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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药,你僵硬得像根木头,不能取悦我,我怎么能有心情?我没有心情,你怎么能怀孕?你不怀孕,没有孩子,怎么会从我眼前消失?”
“我已经很努力在配合你,吃那种药,我在你眼里,真的那么下贱吗?沈祭梵,你真的好残忍啊,你在抹杀我对你唯一感情,你真的要我带着恨离开吗?”安以然眼泪凄然而下,身体很无力,女人纵欲过度后果也很严重的,她现在是植物神经严重紊乱。仰头望着这个轻易而举就能主宰她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不爱了,有恨未尝不好。”沈祭梵声音照样冷戾,大掌磨蹭在她脸上。
安以然摇头,松开他的袖口,侧身趴在床上,任由眼泪滚下。
“你好残忍啊,沈祭梵你好残忍。”安以然抓着被子,紧紧攥着,心,又痛又伤。
沈祭梵垂眼看她,靠近,伸手将她从床上提起来,勾着她软如无骨的身体,俊脸贴着她的脸,低声道:“乖宝,哭什么?你也很享受很快乐,不是吗?”
“没有,沈祭梵,没有,我答应你,努力配合你,好不好?不要吃那种药了,可以吗?我会配合你的,直到有孩子,好不好?”安以然抓着他衣服哭诉。
沈祭梵直起了身子,笑得云淡风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半抱着她起身,走进卫生间:“然然,是要上卫生间吗?”
把安以然按在马桶上,雪白的天使递给她。安以然接在手里,为什么还没有怀孕?
她上卫生间整个过程,沈祭梵没有离开,就在一边看着。等着她结束,然后拉着她走出去,推开了窗,让她看外面的风景:
“花我让人全部换了,这个颜色的玫瑰喜欢吗?蓝色更清新,对吗?”
安以然看着一块蓝色的花田,脑子木讷,眼神也有些发直。沈祭梵侧目看她,在她额上吻了下,道:“然然,累了我们睡会儿,嗯?”
俯身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沈祭梵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
沈祭梵的电话响起,沈祭梵看了眼,并没有避开安以然,直接接听了。在伊斯营区外,抓住了擅自闯入的萨尔。但并没有问出萨尔的目的,暗卫营那边在请问沈祭梵,是把萨尔放回去还是处决。
萨尔,沈祭梵眉头拧了下,伯爵夫人又想弄什么?
沈祭梵垂眼时,竟然看到安以然睁开了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显然也是听见电话里的话了。沈祭梵笑笑,低声问她:“然然觉得是处决萨尔还是放了?”
“处决。”安以然动了下嘴皮子,萨尔当初抽她那十鞭她从来没忘过。
沈祭梵揉了下她头发,对着点好道:“少夫人的话,听见没有?处决。”
“是,爷。”那边的人是魏峥,正因为是魏峥的声音,所以安以然才竖着耳朵听,不想,是听到这件事。魏峥拿着电话发愣,她、还好吧?
那天她去暗卫营区,知情的都以为他被她打晕,被她利用。实际上,却是他在利用安姑娘。千万分之一的几率,竟然被他赌赢了。
沈祭梵一下一下抚摸着安以然的脸,轻笑着低声道:“然然,你还要再狠一点,将来,才会硬得下心丢弃孩子独善其身。”
安以然闭上眼,不想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算睡了个清静的觉。安以然醒来时沈祭梵没在,安以然滑下床,身上有了些力气,去了卫生间,然后下楼。
她也不清楚有多久没有下楼了,站在扶梯上看着楼下厅里,下面格局和家具都新换了。很陌生,家具颜色和样式都很漂亮,安以然看着楼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站了好大会儿,才一步步走下楼。
“你昨晚又去那边睡了?”从饭厅传出来的声音,安以然愣了下,在外面站着没动,不好这时候进去打扰她们聊天。
“是啊,昨晚他不当班,我当然要去了。”另一个声音响起,语气透着几分愉悦,听音色,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这话落,方才的女声又起:
“你就不怕中?要是万一不小心怀了怎么办?你不想在这里做工了?”
“怎么会中?我每次都吃了药的,放心吧,很安全,绝对不会出事。”
“药?你在哪弄的药?庄园里谁都不允许带任何药在身边,万一查到你不想活命了?”起初的那声音听来似乎很焦急。
“不是我的,我只是偷吃了点少夫人的避孕药,我哪里敢出去买药啊?我们进出都被搜查得那么严,就算买药也不敢带进庄园。少夫人的药每天都备好的,公爵大人怕少夫人怀孕,让约克医生留的药量都是两份,我还真怕少夫人吃那么久会绝育,我帮少夫人分点,是在帮她呢。”
“你就是贫嘴吧,小心被人发现你就倒大霉了……”
安以然惨白着一张脸退了出来,伸手捂着小腹,怪不得大半年了,都还没用任何动静。他口口声声说恨不得她即刻消失,却背后又给她避孕。他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真正放过她?就算他对她毫无感情,曾经属于他的人,他也要困一辈子?
