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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为我活一样。”他拍了拍姚昱的手臂,“对不起,刚刚打了你,我这人看起来很温和,发起疯来就会彻底失控。”
姚昱咬了咬,“打我不要紧,别打东哥了,他对你那么好……”
“他对我好,那是因为……”他站在他的主治医师,也是他和孟东的好友办公室前,今夜是他值班,孟东如果去找医生,应该先来这里,拧动门把手的同时,对姚昱说,“我是他祖宗。”
其实孟东那句“你是我祖宗”不是空穴来风。他们还是少年的时候,孟东和他的一个痞子男友不知受了谁的挑拨,一夜之间反目成仇,那是年轻,也气盛,谁不干两件打打杀杀的蠢事,那男孩闯到孟东的房子挥着棒球棒,指着孟东大骂:孟东我懆你十八辈祖宗!
霍霆将手上的6B铅笔一扔,冲进厨房拎起一把西瓜刀就冲到了门口,一刀砍在他的棒球棍上,金属与金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用刀锋指着那人,冷漠道:我十八,我就是他祖宗,你操一下试试。
这祖宗一次,就是这么来的。
姚昱说孟东对霍霆太好,只是他没看到,霍霆是怎么将孟东那盏不省油的灯拉扯大的。
果不其然的,孟东就在这里。
看到霍霆和正在关门的姚昱时微微一怔,“你怎么起来了。”
“我又不是被截肢了,怎么不能起来……”他看着那个年轻的心脏权威专家在孟东的胸口腹部轻轻按着,低声询问,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医生按了按他的胃,“疼吗?“
“疼。“
“便血吗?“
“没有痔疮。“
医生瞪了他一眼,把他衣服掀起来,立马一皱眉,回头瞥了一眼霍霆,对孟东说,“刚挨揍了吧你。”
孟东低头一看,肋骨下的皮肤乌青一片,脸比盆大的承认到,“啊,被霍霆踹了一脚。”
医生在他肩膀拍了一把,“把心放回小肠里吧,死不了,你是老毛病胃溃疡然后被狠踹了一脚,有点胃出血,可能你没喝过血,那味道你享受不了,觉得挺恶心的,一口气给冲了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有啊,甭大惊小怪的,你以为绝症是幼儿班的大红花,那么好得,我给你开点药,你要不放心的话明早我找个消化科的大夫给你看看,做个详细的检查,不过再检查也是这毛病,戒酒戒辣,还得戒踹。”
除了医生,另外的三个人有明显的“唉我的妈,吓死老子了”松了口气的动作,紧绷的肩背都往下塌了塌。
孟东真是听了他的话,彻底的把心放回小肠里了,脸色和刚从病房里出来时都不一样了,他咧嘴笑了笑,“戒酒戒辣可以,戒踹不行。”
霍霆嘴角一弯,从毛衣兜里掏出从姚昱手里拿过来的那个苹果,低垂着睫毛啃了一口,转身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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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着几颗残星,银灰色的薄雾朦朦胧胧,模糊了窗外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巫阮阮纤细白希的指尖在空中虚虚描绘着霍朗的眉眼,他还未醒,浓密微翘的睫毛如飘落的黑羽安静的覆在眼上。
这眉眼,真的很好看,这轮廓,也如同上帝眷恋他般才肯赋予的雕刻。
一整晚都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巫阮阮手臂发麻,贴着他腰身的圆滚滚的肚子稍稍一动,便惊醒了霍朗。
他微微眯着眼,惺忪的眼底还带这缱绻的慵懒,平日的坚硬也全部收服在他此刻难得的温柔里。
巫阮阮脸色一红,眸光浅浅的朝他微笑,眼里盛着晨光,很明亮,她伸出手指在被子下戳了戳他的胸口,这肌肉可真弹手,“天亮了……”
霍朗的声音还有一点刚睡醒后的低哑,轻应了一声后沉默两秒,慢悠悠的开口,“我……不瞎……”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在阮阮细滑的侧颈,懒懒的微笑着,像刚睡醒,心情还不错的猎豹,连眨眼的动作都优雅性感。
阮阮往后仰着脑袋,轻笑,“痒。”她拨开霍朗的手,用被子半裹住身体坐直 ,抓住他的左手臂想要将他拉起来,“起来,我饿了。”
自打阮阮怀孕之后,从被窝里爬起来这件事,就成了她人生最大的难题,每一天早上都让她觉得,这是在经历一次生产般的痛苦,只有饿的时候,才会让她爬起来的速度看起来如此义无反顾。
霍朗手腕稍一用力,将她又拉回自己的怀里,贴的真紧,唇边就是他温热的气息,阮阮眨着眼睛,睫毛像一把软刷子在眼睑上扫着。
“你还没打卡,我不想起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
“我昨天晚上打了很久的卡……”
“你去年还吃了好多大米饭。你今年不吃了吗?”
房间突然变得的很热,被子盖在身上也很热,阮阮微微泛红的脸蛋儿就像煮熟的水晶虾仁,惹人爱的瓷白透着惹人爱的淡粉,让人想咬一口,她抻着头,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个浅吻。
霍朗眼睛一觑,轻轻扬眉,“偷工减料,你这卡都没插进打卡机我怎么给你记录考勤?”
