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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默觉得这次是真的死定了,他这是帮着安姑娘在反沈爷啊。这次是总算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可能作孽太多,天理不容了吧。
“好,谢谢。”安以然接着钱,快速转身走了,因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觉得很丢脸,怕人笑话。
安以然把钱小心的收进衣服里,快步跑进了主楼,证件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被莎尔姐姐撞落在地。
“谢谢。”安以然正要捡的时候,莎尔姐姐已经递给她了,安以然接过匆匆道谢后,转身上楼。
“少夫人遮遮掩掩藏的是什么?”伯爵夫人出声问。
“护照。”莎尔姐姐应道,伯爵夫人脸上笑意瞬间撵开。
“让人马上准备,我这个当婆婆的,要亲自,送她一程。”伯爵夫人眼底传出蛇蝎一般的剧毒目光,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转身往会馆走。
安以然上楼换了衣服,背了个小包,手机,证件和现金走在里面,其他的什么都没带。然而推门出去时候,莎尔姐姐却站在她面前。
“你……”
“少夫人,夫人请你去个地方。”萨尔姐姐直接打断了安以然的话,冷冷出声。
眼前几名黑衣女人出现的速度极快,安以然面上一慌,下意识的后退进屋里,然而手已经被人拽住了,当即吓得大声喊:
“我不去,我不去,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声音未落,人已经倒了下去。
莎尔姐姐看着倒地的人,侧身道:“把她身上的东西,全脱下来,不能遗漏任何东西,特别是戒指,手链脚链……”
无疑那些东西都被置入芯片,无论她人在哪,只要东西在身上都会很快被定位。
“是。”
黑衣女人三两下就把地上的人剥光了。手上的戒指依样带进自己手上,脚链解开,同样带在脚上,东西都取下来后,便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了,穿上安以然的衣服。这时候看,这女人身形与安以然有几分相似,衣服穿上后,从背影来看,并无差别,假发戴上后就是硅胶的脸。
穿上安以然衣服的女人站在一边,对着镜子贴脸。另外的人把地上的黑衣穿在安以然身上。
十分钟后,所有下人看见安以然从公爵府走出去,拦车离开。
半小时后,沈祭梵接到安以然离开的消息。
即便是气怒当下,还依然让魏峥派人把人拦下。魏峥那边接到命令就叹气,姑奶奶,你还没闹腾够?
几人从几方出发,沈祭梵这两天都在伯恩公爵府。并不是晚上留宿了,晚上回了家,只是在房门外站了会儿,然后去了书房,天不见亮就出去了。
伯恩公爵请他去附府上,说的还是娅赫家族大选的事。沈祭梵有些动摇,而且即便他有心再争,他的准备也已经比人晚了一步。只是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得到伯恩公爵的力挺,这令沈祭梵很意外。
氏族中,没有永远的盟友,有的只是利益。这点沈祭梵再清楚不过,但是,伯恩公爵的举动,让他意外了。伯恩公爵殿的目的不明显,这是令沈祭梵不明的地方。
不过,伯恩公爵虽然没说出他的目的,却提了个条件,就是娶凯露。
不论真娶也好,做戏也罢,必须娶,而且要让全国上下都知道。沈祭梵明白伯恩公爵的用意,娶凯露,这显然就是想拉拢本赫家族。凯露的母亲是曼德王妃的亲妹妹,是真正的世家望族,不论现在的权势有多少,影响力是不小的。如果他还有心家主大位,那么本赫家族的势力就需要争取。
可沈祭梵一口回绝,伯恩公爵并没有再说,只是提了一提。聪明人不用将话都说透,给他两天考虑。
若想鱼与熊掌都兼得,并不是不可以。就看沈祭梵怎么做,当然,只要他答应了,无疑就要委屈安以然。
假离婚,假结婚,待大选之后再恢复各自身份。这期间也不用顾忌任何人,喜欢那个女人带在身边也无妨,只是身份错开而已。也就两三年时间而已,大选后,原本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虽然这做法并不漂亮,但这事伯恩公爵最大的让步,就看沈祭梵答不答应。
沈祭梵是个奇才,当初能拿下大位是因为他心无旁骛。男人一心事业的时候,那就是把锐不可当的利剑,如同天雷来势汹汹。可一旦被女人牵扯,这时候再想成大事,那就难了。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就是这个道理。
☆、215,为爱,痛彻心扉
舒默三两下扒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精干的身躯。这厮穿上衣服看起来很瘦,但扒了衣服看,倒还好,很匀称的身体,算不上健美,但是精壮有型,另一种美。
舒默拿着干净的衣服在身上比划,有收脏衣服的女仆过来,正好撞见舒默在换衣服,踏进门口一步,赶紧退出去,连声说对不起。舒默勾着坏笑,转身。手上的衣服直接扔床上,侧身就坐了下,对着门口道:
“进来,躲什么?我这副皮囊还不能入眼了?”
