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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跟着下床,缠了上去,“心肝儿,今天这么快,是不是那场事故中,这宝贝受伤了?”不得不这么怀疑,红檀械那边怪兽出没,全国没有人不知道。
舒默脸上坏笑着,摸了把女人保养得极好的脸,道:“怎么,失望了?”
“呵呵……”女人娇声笑着,倚进舒默怀里。舒默抬手拉开,穿戴整齐,直接跳上窗台:“今儿就到这,改天再来,干你个痛快。”
“心肝儿,”女儿跟上去,伸手搭在舒默手背上,出其不意的问:“安安是谁?”
舒默愣了下,本来下一刻准备跳下去的身躯僵在原处,侧目看着女人:“是谁?”
“这就要问心肝儿你呀,刚才压在我身上那么卖力,喊的不是这个名字?还是,你唬我呢。”夜色中女人笑得极其妖娆。
舒默脸上笑意不断,抬手捏了下女人露出来的胸,道:“唬你的,走了。”
声音还在空中绕着,人已经落地了。在原地站了站,他刚才喊了“安安”?这他么是怎么了?
楼上女人以为是舒默舍不得她,所以在地上站着不动,心里感动得不行。
舒默一拍脑子,觉得这脑袋应该出了点问题,回头得让约克给治治。转身,走人。
安以然晚上果然发烧了,高热不退。病情有点来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是瞬间烧起来的。沈祭梵一晚上没睡,安以然被愿意被他抱着,他一抱着就哭,哭得撕心裂肺。沈祭梵无奈,只能在她身边躺下,不时的摸摸她的脸和额头。
后半夜了,安以然睡着后沈祭梵才微微眯了会儿,也没有眯多大会儿,似乎身边就被团火烧起来似的。沈祭梵警觉性高,立马睁开眼,安以然烧得通红的脸在他胳膊上无意识的轻轻蹭着,因为相比起她身上的温度,沈祭梵这具本身热能高的身躯倒是让她感到舒服了。
“然然。”沈祭梵吓了一跳,当即翻身下床,即刻给她物理降温。
安以然人都被烧得糊里糊涂的了,沈祭梵体温计拿出来一看,手上一抖,四十度,还从没烧到这个温度。感激跟约克打电话,这要是再耽误一刻,还得了?
沈祭梵把冰袋搭在她额头上,握着她的手,手心烫得都快熟了一般,转身又取了几个冰袋,放在她手心。自己手上拿搁一个,在她身上游走。
约克刚在舒默那床上躺下,爷的电话就来了。约克叹了声:“这劳苦的人生啊!”
提着箱子就往主楼去,约克看了眼爷抱在怀里的人,直接就给扎了两针。约克在屋里站着,爷没让走人,他就只能站着。很想说让把安姑娘放下吧,人身体温度本来就不低了,这么抱着,不是更高嘛?
望了眼天花板,得,还是闭嘴吧。看爷那张恐怖的脸,愿意抱就抱着吧,反正安姑娘也不差那点温度了。
安以然睡不好,沈祭梵就抱着在屋里走,安以然趴在他怀里还能安静点,烧红的脸贴在沈祭梵宽阔厚实的肩膀上,身子拱在他怀里。沈祭梵兜着人,轻轻拍着背。
约克眼疼,想着往后就是安姑娘生的女儿也得不到爷这么爱吧,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哪有这么对老婆的?实在眼疼得很。
约克换位想了想,这要是换成自己,自己女人病了他会这么来吗?约克一这样假设,浑身一阵恶寒,得,他做不来。不过,没准儿舒变态平时就这样哄女人的,要不然那些女人能巴巴儿的跟着他?
沈祭梵兜着安以然,就跟抱着个火炉似地,温度高得吓人。沈祭梵脸色黑得一塌糊涂,眼底的焦虑和担忧掩饰不住。大掌不停的试探她额上的温度,不停的轻轻拍着肩背,就差没唱出摇篮曲来了。
约克人站得笔直,思想已经抽离,神游到了外太空。约克心里还祈祷着,这漫漫长夜眼眼看着就要过去了,爷总会给他留两小时回去睡觉吧。
结果,很好,愣是到天亮了才放人。安姑娘温度是降下来了,爷是怕她体温反复,所以一直把人约克留着,以防万一。
约克走的时候那脸都是灰色的,回去就钻舒默大床上睡觉去了。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躺在床上,没敢睡太沉,即便休息着也神经还是紧绷着的。
打人的时候那是真下了狠心在打,可能说这个男人不疼她?生病比病在自己身上还痛苦,就这么巴巴儿的看着,守着,什么紧急要事全部推开,任何人不见。
安以然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托她的福,沈祭梵算是休息了个好。安以然虽然什么都没吃,但掉着营养液,可沈祭梵却是当真一点东西没吃。
安以然醒过来,沈祭梵才让厨房端吃的上来。厨房的人走出去,沈祭梵把人抱起来,坐在一边的桌子前。拿着匙子喂她,安以然挡开,不吃。
沈祭梵放下手里的匙子,侧脸看她,低声问:“一天没吃东西了,吃一点,嗯?”
