无章,但是可以看出像头蛮牛一样,很有力气,白燕从来不晓得豆豆还有这么威武的时候,一时有些呆,尤其是边上的林束还像是甘之如饴的样子。
莫非这个人有受虐倾向?
林束见到人,轻松地把豆豆身子一扭,小孩子就被拨到了一边,他轻松地站起来,不知道对谁说:“今天就到这里,出去吧。”
白燕很小心地拉过豆豆,注意到孩子的睫毛上面还挂着的泪珠儿,心就跟被撞了一样,不过刚才的情景也实在诡异,只能压下各种情绪。
临走前,白燕的眼皮子一跳,那角落里的黄金蟒正安然地盘在那儿,脑袋上面还顶着她的BRA,好久没有见到了,她都差点忘记了,这条蛇有这种古怪的癖好。想当初自己还误会了林束,她不敢多想,赶紧退出去。
周姐跟在白燕后面,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
“教他怎么样才像个爷们。”林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丝毫不管旁人听了有多么的无语和蛋疼。
“也不用这么教啊。”周姐喃喃地道。
林束摇头:“从小就要锻炼。”
“少爷,你不懂,小孩子在这个时候,不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刚才不是挺好的。” 自己不过是说必须要把自己打倒才能出去见白燕,这孩子果然就变样子了,龇牙咧嘴地一口咬上来,要不是自己发觉及时,那绝对是要损失10000血了,接着跟他规定只好用拳头和脚,才算是正经。
在男人的一切角色中,父亲大概是最最人性化的,就算是面对着情人也会有心冷的时候,可是对待孩子,永远都拿不出真正的狠心。
他们以为林束铁石心肠,却忘了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初为人父,把握不了分寸,可是从本质出发,他还是为了豆豆好,只是他不擅长解释,也不屑解释,有时候误会就是这样形成的。
白燕把豆豆带回去,豆豆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白燕挂心不下,就一直陪在边上,周姐过来跟她说了刚才和林束的对话,白燕没有做声,在教育上面,他们两个确实很有分歧,不过如果真的是为豆豆好的话,她愿意好好地商量。
林束见到白燕并不奇怪:“怎么?你是来发表意见呢,还是来当说客的?”
白燕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林束手边:“这个是豆豆的折的。”林束看了一眼就是那个被自己扔掉的纸鸟,揉烂了又展平,却依旧有着明显的痕迹,看上去太糟糕了。林束不解,白燕继续说,“豆豆想要把这个做好了送给你。”她顿了顿,怕林束不相信,又从口袋里面拿出好几个来,“他已经偷偷做了一阵了,大概是看到电视里面的剧情,看到人生病受伤了,一般都会折这个,所以就上心了。”
林束怔怔地看着白燕手里的鸟,还有手边的那一只,他忽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心底喷涌出来,他拿起那一只,只觉得沉甸甸的。
没有想到,豆豆居然是存了那份心思。
白燕又道:“你对豆豆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他从小聪慧,只是不表现出来,又因为不说话的关系就显得更加木讷,其实,我知道他有多么聪明,我也从来没有瞒过他琳琳去世的消息,所以,你,对他来说,是比我还要重要。”她说到这儿,有些自嘲又有些不甘心,“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因为这个就是他缠着我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