门口女仆连羞带怯的又走出来,站在门口,面红耳赤不敢抬眼。舒默嘿嘿一乐,哟呵,公爵府竟然还有会脸红的生物?公爵府的女仆,姿色上层的早被人睡过多少次了,脸红?这不合法吧。舒默脸上贼乐,直勾勾的看着门口的小女仆。
“来来,过来点,别站那么远,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舒默调笑道。
小女仆瑟缩着不敢进,似乎受了些惊吓。这姑娘是新进公爵府的一批,平时是没机会在主楼露脸的,进来分派的任务就是每天在四大暗卫统领这边收发衣服,有人在是万不敢过来的。但舒默这边无论有人没人都一直开着门,所以小女仆一直不敢过来。也是后来才听说这边没人也开门,今天才提着胆子过来。
可就这么一次提着胆子过来,却撞见了人。
“舒统领,我是来拿衣服的。”小女仆走了两步,又停在原地。
舒默觉得有趣得很,刚起身,约克忽然出现在面前,出现的速度快得惊人,就连门口的小女仆都不知道约克医生是怎么进来的。
“舒变态,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就这样儿的,你也下得去手?”约克一来就大喇喇的坐在了床上,脚下一勾,床底下舒默脱下来的脏衣服全都勾了出来。
是有好些天没洗了,换下来的不少。约克把衣服勾出来,全踢向了门口说:
“拿去吧,小妞,这人,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可得提防着。往后啊,见着他就绕道走,记住了?”
舒默抬手给砸了个烟灰缸过去:“闭上你的臭嘴给我滚出去!”
那边小女仆见舒默似乎发火了,赶紧抱着衣服就跑。约克伸手抄过空中飞来的玻璃器皿,笑得一脸坦荡:“我这是伸张正义,怎么,你还不允许人做好事了?”
舒默扯过赶紧的衣服往身上套,看着镜面整理衣装。约克不声不响的站在他身后,伸手从后面给了舒默个拥抱。舒默那脸子瞬间就黑了,目露凶光:
“发春找女人去!”
约克笑得贼欢,看着镜面道:“NONONO,我觉得咱们俩还挺配,你瞧瞧,这个儿头,刚刚好,和谐。”约克说着朝镜面比划了下身高,确实刚好。
舒默转身,约克松了手,舒默抬手搭上约克肩头,道:“我是无所谓的,也不是没压过男人。不过咱们俩要配对儿,你就注定一辈子被我压。”
约克到底绷不住了,到底是没有舒默脸皮厚,干笑了声,身躯一扭,身体摔上了身后的大:“变态舒,你还是人嘛?”
舒默扭头看着约克,道:“我还真想起了件事儿,知道昨晚我在L·Bar看到谁了?”约克撑撑眉,他知道个屁,舒默贼笑了声:“顾二哥。”
“呿,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约克哼了声,都是正常男人,平时再怎么禁欲,那也有需要。人就是这么构造的,你能说老实人勃,起就不正经了?
“出现在那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带走了L·Bar的头牌,NMD,竟然跟我抢人,你觉得这正常?”舒默抖了抖眉看向约克,他就说嘛,顾二哥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没需要?爷禁欲了十几年,如今碰到安姑娘不也是还俗了?都是俗人,谁当得了一辈子和尚?这不扯淡嘛,这东西就是食髓知味,尝过滋味后再想戒,难!
约克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崩起来:“你是说顾二哥带走的人L·Bar的头牌,那个曾经被你包了两年的小白脸儿?”
约克第一反应是真是见鬼了,那男的他见过啊,也就一般人吧,怎么那么多男男女女涌上去?第二反应就有些吃惊,因为干出那荒唐事的人不是舒变态,而是顾二哥。换任何一个约克都不觉得怪,可顾二哥,不太可能。
“很显然不是?”舒默挑了下眉出声,“这个月都给包了,不信晚上你去问问。”
约克晃了晃前面的头发,摇头:“得,还是算了,别人的隐私,你就这么给挖出来,顾二哥知道了,有你好受的。这事,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听过。”
约克这是要起身走人了,变态舒胆大妄为,活腻歪了,是谁都敢招惹。可他不敢,此刻深深的意识到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打住,我什么都没听见啊,我来是告诉你,小姑奶奶被魏老大的人拦住了,在机场呢。手上的证件,是从你这出的吧,舒变态,你完了这回。”约克说得那个解恨啊,看你这次还怎么脱身。竟敢跟爷对着来,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舒默一脸的坏笑:“没事儿,真玩儿完了我也得拉着你垫背。”
约克一听舒默那话,立马撒丫子跑。舒默这人还不变态?没准儿还真就盯上他了。
约克瞬间不见了踪影,舒默脸上笑意全无,手下意识摩挲着下颚,脑子飞快的转动。安姑娘倒是不傻,拿着证件就走,可怎么着也该给他个信儿啊。她就不想想,他这么帮着她,他也需要跑路的?
舒默那边什么都没收,换了衣服,需要的东西捡了几样就从地道溜了。
让他坐在这里等死?拉倒吧,他又不是傻的,反正舒门的兄弟早就分去了魏门,小美也死了,他这人往后还真就是孜然一身,无牵无挂。往后换张脸,四海任他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