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恍恍惚惚记得她许了愿望,慢慢记不清楚是谁带走了,还来不及实现。可能她醉得更厉害了,醉酒人的记忆更加凌乱破碎了。所以她提醒自己。
赵墨林只觉得自己心都快揪到一块了,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以前他只觉得可笑,现在林夏要拿出这武器,他便真一败涂地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林夏,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凑近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眼睛,吻干了她的眼泪,酸酸涩涩的,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怀里的人挣扎了几下,他才作罢,哄着说:“乖,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林夏一个劲地摇头,双手推搡:“不回去,脚疼,我不走了。”一脚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臭鞋子。”
赵墨林连忙抱着她,生怕她摔着,看着被林夏蹬到几米远的鞋子,只得摇头无奈,只能妥协:“好,不穿。”
这个家伙就算醉了,还是被一双鞋子打败,不过这样哭哭笑笑的林夏倒是可爱得紧,赵墨林很喜欢这个生动的林夏。
林夏冲着赵墨林眨巴眨巴眼,一副无辜的模样:“你背我。”赵墨林怔愣,没有说话,林夏便恶狠狠地说,“今天我生日,不许拒绝。”
她的第一个生日愿望已经叫人带走了,她那里疼极了,所以不能在拒绝她了,林夏醉醺醺地想着。
记忆又模糊了几分,现在都记不清楚那第一个愿望是什么了,也不想想,一向就会哪个地方疼的难受。
林夏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眸子像染墨的池子,荡着黑色的涟漪,赵墨林心悸不已,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这么无赖。”
林夏不耐了,大吼了一句:“赵墨林。”
这张脸虽然好看,可是醉酒的林夏觉得它欠扁极了。
诶,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了,某些看法还是根深蒂固啊。
赵墨林不怒,反笑着应着:“嗯,还好没叫错,不然我把你扔在马路上。”
这声赵墨林,他觉得很是顺耳,他怀疑林夏朦朦胧胧的眼睛根本看不清东西,但是认出了他,心情有些心花怒放了。
“你背我。”林夏软软地撒娇。
要不是她这个女人醉了,赵墨林怎么会见到这样无赖,娇羞,乖顺的狐狸,原来狐狸喝了酒就变成猫儿了,突然赵墨林觉得这杯中之物真是个好东西。
林夏忿忿瞪着赵墨林,赵墨林无奈摇头:“你这个麻烦的女人。”嘴上这样说着,却乖乖蹲下去。
林家宴请的人几乎散光了,赵墨林背着林夏出去了,也没有开车,让司机跟着,背着林夏慢慢的走。
林夏老实地趴在赵墨林背上,很乖巧地抱着他的脖子,也不乱动,只是有些话多。一会儿哼哼唧唧,一会儿自言自语,这会儿又缠上了赵墨林。
林夏轻轻唤了一句:“赵墨林。”
“嗯。”赵墨林应了,等着下文。
背上的人似乎没有重量,很轻,轻得让赵墨林有些莫明的心疼。
林夏叫完了,却久久没有后文,过了片刻,林夏又叫了一句:“赵墨林。”
“嗯。”他耐心极好,又应了,结果又没了下文。
真是难缠……赵墨林第一次对林夏有这样的定义。
林夏又不吱声了,赵墨林走得很慢,街上的霓虹灯照得林夏的脸庞格外的轻柔,她似睡非睡,灵活的眸子像极了月光,忽而满月,忽而半月,似乎又昏昏欲睡。
林夏没出声很久了,赵墨林以为她睡着了,背后人儿却又动了动,咕哝一句:“我难受。”
赵墨林眉头一皱,不舍了:“哪里难受?”
林夏搂紧赵墨林的脖子,软软地说:“哪里都难受,心口疼。”
她困顿极了,但是心口总有个地方疼得很,似乎忘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她到底是忘了什么呢?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醉了,那些记忆一点一点散了,她现在记得赵墨林背着她,又忘了赵墨林为什么背着她?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被她忘了。
酒精。原来有这样的功能,可以叫人遗忘,只是不能止疼。
赵墨林听着林夏喊疼,不知道怎么办?说:“难受就不要说话。”
林夏这下乖巧了,连忙答应:“好,不说话。”赵墨林满意地勾唇,可林夏立马又接着说,“那我唱歌给你听,以前妈妈说,我比林初唱得好。”林夏在某人背上不安分了,扭来扭去的,小手也胡乱挥着。
赵墨林恨不得多生出一双手来抓着背上那个张牙舞爪的猫儿,看看街上稀疏的人群,蹙眉,哄着:“这是大马路,别唱好不好?乖,我们回去再唱。”
这么多人,他可不想被指指点点,怎么说也是公众人物,这明天又上了头版就不好了。
林夏醉了,哪里听得进去赵墨林的话,嘴一撇,耍无赖:“不,我就要唱。”说完,也不等某人抗议,就开口唱起来,声音那叫一个地动山摇,“每只蚂蚁都有眼睛鼻子,它美不美丽,相差只有一毫厘,有何关系,每一个人伤心了就哭泣,饿了就要吃,相差不过天地,有何刺激……”
林夏鬼吼鬼叫地厉害,这嗓音确实不错,也不比林初差,但是这调就不行了,完全不在调上。
这一唱,果然有些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着笑着,还小声议论着。
还是第一次这样被当做动物园的猴子一般被人指点,赵墨林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去哄她:“林夏,乖,别唱了,我们回去唱好不好。”
这要再唱下去,没准就把记者给唱来了,林初的歌喉可是经过广大歌迷认可的,突然这样曲不成调,还不独家?
