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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哭得声音都哑了,因为感冒,又流清鼻子,鼻涕眼泪全都往他身上蹭,也贴了他一脸。沈祭梵还不介意,不断的亲着她的嘴。
安以然苦累了声音渐渐落下去,是不是抽一两声儿,抽噎着,睡了过去。沈祭梵轻轻松开针口,可一看,肿了老大一包,这给沈祭梵气得,差点儿肺都给炸了。怪不得她哭那么厉害,沈祭梵脸色一沉再沉,可别打坏了哪里。
想轻轻把她放床上,叫约克再过来时她的手却依然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他轻轻一动,她就哼哼两声儿,粉嫩的唇瓣抿着,轻轻抖动着一副欲哭未哭的情形。睫毛还湿哒哒的挂在眼睑上,根根分明,同样被痛楚波及还在轻轻颤抖着。通红的脸大部分埋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小片红红的幼嫩皮肤和小小一片鼻头。
“小磨人精,你可给我争点气,今天我们订婚呢。”沈祭梵低低叹息着。
安以然一睡直接睡到大晚上去了,沈祭梵愣是五六个小时保持同一个姿势,僵硬着身躯没动一下。安以然醒来,被热醒的,她自己怕冷穿得多,室内又调高了温度,又被沈祭梵整个抱住,沈祭梵那体温就高了,不热才怪。
“好热,讨厌。”安以然醒了好大会儿才咕哝出声,伸手推沈祭梵,自己滚床另一边去,仰面趴在床面上。红通通的脸贴在床面,好久都没听到身边传来声音,安以然嘟嘟嚷嚷的出声,又扭头看他,沈祭梵还那姿势呢。
安以然忽然跟条蛇似地双手撑在床面扬起头来,两颗又黑又圆的眼珠子带着疑惑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祭梵,眼里水润润一片,通红通红的脸像开得绚烂的桃花似地,别样娇媚,嘴巴两片粉唇透红着,翻着诱人采择的光泽,良久,狐疑出声:
“沈祭梵,你坐化了啊?”安以然瞪得圆溜溜的漆黑眸子盯着他的脸看。
沈祭梵微微侧目看她,心底叹息,个小没良心的,这是盼着他早死了?
“好点没有?”避而不答,岔开话反问她,目光淡淡的。
安以然点头,“好像好点了,”爬起身盘着腿坐床上,伸手抓着被子抱着,“嘭”地一声栽倒在床上,挣扎了两下才把头冒起来,看他说:“但是,还是有点头晕。”
沈祭梵脸色有些黑,阴阳怪气道:“再撞几下就不晕了。”
这显然是反话来的,安以然爬起来看他,小下巴微微抬了抬,哼哼声,咕哝道:“沈祭梵,你太坏了,你就是没安好心,你就是想让我头晕,我难受你就高兴了是吧?然后又跟人串通好扎我针是吧?你真是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要不是你要来这里,我才不会遭这些罪,你明知道我会有反应,你还来这里。”
沈祭梵还是那动作,没变,或者正在试着舒展筋骨,边回应她道:
“我哪里知道你反应这么强?昨晚我说会来这里,你并没有反对不是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这么高!”安以然强调,脸上很不高兴,坐车不恶心呕吐的人是永远不知道晕车加高原反应严重的人的痛苦的,有些薄怒:“我从马上摔下来就因为高原缺氧才晕倒的,你不是知道的嘛?你都知道还来这么高的地方,你就是故意整我的,沈祭梵,你就是没安好心,我觉得你太坏了。”
安以然一通埋怨完,又往他身边爬,伸手抓他的衣服,小小声说:
“我好饿碍,沈祭梵,你给我叫吃的吧。我听说三毛说香格里拉有烤全羊吃,沈祭梵,我要吃烤肉,沈祭梵,要不你带我出去吃吧,好不好?”
沈祭梵此刻那神情,怎么说呢,无比之精彩。安以然觉得沈祭梵怪怪的,盘着小腿儿坐他面前,伸手戳戳他胸膛说:“碍,沈祭梵,你怎么一动不动的?”
“然然!”沈祭梵有些克制不住,安以然顿了下,立马眼底一亮,拍了下手:
“哈,沈祭梵,你是不是腿麻了呀?”安以然那双黑漆漆的大眼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底一片神采飞扬,哈哈大笑着,伸手往他腿上戳,又戳,再戳。
沈祭梵那感觉真是,呃,非常不好:“然然,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呼?”安以然惊了下,因为沈祭梵脸色很黑,眼神很可怕,气势很骇人。
“你才舍不得呢,”忽地安姑娘下巴骄傲的一抬,挑着娇媚媚的眉眼挑衅的看他,忽而又哈哈大笑,伸手又戳了下他的腿,上上下下戳着:“哈哈,要动一动才会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哦,哈哈……”
“然然!”沈祭梵有些暴躁的低怒道,拳头紧握,忍着拉伸的那一下剧痛伸出腿出去,很快伸展了下腿脚:“小东西,就是欠收拾是吗?”
安以然吓得咿咿呀呀的乱叫着,已经从床上滚床外面去了,“咚”地一下掉在了地上,“碍嗨--好痛,胳膊断了,沈祭梵胳膊断了!”
