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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木地摇了摇头，却一点也不想起来。
那人本来是想扶她的，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概是怕惹祸上身，迟疑了一下就被同伴叫走了。
这时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停下来。手机的铃声在车厢内响起，钟离衡将耳机塞入耳中。
“衡少，刘局已经到了。”那头传来Andy刻意压低的声音，显然是正躲在包厢外面打电话。
钟离衡抬碗看了一眼表吩咐：“先叫几个女人陪着，我15分钟后到。”
“我刚刚叫了，可是被刘局严辞拒绝了，还义正言辞的训我了一顿，衡少一会留心。”Andy先给老板透个讯息。
“嗯，。”钟离衡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这刘局的胃口又要变大了。抬头瞄了一眼前面的红灯，收回来时余光却瞄到了路边跌坐着一个人。
因为她身上的米色的运动装有些眼熟，应该是2010年某个品牌的新款。虽然绚烂的灯光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他的心还是异常地跳动了下。线视从车辆的间隙穿过去，中间被卖氢气球的人挡了一下，再回顾时地上早已空无一人。
钟离衡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了下，这边的街头很是热闹，情侣、小孩子、老人夹杂着卖玫瑰和卖各种卡通气球的小贩。仿佛一部电视剧，都在各司其职地演绎着自己角色，而刚刚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身后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突然把他拉回现实，原来十字路口的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只有他的车还停在原地。
他薄唇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随即发动了车子远去。
而萧萧几乎是脚步仓惶的狂奔，直到跑到某处不知名的阴暗处才停下来，扶着桥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告诉自己刚刚肯定是看错了，现在有钱人很多，开得起迈巴赫的也不一定是钟离衡，没准J市已经出现第二辆了。他突然转过头来也不是因为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出现在了他面前。
如此反复安慰，砰砰的心跳才渐渐平息下来。她好像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像是人群的哄笑，细听还有惊恐的尖叫，或是呜咽声，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待的地方过于偏僻，心里不由有些害怕，转身正想离开。
突然又听到下面传来一声尖叫，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动，竟觉得是季杰的声音。分辨出声音的来源，她摸索着走下台阶，看到本来应该漆黑的桥洞里有几辆很炫的跑车在飘移着绕圈，而中间那个惊慌失措的人正是季杰，那些人故意横冲直撞，车身几次擦着季杰的身子开过去，夹杂着嚣张的口哨声，看来极其疯狂。
季杰几乎是跪趴在地上，两只手抱捂着耳朵，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地发抖，脸色惨白惨白。这样的情景让萧萧的脸也白成了一片，她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其中一辆车子开过来差点就撞上了她。
“吱——”的一声急刹车，那部车子停了下来，车窗里探出乔彦青的脸，他显然还没有认出萧萧，只是不悦地叫嚷着；“你妈的不要命是不是，想死也不要往老子车上撞。”
萧萧根本没听清他骂的什么，只急忙忙地朝着季杰冲了过去。将季杰从地上扶了起来，擦了擦他脸上的脏污。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本能，季杰竟然趴在她肩上发着抖没有动，像是唯一的倚靠。以前季杰病情好一点也会这样的，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跟他离得有点久，这种肢体接触除了这种突发状况已经很少。
乔彦青看着她从自己车前走过去，突然身影觉得有点熟悉。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才辩认出这女人正是前几天害自己被打的女人。不由推开门下了车，其它人见他下来，也纷纷熄火围了上来。
“妞儿，老子跟你说话呢，到底听到没。”乔彦青慵懒地斜坐在车头上，身上穿着金色的衬衫，双手环胸地看着她说，那语调与在夜色那晚已经完全不同。
车上强烈的灯光照过来，让萧萧几乎睁不开眼，更没注意到这声音透着熟悉。她伸手挡了挡，然后撇过头去扶着季杰只想快点离开。
乔彦青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即围了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在她的身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猥琐。“妞儿，破坏了乔总的兴致，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可不行。”其中一个人说着，那些人都渐渐逼上前来。
萧萧机警地向后退，脚跟像是碰到了一个人的皮鞋尖，接着就是腰间一紧，背部贴近一个温热的胸膛，那股古龙水味道又传过来。
