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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默……”安以然看人出来,朝那边跑了几步,舒依依身后拉了一把。安以然回头看着舒依依,目光很是莫名,脸上是刚才养起来的笑意。
霍弋靠在车前方,嘴角的笑意有些深不可测,回头看了眼站在车子另一边并没有打算上前的舒默,又转头看向安以然,接着再把目光投向舒依依,并没有说话。
“依依姐,怎么了?”安以然不解的问舒依依,舒依依松手,耸了下肩,示意没事,让她过去。
安以然笑笑,然后朝舒默跑过去。结果又被霍弋带了一把,笑道:
“笨兔子,别靠太近,小心那变态给你‘惊喜’你扛不住。”
安以然愣了下,想起舒默倒腾那些玩意,又停住了,没走过去。就望着舒默,两人中间隔了辆厚重的越野车,安以然垫了垫脚,望着对面的舒默笑着说:
“都不知道真的还能见到你碍,那个,谢谢你。我之前借了你的钱,还没还你呢,你又给我投资。本来想请你吃饭来着,可你似乎很忙呀。”
舒默只是笑,没出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半生不熟的感觉。安以然觉得舒默变得有些奇怪,也不损她了,也不开玩笑了,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一样站在那。
安以然自己挺尴尬的,说了几句然后就自己找台阶下:
“那个,你要是很忙的话,那就去忙吧,谢谢你特意过来,再见。”
“再见。”舒默倒是爽快,甩两字儿后直接坐进车里了,似乎很迫不及待。
那动作让安以然有些受伤,抓了下头发,想了下当初找他做假证的事。想着是不是后来他受了罚,所以今天再见到她,才会那样?
那种亲昵感没有了,她清清楚楚感觉到舒默身上的陌生。
霍弋看向上面的舒依依,问:“美人儿,今儿想夜不归宿还是怎么地?”
安以然听见霍弋那话,赶紧回过神来,扬起笑意说:“依依姐跟我们去逛街,霍弋,可以吧?你们家应该没有门禁吧,你放心,我们不会玩到很晚的。”
“准了准了。”霍弋嘴上应着,心里却哼了声儿,她是巴不得呢。
安以然挺高兴,微微附身对着车里面的舒默摆了下手,然后转身极其自然的抱着舒依依的胳膊往前拖,边说:“走吧走吧,霍弋允许了,我们可以随便逛。”
舒依依身躯有些僵,被安以然推进了车里,后面的霍弋的车在安以然她们的车开走之后才离开。钱丽回头看了眼安以然说:“那人谁啊?”
钱丽是不认识舒默他们的,她走的时候,这些人跟安以然都还不熟识。
“一个朋友,那个,霍弋,长得比女人还美的那个,就是依依姐的男人。”安以然嘿嘿直乐,笑着介绍,转头问舒依依说:“是吧,依依姐?”
霍弋说孩子都有了,她在否认也是枉然。不过舒依依并没有听见安以然在问她什么,她还在上头飘着呢。被安以然靠近,这才回过神来,勉强应了声,“嗯。”
安以然透着乐,前面钱丽看了眼后视镜,忍不住说“两都是妖孽。”
不过谁是谁跟她无关,给扔钱就行了,车子往新华都商业广场开去。这边安以然特别熟,她之前的公司就搬迁在这里,后来的买的单身公爵也在这里。
逛了一大晚上,钱丽和安以然都还神采奕奕,倒是舒依依难得的出现倦色了。看着前面精神倍儿好的两女人,舒依依狠狠的念了句,天杀的,她穿得是高跟鞋!
他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自己?舒依依觉得做出第一双高跟鞋的一定是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抱着想报复女人的想法创造出来的,这玩意哪里是人穿的?
最后走出商场时,两人都手里都没买什么,这才是让舒依依服气的。你不买那你看个什么劲儿?好歹花了这么多时间,一点东西都不带,不觉得很亏?
女人那想法儿吧,真是别指望能理解。
“依依姐,我们送你回去吧。”安以然在拉着舒依依亲近的说。
今晚这么一过,倒是跟舒依依拉近了不少关系。她发现舒依依这人也不是那么难相处,逛街,看到有趣的东西当然会希望身边人参与不是?舒依依非常给面子,问她什么她都说得挺认真。而且安以然发现舒依依知道的东西很多,很多深层次的东西都懂。比如某个品牌背后的故事,某个设计者的用意,或者什么别的。
舒依依谢过了,因为她已经叫了霍弋。
安以然和钱丽等着霍弋的车开过来后才离开,巧的是霍弋车里,舒默还在呢,安以然都看到了当然会打个招呼,笑眯眯的招招手,也不管舒默是看到没看到。
等着安以然她们离开,舒默拉开车门,坐进去的同时一脚给舒默踹了过去,怒道:
“你他么是哑巴吗?哼都不哼一声儿,没听到人跟你打招呼?”
霍弋吐了口漂亮的眼圈儿,出声道:“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小心打坏了那张脸。”
舒依依脸上表情有几分狰狞,扯了霍弋一把,“起开。”
霍弋解了安全带,侧身跨副驾,舒依依直接挤进前面,落座在驾驶座上,安全带一系上,车子下一刻就飙了出来,这同时伴随着霍弋一身怒骂:“你他么变态!”