沈祭梵下地,强行舒展着筋骨,很快血液流通恢复了过来。步子沉稳的走绕过床尾,停在她眼前。安以然趴在地上咿咿啊啊的怪叫着,一双大她两三倍的大脚掌停在她眼前,安以然愣了愣,仰着头,缓缓抬眼从下往上望去:
呵,爷好高啊,她完全就是仰望都望不到头顶,感觉沈祭梵那头是无限延伸。
“沈祭梵,”安以然伸手摸摸沈祭梵的脚,挠痒痒似地,觉得他的脚还挺白的,抬眼望着他,苦拉着脸说:“胳膊摔断了啦,沈祭梵,好痛碍。”
苦肉计哇安姑娘,爷冷眼睥睨,不为所动。安以然咕哝了句:“真没良心!”
沈祭梵叹息,这小磨人精。俯身把人提起来,黑着脸把人按床上坐着无奈道:
“我看你是精神得很,好全了?”
“没有呢,还有点晕,是真的在晕。”安以然娇哼哼的说,伸手戳戳他,抬眼望沈祭梵,撇撇嘴,撑开眉眼,不高兴的说:“你好啦?怎么可以这么快啊?”
“小东西,你是惦记着我手脚不能动的那天呢。”沈祭梵撒气的捏了下她的脸,低声道:“好了就起来,我们订婚去,请来的人都等我们一天了。”
“哈?”安以然双手捂嘴,又松开:“我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订婚碍?你就不能多为我想想嘛?沈祭梵,沈祭梵我不要坐车,我不想去,可不可以嘛?”
抓着他袖口左右摇晃,软乎乎的求着。沈祭梵气息冰冷,目光冷冷的看着她。良久,阴沉的怒气压下去,不带感情的挡开她抓住袖口的手,冷声反问:
“怎么,又后悔了?这次又是什么原因?地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还是又想通了,嫌我老,觉得配我你吃亏了?说吧,这次是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碍哟碍哟,沈祭梵你看看你这样子,太难看了。我哪有说后悔了?真是的,我就不想坐车啊?那个不是在普达措嘛?我不要坐车,我想到坐车我就头晕…那要不然,你把仪式搬来酒店,我们在这订婚不好嘛?”安以然不高兴的嘟嚷道。
沈祭梵听她这么说,脸上总算好看了些许,伸手握住她肩膀低声道:“那你想怎么样?你的朋友,都在那边等我们,等到现在,我们如果不去,你觉得好吗?”
“碍,可是……”安以然抓抓头发,“我真的不想坐车,最好是现在不要,坐一下我头会好晕好晕,很难受的,沈祭梵,你不要勉强我好不好?这个我真的不想……要不,我打电话让三毛她们来酒店啊,反正她们迟早要回来的。”
沈祭梵却不答反问,低声道:“不是想吃烤全羊吗?不吃了?”
“不吃了不吃了,碍,沈祭梵,你答应我吧,好不好?”安以然伸手抱住他虎腰,抱着他往身边拖,脸沈祭梵胸腹上蹭来蹭去:“沈祭梵,沈祭梵……”
“好。”
沈祭梵伸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安以然听他答应立马高兴了,跳起来爬床上去,身子往他扑去,沈祭梵当即伸手把她兜住。安以然双腿盘在他身上,手抱住他脖子,嘴巴直往他脸上亲:“太好了太好了,哈哈,沈祭梵,我好爱你哦。”
沈祭梵抱着满心欢喜的小东西在屋里转着,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小东西就是有这种本事,气怒之盛却又能在瞬间让他心情愉悦。
抱着她,好个亲,安以然笑眯眯的,两人一人亲一下,一边亲一下,玩得倒是挺嗨皮。沈祭梵在这时候感觉,他活年轻了,爽朗的笑声在屋里传荡。
三毛,一刀两口儿被突然召回来明显很不乐意,那边正跳舞来着,大口吃着烤羊肉,大碗喝着青稞酒,藏民们的歌舞一个接一个,所有人围着锅庄跳舞。嗨皮得不行,人都回来了,魏峥、舒默和之前跟着过来的魏门和舒门的人。
幸好沈祭梵订的这套房宽敞,这些七啦八啦的人涌进来都不算挤。
沈祭梵坐着,神情隘意,安以然在沈祭梵身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着涌进来的人,对这些衣着讲究却呆板统一的“观礼嘉宾”们很有意见,装模作样的走来走去,在想着应该从哪开始的好。
“可乐姐姐,你快点行不?姐们儿后头还有活动。”三毛忍不住出声了,这妞儿纯粹瞎折腾呢,那么盛大个订婚宴上,男女主人都不出现的,这算是奇葩了。不过,好在真是挺热闹,一个个乐不思蜀了这是。
“别急嘛,催什么呀?”安以然觉得应该请大家吃糖,或者吃喜宴啊,正好她没吃东西,不能把人都放走了。
魏峥笑笑,小姑奶奶这是又在想什么法子折腾人了?
安以然转身抱着沈祭梵在他脸上亲了下:“沈祭梵,我也想吃烤羊肉,我也想看表演,可是我不想坐车,你说怎么办碍?”
沈祭梵握着她的手,说:“找附近的藏民家去,好吗?场地虽然小点,但你想吃的想看都有。”
“好啊好啊,但是,你得让他们都不走,人多才热闹啊。”安以然笑着说。
魏峥望了眼天花板,果然……
沈祭梵点头,抬眼看向魏峥,魏峥出列:“是,我这就去联系。”
香格里拉这边许多藏民家都接待游客,每家都有自己的方式招待远到的朋友。当然,按人次收费的,费用包括吃喝用。像安以然他们这临时起意的很少能马上联系到人家,因为这边的游客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