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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刷的一变,秦母抬手就朝着他打过去,“你这个浑小子,这样的事情竟然敢瞒着家里!”虽然她是朝着儿子打过去,手下并没有真的用力。
秦曜心知母亲的脾气,也不躲开,只是伸手搂着她,柔声安慰,“妈,是我错了,您别急啊!”
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秦母脸色转沉,她指指楼上,皱眉道:“你爸爸在书房等你,小然被他叫上去,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你这个浑小子!”想起秦父暴怒的模样,秦母脸色难看下来,“你爸爸可是真的生气了,看他不收拾你!”
深深的叹了口气,秦曜耸耸肩,安慰了母亲两句,转身就朝着楼上书房而去。
迈上二楼的台阶,迎面就看到一脸焦急的凌赫,他正徘徊在走廊里,眉头紧锁。
“小然呢?”秦曜迈步走上去,笑着问他。
凌赫叹了口气,指指里面的书房,低声道:“还没出来。”他们两人正在说话间,就见书房的门打开,秦然哭着走出来。
“凌赫!”看到自家老公守在外面,秦然忙得走过去,双眼红红的。
凌赫摇摇头,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抬头看到哥哥,秦然立时垂下头,紧咬着唇,嗫嚅道:“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无奈的叹了口气,秦曜心里苦笑了下,这个妹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还纳闷儿子和恬恬怎么会打架呢?看起来,孩子们打架的起因也和这件事有关吧!
“谁在外面!”书房里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怒吼,站在外面的人,脸色都跟着一变,秦祖晖是秦家的族长,整个秦氏家族都在他的掌管下。从小到大,他在孩子们的心目中都是威严十足。如果什么事情,由他亲自过问,那必然是大事,而且也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听到父亲的声音,秦曜忍不住皱皱眉,却还是快步走了进去。
书房的门刚刚关上,就听到里面“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秦然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响动后,拔腿就要冲进去,却被凌赫拦住,对她使了个眼色,“小然,你别冲动,他早晚有一天要面对的!”
往前的步子顿住,秦然冷静了下,没有再冲动,可也不敢离开。她安静的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父亲怒极,真的饶不了哥哥!
书房里,秦祖晖脸色阴霾,宽大的花梨木书案上,还铺着他临摹的狂草。上好的一块端砚,摔在地面上,碎成两半,而秦曜左边眼角也渗出血迹,肿起一个鼓包。
“跪下!”秦祖晖看着他,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眸熠熠生辉,他双手扶着椅背,脸色紧绷。
秦曜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一声也不吭,他微低着脑袋,神情凛然。
在门外守候很久,听着里面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秦然紧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去。凌赫搂着她,将她带下楼去等待消息。
客厅的沙发上,秦母手里捧着那张照片,左看右看,嘴角的笑意都合不拢。看到女儿女婿下来,她笑着招招手,继续唠叨:“哎哟,这孩子长得,和你哥哥小时候一个样!”
“小然啊,你见过孩子是吧?孩子好不好,聪明不聪明啊?”秦母拉着女儿,又开始喋喋不休的问。
秦然撅着嘴,不厌其烦的再度回答她,“好,聪明!咱家佑佑,又好又聪明!”
“那就好,那就好!”秦母说话间,眼圈又红了起来,“孙子长到这么大,我一眼还没见过呢……”
“妈!”秦然看到母亲又落泪,急忙搂着她安慰,“来日方长,总会让你们见的。”
凌赫坐在沙发上,也是感觉震惊不已,他完全没有想到程安当初离开时,竟然还带走一个孩子。
“哥!”秦然眼尖看到哥哥,急忙站起来跑过去,“你的脸……”
秦曜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笑了笑,语气深沉,“没什么事!”
伸手将儿子拉过来,秦母仔细看看他脸上的伤,又生气又心疼,“你啊,就是活该!”顿了下,她想到什么,追问道:“孩子的伤怎么样?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不会!”秦曜笑着安慰她,脸上堆满笑意:“放心,医生说过观察几天就能出院。”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都松了口气,秦母脸色变了变,犹豫着开口:“孩子的抚养权,可以归咱们吗?”
一听母亲说这话,秦曜马上皱起眉,刚要反驳,却有人先他一步。
“住口!”楼梯上,秦祖晖稳步下来,他走到秦母身边,脸色瞬间严肃下来,“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咱们秦家能做出这样仗势欺人的混帐事情吗?!”
秦母看到老伴发火,立刻禁了声音,不敢在多说什么。
见父亲震慑住母亲,秦曜当下松了口气,等到父亲转身去餐厅的时候,他忙的找了接口,拿着外套出门,赶往医院。
买好晚饭赶到医院,秦曜推开病房的门,只见里面亮着一盏壁灯,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病床边,程安似乎还维持着那个姿势,静静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微微叹了口气,秦曜将手里的饭菜摆在桌子上,走过去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先吃晚饭,饿了吧?”