林夏完全耳边风,不理会某人的苦口婆心,继续吼着:“太多太多魔力,太少道理,太多太多勇气,只是为了好奇,还有什么值得歇斯底里……”
赵墨林苦笑,由着林夏唱,也不管那些好奇的眼神,算了,就算上新闻,他们一起好了,这样也不算太坏。
林夏唱着唱着,声音便小了,兴许是累了,醉意上来了,哼哼唧唧断断续续地唱着。倒是将赵墨林唱的恍恍惚惚,昏昏欲睡。
见林夏安静了,赵墨林无奈地笑了,说:“林夏,托了你的福,第一次回头率这么高。”那些频频回头的人,八成将自己想做那不轨之人,赵墨林失笑:遇上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
赵墨林以为林夏睡着了,却突然听到她猫着嗓子唤他:“赵墨林。”
林夏如今这般听话,乖巧地趴在背上,蹭着赵墨林的背,有温热的气息打在脖颈上,赵墨林觉得痒痒的,心里也像有只猫儿在挠一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悸,嗓音也不由得软得一塌糊涂:“嗯?”林夏没了声音,只有软软的呼吸温热,赵墨林轻声问,“怎么不唱了。”
林夏似睡非睡,语气里带了几分睡意,轻柔得让人不由得心软,她呶呶嘴,嘟哝了一句:“荼靡花开了没有,我想看荼靡花开。”
林夏觉得似乎在梦里,鼻尖全是荼靡花的味道,像徜徉在一片白色飞絮的荼靡花海中,还有妈妈的味道,舒服极了,她都不想睁开眼了。白色的荼靡花开得盛极了,她多想便一直这样梦着不要醒来。
林夏痴了醉了,清醒的赵墨林却蒙了。
荼靡花?现在十一月了,哪里来的荼靡花。这个女人真是前言不搭后语,醉得厉害。赵墨林失笑:“还没呢,还要等几个月。”
她似乎没听到一般,糯糯的声音竟有几分鼻音:“妈妈最喜欢荼靡花了,她的花语是陌路的美,还有一种绝望的爱,以前我喜欢前一种,可是我发现还是后一种适合我。”
赵墨林第一次听说荼靡花的花语,那是一种很平常的花,赵墨林只知道那种花开在春末,是春季最后开放的花,却不知它还有这样的花语,两种极端的花语,不知为什么,赵墨林也觉得似乎后一种适合林夏,虽然心里也会疼。便轻轻哄着:“不说了,等到荼靡花开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下一个荼靡花开,他便带她一起去看那白色花絮飞舞,如果她愿意的话。
从一刻起,赵墨林似乎也爱上了那种平凡的花,陌路的美,绝望的爱,那样像那个女孩。
背上的林夏没有出声,久久才睡着一般梦呓:“没有荼靡花了,荼靡树都死了。园子也荒了。”
赵墨林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像醉话,但又不像,只觉得林夏说起这话时嗓音里有浓浓的哀伤,突然脖颈上有温热的液滴,灼热了赵墨林的皮肤,他脚步忽顿:“林夏,别哭好不好?别哭,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他有些手足无措了,醉酒的林夏让他失了所有心智。
她果然不哭了,因为突然她梦见了那年的荼靡花开,轻轻地说与别人听,那些她好久好久不曾说的话:“我知道一个地方,哪里盛开了大片大片的荼靡花,每年花开的时候,我便会和妈妈一起去那看花开,这是我和妈妈的秘密,连林初都不知道。十四岁那年,妈妈走了,我再也没有去过哪里了,不知道那里的荼靡花还有没有当年开得那样盛。”
林夏扬着嘴角,似四月里的荼靡花开,别样的明媚,只是眸子里荡涤的星光浅浅,似乎有沉落。
赵墨林只是静静听着,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明白这些是她从来不曾说与别人听的故事,那样殇,那样淡。
原来这只狐狸,也是一朵四月的荼靡花,只开放在季末,陌路的美,赵墨林似乎看见了,那满山开放的荼靡花,像林夏的眼睛,美得让惊心动魄。他只想好好珍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
林夏绵密的呼吸浅浅,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赵墨林却痴醉了一般,有些话到了嘴边,他说着,不管是否她能听到:“等到明年荼靡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吧,你一定想去,但是害怕一个人去是吗?所以这么多年,你都不去看花开,那便让我陪你一起吧,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不会害怕了。你喜欢的,我是不舍得让你舍了的,所以来年,年年,我都陪你去。”背后的人什么也没有说,轻轻呼吸,带着清浅的酒香,赵墨林有些失笑,继续道,“只是到时你不愿意可怎么办?还是醉了好,醉了就听话了,不会将我推开,不会对我冷言冷语,怕是来年的荼靡花开的时候,你宁愿不去,也不与我一起怎么办?”
她没有说话,他便继续,似乎庸人自扰,他饶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