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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敷衍塞责的假笑,却有似乎无可挑剔,江在铖心头似乎什么在荡开,荡开,微微的酸涩。
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一定是因为这张脸太像林初了。江在铖如此解释。
出了门,林夏嘴角噙着浅笑,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江在铖。
她挽着他,江在铖微微低头便可以看到她头顶的璇,还有偶尔颤动的长睫,很长很密,没有上妆,笼着那双总是笑意连连的眼睛。
门口聚着很多台里的同事,手里继续着各自的工作,只是眼睛有意无意地瞟着她和江在铖。
人啊,总是不厌其烦地好奇……
黎墨拿着稿子,大概是要用直播室,从林夏身侧过去。
林夏笃定,那厢不可能不好奇。
果不其然……
黎墨顿下脚步,凑在林夏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林夏,这下我完全相信了,你丫的很走运。”
走运……那可不一定呢……林夏只是笑而不语。
黎墨一步三回头,眉头纠结地进了直播室。
这边台长大人开始打官腔:“江总裁,下周访谈依然是林夏的主播,还望再次合作。”
江在铖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台长大人脸一热,令人尴尬地冷场。
这个男人啊,总是如此不可一世……看着江在铖冷峻的侧脸,林夏想,这时候他肯定不耐烦极了吧。要不推波助澜一下。林夏突然接过话:“为了我的奖金,亲爱的,会答应吧。”
那一声亲爱的,林夏可是用了她二十多年来积累的演技啊,就算不能迷惑某人,也一定让他顿时起鸡皮疙瘩。
江在铖倒没有什么表情,眸子闪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回答:“嗯,都听你的。”
语气宠溺地要滴出水,林夏一阵愕然,不自觉地抚着自己的手,果然,全是鸡皮疙瘩。这个男人,她还真是半分赢头也赚不到,她有些怀疑了,这场游戏似乎不是那么好玩呢,可千万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转念一想,又释怀了,她可没有夫人也没有兵,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输了。
林夏似乎忘了,她还有那颗冰冷的心,大概太久太久没有温度了,所以她才会忽视了它的存在吧。
一失足可是会成千古恨的……
既然要演戏,还是敬业一点。林夏难得的小女人姿态,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某些看戏的观众听到:“我送你出去,晚上我去你那。”
江在铖没有什么反应,一贯的沉默是金,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瞠目结舌,林夏只是堂而皇之挽着江在铖走出去。
在外人眼里,应该是一恩爱的好戏吧。
看吧,其实不止是林初是戏子,她林夏也是。
门口,林夏与江在铖对立而站,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好疏离。
“我演的不错吧。”林夏笑着问。
“你比林初更适合做演员,你是天生的戏子。”
天生的戏子……林夏笑得讽刺:托了林初的福了……七年,培养出了这样一个戏子。
弯弯的眸子半阖着,似乎要遮掩什么,她只是莫不关心地戏谑玩笑:“是吗?要是我也做了演员,林初岂不是要失业了。”没有等到江在铖的回答,后退了一步,挥了挥手,“亲爱的,路上小心了。”
说完,没有多看一眼,便转身,没有回头,走到了最底。
江在铖怔愣在原地,看着林夏一步一步走得极快。他有种莫名的别扭,既然是做戏,为何做全来,何必如此迫不及待地收场。
江在铖嘴角抿着,眉间有些阴翳,和这突变的天气一般,反复无常的没有道理可言。
猫一样的女人,为什么他会觉得,她的背影有种孤寂的凉意,和她的眼睛一样。
算了,不过是场游戏,终归是要散场,何必揪根结底。江在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
岁月碾过了几个昼夜,自电台那次,林夏之后便没有见过江在铖,生活还是和以往一样,每日朝九晚五,每日对着一个的房子发呆,每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然后偶尔几个人过来要签名,然后她抱歉地说她只是林初的胞妹。一切还和以前一样,要真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小卖部铁架的报纸上,大喇喇地写着她林夏的名字,在江在铖旁边。
她想,要不是这点不同,她都会认为那日的直播室里只是她一时打了顿,做了个梦呢。
林夏的世界依旧平静无痕,只是上海的天变了,连绵了好几天的雨来得来势汹汹。另外,绯闻翻天覆地,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只是这似乎没有打扰的林夏,确实人总是这样,茶余饭后喜欢说些别人的故事,不管是真是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何人。林夏也乐得清闲地置身事外。
偶尔逛超市,或者市场,总有些人指指点点,似乎说些大明星林初的胞妹,或者大总裁女友云云,林夏也只是一笑而过,或者淡淡道一句:你认错人了。她活了二十多年,这样被关注还是第一次,似乎江在铖的影响力比林初还要大呢。
既然开始了游戏,总要付出些赌注的,林夏也不庸人自扰。
日子便这样平平凡凡,周而复始地过了好几天,似乎黄梅时节了,天际昏昏沉沉得厉害。隐在云里面的夕阳已西下。天渐进黑了,只是林夏觉得似乎地平线变高了,黑暗来的太慢了,或者是她快要笑到僵硬了。
林夏的生活还是要继续,采访,直播,写稿子……周而复始。
久湿的天气终于放晴,人的心情似乎也好多了。林夏一身黑色套装,及膝的短裙,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长长的黑发随意在头顶缠成一个圈,那张精致的脸未施粉黛,配上这样一身标准的职业女性的打扮,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阴沉。
林夏偏爱黑色,衣柜里几乎清一色的黑色,固执到偏执的程度,同样林初偏爱白色。
林夏抬头,王氏建材几个大字,镀了一层金色,在阳光下很耀眼。王氏建材的王志伟,建材业数一数二的龙头老大,也是今日林夏的财经专访对象。林夏走进去,一路上似乎总有些若有似无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她好笑,莫不是这几日被绯闻弄得人也神经兮兮了。
不过,确实在林夏看不到的地方是有几双分外火热的视线。
小声的嘀咕,确保林夏听不到。
“那是林初?”
