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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什么了?就连魏峥都觉得安姑娘这回是过分了,这事就不能这么轻易过去。
上次里面关了那么久都没把这姑娘的脾气给收敛点,如今这次爷轻易给点头了,那安姑娘往后就成魔了,谁也治不了她。
沈祭梵火气挺盛,很想找个发泄口发泄,可到底是男人,不能对着电话一通吼,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压下翻卷滔天的怒火,竟然起身出去了,不听!
魏峥愣了下,爷这是?逃避?怕会心软?
沈祭梵出了办公室后,魏峥拿起电话,安以然还在说话呢,魏峥想了想,到底没出声,直接关机。
安以然就觉得不对嘛,拿下来一看,早就结束通话了:“啊--”气得她跺脚:“要不要这么小气啊?人家都已经道歉了,小气鬼!”
安以然跟张书桐借了钱回浅水湾,虽然她很不想回去,很不想面对伯爵夫人。心里有愧嘛,现在人家再挑她的理,她也没话说了,确实她错了。
可不回去不行啊,她总不能穿着这身儿衣服在外面晃吧,身上还没钱。
要躲沈祭梵是不现实的,回去好好认错呗。不接电话他总要回家的吧。
安以然回了浅水湾,可站在别墅大门前,人不给她开门。门口全是她的东西,堆得整整齐齐的。
☆、168,怎么能这么整我?爷,有失风度
安以然脸色都白了,沈祭梵这是什么意思?赶她走吗?
“喂,你们给我开门,不认识我了吗?赶紧开门!”安以然肺都要炸开了,沈祭梵怎么能这么过分?他不知道这样做很伤人心吗?
安以然是真想一怒之下抱着东西走了,可想想,又觉得不应该这样,因为是她有错在先,他就想故意气她也是可以理解。舒殢殩獍可是,可是有必要把她的东西全都扔出来吗?他难道就不怕她真的走了吗?太过分了。
站岗的人就跟雕塑似地,一动不动,完全无视,任人再怎么喊都不动。安以然气得抬脚去踹门,然而她一踹,警报就拉响了。
安以然被刺耳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了几步。不过片刻,别墅前站了黑压压一片端着枪的人,全副武装着,神情肃穆,端着枪对着安以然。那意思是再靠近一步,他们不惜开枪。
安以然给吓懵了,平时进进出出太平得很,住了这么久,她竟然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守着别墅,这些人平时都是藏在哪里的?安以然差点就双手平举投降了,欲哭无泪,沈祭梵,用得着这样对她吗?就算放他鸽子了,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啊,至于这样嘛?望着森严恐怖的武装队伍,不敢再上前,也不敢再出声了。
“小姐,小姐……”云婶儿的声音透过人墙传出来。
安以然一听云婶儿的声音脸上当即一喜,跳起来想看到里面的情况,可奈何身量受限,只能作罢:“云婶,云婶我在外面,他们不让我进去。”
“小姐,你走吧,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收好了,在外面放着,你看到没有?没有落下的。魏先生说先生很生气,还说你以后都不用回这里了,让你拿着东西回你的地方去。还说让你也不要去找先生,先生不想再见你。”云婶儿这话是重复魏峥的,她也不想说,可谁让她只是佣人呢,这里做事,主人说什么就得是什么。
安以然有些崩溃:“沈祭梵怎么可能不想见我?云婶,这些是谁告诉你的?魏峥吗?魏峥不会说这些话的,沈祭梵更不可能。云婶儿,昨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夫人跟先生说了我的事,是不是夫人撺掇的?”
不是她要把人想得那么糟糕,伯爵夫人一直在针对她,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说而已。现在竟然这样挑拨她和沈祭梵,真的太过分了。
“不是的小姐,夫人昨晚上已经走了,魏先生赶回来送她们走的。早上是魏先生亲自过来吩咐的,我们所有人都听见了。”李婶儿的声音传出来,李婶儿话落,又传来不少附和声音,看来平时跟她关系比较亲近的人都在人墙后面。
“小姐,您是不是又惹先生生气了?先生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你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魏先生传话说,说先生的意思让别墅所有人你用过的东西全都扔了,重新换,今天别墅都大变了个样。先生这次是真的发火了,小姐啊,你别再任性了,要是做错了什么事,给先生认个错吧。”
这个话还没完,另一个又出声了:“不仅先生很生气,就连魏先生都很不高兴。小姐,如果先生不肯见你,就去找魏先生试试,事情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里面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安以然后面的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想知道伯爵夫人为什么忽然就走了,难道,沈祭梵这么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她把他母亲气走了?可是,她也不想的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晕倒。她对夫人简直就跟对祖宗一样,她知道夫人不喜欢她,所以想更表现得好一点,企图挽回一点什么。
可是,谁知道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她不是故意的。
都不知道伯爵夫人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夫人对她说话虽然是客客气气,可是他们那样的人,都是很会用语言当武器的,三言两语就能成功挑起一场战争。安以然就怕夫人在走之前还给她扔了一颗炸弹,就算是走了,那也是以退为进。
安以然想哭,气走了他母亲,今天又放了他鸽子,能不生气才怪。
安以然又打车往帝王大厦去,总得给她个解释的机会吧。虽然她的理由很牵强,他未必能信,可她总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不是吗?