阮阮知道他非要故意这样说,无非是多讨个吻罢了,可她还是再一次的凑上去,吻在他的唇边,极短极快,贴了贴便想离开。
霍朗长臂一勾,扣住她的后脑,深深的吻了回去。直到巫阮阮的呼吸变得急促,五指在他的胸膛上难耐的收紧,才恋恋不舍的结束。
他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被子滑到腹部,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胸膛,在阮阮的耳垂上揉了揉,微微向后歪着头,要不是因为长的人模人样,这架势,就是个无赖,“右手不敢动,左手被你枕了一整晚,又酸又麻没力气,我今天不想穿衣服了……”
阮阮一骨碌的起身,跪坐在他面前,嘟囔道:“你昨晚把自己脱光的时候可没这么难受,”
霍朗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眼底盛着狡黠的笑意,伸手向床头一探,按响护士铃,将被子一左一右的卷在自己的大腿下。
护士站那边被接通:“你好。”
“我穿不上衣服,过来个人帮我……”
他还没说完,被卷走被子的巫阮阮已经扑上来捂住他的嘴,顺便按掉护士铃,圆滚滚的肚皮抵在他的腰间,她身上可还没半块遮羞布,护士进来难道让她藏进花瓶里吗?
她抿着嘴红着脸狠盯着霍流氓,自打她在这床上走光之后,他的双眼就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胸部,眼球唯一的转动就是从她左边的小白兔跳到右边的小白兔,她怯怯的收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霍总,你能不能,稍微的,收敛那么一点点……”
“不能。”他果断拒绝。
巫阮阮也当机立断的选择了把自己武装起来,她飞快的穿好衣服,将散在脸颊两侧的发丝向耳后一挽,满屋子找衣服给他穿,可除了那件被他剪成碎布的病号服,连块能盖住他这么大个人的大抹布都没找见,她恶狠狠的盯着他,“你哪有衣服可穿……”
可巫阮阮哪里是可以凶悍得起来的人,她这模样,在霍朗眼里几乎与娇嗔无异,他可能半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高兴过,觉得自己嘴角扬上去怎么就放不下来了,有一个他想要的女人,围着他忙乱的转,连病房都像家,他甚至可以想象,未来那些清晨,她都会这样,因为饿肚子而吵醒自己,或者因为赖床窝在自己的怀里,她会拿起紫色的衬衣黑色的衬衣,放在自己身前比量,她为自己系好领带,为他抚平衣褶……
他左手在床头一指,“这里。”
阮阮伸手拉开柜门,这一柜满满登登的备用的全新病号服,她抽出一件,看了看码数,刚好。
她将右手臂的袖子直接剪掉大半截,霍朗指着那半只袖子的病号服哈哈大笑,“巫阮阮,你当你老公我是杨过?”
阮阮饿极了,满脑袋都只剩了饭,才不理会他的挖苦,直接帮他套上,嘴里嘀咕着,“杨过有一只大鸟,你有吗?”
她说完这话,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阮阮的手指僵硬在他胸口的纽扣上,像被泼上染料般,瞬间从脑门红到了脚后跟。
霍朗一把掀开盖在身下的被子,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这会大清早的,霍小朗还精神着,他炫耀似的一挑眉,“我也有一只,大……”
“霍总!你快看外面晨光明媚微风拂树鸟语花香!”她飞快的打断他。
霍朗看了看窗外,点点头,“哪来的鸟语花香,鸟不会说话,至少我的……”
“你的胸肌真不错!腹肌也不错!咬肌也不错!”她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他的小腹,转身低着头冲进洗手间。
霍朗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他们去餐厅吃饭。
他一手拿着只咬了三两口的三明治,笑意十足的凝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巫阮阮,那捧着小红碗喝粥的模样,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你怎么不吃?”她抬头问,却只盯着他手里的三明治看。
霍朗递过去,阮阮不客气的接过来,“不要浪费。”然后小口小口的吃完。
他就没见过几个女的像巫阮阮这么能吃,关键是她把东西吃哪去了呢?这小胳膊小腿,风一大不是胸和屁股缀着,人就得倒啊。
“你吃饱了么,霍总?”
霍朗看着自己面前的空牛奶杯,不置可否,“算吧,看你吃我都撑着了。”
“我要去看安茜,你去吗?“
听到安茜的名字,霍朗脸上的笑意收敛大半,“我觉得你应该听医生的话,回床上和我老老实实一起当病号。“
“我现在吃饱了,觉得自己好的不得了,可以健步如飞,再说只是去看看她,又不要我做什么力气活……“
霍朗对这事不太感兴趣,面上有些冷淡,“是,你可以带着我闺女马踏飞燕,凌波微步。“
他听沈茂说,安茜伤的不轻,想要保住孩子那是天方夜谭,可更糟糕的是,她好像不能再怀孕了。
但是具体为什么不能再孕,霍朗不知道,他也不关心系,反正她能不能生,都生不出他儿子,关他什么事儿。
但是于情于理的,他应该体现一下上级领导那春天般的温暖,安茜是他带去工地,又是在他怀里滚下了台阶,虽然他对安茜为什么会滚下去这件事,保留了一定的态度,可探望,确实应该。
再说,他不想让阮阮单独面对安茜,这女人心软,也许心里早就内疚的不行,人心都是肉长的,而当母亲的心,那柔软程度,是肉都比不上。
霍朗住的是高级VIP,那是因为沈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