“不是,林初的妹妹。”
“林初的妹妹?双胞胎?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以前也没有听说过,就是个小电台的主播,就这几日,这个林夏的风头比她姐还盛,江氏的总裁知道吗?”
“江在铖,整个上海女人最梦寐以求的性幻想对象。”
“被她勾搭到手了。”
“奇了怪了,为什么不是林初?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怎么看,也不是一个等级,这个女人太阴沉了。”
…………
不得不说,有时候,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也不得不说,八卦无处不在。
林夏自然不知道自己俨然成了议论的焦点,只是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
林夏没有见到王志伟,只有一个秘书招待她。
林夏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临江电台的林初,和你们王董有预约。”
秘书小姐没有抬头看林夏,看了一眼名片后才久久抬头,林夏好笑,看个名片也要这么久。
应该是名人效应吧,这样的转变还真让人不能适应呢。
林夏好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秘书小姐才笑着接待她:“林小姐,你稍等一下,我们王董还在开会。”秘书小姐起身,“去休息室坐会儿吧。”
似乎这个秘书有些热衷过分了。也不知道是托了林初的福还是江在铖的福,林夏自认欣然接受。
秘书一般都有敏锐的直觉,尤其是女秘书,眼前女子就这张脸,和这个名字显然是金卡,无上限的服务便是。
“那大概什么时候结束。”林夏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专访要两个小时,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秘书小姐倒了一杯咖啡:“这我也说不准,有个很大的合作案正在商谈,王总怕是一是顾及不来。江氏的案子王董很重视,所以如果可以,林小姐还是改日再来为好。”秘书小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氏……林夏蹙眉:难道是江在铖的江氏?还怎是巧啊。
林夏摇摇头:“不了,我在这等好了。”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却没有喝一口,“那好吧,谢谢。”
咖啡的香气很浓,是许多女人偏爱的卡布奇诺,林夏却很是讨厌这种味道,记忆中,有个女人挚爱这种甜到腻味的东西。
林夏很少和咖啡,有时候工作需要,她也只喝最苦的曼特宁。伸手,林夏将咖啡倒在垃圾桶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那个女秘书白忙活了一场。
等人确实很磨人耐心,时间这个东西很奇怪,你等的时候,它偏生很慢,比如现在,林夏百无聊赖,不知道第多少次看手表。
“铃铃铃……”
第六章:江在铖只为红颜
“铃铃铃……”
林夏的手机铃声很土,大概是出厂设置,林夏似乎一向对自己已然熟悉的东西有一种超乎变态的恋旧,就算手机换了很多部,那个铃声也没有变过。
拿起电话,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你好。”这样的她和平常直播时的难言擅辞很不像。
手机那头是短暂的沉默,林夏了然,原来是他,说也奇怪,并不是很熟悉的人,林夏却总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气息。她想到了一个词,很适合他——气场。
那边也是言简意赅:“是我。”
声音低低沉沉的,林夏不得不承认,江在铖的声音很好听,很性感,似乎还有几分蛊惑的味道。林夏不禁想要是哪天这个男人失业了,也可以做个歌手,应该混得不会林初差。自然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过于可笑了。
林夏平平淡淡地回:“我知道,这好像是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距电台那次,他们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甚至彼此都没有留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江在铖哪里弄来的号码,果然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那边的语气有些戏谑,一贯的漫不经心:“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抱怨?”
似乎对方的心情很好,林夏猜想,江在铖应该正勾着唇角邪气地笑。林夏无法对那个男人下个准确的定义,和神秘莫测,深不可测,冷漠霸道,又妖娆多变……总之是个综合体。
林夏否决:“不,只是有些受宠