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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
霍朗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你的拖延战术只能是让我们来耗费更多的时间来解决这件事,如果拖延可以让你洗脱罪名,我不介意让你在这里睡上两天。”
阿宽皱着八字眉摊开双手,好似背负多大的冤情一样,“霍总,这次您真冤枉好人了,我一点都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又是阮阮又是公司,说的我都心里怪慌的,您要下结论至少先做好调查,我是公司第一批来的设计师,说句矫情的话,我和我的青春都卖给SI了,您不能冤枉忠臣啊……”
“是忠是歼,你自有答案,不用和我争辩。”霍朗继续笃定的望着阿宽的眼睛,寸步不让,他抱着肩膀考进沙发里,倨傲到近乎自负,“泄露KUTA原稿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阿宽一脸的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唉,霍总,真不……”
不等他开始狡辩,霍朗便当机立断的拦截住他的话,“如果只是凭借感觉来判定泄露者,你早就是公司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我和巫阮阮的关系而言,不管你是不是那个真正的幕后操作者,我都会把你推出去,成为她的替罪羔羊。当时巫阮阮告诉我,你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我不是相信你,只是相信了她,可事实是,你却陷害了这个原本可以成为你很好朋友的人。”
他收回长腿,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个灰色的文件夹,在手中微微晃动两下,“几个月以前如果我只是凭感觉你是泄露者,那现在,我是手握足够将你送上法庭的证据,来质问你,为什么要在巫阮阮如此难得的扭转命运的机遇前方下绊脚?是嫉妒?还是你背后的策划另有其人?”
阿宽的恋上尴尬的笑容已经退的干干净净,原本就足够圆润的胖脸,这会吓的惨白,好像一个发酵过分的白馒头,画上了毫无神韵的五官。
霍朗见状,眉梢微微向上一挑,“如果你选择袒护他人,那你真的会成为那只替罪羔羊。”
阿宽颓败的沉默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不用替罪了,就是我干的!”
“像个爷们。”霍朗反手将文件夹扔回桌面,冷眼看着他。
“我在SI工作六年,韩总没来前,原来的陈副总就是打算提升我做设计总监,结果沈总半路从哪挖来这么个人,KUTA新品的设计,原本也是该我来接,出了韩总,SI的平面组没有人比我更有这个资历,你说这对巫阮阮来说是难得的机遇,这对谁来说不是机遇?再说,霍总您和巫阮阮什么关系我们不知道,但您偏袒她我们全设计部都看得出来,如果巫阮阮没有这么一个黑点备在她的人事档案里,那韩总走了,总监的位置不就是巫阮阮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助理的了吗?我在SI熬了六年最后要被自己的助理踩在下面,我以后在同事面前还怎么抬头?”这个憨憨的白皮胖子,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极犀利起来。
他的话,霍朗不可置否,可也不能完全苟同,他抱着肩膀半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缘,“如果你不做这件事,你还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优秀设计师,至于做领导,你半点天赋没有,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仅仅要具备起码的工作能力,交际能力,领导力,同时也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内心,你无法接受别人比你优秀,就是你心胸狭隘,就像要你去做老师,你无法接受你的学生比你优秀,那你的班级就不会有出类拔萃的好学生,作为领导,你带领的下属,也就只是一群草包。”
“知道是一码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码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然这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杀人犯,这是我犯的错,我承认了我当时犯浑,我就想知道,你那证据到底是怎么得来,是不是空间组的陈老师对你说了什么?我动巫阮阮电脑的那天晚上,我后方的办公区就他一个人,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他!”
“噢……”霍朗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个略显狡黠的笑容,抓起身后的灰色文件夹朝阿宽的方向扔去,待阿宽用他宽阔的胸怀问问接住时,霍朗缓声开口,“我诈你的。”
文件夹的内页,是十几张霍朗常吃的几家外卖单,有日本料理韩国料理西餐和清真,五颜六色的一打,而阿宽的脸,也就差不多和这些菜单一样五彩缤纷。
由此可见啊,很多时候失败的原因不是做坏事做的够不够精明与彻底,而在于这个坏人,他是不是有强大的内心去承受自己的罪行,这世界上的聪明人那么多,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哪个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简而言之便是,低智商的人,永远犯不了高智商的罪。
阿宽走后,霍朗从办公桌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之后,对录音进行了保存。
霍朗觉得自己不算什么大人物,他只是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他做了很多年的好人,可不代表他不会去做一次的坏人。
因为我们中国有一句老话,说的真叫一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话的辩证意义巨大而非凡,因为还有另外一句话,简直就是为了否定它而生——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狗咬了霍朗一口,霍朗肯定不会咬回去,但不代表,他不会再狗的屁股上踹一脚。
他会对警方提供这段录音,这是阿宽泄露商业机密的证据,法律的制裁将是他最应得的报应,至于前途尽毁,霍朗只能在内心替他惋惜一声,祖坟的位置可能不太好。
阿宽离开后不久,霍朗带着那封参赛邀请,匆忙赶回了家里。
车子刚刚行驶到小区门口,他便鸣笛催促保安快点起杆,让他顺利通过,他把车开进去之后,两个保安还在津津乐道,“哎你说,12楼这个霍先生和她老婆感情可真好,天天不到下班点就开车往家跑,不知道以为家里着火了呢,每天都回家每天都见面还这么迫不及待风风火火。”
另一个保安瞪他一眼,十分嫌弃的说,“你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户主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怎么能诅咒你父母家里着火?感情好是千真万确,人不都说嘛,好男人急着回家浇花,坏男人急着出去采花……”
从停车场到上电梯再到走向自家的房门,他一路匆匆,步态却又极从容。
巫阮阮问过他,霍总啊,你是怎么做到大步流星还不慌不急,大气都不喘一口,为什么我要像你走的这么快,就恨不得自己脚下踩上两个风火轮呢?有时候我觉得,我就算踩着风火轮,也不见得有你走的这么轻松自如,到底是为什么呢?
