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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显然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拿眼睛冷飕飕地瞪着她:“你这个狐狸精,要嫁豪门就去嫁,干什么连累我们小杰——”
“行了,别跟她废话。”季父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厌恶,比看到蟑螂还恶心,好像连辱骂都嫌弃。季母还是习惯听季父,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牛皮纸袋,啪的一声甩在了桌子上。
萧萧看着季母恶狠狠的样子,心里一悸,直觉得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伸手拿了过来。打开袋子抽了一张照片出来,里面是一个全裸的肥胖的男人压着季杰,他张着惊恐的眼睛,她认得照片上的玻璃是废旧钢厂的窗户!
萧萧的手一抖,一袋子的照片全散了出来,全是季杰受辱的照片,各种各样的男人,各种各样的姿态,仿佛三年前的那一幕清晰地重现在眼前,萧萧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脸上全无血色。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了小杰,都是你,我的小杰,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纵使季母太自私,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了这样的罪,哭得也是撕心裂肺。
萧萧任她打,任她骂,她只能抱着头木木的缩在那里,让季母扯着她的头发,对她拳打脚踢。是她对不起季杰,是她不对,所以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行了,说正事吧。”等季母发泄的差不多,季父才扯开季母。
萧萧慢慢抬起头,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有什么正事需要拿着季杰这些东西来找她。
“有人寄了这些东西给我们,让我们转告你,马上离开钟离衡那个男人,不然他们就把这些照片,还有视频发到网上去。”相比起季母的歇里底里,季父显得冷静的多。
“季杰为你做了那么多,最后连命都丢了。我们也不求你什么,也不敢求,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快点离开这个男人。别让季杰死了也不得安宁,我们季家因为他已经够丢人的了,不要让我们活了半辈子的人出门都抬不起头。”他是省级干部,最关心的还是面子问题。
“你说话,你说话啊,难道真的想我们小杰死都不得安宁。”季母见她不说话,又激动的扑上来。
萧萧看着地上那些照片,心其实比他们都痛,痛得鲜血淋漓,痛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不能那么自私,我们小杰都已经死了。”季母扯着她的衣领摇晃着,恨不得撕了她。
“你容我想想。”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吐出这几个字。其实答应的话几次都极欲出口,却又都被生生她吞了回去。因为她不想离开钟离衡,真的不想。以前可以,是因为没有重新开始,现在她好不容易决心接受他,让她怎么舍得放弃?
可是季杰怎么办?她已经很对不起季杰,那么纯净的季杰被她害成这个样子。闭上眼睛,钟离衡的脸浮在眼胆,那才是他心底最深望,距离却永远都没有缩短过。
“还有什么好想的,你简直没有良心。”季母听了破口大骂:“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你手里不是还有那野种吗?难道还怕他亏待了你。”
“够了。”再次听到她骂小嘉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喊完这句话时浑身都在颤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不知道是昨天没睡好还是被气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我不会对不起季杰,你们可以走了。”她脸色很糟很糟,但是还是没有松口。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不会对不起小杰,那那个野种是哪里来的?我们以为你好好照顾他,没想到你却一边照顾他一边还在算计着生野种,怪不得我们小杰的病不会好,他好来干什么,好了看你怎么生别人的野种?。”季母还在往她的心窝里插刀子,每一刀都够狠。
萧萧不想再跟他们纠缠,她受辱没关糸,但是不想听到那些骂小嘉的话。所以她看着面前这两张面目可憎的脸,抓起座机就拔了保安室的电话:“你好,我是XX橦xx的住户,这里有两个人麻烦你们帮忙处理掉。”
“你……”季父听到内容,她竟然在打电话叫保安赶他们,一张老脸气得青白交错。
“他们两分钟就能上来,如果不想闹得难看,我劝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萧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决定不要再忍下去。
“你这个贱人,我果然没错你。就贪图富贵,害死我们儿子,现在还敢这么对我们。”季母情绪失控地就要扑上,恨不得撕烂了她。
“行了,你难道真想弄得那么难看。”季父扯住她往外走,始终还是那么好面子。
“你给我听着,这件事你必须摆平。如果让我们季家丢了人,我们也绝不会放过你。”他临走前恶狠狠的警告。
萧萧充耳不闻,她只是表情木然的把那些东西一张张捡起来,全部背面朝上的重叠着,一眼也不敢看,心却仍然疼的难受。
这一天自然也没有再睡着,晚上李娟接小嘉回来的时候发现她脸色更加难看。
“萧小姐,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李娟担忧地看着她。
她摇摇头,问:“钟离今天怎么样?”
