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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自己,自己爱自己。
《 天空之城 》我钟爱的曲子你是记得的。你说,当旋律倾泻的时刻会有阳光下的废墟融在空气分子中的感觉。你说,每个孩子都有权利生活在阳光下。惊讶,继而是一种莫名的感动。那时的我,深深地被窗外橘色的光芒所浸透着。记得的,三楼东边的那间教室,你如同一个在盛夏微凉的早晨在朝露打湿衣袂前一心一意地为着东方一抹亮彩起舞的人,眉间透着认真的执著,还有不俗的气宇轩昂。
近来的日子,我常在水壶里泡简单的柠檬水,暂避了奶茶的滑腻和咖啡的浓香。用从超市买回的干柠檬片和白开水兑矿泉水慢慢地泡。不会如用新鲜果片泡出的样子般,而是一分一分地浸出汁液混在水壶里暖暖地溶开。也不会一次就散尽了香,而是一寸一寸地,泡很多次都还是有淡淡的酸染唇。这样的感觉与当下人与人间复杂的关系极是雷同。冷清,亦可用似散若离形容,想靠近却感受不到,想离开又舍弃不了。像是被掏空了心的木偶相互间牵着线彼此慢慢地熬时间。我知道,你是受不了这般熬法的,我也同样。在这被九盏白光灯染得满是喧嚷的地方守着我的白纸我的文字的时候,心情不得不如此被动地培养出感伤的情愫。我又一次被万恶的命运耍了,在这场赌注押了全部生命的游戏里,终是功败垂成。
圣诞节的沙漏,有紫色的细小颗粒的沙,小小的透明的瓶被紧箍在方形的木头框里。你说,你从不轻易送人东西的,但送的东西就一定是有意义的。那你是想让我记住过去美好的印记,还是想告诉我,时间这种东西,想留住它的任何举动都一定是徒劳呢?以前的日子,因为不在乎所以忽视。要不是身边坐着的人不知不觉中换了你,整个三年恐怕我们都不会有任何交集。镁光灯下,你会一直一直地在独属你的舞台上,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和其他人一道旁若无人地舞着,而我也会一直一直地隐在人群里每天漠不关心地路过无数张陌生的脸。也许,人都是在形成了自己的性格后才相遇的,所以矛盾多了冲突多了。我不敢说与你在性格方面有多少共通,但至少,投机的朋友不是人生每个阶段都能遇到的。所以,遇见了便是不可思议。因而,格外珍惜。
上海之行。火车上,在充斥着各种各样方便面的浓郁气味的车厢里收到那些改变此行命运的你的短信,那些让我与“新概念”结下不解之缘的话我会永远记得。你说,我们生活就是为了感受,静下心来,把你感受到的都写进文章中你就已经很优秀了。在写不出东西的时候,我都会放下笔,放开心去感受生活的每一个细枝末节。无论是吵闹纷杂的还是静默沉沦的,我都会把对它们有的感触筛出来印在记忆里。像是旧黄的胶片一圈一圈地盘起,一样的害怕强光照射。
而现在,我还在写着,就像你在风中轻轻地舞。拿出了旧时的书发现里面还留着以前自习的聊天记录:
“你很冰吗?被温暖了会变成水吗?”
“升华了。”
“会变成雪吗?”
“也许吧,你就把我堆成雪人,堆得像我点儿。还有,我不喜欢胡萝卜。”
“还是变成冰淇淋吧,这样我就不用堆了。我也不喜欢堆雪人,所以,变成雪之后就等着化掉再变成水好了。”
“我是不是很无聊,变着玩。我又不属猴!”
“看起来像嘛……”
“我就是那样哦?!”
“( 做望天状 )那你觉得你怎样,长得帅还是有海拔啊?”
“你!!!”