霍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看向她的胸,最后视线落在她的下半身,言语间没有半点感情,好似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一件事,淡漠的回答道:因为我的腿很长,你的腿,太短。就像迅猛的猎豹和……
阮阮好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还在幻想着他会说就像猎豹和小鹿小马。
结果,他只是继续淡漠的补充道:就像迅猛的猎豹,和短腿的柯基犬……
217:皇上,臣妾要动手了!
更新时间:2014326 0:35:36 本章字数:3814
霍朗刚把自己的防盗门打开一条缝隙,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啼声,还有凄厉的猫叫。悫鹉琻晓
巫阮阮束手无策的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地毯上铺着一条淡粉色的薄被,喃喃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嚎啕大哭,小螃蟹的背脊高高拱起,尾巴翘的老高,显然正在炸毛中。
阮阮扭头看他,无奈至极,“怎么办,一个一直哭啊哭个不停,一个一直喵啊喵个不停,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对霍朗来说,这不是什么突发状况,因为多半时间他赶回家里,都会看到这幅情景。
开始他们以为是喃喃是饿,喂了奶会好,可是吃饱了也只是歇口气,等歇够了便有开始哭个没玩,他们便怀疑喃喃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毛病,还特意带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医生却说,她可能是无聊,有些时候小孩子哭并不是饥饿和不适的表现,而是相当于大人在聊天唱歌晒太阳一样,属于休闲娱乐活动。
阮阮无比纠结,为什么自己生了两个宝宝,一个安静的从不曾发出一点声响,另一个,却把嚎啕大哭当成休闲娱乐。
霍朗却觉得,只要喃喃是健康的,她哭声就不是噪音,而是福音。
早知现在,当初就不该叫什么霍燕喃,应该叫霍福娃。
霍朗也没穿拖鞋,光着脚走到阮阮身边,在阮阮以为他要帮自己抱一抱超重的喃喃或者超重的螃蟹时,他居然就直挺挺的学着喃喃的模样躺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阮阮不解。
“我……凑个热闹。”
螃蟹已经长得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刚刚捡回来那会,它团起来正好在阮阮的掌心,现在霍朗的两个手都托不住它肥胖的身躯,不过胖归胖,还是非常的伶俐。
它步态慵懒的走到霍朗身边,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才灵巧一跃,跳到他的腹部,原地踏步似得踩了两下,蹲下来,一脸睥睨的看着还在那杀驴一样的喃喃,尾巴不愉快的来回摆着。
“你这么大一个人,哄不住孩子就算了,连猫都哄不住……”他的一只大掌在螃蟹的脑袋上来回抚摸着,将那可爱的喵星人搓成尖嘴獠牙的小鬼,而另一只手,伸的到了喃喃的身边,将自己的十指伸到喃喃的手心里,让她的小手牢牢抓住自己,感受来着这个渺小生命的不屈力量。
一个老婆一个孩儿,一只宠物,一份工作一个家。
爱情二字,可以被演绎成很多种,惊世骇俗,轰轰烈烈,仅是一瞬,风花雪月,琴瑟和鸣,也只是一时,一帆风顺也好,百转千回也好,我们最终想要得到得到是,与尔偕老,连枝共冢。
就像现在这样,他解决掉所有繁杂的工作,回到有她和她们的地方,度过这一天,所剩不多的时光。
“你看起来很嫌弃我……”阮阮泄气的低下头,手指在小喃喃胖得打了褶的小脚踝上轻轻捏着。
霍朗轻轻闭上眼睛,“稍微有一点,还是可以勉强将就。”
阮阮盘起了腿,胳膊肘杵在自己的膝盖上,不乐意的问道,“我又不会哄孩子,又不会哄猫咪,你还把我弄回家干什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