安以然就做好了被他数落的准备,沈祭梵有时候说话特别狠,她就下了决心无论他今天说什么她都忍着,不去听,让她走肯定是气话,他哪次不是那样说?
到了帝王大厦,安以然直接上了顶楼,好在这里沈祭梵还没有下令禁止她的出入。安以然上去,沈祭梵的助理看到安以然立马搁下身边人迎上去:
“安小姐您来了,我带您去办公室。”助理殷切的笑着给领路。
安以然有些心慌慌的,勉强笑着,心里庆幸沈祭梵没让公司人知道,不然这里不让她进,她丢脸就丢大了。虽然这空间挺奇妙,可来了这么多次她也记实了。点点头,让助理领路,边小声问着:“沈爷今天看着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安小姐是指哪方面?”助理笑着反问,在他们看来,大老板每天都不对劲。哪有正常人时时刻刻绷着个脸的?简直就是活阎王嘛。
“哦,没有,随便问问而已。”安以然笑笑说,深呼吸,她不会挨打吧今天?
两人在办公室外站着,除了大老板和魏峥几人,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就算他们四个助理也不能。助理通了内线:“魏先生,安小姐来了,在办公室外。”
门很快开了,安以然心猛地一跳,出来的是魏峥,魏峥脸色有些不悦,没看安以然目光转向助理:“这里是什么人都能带进来的?”
助理心下一抖,魏先生这话的意思是……下意识的转头看看安以然,难道大BOSS跟安小姐掰了?不会吧,BOSS对安小姐的纵容他们可是亲眼见到的,怎么会……助理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们能问的,当下逃也似的离开:“我先去忙。”
安以然脸上表情岔岔的,助理一走,安以然就伸手去拉魏峥的衣服,小声咕哝道:“魏峥,你给我留点面子碍,你怎么能那么说?”
魏峥垂眼看了看安以然,没说话,转身走进去了。安以然在门合上之前立马钻了进去,她一进去里面就安静了,舒默也在,气氛很压抑。安以然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办公室中间,低低的喊了声:“沈祭梵,我来了。”
可人压根儿就不看她,安以然有些委屈,咬着唇,头低下去。有人在,她又不好说别的,就等着他们把正事谈完。
魏峥走了过去继续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安以然那心挺活跃的,在想他们到底会说多少种语言?他们要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她是绝对听不懂的。看吧,果然是不同世界的人,以为会说英文,学了西班牙文就能离他近一点。可当她会了这些后他们又不说西班牙语了,改说别的。忽然间有些悲从心来,她这一辈子是不是都要在追逐中度过?一辈子都在追逐他的脚步,语言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魏峥问:“爷,我们要不要先出去?安小姐……”
沈祭梵抬眼冷冷的扫了眼魏峥,舒默立马接话说:“爷,美国那边的人过几天就会来,我已经联系好了,合同内容也校订过了,待会儿把合同传过来您过目。”
舒默说完顺势瞟了眼安姑娘,也没说话,倒是觉得魏峥有些缺心眼儿,这不明摆着爷想让安姑娘吃个教训,可他竟然把人给领来了。这人都来了,难不成让爷说“你给我滚”呐?魏峥背对着安以然,被爷扫了眼脸色没那么好看了。
舒默和魏峥低低说着话,应该实在讨论着公事,沈祭梵偶尔应一句,三个人愣是没一个搭理安以然,眼神儿都没给一眼。
安以然脚都站酸了,被人无视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魏峥是从来不会对她说重话的,可连魏峥都不正眼看她了,这让一直在天堂胡作非为的安姑娘一时间怎么接受得了突然坠入地狱的痛苦?越想越委屈,觉得自己已经第一时间打电话道歉了,还亲自过来了,可沈祭梵怎么能这样对她呢?他生气,她就不生气了吗?
安以然没忍住,自己在那抹眼泪,没哭出声,吸着鼻子,一下一下擦着脸。
魏峥回头,低声说了句:“安小姐,你先坐会儿吧。”
安以然立马转身去了旁边的接待室,坐在沙发上小小声的哭,其实没想哭,她就是觉得自己挺委屈,被沈祭梵吃得死死的,别看她平时胡作非为闹腾得厉害,可他要脸子一沉,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是真的挺怕他的,他说去东,她敢往西吗?就是被他给吃的死死的,他不纵容她的时候她就只是条可怜虫,什么都不是。
魏峥话落立马埋头垂眼,不再说话。好吧,他并不想当着爷的面这么明着来,可这也是为了爷考虑,别看爷那脸子绷得僵尸似的,其实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