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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娅菲尔公主,听说卡切尔王子正在筹备离婚的事,不日将与你订婚。您都将成为王妃了殿下了,您怎么还这么关心公爵府的事?就算处心积虑把少夫人赶出了公爵府,你也没机会了。你何必为她人做嫁衣呢?所以啊,女人就是笨,自己都没可能的事,硬要坚持,结果反倒成全了别人。问一句,值得吗?”
“你,变态舒,你别胡说八道,你简直就是诬赖。谁要把少夫人赶出去了?你别含血喷人!”娅菲尔急急喊出声,事情怎么会演变成了这样,不该是很顺利就让那女人滚出公爵府吗?怎么还把她牵扯出来了?一跺脚,焦急道:
“姨妈,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快下令让人把那女人赶出去啊。”
这人真是,前后的话就是在自打嘴巴,一屋子的下人都看着的,谁是谁非还能不知道?不管事实是什么,大家都长了眼睛在看。
伯爵夫人也怒了,出声喝止娅菲尔:“你先给我闭嘴!站一边去。”
娅菲尔眼看伯爵夫人发火了,当即识趣的站开在一边,脸上愤愤不平。
伯爵夫人目光避开舒默,舒默这人嘴巴厉害,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还偏又一副跟你掏心掏肺的,他的话,根本就不可信。直接转向了一直还没开口的魏峥和安以然,看了眼魏峥,直接问安以然道:
“安安,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跟舒默在一个房间?”
安以然摇头,脸上有愤怒没退:“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并不想与您有任何矛盾。我们相处不好,为难的是沈祭梵,我不想让他为难,已经尽量在主动避开你了,可是,你的人,能不能别再弄这些荒唐可笑的事情出来?这么幼稚的把戏,您那么聪明的儿子,他会相信吗?”
又转身看向娅菲尔道:“公主殿下,您的演技实在拙劣,为什么不排演好才出来表演?至少,你需要找几个附和你的人啊?你我本来就互不待见,你刚才的话,谁听了都会想那是你给我的难堪。娅菲尔公主,您一直处处针对我,为什么?”
安以然这番话说得太漂亮了,伯爵夫人差点都信了。眼带疑惑的看着安以然,到底,这小贱人说得是真是假?娅菲尔她太了解了,没有理由骗她。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含血喷人啊?明明你跟那个野男人在做对不起公爵哥哥的事,你竟然还有脸来质问我?自己做得出就别赖啊,做了还不承认,我还以为你真有公爵哥哥想的那么好呢。正好,今天让公爵哥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娅菲尔气得暴走,伸手不停在安以然面前戳来戳去。
魏峥看过去,伸手挡了一下,娅菲尔当即火冒三丈,矛头有指向了魏峥:
“我看魏统领你也没安什么好心,这么护着这个女人,是不是找就跟这个女人睡过了?怎么样,睡主子的女人,那滋味特别美吧……”
“娅菲尔!”
“住口!”
伯爵夫人厉声喝止,可与此同时出声的还有一声浑厚冷戾的怒喝声。伯爵夫人抬眼之时,沈祭梵和顾问从外面走了进来。沈祭梵面色怒沉,眸底盛怒翻腾。
魏峥本已经上千了一步,听见爷的怒喝声,当即退了回去。一屋子人当即拘礼。安以然却在这时候冲沈祭梵跑了过去,泪水来得倒是快,泪湿了满脸:
“沈祭梵……”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就撞进了沈祭梵怀里,抱得紧紧的,扬起笑脸,委屈得不行:“你怎么才回来,沈祭梵你怎么才回来呀?”
沈祭梵眉峰交叠,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声说了句“乖”,然后拉着人走进厅里,目光犀利的看向娅菲尔,冷声道:“公主今日不请自来,又是为何?可有先下拜访贴?今日起,公爵府不下拜访贴,一律不得进。”
“艾瑞斯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娅菲尔被刺痛了下,伤心了。
到底是爱过那么多年的男人,从始至终就深深爱着的,一颗为他跳动的炙热心早已经被他伤得伤痕累累。她能在任何时候嚣张跋扈,可以针对所有人,但是这个男人,她做不到。只要他一出现,她就怎么都阻止不了那颗为他跳动的心。
沈祭梵目光逐渐转冷,对伯爵夫人不能下狠心,可对娅菲尔,他心就照样是钢铁铸成,分毫不动摇。
“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即刻派人送你回去。”沈祭梵那脸色冷漠得令人心寒,语气半点不迟疑,丝毫不动容,这就是直接下逐客令了。
“艾瑞斯,你何时变得如此刻薄了?娅菲尔是我请来的,儿媳不贴心,儿子不再是身边,身边亲近的人都被你一个个调走。我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怎么,我要请谁来还需要请示你吗?”伯爵夫人对沈祭梵这般态度分外不悦,到底是因为那个女人竟然让从不表露情绪的儿子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娅菲尔被沈祭梵伤得挺深,眼眶都红了。安以然微微往后退了下,半个身形藏在沈祭梵身后。手紧紧抓着沈祭梵衣服的后摆,没再抬头。
沈祭梵目光看向伯爵夫人,声音照样淡漠:“夫人也是出身王室,严苛对待安安,怎么反倒对娅菲尔如此松懈?来公爵府是没什么,到底是她与夫人关心近,可到别人家不安分守己,反倒搬弄是非,夫人认为这可是应该?”