安以然摇头,头有一点晕,嘴唇有些干裂,嘴里有些发苦。
“宝啊,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准备,想一想,有没有想吃的?”沈祭梵这算是破例了,大病初愈当然得吃清淡点的东西。他也知道,这时候嘴里是没味道的。
安以然还是摇头,抬手手背擦着鼻子,一擦,觉得疼。垂眼一看,手背上被针头扎得淤青。安以然吸了下鼻子,转身头往沈祭梵肩颈里埋。
“沈祭梵……”安以然声音有些哑,鼻音特别重。听起来娇娇软软的,倒是令沈祭梵心里越发发软了。
“我在。”沈祭梵轻轻拍着她后背,就病了这一会儿最合他心意么,不哭不闹的,安安静静的呆在他怀里。
以前多安静多听话的女孩子,怎么现在越来越闹腾了?沈祭梵开始反省,到底还是自己让她变成这样的。没有第一次的纵容,她哪里敢闹?
抬手把她的头板过来,拇指轻轻磨蹭在还有些红得不正常的脸上,低声问:“有没有想吃的? 这么久没吃东西,不行的,嗯?要不,先吃点这个?”
“我想吃酸辣粉,沈祭梵。”安以然摇头,想吃酸辣粉了。
梦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还是中学生的时候,还在校园的时候。初中,高中,大学,画面交叉着出现,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最后就是孙烙咧着一口白牙坐在她对面,两人就坐在京大府中外面的美食街上,可吃着吃着,对面的人不见了。她慌得到处找人,却没找到。热闹的街市瞬间变得清冷,一个人也没有。而这时候,沈祭梵却找来了,硬逼着她跟他回去。她不走,沈祭梵抡起巴掌就打下来。
做梦都在哭啊,是真被这个男人打伤心了,也真被打怕了。
她睁开眼来,觉得天都是灰色的,像梦里一样。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她一个朋友都没有,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身边只有他,只剩他。她的世界里,他无处不在,只手遮天将她困住。她不听话就要挨打,安以然忽然伤心得想哭。又转过身脸往他颈窝里拱,紧紧贴着他。
“乖宝,才醒来,身体还没好全,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听话,喝点皱,嗯?”沈祭梵半搂着人,又把她的脸扳回来,盯着她的脸仔细看,抬手擦去她滚出眼眶的泪,低声道:“好好的,怎么哭了?我在呢,别怕,嗯?”
“沈祭梵,沈祭梵你别再打我了……”安以然一出口就忍不住,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泣不成声。
“好,不打,以后都不打了,你乖一点,我以后都不打了,嗯?”
沈祭梵抬手连着将她脸上的泪擦去,她眼泪一掉,他那心就绷紧了。好好的,又哭,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一醒来就接着哭?
沈祭梵擦着安以然脸上的泪,附唇轻轻的在她脸上亲着,又吸她干裂的唇。安以然头往一边转,沈祭梵扳回来重重的吸着,吻着,安以然又转开说:“我在生病。”
“没关系,我抵抗力强。”沈祭梵低声道,捧着她的脸又吻了几下,道,“吃点东西,好不好?先垫一垫肚子,身体还没好,不能饿着。”
安以然怎么能不伤心?他打她就算了,他妈还打她,他不仅不给她出气,还把她打了一顿。凭什么所有人都能打她?她不是他老婆吗,为什么是人都能欺负她?
东西还是乖乖的吃了,身上的伤擦了止痛药,可一动,碰着还是会痛。身体本来也不舒服,痛感自然就更明显了。身上在痛,就提醒着她不能闹,没准又会挨打。
可东西吃完了后,还惦记着酸辣粉,“沈祭梵,可不可以?”
沈祭梵无奈,碰着她的脸,轻轻捏了下,道:“乖宝,听话,身体不好就要忌口,嗯?这样,我答应你,等你身体好全后,就带你去吃,我们去闹市,好吗?”
“真的?”安以然眼底亮了一下,终于,可以出去了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祭梵握着她的腰身笑道,欺身而去,在她脸上亲了下,把人整个抱在怀里,将她的头压在胸口,下巴轻轻抵在安以然头顶:
“我的宝儿受委屈了,在记恨我呢,还生气吗?生气抵用券再用一次,好吗?乖乖,别生气了。跟夫人脾气不合,那我们宝儿就大度些,不跟她计较,到底她是上了年纪的人,我们宝儿以后见着就尽量避开一点,不去招惹她,嗯?”
安以然咕哝了声,没说话,他的意思是让她以后躲着婆婆了?安以然总算看明白了沈祭梵的立场,天底下男人都是一样的。自己母亲怎么为难自己老婆,他们都不会完全站在老婆一边,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和考虑。
她懂,毕竟,夫人是给他生命的人,是他的母亲。可是,这在当事人身上,是真的很令人无法接受。凭什么她受了欺负和委屈就该算了?谁规定婆婆就可以对儿媳为所欲为任意打骂的?
在这里她本来就他一个人依靠,可受了委屈他不站在她这边就算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她一顿,谁愿意?这个男人是她老公,不是任何的路人甲乙丙,这是要过一辈子的男人。她不希望自己男人有多强大,有多有本事,她只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在自己受了委屈的时候第一时间安慰,可以让她依靠。而不是,他这样。
“我要回国,我想我爸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