车子直接冲上了高架桥,那速度直赶火箭。开车的人爽死,坐车的人吓死。
二十分钟后,车子总算在僻静的国道上刹下来。一停车舒依依就甩车门下车了,停了好大会儿霍弋惨白的脸色才渐渐有了人气。提了口气,然后下车。后面车里的人推开车门,连滚带爬的走到路边,大吐特吐。
舒依依听见声音,厌恶的哼了声,大步往前走,“瞧那点儿熊样儿!”
霍弋脑袋还有些犯晕,甩了两下,在舒默身后站着,乐呵道:“得,就你牛气,再牛气还得要人顶那张脸晃悠,有本事你自己去顶啊。”
舒依依心里憋气,转身捏着拳头就冲向了霍弋,霍弋被打得节节败退。边哭爹告姥姥的,边还手。舒依依下手可不轻,打的就是你,要不是这混账,她如今能成这副样子?拳拳猛烈进攻,打得霍弋无从招架,只能抱头鼠窜喊饶命。
舒依依一拳砸向霍弋那只漂亮的桃花眼才算收手,恶气出了,人感觉神清气爽。
“干他姥姥的!”霍弋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眼睛胀痛得不行,不知道会不会瞎了。狠狠念了句:“舒变态,给老子等着!”
车子开回了霍弋的会所,舒依依摔门回屋了。冲了个澡出来,通差敲门请她,舔着笑道:“依依小姐,美洲那批货送来了,老大请您去验货。”
“嗯。”舒依依换了衣服开门走出去。
然而一出房门,一阵烟雾给喷过去,舒依依伸手挥开时头上罩了个麻袋下来。紧跟着一二十根棍棒相加,就跟舂米似地狠狠落在舒依依身上。
舒依依反抗了两下,不动了,任打。霍弋那只妖孽挑着笑在走廊一边瞅着,心里那叫个痛快:你个死变态,让你还敢打老子,再对老子逞凶,老子弄死你!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我门外行凶?”霍弋拨了下头发,摇摇摆摆的走过去,提着声儿吼了句,那也是瞅着打得差不多了,不能真给弄死了不是?
一裙子一听老大发话了,立马一窝蜂的跑开了。
霍弋站在舒依依身边,抬脚给踢了两下:“这是谁呢这是?是不是想投我们家美人儿的东西,被我兄弟们发现了啊?我瞅瞅谁那么大胆子……”
霍弋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连演一下都懒得,拙劣得令人憎恨。
蹲下身,扯开了袋子,看见舒依依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伤痕明显时,目光抖了下,却笑得开心得很,乐呵呵道:
“哟,哟哟,这,大美人儿,您今儿这又是在玩什么呢?打人不解气,合着这被人打才能给你解气?怎么着,爽不?”霍弋伸手戳了下舒依依脸上的伤痕,调笑道:“啧啧,可惜了这张昂贵的小脸啊,你也太不珍惜了。要伤药不?哦哦,对了,我可是听说暗卫营里的人都是铁打的,除非要死了,否则绝不用药,是吧?”
霍弋嘿嘿笑了两声,拍着舒依依的脸,道:“美人儿,那你就挺着吧。”
起身扭着小腰儿走了:跟老子斗?弄不死你!
舒依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踹开了地上的黑麻袋子,唾了口血,眼底阴狠的目光直现,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衣服,表情极其淡漠。
霍弋就知道那点儿伤对舒依依来说小菜一碟儿,听说美人儿当初可是受过切腹极刑的,那都没死,挨急闷棍有什么大不了的?
转身,靠在墙上看着爬起来的舒依依,笑道:“对了,舒变态,甭想着在我生意上动手脚,你要敢对我报复,我就加倍的报复那只笨兔子。”
舒依依眼神瞬间阴冷,冷刀子似的射向霍弋,“你要敢动她半分,我保证你活不过一个对日!”
“哟呵,口气倒不小。”霍弋妩媚的撩了撩发丝,就还没有他怕过的事儿!
“你以为那位爷是真放手了?爷那么做不过是让她避免大位之争时受到牵连。就算爷不会连任家主,你以为就凭你这只井底之蛙就能跟他抗衡?不相信你就动一动安姑娘试试,看你有多少个本事跟爷对抗。”舒依依冷笑道,看霍弋那目光就跟看白痴似地,讥讽他的狂妄自大。
霍弋倒是愣了下,心里还是警觉的,不过嘴上哪肯认输啊,笑道:
“说得跟神似地,你们家爷那么厉害,怎么着,老子也不止一次拔老虎须了,这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也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的扫荡啊。”
“爷那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不够格!”舒依依冷笑了声,不希得说这些,跟一个无知井底蛙说这些,那不白搭嘛?
她那话可有夸大的?只有不及的。暗卫营里,像舒默这类的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如今更是能人倍出,四大暗卫能不能排得上号都不一定。她这点本事,那位爷都不屑得看,可到霍弋这里,却被稀罕得跟宝贝似的。
霍弋那厮要不是想尽千方百计要留下她,给他效力,能鞍前马后的跟着?
舒依依甩了个清冷的背影进了屋,霍弋在舒依依进门后脸上笑撤了下去,唾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