“不用跑了，今天钟离衡可不在。”
048 跳桥
“不用跑了，今天钟离衡可不在。”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让萧萧浑身一阵颤栗。
她有些惊慌地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乔彦青那张危险的脸，他看着她低低的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洞悉了他的身份，乔彦青在她眼中已经失去了那份神秘感，带给她的只有深深的恐惧。
“乔先生，我已经跟钟离衡没有关糸了，你们的恩怨请不要再扯上我。”她说着想跟他拉开距离，却被他拽住手腕扯了下，萧萧脚下趔趄，季杰来不及尖叫就被旁边的人拉了过去。
那些人把她跟季杰隔开，季杰惊惶地精神开始失控，有人不耐烦地朝着他颈后劈了一下，季杰就失去知觉地倒在了地上。萧萧着急地想冲过去，却被那些人挡着，其中有个人一把她推到了乔彦青的车头上，幸好她及时伸手扶住才没有撞到头。
“宝贝儿这话可不对，我跟钟离衡的恩怨可是因你而起，这笔帐不算你头上怎么说得过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小到大他可没被这样打过，这口气他不能就这样咽下去。
“乔先生，钟离衡不要我了，我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请放过我们吧？”萧萧转过头观察他的神色，而乔彦青口气好像只想算那天晚上的帐，并不想摊牌。
乔彦青听了眼中充满兴味地盯着她，似乎是在思考：“我这人最喜欢物尽其用，钟离衡那边我自会讨个说话。至于你，我是不是也该讨回点什么？”
乔彦青才笑着身子缓缓靠近，他逼得萧萧往后不能再往后，腰靠在车头上身子几乎躺在车盖上，他双手撑着冰冷金属，身子明明没有碰上她，却让人感到了威迫感十足，萧萧大气都不敢喘。
“你到底想怎么样？”
“乔总，人家问你想怎么样呢？是不是怎么样都行啊？”这群人起哄地嚷嚷着，还有人吹口哨，完全看不到萧萧的窘迫和凄凉。
乔彦青在这片起哄声中伸出手抓过她的左手抬起，目光瞥向手腕上那道疤痕；“我听说那天你因为不想跟我睡觉自杀了？”
他的手劲不大，却抓得她很牢。萧萧也不敢反抗，也没有说话，这里人太多，她想脱身简直难于登天。
“你是不是很想救他？”他目光向季杰那里停了一下，然后又说；“这样吧，大家都知道我乔某人最喜欢玩烈性的女人，尤其是你这种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今儿你陪我在这上面睡一次，咱们就两清，之后你爱割碗割腕爱跳楼跳楼，我绝不拦着。”
萧萧听了脸色变得煞白，牙齿死死地咬着唇瓣，鲜红的血溢出来，晕染的唇色在妖艳异常。她一点也不觉得疼，此时那种屈辱和不堪已经盖过了所有。
“我说话算话，你只要肯牺牲，我就一定放了他。”他的手隔着衣料在她的前胸揉捏。
萧萧浑身都在颤着，眼眸赤红地盯着他，却没有哭，脸上呈现一种难言的倔强神色。乔彦青看着她，竟有点些微的恍神。
不远处，一辆火红色的兰博基尼忽然急驰而来。“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那辆车子几乎是贴着围观的人群停了下，让人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车前的大灯正打在乔彦青那部金色跑车头上，上面两人暧昧的姿态让车上的人一览无遗。
萧萧目光极跳了下，看到一身休闲装的凌云从车上从容的下来，目光从自己脸上掠过，也慵懒地斜倚在车头，对着乔彦青说：“乔总这是要表演真人秀吗？”
乔彦青稍稍放开她一些，回头一看是凌云，不由蹙了下眉；“凌少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凌少唇角微微扬起，那股浪荡不羁的模样就更加肆意，洒脱的跟现场的气氛都有点不合：“自然是为了你身下这妞儿来的，不知道乔总能不能卖个面子给我？”
“她不是你好兄弟的女人吗？我听人传言凌少喜欢捡钟离衡玩剩的女人，看来是真的。”乔彦青挑衅地看着他。
凌云的脸色稍稍沉了下，连随即恢复正常，只是笑容有点冷：“乔总是不想给我这个面子喽？”
乔彦青也不恼，笑着从萧萧身上起来：“凌少难得开口，乔某怎么好驳你的面子呢？只是半个月前的晚上，这妞儿不但坏了我的兴致，还害我挨了欧阳庭一拳，这笔帐可不能凌少就这么一句话给了了。”
“乔总有什么条件尽量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凌云看着他，一副等他狮子大开口的模样。
乔彦青手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竟忽然就笑了：“我乔某在J市虽然比不得你跟衡少，却也没什么缺的，就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不如这样，她不是喜欢玩自杀吗？今天只要她从桥上跳下来，我保证既往不咎。”
凌少听了脸色变了一变；“乔总，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何必为难她。”
这儿因为修路封锁并没有行人，那桥头只有两盏稀疏的灯光，模模糊糊的看上去距离也有5、6米高，从上面跳下来八成要不了命，但搞不好人残废。
“凌少还不满意？”
凌云抿着唇，目光在场内绕了一圈，他思量着今天出来并没有带人，若想独自带走萧萧勉强还是可以，但地上明显还有一个季杰，他自然不能冒然动手。
气氛有点变了，那些起哄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似乎都感觉到紧张的气氛。
“我跳。”萧萧突然说。她站直了身子，赤红的眼眸，声音却异常冷静。
这两个字响起，凌云的脸色微变地抬起头，就连乔彦青的眉毛都挑了一下。
凌云只犹豫了一下，就上前去拽着萧萧的胳膊往桥边的台阶上走；“乔先生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