我想,像这样的聊天写在纸上的机会今后恐怕都不会有了,手机里许久不见寒暄的问候也变得只言片语。呵呵,都忙起来了不是?你忙着在新城市里寻觅你人生的又一个起点。而我,转来转去又转回上一个即将终点就要冲刺的地方再次和更多的人一起奋斗努力。那样的一年我想不会再有了,恍恍惚惚地,完结了竟也有大半年之久。想来在一起度过的六个月竟也给苦涩的黑白生活带来了许多欢声笑语。半夜的短信,你无故的旷课我苦思冥想编造的理由,我抄的笔记你添改的痕迹,你带着我迷路甩着手在大街上走啊走,还有你留在我书上潇洒的行书,周二理综模拟周四数学测验的窃窃私语,以及你担心时的落寞眼神……毕竟曾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生活中留下了你的影子。
这是第一次尝试用第二人称如此亲切地称呼你,也是第一次用如此细腻的笔端写身边曾出现过的部分的你。记得今后一定一定要开心地笑,一定一定要好好努力奋斗,还有我跟你说过的,要坚强。
我本不是快乐的人,但却依旧清晰地记得你曾带来的感动之后我嘴角淡淡的笑。不会忘的,一个小小的舞者的比拟。
停损点(1)
◎杨晓梦
这不是末日却如此孤绝,
只听见呼吸说:我好疲倦。
带我远离,在崩毁之前。
——林晓培《停损点》
一
进入9月后天气变得阴晴不定,往往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便转为暴雨。每天睡觉前都会提醒自己明天一定带伞,但第二天却还是忘记,总是在关上门的后一秒想起自己应该带伞。会用五秒钟的时间去想自己是否应该重新打开门去拿伞,看着手腕上的时间渐渐逼近上课后便停止思索,毫不犹豫地冲下楼。
如果运气好,中午回家时只是天空变暗不下雨。如果运气不好,便会带着一身雨水回家。
淋雨的时候脑袋里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想。回到家换掉已经湿透的衣服坐在床上擦头发时,才会突然想起自己又一个人淋雨了,想起自己又失去了一次体验所谓“雨中感慨”的机会。
和小咪还有某雪说了很多次要一起去淋雨,打赤脚在街上牵手散步,下再大都不闪躲。幻想过很多次我们一起淋雨的场景,却一次都没有实现,每次淋雨都只是自己一个人,没有打赤脚,也没有任何情感的宣泄,只是麻木地迈着步子。
一步,两步。还有几步就可以到家了,我可以换掉这该死的衣服了。
一分钟,两分钟。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到家了,鞋子已经被水溢满了。
二
我恨你毫不犹豫的摧毁。
我恨你无所不能的丑陋。
我相信时间,相信它是无所不能的。所有的所有,快乐、晦涩、幸福、不幸。这些能概括一生的词语在它面前都是渺小的,就像灰尘一样,就算累积到厚厚的一层,吹一口气便会消散,分离成一粒粒小尘埃不知去处。
这世界本就是时间捏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它手。它一直在重复着制造、摧毁。我们没有改变的能力,就算在生命的路途中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改变了许多,但是在生命结束、血液停止流淌、心跳停止时,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你依旧还是那个不能说话、不能睁眼、没有心跳、没有思想的你。那些由你改变的事情也会在冗长的时间里,由它扭捏成最初的模样。留下的只是你所有的丑陋,你会在狡猾的时光背后看清所有事实,你只是如同轻轻一碰就破的泡沫般微渺地存在。
平坦的水泥路,时间久了便会出现凹凸不平的裂痕。
平滑紧实的皮肤,时间久了便会生出丑陋的皱纹。
小时候摔倒时留下的伤疤,现在依旧在膝盖处招摇,凸起的一块丑陋至极。四岁那年留下的五厘米疤痕,就算是在十二年后的现在,依旧清晰如初。
而那些我和你们一起玩闹、一起躲在被子里用小台灯看小人书的日子,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一点儿音信。
三
就像一具死尸,就算在皮肤上划下无数道伤口,都不会疼痛。
前些天在家整理小时候的课本,发现很多书上都有他的名字。
铅笔,圆珠笔,钢笔,水性笔,彩色笔。
他的名字被各种笔描绘,稚气的字体,却充满了力道。一笔一画的,没有一次潦草。多是躲在书缝间或者书角上,不起眼,小小的两个字,如果不仔细,很难看见。
想起那时候他没有带课本,我却誓死不肯将书放到中间和他一起看便笑起来。
是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小学三年级到毕业。无论是家庭还是学校,那时候的自己是最干净的,没有一丝瑕疵,也许这样表扬自己不对,但事实却真是如此,除了那几年,十六年的生命里几乎没有让自己感觉更幸福的时光。
停损点(2)
端正的坐姿,从来不敢低下头做小动作。字迹工整,从不抄袭。坐学生接送专车上学,和所有小学生一样热爱洋娃娃和颜色鲜艳的头饰。每周五放假后,便会立马写完作业,从不拖拉。
写到这里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从前的她,是他们口中的“很听话,很乖”,就算偶尔任性也是理所当然,年龄允许那时候的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四
这些天又开始听陈老师的《 黄色的浮板 》《 坐火车到传说中的湘南海岸 》,她的声音似乎永远只有十六岁,清澈,没有一丝瑕疵。
而那些由她的声带处延伸出的生活,就像吹出的彩色泡泡,明明近在眼前,但是当你伸出手去触碰时,它却毫不犹豫地“啪嗒”一声消失了。听她的歌,我会有写文字的冲动,会有想背上大大旅行包出走的冲动,会有将刘海儿梳起露出额头的冲动,会有站在海边看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们晒太阳的期望。
不是强烈的,也不是灰暗的。
是那种恰到好处的温暖,可以将你才冲洗过的脚丫上的水慢慢晒干,可以让你自愿抬起头去看蔚蓝的天空。有一点微风,手指碰触墙壁会有冰凉的感觉,光着脚在街上走不会觉得有热气在散发。
淡蓝色的棉质裙,合适地拂在小腿肚上,印上笑脸的白色T恤。
这些都是属于Cheer的干净生活,木质吉他,清唱。
Ciacia唱着“I say Wow Wow Wow Wow”的时候,一股暖流从胸口顺着血管延至全身各处。同样是独立女声,同样是三十出头,同样是干净的声线;唯一不同的是,陈老师声音中透露的感情是清晰的,而Ciacia却是甜甜的。
不管是曲调还是歌词都带着个人的小情绪,也许有人会觉得一个已经不再年轻的女人用这样甜美的声音去发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