“衡少的情况挺好的,就是你一天没去,他好像有点担心,好像还决定明天出院。”李娟如实回答,她听到了部分他跟那些医生的谈话内容。
萧萧皱眉,钟离衡的身体目前恢复的状况很好,其实在医院很方便一些。最重要的是,她害怕他回来后他们可能会起争执,那样更不利于他的恢复。
“他的饭准备好了吗?”收回思绪,她转头问。
“已经好了。”李娟回答,看她的样子是要亲自送过去,可是她脸色真的很差,不免担心。
萧萧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回房换了身衣服,并特意化了妆,便提着保温盒就说出了门。出程车停在医院门口时是晚上7点整,不早也不晚。
推开病房的门,钟离衡竟还在处理公事,她不由皱了眉,将饭盒放在桌子上问:“怎么越来越忙?”
钟离衡看到她笑了笑,终于把手里的文件搁下,然后拉过她的手,细细的观察了她一遍:“听到今天不舒服,还好吧?”
“没事。”萧萧回答着,抽回手把他的文件收了,然后拧了条毛巾给他擦手,将饭菜一一摆在饭桌上。
其实钟离衡可以适当的活动了,但是他喜欢看萧萧为他忙碌的样子,会感觉很幸福。细心地为他擦干净手,然后递了双筷子给他:“快吃吧。”
钟离衡接过来,然后很愉快的用餐。饭菜虽然不是萧萧亲手做的,菜单她都有过滤过,都是容易消化的食物。
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到萧萧好像有点出神。她今天虽然化了妆,可是从进来时那表情就有点不对劲。但是她不说,他便没有再问。
吃过饭,萧萧帮他擦了遍身子,又洗了头发,没办法,他这人太喜欢干净。也主要是她想做些事来分散注意力,怕自己想的太多。
折腾到9点多,他看出她很累很累,累的眼袋的青晕连妆容都掩盖不住。他让了一半床位给她,萧萧也没有再客气,因为她觉得腿和灌了铅的似的,真的一步也不想挪。
也许是一天一夜都没休息好的缘故,她竟倒下便睡了。钟离衡还在病中,也处理了很久的公事,也拥着她安心的睡了。
萧萧却又做梦了,还是废旧钢厂的厂房里,季杰倒在水泥地上,一根带血的铁棍子就扔在他手边。衣服上和脸上沾满了血,头上一道差不多七公分长短的血口子,正突突地冒着血,浓浓的血腥味混和着尘土。
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地发着抖,有人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周围聚焦了那么多的人,他们围着自己和季杰狞笑,血从头上流下来,粘粘的,弄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萧萧!”季杰叫着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要保护她。却被人拽着肩头的衣服他扔了出去,季杰的身子撞在一个铁架子上,那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里刺耳地回响。
“听说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离开了衡少?”扯着她头发的男人低沉的笑,听在她耳朵里却如恶魔一般。
她浑身抖着,吓的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她惊恐地看着有两个人把季杰死死地按在那个铁架上,那些人狞笑着向季杰聚拢过来,也有部分人在朝自己走过来。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脱衣服,眼睛里带着闪着让人胆寒的兽欲。
“不要,你们别伤害她。”季杰被围在那里,着急的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萧萧。
“求你们,别伤害她,别伤害她。”
“那我们来个刺激点的游戏吧,我可以放过你们其中一个,二选一,你们自己来决定,到底由谁下地狱。”那个扯着她的男人冷酷地说。
心里的冲击太大,惊得他们都无法回神。只有那些脱了衣服的人在吹着口哨,欢呼着,仿佛很对于享受他们的折磨乐在其中。
“那就由我下地狱。”季杰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决绝。
“不——”半天,萧萧才反应到他说了什么,她不允许。可是已经晚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原本围着她的人也朝着季杰围拢过去。
“不,不要—不可以——”她哭喊着,挣扎着,皮肉在粗粝的水泥地上磨着,那个扯着她头发的人却死死地按着她。
可是她还是自私的,她始终不能做到季杰为她的不顾一切。因为她有了宝宝,是她和钟离衡的宝宝,她想保住他。
她只能悲动地嚎叫着,回应她的是衣料撕裂的声响,和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
钟离衡夜半的时候发现怀里的身子缩成一团,而且在不断的发抖,好像还在睡梦中恸哭。
“萧萧,萧萧……”钟离衡推着她。
她的眼睛仍然紧闭着,表情很痛苦,嘴里无意识地喊着:“季杰…季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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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爱”你
听到她嘴里吐出季杰两个字,钟离衡推着她的手僵住,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半晌都没有动,怔怔地看着她在梦里挣扎。任季杰两个字一直在耳边萦绕,自己更像那个被梦魇困住的人。
她终究还是忘不了他吗?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不行。季杰陪伴了她将近二十年,自己以前就怕输给这个时间,如今他死了,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