安以然捂着脸,眼睛酸胀得通红,头晕,有些踉跄不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紧紧咬着唇,泪湿的双眼重现被他各种侵犯的画面,她像娼妓一样,任由他折辱,不堪的夜晚,不堪的身体和言语。任泪水奔流,也洗刷不了半分耻辱。
沈祭梵从外面回来,走近她身边,冷冽气息将她压迫。良久,大掌伸到她眼前,安以然缓缓抬起脸来,望着他,满面泪水,问道:
“你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对不对?你一直在给我吃避孕药,白纸黑字的协议,在你那什么都不是对吗?你自己给的条件你却不照做,那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安以然连声哽咽,一声比一声大,哭着质问,“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卑微不堪吗?你非要那么残忍的毁了我,让我整个身体连同灵魂都污秽了不堪你才满意?”
沈祭梵收回了手,目光很冷,表情很沉,紧紧盯着她,声音冷冽得可恨:“我早说过跟了我就是一辈子,这辈子什么时候结束,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终止。”
“为什么,为什么?”安以然忽然朝他扑过去,奋力的厮打,发狂的大喊大叫。嘶哑的声音,魔怔的眼神,血红的瞳孔,扑上去抓着沈祭梵就咬,整个癫狂。
沈祭梵三两下将魔怔的女人制服,直接提着就上楼,踹开房门把人扔床上,俯身压下,怒吼一声:“给我冷静点!”
安以然怔住,却在他起身时甩了他一耳光,沈祭梵目光变成,当即将她手腕禁锢:
“然然,别逼我动手!”
“沈祭梵,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安以然连声哽咽,身体不断的抽搐,伤心绝望之极:“给了我希望又亲手磨灭,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沈祭梵撑起身,大掌轻轻顺开她的头发,露出一张光洁如玉的脸,温暖的指腹怜惜满满的在她脸上一遍一遍的抚摸,低声道:
“然然,跟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们重新来过,在这里生活,不好吗?”
“沈祭梵,我们还能在一起吗?我的心都死了,你放了我好不好?”连眼泪都是冰冷的,她承受的已经到了极限。希望的曙光,瞬间被乌云遮盖。
沈祭梵眼眶微红,到底,对她露出了真实情绪。他的心就不痛了?就这么放她走,让他怎么能舍得放手?她一走,他的心就被掏空了。
宁愿,宁愿如此被她记恨,只要她在身边,他就满足。
“说什么傻话呢?这么快就忘了我说的吗?我们的关系,是一辈子。宝贝,我们是一辈子的夫妻,不要再想离开的事,好吗?”沈祭梵俯身而下,在她唇上啃咬,咬在她脸上,咸涩的泪水侵袭他的唇舌,却仍旧继续。
欢爱,交缠的身体持续亢奋着,安以然木然的接受,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身下鲜血染满了浅色床单。沈祭梵似乎是莫名的兴奋,一碰她就会身不由己,不能自控,就连生理期都不放过。
夜色慢慢,厚重的黑暗密不透风的包裹这整个世界。天际启明星总算露脸,沈祭梵抱着温软的女人醒过来,在她脸上吻了下,起身走了。
房门轻轻被合上,安以然睁开眼,良久,从床上滑下来。穿着睡衣走进浴室,浴缸放满了热水,合着睡衣就躺了进去。
沈祭梵并没有出去多久,馆藏室见魏峥几人。即便他将重心转移在玫瑰园,他的事情,一件也没有落下过。
沈祭梵再回去时是早餐时间,进他的房间换了衣服,然后再推开安以然的房门,床上没人。沈祭梵站了站,空气中飘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气味。沈祭梵心下一紧,即刻转身,一脚踹开浴室的门,大步冲了进去。
“然然--”
满目血色刺激着沈祭梵即将魔怔的神经,浴缸内鲜红一片,安以然左手腕处,赫然蜿蜒一条极深的伤口,整个泡在水中,温水浸泡会令血液流动更快,安以然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沈祭梵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她、竟然寻死?!沈祭梵俊毅的脸几度扭曲,瞳孔收缩,冲过去时,拽着条毛巾将她手腕整个紧紧缠住,几乎同一时间把人从水里抱起来。冲出去,傻子一样抱着人冲出主楼,冲进园子。
所有人跟着走出去,沈祭梵厉声咆哮:“让约克滚回来!”
庄园的大门缓缓启开,沈祭梵抱着裹着浑身被血水浸泡过的安以然疾风一般去冲出去,去追约克的车。
那一幕,为玫瑰小镇的人们所震惊,所有人看着他们敬重的公爵大人抱着垂死挣扎的女人发疯一般从街道上疯跑,火箭一般的速度乘风而过,半点平时英气逼人样子都没有,癫狂得令人唏嘘,狼狈得令人可笑。
一个月后
醒来的安以然不吃不喝,一直靠注射营养水吊着命。
沈祭梵每每走在病房外就止步,在门外看一眼就转身。
约克分外为难,爷把魏峥调来照顾她,可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约克每天愁得焦头烂额,这种的,等死算了,还怎么给续命?就算注射再多的营养针,她什么食物都不沾,身体机能同样会退化,已经起了死的决心,还有什么可救的?
一条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