程安坐下来,看着那些饭菜,其实并没有多大胃口,她拿起筷子夹菜,眼神一挑,就看到他眼角的伤痕,还有那一片红肿。
“你……”握着筷子的手指一紧,程安望着他的伤口,皱眉问他。
秦曜耸耸肩,俊脸似笑非笑道:“没什么,我爸打的!”
“活该!”复又低下头,程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起先的震惊都消失不见。
被她的冷漠呛了下,秦曜脸色阴沉下来,只能低下头默默吃饭。这个死丫头,有没有同情心啊?!
用过晚饭,秦曜负责收拾好,他想要留下陪护,可是程安死活都不走,于是他们两人便共同留下。高级病房里面,还算宽敞,有一个大沙发,可以让他们休息。
“睡会吧!”秦曜将沙发打开,又拿来被子,想要让她休息。
程安头都不抬,双眼直直盯着儿子,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我不困。”
窗外夜色深浓,寒风凛冽。病房中,却是静谧安宁。
守着孩子一整天,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感觉疲劳。程安靠在沙发上,虽然眼睛还在盯着儿子,精神却渐渐不济起来。
秦曜看她眼皮都开始打颤,不禁将她拉到身边,语气温柔下去,“安安,你是想要明天儿子睁眼看到你生病吗?”
体力当真有些不支,程安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靠着沙发迷糊道:“好吧,那我睡会,有事你叫我!”
“好!”秦曜转头看着她倔犟的脸,不禁皱皱眉头。
站起身,看了眼儿子,见小家伙睡的安稳,秦曜缓缓笑了笑,低头亲亲儿子的脸蛋。他坐回沙发上,转头望着身边的小女人后,眉眼温柔下来。
“安安……”秦曜轻轻叫了她一声,语气低落下去,“我并不是真的要和你争抚养权,不过是……想要吓吓你!”
程安虚阖着眼睛,听到他的话后,心里微微额一动,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最后又说就是想吓吓她!这男人,脑袋有毛病吧?!
微微转身躺下去,程安别开脸,没有搭理他,心智放松下来后,她才感觉全身都累,很快就沉沉的睡着。
尴尬的说完后,秦曜等了好久都没有她的回应,等他回过头后,只看到那个小女人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熟了。
颓然的叹了口气,秦曜俊脸一阵暗淡,却又无计可施。他伸手将她的鞋子脱下来,把她放到枕头上,拿过被子给她盖好,让她舒服的躺好入睡。
寂静的夜里,他独自一个人守在床头,左手握着儿子,右手握着她,这一刻从他心底蔓延出来的满足感,是他这一生还未曾受过的!
……
在医院住了一周,程佑小朋友伤口愈合的很快,拆了线后,医生便准许出院。
秦曜早早赶来接儿子出院,尽职尽责的将他们母子送回家。经过这件事一闹,程安下决心要好好照顾儿子,绝对不会再有闪失。
争夺抚养权的官司,秦曜已经让律师撤诉,至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开车回到公寓,秦曜抱着儿子,程安提着行李,三个人一起回到公寓。
将儿子放到床上,程安急忙去厨房倒水,她端着水杯走到卧室外面,透过虚掩的房门,听到里面浅浅的交谈声,让她倏然停住脚步。
卧室里面,秦曜蹲在地上,他目光平视着儿子,脸色沉凝。
程佑坐在床上,乌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小脸有种惨淡的凄凉,“恬恬说,你是我爹地,是真的吗?”
呼吸猛然一滞,秦曜心头好像炸开什么,竟然怔怔说不出来,只是坚定的点点头。
看到他点头,程佑立时皱起眉头,声音低了下去,“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你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心脏的位置狠狠一阵收紧,秦曜眼神晦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爹地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可你这么久都不来,我很生气!”程佑撅着小嘴,气哼哼的说道。
伸手将儿子搂在怀里,秦曜拥住他小小的身子,薄唇轻颤,“儿子,对不起!”
程佑缩在他的怀里,小脑袋搁在他的肩头,乌黑的眼睛眨了眨,自言自语道:“原来佑佑不是没有爹地,而是比他们的爹地都要帅!”
搂着儿子的手臂一阵酥麻,秦曜喉咙间酸涩难抑,幽深的眼底,霎时凝聚起点点晶莹。
房门外,程安用手捂着嘴,任由泪水滑落下来。她悄悄退出去,并没有进去打扰他们。
转身走到窗外,程安望着天空中漂浮的白云,慢慢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程安收敛起心底的失落,转身就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缓缓叹了口气,程安垂下双手,走到他的面前,沉声道:“以后你可以随时来看儿子,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039 戒掉
出院回到家,孩子头上的伤就已经痊愈,可是程安不放心,又让孩子在家休息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