沈祭梵话落,高大挺阔的身形正面转向伯爵夫人,气势逼人,再道:
“还是,这或许是您授意的?夫人,您是主人,没有您的授意,一个外人,怎么敢插手我公爵府的事?夫人,您不是不知道公爵夫人的名声是与我紧紧绑在一起的。说她不懂礼教,没修养没规矩冒犯了您,这无伤大雅,可关乎清白,夫人,还请您三思。您若把儿子的名声放在第一位,大可不必大张旗鼓的审判此事,一屋子的仆人聆听,怎么,夫人是不怕这事情传不出去?”
伯爵夫人那张脸,红白交加,颜色几变。有话要说,却百口莫辩。
当初,她不就是这么逼迫安以然的?一句反驳的话未曾出口,罪名就被实实在在按了下来,不追究下去倒还像是开恩了,什么叫做倒打一耙,这就是。
“艾瑞斯,你就是这么认为母亲的?”伯爵夫人心里那个憋屈,有苦难言,这还是头一次被逼成这样,倒是狼狈。眼眶红了一红,这回是真觉得委屈了,哽了好大会儿才再出声:“艾瑞斯,我是你的母亲啊,再不亲,也比这个,外来的亲。”
安以然眼底目光动了动,抬眼看了眼伯爵夫人,抿着唇,完全躲在沈祭梵身后了。
沈祭梵顿了下,道:“母亲,您若真为儿子好,就不要再做些自以为妥当的荒唐事来,谁都不是蠢。您如果再继续这样,别怪儿子心狠。”
伯爵夫人身心俱震,晃了晃身体,后退一步,目光伤痛的看向沈祭梵:
“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艾瑞斯,你的意思是这样吗?好好,你的事,我无权多问。你不想追究,那就不追究。但公爵府的名声到底是重要,今天的事,都已经闹起来了,就必须说个清楚。事实结果如何,你怎么处置我都不再插手。”
沈祭梵伸手把安以然从身后拉了出来,安以然有些胆怯了。她能对伯爵夫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对沈祭梵,她还是不敢。沈祭梵目光犀利如斯,她怎么可能做到在他的注视下说谎?心跳得很快,咬了下唇,掀起眼皮子望了眼沈祭梵又垂下去。
“我还真想知道你有多诚实,在艾瑞斯哥哥面前会不会说真话。”娅菲尔目光狠狠的瞪着安以然,眼底的恨意丝毫不掩饰的表露。
安以然并没看娅菲尔,沈祭梵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我……”安以然咬着唇,抬眼望着沈祭梵,小声问道:“你这次会信我吗?”
每次跟婆婆争锋相对的时候,他帮的都是婆婆,就连上次被打得那么惨,他也没帮她。所以安以然有些忐忑,眼眶里有的满是伤心。
“你说的,我都信。”沈祭梵出声道。
安以然吸了口气,抬眼看向伯爵夫人,“夫人,我承认我去了公馆,但我在公馆没有见到舒默,我是去找魏峥的。所以,娅菲尔公主的说辞,真的让我啼笑皆非。无中生有的事,我不会承认。还有,这次无论打我多少鞭子,我都不会妥协的,娅菲尔公主这样诋毁我的清白,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魏峥这时候上前一步,道:“少夫人的话,我可以作证。今天过来,她似乎很不开心。就在我那坐了会儿,一句话都没说,没多久夫人的人就过来请我们来前厅。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是来这里才知道。”
舒默摊手,跟魏峥两人一唱一和,接着道:
“夫人,我说过了,我一早上就在练拳,早起的时候顾问还看见了的,我压根儿就没在我房里呆过纯粹无中生有啊。冤枉我没事,可冤枉少夫人,这实在……”
整件事,完全否认,最后就指向的就是娅菲尔。娅菲尔百口莫辩,没有人相信她的话,急得满口胡言,一会儿说安以然跟舒默两个亲热,一会儿又转向只魏峥,说魏峥又怎么样,约克和顾问都被牵扯进来。
事情发展成这样,事实是怎么样的还需要再问?俨然没有人再管娅菲尔再说什么,沈祭梵带着安以然上楼,转身看向伯爵夫人语气也变得森冷:
“夫人,往后请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请。”
伯爵夫人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得紧,偏偏娅菲尔还不争气。都听听她那说的是些什么话?简直不堪入耳,当下让人把娅菲尔打发走了。
娅菲尔差点被几个暗卫给气疯了,明明她说的就是事实,可到最后连夫人都相信她,还把她赶了出来。她这么费心费力的做,为的是谁啊?还不是为了帮姨妈把女人赶出公爵府?可这样的时候,姨妈竟然不帮她,反而把她赶了出来,这令她怎么接受得了?
四大暗卫回了公馆,舒默倒是收敛了。几人都坐在厅里,顾问目光看向舒默,要说舒变态这人不靠谱,没人会有疑问,毕竟他确实对众多女人下手过。可要说他跟安姑娘怎么样,那无疑就是编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